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接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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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六欲给世人带来欢乐,亦带来灾难!”琪琪的声调很伤感:“但是没有它,人生还有什么内容?生存还有什么意义?
”
我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
“所以,感情才会是永恒的!”钱博士说道。
“你们那一界里有没有这种烦恼?”我和琪琪异脑同想的问道。
“喜、怒、哀、乐、爱、恶、欲中,我们着重于喜和爱,其他的很淡薄了,眼、耳、口、鼻、舌、身等六根,所产生的物质欲望和精神欲望,我们则只有精神欲望,我们没有物质欲望!”
“不需要物质来维持生命,当然没有物质的欲望!”琪琪说道。
按达尔文的进化论来说,生物是由同趋异,由简趋繁,由低等变高等地逐渐进化的,人类也由穴居,经数千年,才进入现在的太空、电脑时代。社会没有了物质,怎能显得出文明?第三界又怎能说比我们高等?
“问得好!”我想有一点隐秘也不能,钱博士还是从我脑海中挖了出来:“你们在进化,我们也在进化。各个境界的任务也不同,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存在的意义亦不相同!”
(一位是“第三界”的高等“人”,一名是睡中离开躯体的灵魂,一个是醒着而能看到他们的我,今晚竟然聚集在我的寓所中畅谈,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所谈的话题,又是这样离奇怪诞,更是匪夷所思。我写到这里,不由不叹一口气,因为假如我将这种情形告诉别人的话,人们一定认为我精神不正常,或者是说着梦呓。现在事情达到某个段落,特此先解释一下:现实世界,的确有很多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见仁见智。否则,下述的谈话,更令人难以置信了。很抱歉在这里插入这一段,破坏了对话的连贯性。因为这种“第四类接触”,一时很难接受。)
“进化?他们已经超时空限制了,再进化将会是什么境界?
”我不禁在推测。
“是的,我们的确超越了时空,但正如你能看到般,还有形的存在,虽然多数人己经看不到我们了。”钱博士为我释疑。
“我不明白。”不单是琪琪不明白,我也不明白:“有形的存在,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怎样解析你们才会理解……这样说吧:‘名’是你们熟悉的,世界上有热衷名誉虚荣的人,亦有默默只问耕耘、功成身退的人。有形与无形,就是和求名与无名差不多。”钱博士作了这样的比喻,目的使我们容易体会出真谛。
有的问题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这个问题就是这样,超越了我和琪琪曾涉猎的范畴,只好不求甚解了。我放弃这方面的追索,转回到近日脑子里所不能理出头绪的疑题。
“王小明的画,我们怀疑不是他自己画的,对吗?”
“我们认为是第二界的人,借王小明的躯体画出来的,但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琪琪作了补充,而且很彻底。
“你们所称的第二界,经常有这种麻烦——尘缘未了,他们虽然明了两界间的因循关系,但仍眷恋第一界的七情六欲,洒脱不起来!”钱博士声调带着无限惋借,仿佛存着隐忧。
“捣蛋说他们的世界很好嘛!无忧无虑,相处无间的。”琪琪认为这个境界很融洽,并无不妥。
“表面看来,的确如此!幸好大多数能控制自我,安守本分,但……”
“但……什么?爸爸,快说呀!”
“我不能披露太多了,按理你们也可以推测得到。其实第二界,非常忙碌,有点自寻烦恼。”
“无忧无虑,还有烦恼?”
“自愿将自己禁锢在画中,是例子之一。”
“难道王小明……”琪琪惊叫出声,蜷缩在我怀里的身体,也震动了一下。
钱博士在点头。
从这个例子出发,我忍不住将它推想:难道第一界——我们的世界,会是第二界所产生的稀奇古怪念头,要作进一步验证的实验室?第四类的接触岂不是很频繁?
钱博士又向我苦笑点头!
