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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彩凤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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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请他们出来助一臂之力,大概没什么问题,还有一点,勾漏九侣中,有七个人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办?”
  傅玉麟道:“那是白姑娘留下的,弟子不敢作主。”
  白剑珠忙道:“傅大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经过今天这一战,家叔与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随你如何处置好了。”
  傅玉麟道:“令堂大人被劫持而去之言确实吗?”
  白剑珠道:“我不知道,但他们已经说了出来,大概不会有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玉麟道:“那很简单,把这七个人的千年醉药性都解了,放他们回去,要他们把令堂大人送回来。”
  崔乙真道:“白云残会答应吗?”
  傅玉麟道:“我想会答应的,他既是豪杰盟主,也不会做出太不顾身分的事,假如他不答应,你可以在绿林大会上公开提出这件事,他还想在人前撑下去,就得装下去。”
  丛申仁忽然大声道:“不可以。”
  傅玉麟道:“为什么,大师伯。”
  丛申仁道:“别忘记了他还是你们两个人的长辈,你们可以为正义,为门规去声讨他,却不能故意去破坏他的声誉。”
  傅玉麟道:“他只要把白伯母送出来就保全声誉了。”
  丛申仁道:“他不会,我对他了解很深,他是一个不计毁誉而从不改变决心的人,却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有些事情是别人逼着他去做的。他明知是圈套,但也不肯低头,正如这件事一样,如果他不肯放出剑珠的母亲,只是为了表示他不甘低头而已,但如你们在绿林大会公开提出他劫持自己的嫂子而胁迫五湖水道加盟的事,他宁可杀了白夫人也不会答应的,他并不想这么做,这是你们逼的。”
  傅玉麟一怔道:“大师伯,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丛申仁轻叹一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一切的起因都在当年师祖的一着之失,如果师祖不把莫九霞迫令下嫁赫连运,什么都不会发生了,白云残对莫九霞痴心苦恋,但九霞又钟情于凌师弟,他都很清楚,如果九霞与凌师弟成了婚配,他也就死了这条心,可是九霞嫁了赫连运,才使他心中感到不平,既然要九霞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嫁给他白云残呢?这一件事比九霞下嫁凌师弟更令他痛苦,才有他以后的倒行逆施。”
  傅玉麟吁了一口气道:“大师伯,您指示吧!”
  丛申仁道:“把那七个人交给我带走,我押送他们出去,到了外面,救醒他们后,叫他们换白夫人回来。”
  白剑珠道:“假如叔叔不答应呢?”
  丛申仁道:“由我负责,一定使你母亲安然回来,假如她遭遇不测,就由我来抵命。”
  崔乙真道:“申仁,你是怎么了,就算你来抵命,对剑珠有什么用,她要的是自己的母亲安然无恙。”
  丛申仁道:“可是玉麟的办法也不是保全白夫人无恙,反而使我们也担上同样的罪孽,剑珠,你怎么说?”
  白剑珠沉吟片刻道:“一切由您老人家作主好了。”
  丛申仁道:“好,你们都走吧!把这儿交给我,乙真跟剑珠到君山水道总寨去等侯绿林大会的消息,玉麟跟秀秀还是按照原订的行程,到武当去知会一声,不过这次千万别像上次在少林那样了,带同天道四老,规规矩矩地去拜访,武当不比少林,他们的心肠较为偏窄,万一起了冲突,他们会挟恨在心,反而惹下麻烦。”
  傅玉麟道:“弟子到少林也是依礼而往,并未逾越。”
  丛申仁道:“你们只是天道盟的正副盟主,在各大门派的眼中,天道盟的地位并不高超,你们只是洛中双英而已,论江湖声望,天道四老比你们高多了。”
  傅玉麟恭身道:“弟子遵命。”
  丛申仁轻叹道:“去吧!假如没有重大的事故,恐怕要等绿林大会时,我们再会见面了,好自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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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崔乙真舍不得新认的干女儿莫秀秀,坚持要陪这小两口儿上武当去,所以把白剑珠先打发厂君山五湖水寨去坐镇,以防白云残对五湖水道进一步下手,自己却跟着傅玉麟与莫秀秀,慢慢向武当进发。