第三界又是将第二界当为……
当我想到这里,不禁打起冷噤,人也显得更清醒了些,再举头向沙发后面望去时,钱博士和琪琪都不见了。琪琪在我怀中转侧,想我寻一个较舒适的位置。
我轻轻地将琪琪抱起,将她放在客房的卧榻中,然后蹑足走回自己房中。
我躺在床里思潮起伏,疑幻疑真。眼看着天色泛白,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第三章 禁锢之1 床上的“悄悄话”
禁锢之1 床上的“悄悄话”
朦胧间仿似琪琪在叫我。
“捣蛋!快醒,快醒醒嘛!”琪琪把我当和了水的面,在床上搓捏。
“告诉你,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爸爸,还有你!”琪琪在我耳过吹着气,吱吱喳喳不停。
“我知道!你爸爸向你和我解了很多难题,是吗?”我仍未睁眼,声音是从被窝下传出来的。
“你怎会知道?”琪琪像自言自语,然后又高声说道:“不是骗你的呀,你倒会乱猜!”琪琪以为我在乱打乱着。继续她的搓捏,我再不起床,今天的早饭就一定要吃“馒头”了。
我从床中突然支起,将琪琪搂入怀中,把她整个拉入被窝里:
“我说的也是真的呀!”我把她搂得紧紧的。琪琪不知什么时侯换上了睡袍,上身胸前没有了防护罩,把我贴得蛮舒服的,产生肌肤直接接触的感受:“钱伯伯还把你交给了我!”
人类己经有了五千年的进化过程,理智进步了很多,本能却停滞不前。我们的肌肤相接,引起了电流,促使彼此的血液循环加速,心跳频率加快,意乱神迷,沉溺在官能梦幻般快美境界之中。我和琪琪都产生本能的冲动,彼此紧紧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
我探手伸入琪琪的睡袍内,第一次直接抚摸到,琪琪那并不十分丰满、仅可盈握的、富有弹性的乳房。那种温暖、柔软和海绵般的感觉,使我的呼吸急速喘息。琪琪却像触电般轻微地颤抖,低声地闭眼呻吟,像一支波斯猫般温顺,任由我的手游移抚弄。
人们的作为,绝大部分是一时冲动,和偶然的意外所做出来的。若这种冲动是因欲念或情绪波动所引起,后果显然是错误的。
假如肉欲就等于快乐,那么人与低等动物有什么分别?人们的幸福,应该是建筑在精神的灵魂之中,而不是在物质的内体之内。
否则,肉欲的冲动发泄之后,留下的渣滓,将会是苦涩的,后悔莫及。
“不,”瑛琪发觉我的手,往下摸索:“我们应该把美丽的回忆,留在新婚的晚上。”琪琪的声音颤抖着,软弱无力,也没有说服力。
我没有怀着绮念,也没有再进一步的企图,我只陶醉在温馨的、甜蜜的、爱的盲目中。这种盲目会导致愚蠢的后果,像玩火的人会倒致自焚,非常危险!
“今天的社会里,理智便它愈来愈变得冷酷,只有感情,才为它保留着仅有的自然质素!”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挤出这几句话来。
“你不是怪我吧?”琪琪再把身体依偎得我紧紧的,想把身体与我挤成一体。
“你说得对!”我弯头轻吻着她:“那么,在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中,便多了一重纪念意义了!”我极力使气氛变为轻松,希望把充血部分的肿胀感消退。我本来可以起床冲个冷水淋浴的,试问谁会愿意,在温玉满怀中去冲冷水的?谁都会想,即使不能真个消魂,也希望多温存一会就一会的,我又不是柳下惠,怎能例外?
“爸爸说:你是他们选出来的。为什么要选中你?选你做什么?”琪琪把我搂得更紧像是怕我突然会从她的怀抱中消失。
“我不知道!”我本来要问钱博士的,为了表示我的勇敢,所以打消了追问的念头:“博士不是说,世间上亦有不少只问耕耘、功成身退的人吗?八九不离十的,大概要我亦去当一名无名英雄吧!”
“会……会不会有危险?”琪琪像一名即将上前线的战士的妻子,担心不幸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傻女,我又不是去打仗,别杞人忧天了!”我开解地说道:
“我们这个世界科学愈昌明,危险的陷阱也就愈多,担心得了几多?”
琪琪沉思了一会:“按你的想法,要是第二界把我们的世界,推向坏一方面去,那该怎办?”
“不会的!”我回答得非常肯定:“实验有好的,也有坏的。
核能可以用来破坏,也可以用来作和平的用途。何况毁了第一界,对第二界绝对没有好处?”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不要忘记第一界中,还有很多他们的亲人!”
“对了。爸爸说他们这一界感情仍很丰富,尘缘未了。大概各人都想庇护他们的子孙和亲人,所以把世界搅到乱糟糟!”
“你也不要把责任往他们身上推。歌德的名剧‘浮士徳’,主角是科学家、哲学家和魔术家,要不是他愿意出卖他的灵魂,魔鬼也不会利用他!”
“你是说:‘牛不饮水,也难把牛头按低’。责任应该我们人类自己负,因为他们接纳了引诱。”
“事情的性质不同,责任应该也不一样。”我亦很难确下定论:“比方王小明,你说责任该由谁负?”
琪琪被我问得一怔,捏了我一把:“王小明连命也赔上了,还要负什么责任?”
“那么,责任该由借用他的手画画的人负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仅看了一幅画,起的是鼓动性作用,应该说是良性的。他又负的是什么性质的责任。”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判断的“症状”,毛病在哪里还未清楚,不能以一个病症就妄判症用药的。
“看来我们要多找一些购画者的资料,才能做出正确的结论。
”我只能作这样的建议。
“上次是你自作聪明,看完马先生的画,就推论其他的都会是大同小异的。”
“这种事情谁会有过经验?”我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琪琪的耳珠。
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可笑:拥着一名如花似玉的爱人,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谈的却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严肃问题,而不是情话绵绵、英雄气短。就算讲给别人听,也没有人会相信。但事实是这样,我和琪琪的重要部位,甚至相互紧贴着,却彼此没有半点绮思,纯粹是一种爱的升华。
“既然经过刻意安排的选中你,赋予了‘魔眼’,又不委予任务,谁知他们的用意是怎样。”琪瑛对打哑谜开始抱怨。
“我认为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认为有了‘魔眼’,就等于武器和任务,全交给我了,第二,到适当的时候,才交给我任务。
”
“你这个解释等于没说。我仍然在五里雾中,迷茫茫的一片,不辨东西!就拿第一个可能来说吧,你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我当然还未知。说不定‘魔眼’所看到的,已经有问题存在了,只不过我们未将它挖出来罢了!”
琪琪的兴致引起来了,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那目前为止,最可疑的是什么?”
我毫不迟疑地说:“王小明的‘画’!”
“它们已经存在了二十多了,有问题的话,早就发生了,还能等到今天?”
琪琪的疑问有她的道理,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要反驳她,但一时又找不出论点。我一回想起左手抚摸到“塑像”的胡须渣子,就毛骨悚然,连打寒噤:“但现在还存在着感染力呀!”我冲口而出地,说出这句话。
“即使是这样,你有‘法力’将它的感染力消除吗?何况画是人家买了的?”
琪琪的话舌剑唇枪,节节进攻,令我有点招架不住。对呀,画是人家的,我能有权将它处置吗?除非将它偷出来毁去啦!我奇怪自己会想起偷的方法来。不错,我有这种技能去偷。但我不想用这种不法的行为来办,除非逼不得已,我才用此下策,还有其他方法吗?
琪琪见我没精打采的愁眉苦脸:“爸爸的最后几句话很重要!
我们讲第二界很融洽,并无不妥时,你还记得他怎么说吗?”
我想了一下:“他说:‘表面看来的确这样!幸亏大多数能控制自我。’”
“那么即是说有少数人不安本分了?”
我点头。
“还记得你刚才说的那一句,末了施着一个‘但’字的尾巴吗?”
我又点头。
“我追问后,爸爸又怎样回答?”
“他说他不能再多揭露了,并说我们该推测得出来。他又说第二界非常忙碌,有点自寻烦恼,例如将自己禁锢在画中。”
“你忘记了‘自愿’两字,自愿禁锢和非自愿禁锢,分别可大了。”
我当然知道自愿和非自愿禁锢的分别,但世界上要找一个自愿将自己禁锢起来的人,委实不大容易。就算是收了别人的钱,替别人顶罪坐牢的,也不能说是完全自愿的,要是他家财百万,会这样替人坐牢吗?除非……除非是为了爱,爱是盲目的,不可理喻的,各式各样的……为了它,人们无时无刻不断地做傻事。
“分别很大?如何大法?”我想听听琪琪的意见。
“自动禁锢在一个自己选择好的地方,和被禁锢在一个自己不想去而失掉自由的地方,岂不是有很大的分别吗?”
的确有分别,而且分别很大。琪琪能说出这样深度的话,令我感到惊讶。这大概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吧!我发觉自己的思索立场,仍站在人的角度出发,而琪琪却能站在第二界的观点上去考虑了!
我将琪琪的话,细想了一下,突然感到眼前发黑。我的脸孔一定很可怕,琪琪吃惊地睁着眸子,凝视着我。我们是这样的接近,互相呼吸着两人喘息出来的气息。琪琪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