  而莫秀秀骤得慈母温情,像双依小人鸟般的,整日粘在崔乙真身边,反而把傅玉麟给冷落了,傅玉麟知道丛申仁的真正身份后,也希望莫秀秀跟她的这位庶母多亲近一下,因为丛申仁(赫连运)告诉了他一个最人奋的事实,他们的师父——也是他的父亲凌寒水并没有死,被莫秀秀的母亲莫九霞救活了过来,这一对久历情劫的情海急侣终于聚首了,但如果不得到赫连运尚在人世的消息,他们仍是无法结合的,这整个的一切,都要靠崔乙真来解释证实。
  身为人子的傅玉麟自然希望早一日能目睹生父,一叙伦情,因此崔乙真的同行,虽然使他与莫秀秀亲近的机会减少,他却感到十分的欢迎,因为他想到凌寒水与莫九霞一定不会放心他们孤身远行,很可能会追踪在身后的,也只有利用这个机会,好早一点使那两个人现身。
  唯恐凌寒水找不到他们,傅玉麟改变了计划,不再掩藏行踪了,每经一地,必然召集大道盟的人员,到所属的分会去巡视一番,询示一切会中的事务,同时也宣布了下一程的目的地,以便天道盟中的人接待。
  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让凌寒水便于追循,因为凌寒水是前任盟主,对天道明各地分会的所在一定很清楚,追踪起来也方便得多,可是走了几天,他很失望。
  也许是凌寒水不想跟他们见面,也许是没跟了来,不管傅玉麟多么留心,那两个人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每到一个地方,傅玉麟必须在夜间单独离开寝室,出去转一趟,想给凌寒水或莫九霞一个私晤的机会,甚至于离开时,还在卧室中留下一封密函,写着:“弟子已悉大师伯下落,知恩师尚在人世,祈赐一晤。”
  他不敢说得太明显,怕莫秀秀看见了多所询问,揭穿了丛申仁的秘密,但就凭那几句话,应该也有效了,可是每次回来,那封信仍是好好的留在原处,他在信口上做的暗记,也没有被拆穿的痕迹,他几乎要失望了。
  但直到他栖息在谷城县的那一夜,总算有了消息,他放在密缄口上的一根短发,在他回来时不见了,怀着心跳,他拆开了密函,留下的信不见了,另换了一张纸,是凌寒水苍劲的笔迹写着:“人死不能复生,寒水当不复再现于人世矣,善视汝妇,勿负吾望。”
  简单的几行字,使得傅玉麟心中兴奋异常,只苦于找不到他们一诉衷曲,而有些事却必须面述,不能见诸笔墨以留痕迹,他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现身。
  可是用什么方法呢?这两位长辈的技艺已经超凡人圣,如果不存心见面的话,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在天道盟总坛中,他费尽了心计,才引得莫九霞惊鸿一现,连面都没见,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就不见了。
  谷城已是武当山麓,天道盟在这儿只有一名会友,开设着一家小镖局,镖局里也只有一个镖头,叫快剑张德洪,张德洪的剑虽快,但武当是剑坛魁主,门下弟子充斥天下,根本没有他混的,幸亏仗着天道盟的招牌,才在谷城十三家镖局中,接下一些武当弟子不屑为的生意,这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否则恐怕连镖局的招牌都挂不起来。
  傅玉麟来到德洪镖局后,一看局中寒酸的样子,心中已经感到不是滋味,恰好天道四老也得到傅玉麟的通知,在同一天赶到了,张德洪倒是竭诚招待,张罗了五菜一汤,还是他上馆子里去赊来的。
  张德洪也算是一个支会的会主,但谷城县只有他一个人,也是个光杆儿会主,傅玉麟喝了一杯酒问道:“张兄是形意门高手,怎么业务会如此不振呢?”
  张德洪苦笑道:“形意门名存实亡,门户星散,若非靠着盟帮的面子,属下连饭都混不到嘴。”
  傅玉麟道:“可是我看街上其他的镖局都很兴望呀!是主顾不上门呢,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张德洪道:“这家镖局是先父手中传下来的,先父在世之日,倒还能维持,可是最近这儿年来,武当俗家弟子纷纷在此间设镖局,挂起师门的招牌,大批的客户都被他们承揽去了,属下是靠着先父的交情,承揽了两家药店的生意,每年约摸有百来两银子的进帐。”
  傅玉麟道:“百来两银子够花销吗?”
  张德洪顿了一顿才道:“将就着也够了,好在属下没有额外的花费,推车子的是两个小儿,属下自己押运,省吃俭用,一年跑两趟,不过几百里路,全是自己人。”
  傅玉麟问道:“早先尊大人的那些主顾呢?”
  张德洪道:“都被武当拉走了,这两家药店是先父的结义兄弟,为了照顾我这个穷侄子,硬是不买他们的帐,其他的主顾畏惧武当的势力,只好转到他们那儿去了。”
  傅玉麟冷笑道:“你去理论过吗?向总盟申述过吗?”
  张德洪看看沙金炎,欲言又止,沙金炎道:“张老弟在六年前亲到总坛申述过,凌盟主为息事宁人计,劝他到别的地方去立业,但老朽认为谷城一处,只有这一处支会,不宜撤除,所以私下来了一趟,见到武当俗家派老搏云剑钟大吕,他倒是很讲道理,当时指定十家铺户,由德洪镖局承揽,怎么一下子只剩两家客户了呢?”
  张德洪苦笑道:“钟老英雄在四年前仙逝,他死后,武当门下又开设了三家镖局,把生意都抢去了。”
  沙金炎忍不住生气逍:“这太欺负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否则我早就再替你出头了!”
  张德洪道:“属下也曾一再向鄂东地区的分会主刘士鸣申述过,但始终没有回音,属下又不敢再上总不去。”
  傅玉麟沉声道:“为什么不敢来呢?”
  沙金炎道:“刘十鸣是孙公策的人,早已投向豪杰盟,盟主接任时,已经革除盟职了,上次张老弟越级申述,他已经很不高兴,所以张老弟可能是顾忌他的缘故,不便再来申述,不过鄂东分会已经换人了。”
  张德洪忙道:“是的,新任分会主望山庄韩庄主倒是答应过帮忙,但他说事关武当,必须请示总坛。”
  沙金炎笑笑道:“这倒怪不得他,我们几个人为了追随盟主,最近都没在总坛,也许已经报到总坛,我们还不知道,这次盟主亲临,必须会替你解决的。”
  傅玉麟道:“刘士呜漠视盟友生计,似乎说不过去,就算他有心投靠豪杰盟,也该拉拢一下人心呀!”
  沙金炎道:“豪杰盟的人恐怕与武当的俗家子弟已有勾结,他当然不会去开罪武当了。”
  张德洪道:“是的,刘士鸣与武当的几个新起之秀走得很近,那几个人目前在武当俗家弟子中很有份量,也是这儿几家大镖局的主持人。”
  傅玉麟道:“谷城一县并不富裕,怎么会有这么多镖局呢?而且也养不活这么多人呀!”
  张德洪道:“盟主有所不知,谷城虽小,却离武当山很近,又当长江水路之中心,凭着武当的招牌,外路镖局除了他们本门弟子外,都须在此地转局,所以虽有十几家镖局,他们还是忙不过来。”
  傅玉麟作色道:“天道盟所属的镖局也要转托吗?”
  沙金炎道:“是的,不过这种情形很少,本盟的盟友多半走的短途,长途押送,差不多全是五大门派包办下来了,其他四家门派的长镖,也是到这儿转托的,他们互有往返,礼尚往来,所以作得很好,天道盟下的镖局以前有刘土鸣的缘故,武当也按照常例转手,最近就不知道了。”
  傅玉麟想了一下道:“明天拜山,一定要弄个明白,今后天道盟所属的长镖,不让任何一家镖局接手。”
  沙金炎一怔道:“盟主,这要三思,我们这样一来,势必又要与五大门派作对了,犯得着吗?”
  傅玉麟一叹道:“沙老,我不是跟他们作对,只要求一个公平的待遇,天道盟分布天下,我们无法要求他们将承揽的镖货转交给我们,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剥削,这个道理到哪儿都说得过去的成们不能太示弱,天道盟的组成,就是一些不属于各大门派的武林同道自求生存,用正当的方法以谋利而不受五大门派的排挤,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们这个天道盟就失去意义了。”
  沙金炎道:“盟主说的是,不过明天拜山时,势必又闹成僵局,那对我们很不利。”
  傅玉麟道:“那是难免的,罗老很清楚,连少林寺规那等清严,仍然被豪杰盟渗透进去,武当收徒如此之滥,豪杰盟的势力一定可观了,即使我们陪尽小心,那些人仍然不会放过我们,倒不如把态度放硬一点,使那些家伙早点露出嘴脸来,给武当一个警惕。”
  伏虎拳罗铁汉道:“盟主说得对,鉴于少林之变,可以想得到武当也差不多,武当道门的三清七子,倒是讲道理的出家人,只是久受门下蒙蔽,不知道他们的俗家弟子跋扈到什么程度,这也是叫他们清理门户的好机会。”
  沙金炎道:“事关他人门户声誉,我们必须要有证据,总不能凭空口指认他们门人不肖啊!”
  傅玉麟道:“那当然,明天我根本不谈这个问题,只就镖局的问题提出请求,他们没理由不答应吧!”
  沙金炎道:“他们可以答应,但也无济于事,因为设镖局不同立寨,总要客户自己找上门来才行呀!如果我们前去硬把客户让出来,道理上就站不住脚了。”
  傅玉麟不禁为之语塞,莫秀秀忽然问道:“武当门下所设的镖局通行那些地方?”
  沙金炎道:“黄河上下游是少林的地盘,长江南北则都是武当范围,一枝镖旗就可以通行无阻,西游则是凤尾帮的天下,关外属长白剑派,塞上是昆仑的势力。”
  莫秀秀笑道:“那就好办了,至少对武当,咱们可以提出商量,尤其是谷城的德洪镖局,可以挂起天道盟的招牌,扩大营业,由沙老从总坛调些人来帮忙。”
  沙金炎道:“人才没问题,但要客户上门呀!”
  莫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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