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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明驼千里-第24部分

小说: 明驼千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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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大半,不禁好笑起来道:“要是好名声还好,可惜白狗偷食,黑狗阻当……”却断到秦玉鸾“唉——”一声长叹,急忙纵过去,问道:“鸾妹妹1你怎么样了?”秦玉鸾被仙女教两名女徒揭去她背心的“忘情膏”,再按了四脚地替她解去“离魂术”,恍若大梦一场,醒了过来,叹了一声,忽见闵小玲站在面前,喜得叫起来道:“玲姊姊!你回来了阿敏也回来了你怎生打扮成这样子?”急握紧闵小玲双手。闵小玲见她竟不知被人家掳走,不由暗自叹惜,被她热情所感,又有点惶然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秦玉鸾茫然四顾,诧道:“是什么地方?我们杀了大半夜,睡在家里好好的,怎会来到这里?”闵小玲笑道:“你被别人偷来这里,难道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秦玉鸾仍然是茫然歪着脑袋、闵小玲怕她经过此番风险之后,武功尽失,忙道:你试着暗运真力,握握我的手看还行不行。秦玉鸾略一犹豫,即说一声:“好”暗运真力一握。闵不知秦玉鸾苦练绝学,与滇池相遇的时候来比,已精进数倍,所以不做准备,竟被握得叫出一个“晴”字来。秦玉鸾急忙松手道:“我握痛你啦!”闵小玲见她武功犹在,大为放心,点点头道:“我不知你有这大力气,果然有点痛,但不要紧,你武功也进步多了,怎会被人家把你掳了来?阿敏既然在家难道他是死人不成?”秦玉鸾笑道:“你说我被谁掳了来?”闵小玲一指在数丈的辛道姑道:“就是那妖道嘛!”辛道姑接过曾智弹出的紫荆花近鼻一嗅,确是她教内的记号,但若就答应将曾氏女放回,未免过分示弱,若说不放,又急要知道“飞景”为何落到别人手中,一时沉吟不决。及至看到闵小玲和秦玉鸾仍在寒喧不已,立将曾女的事放过一边,喝道:“闵道友!你该说得剑的事了!”闵小玲顺口道:“剑主人已经死了,还问……”辛道姑惊得叫起来道:“你敢杀人!”立即拔剑在手。曾智怒喝一声:“李教主!你是否要赖帐?”横身挡在辛道!”的面前,双掌作势,图作孤注一搏。他兄弟曾仁应了一声,与曾智并肩而立。辛道姑冷笑一声道:“凭你两人也配和本教主交手?”闵小玲“哼”一声道:“你这妖教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采用下五门的手段,偷偷摸摸之外,曾有那一件真实本事来?”辛道始为闵小玲杀人夺剑,已是怒火冲顶,再被她冷嘲热骂,那还按捺得下?喝一声“待本教主教训你1”人随声走,就要向闵小玲进招。那知才到中途,宇孟瑶已赐一声:“且慢!”拂尘一挥,一阵劲风又挡在她身前,辛道姑被迫得后退一步,剑吐寒链疾点宇孟瑶的心坎。宇孟瑶见她剑尖带有数尺芒尾,与闵小玲那枝剑几乎相同,知是一件宝物,忙略侧身躯,闪过剑尖,拂尘横里一扫。闵小玲忙喊一声:“师姊!当心妖姑的宝剑!”宇孟瑶笑说:“不妨,你尽管相你襟妹寒喧别情,我先替你挡一阵!辛道姑曾和闵小玲交手,已知对方功力绝不弱于己。这姓宇的道姑既是姓闵的师姐,功力只是更强,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除了一拼,便无别的途径,应一声:“好!本教主先教训你!”剑法一变,直见一幢光影飞到宇孟瑶身前。她门下六位弟子见教主已经出手,也把丑老包周起来。秦玉鸾已问知这些道姑就是用迷药将自己掳走的人,怒喝一声:“有姑姑在此!”一个“回风荡柳”闯进墓场,叱一声:“接招!”发出两股掌力,打向两名年轻道姑。那两名道姑恰是掳过秦玉鸾的人,因光圈迷香使秦玉鸾失去知觉,所以没有见过对方的艺业,这时欺她空手,一闪腰肢,让过掌力,双剑同时向秦玉鸾身前刺到。秦玉鸾在这边三人之中虽是功力最弱,但她家学渊源,已学过十年武艺,再钻研“鹄鸶夺腹”,“柔钢绕指”,“回风荡柳”三种特异的身法,加上“猴王拳”、“薛荔掌”等绝招,也是不可轻视。这时瞥见双剑齐来,肩膀一斜,身形竟若飞蛾绕灯绕过一边,双掌又交互拍去。两道姑看不出自己的俘虏竟有这等绝艺,心魂一凛,不约而同的一声吆喝,长剑一撤,左掌一摧,两股香风各自袖中扑出。闵小玲原知禹门丑老以一对一尚且要败在这道姑掌下,何况一敌三,而且还是空掌对剑?但因秦玉鸾已冲前去,有心看她精进多少,正在暗赞中,忽见两道姑无缘无故撤剑挥掌,情知有异,猛忆起这群“仙女”善用迷香,莫非重施故智?这心念一起,人随飞掠过去,从侧面猛发两掌,卷起一阵狂风,将两道姑的掌风吹散。至底道姑是否施用迷香,闵小玲自己未感到,秦玉鸾也无法感到,但那宇孟瑶适处下风,忽然冷笑一声道:“妖女敢用迷香,今天不能饶恕了!”此话一出,秦玉鸾蓦地一惊,粉脸登时布满杀气。她虽然没有兵器,但“回风荡柳”的身法太快,只见身形一晃“啪随”一声,已将一位道姑翘得叫了起来。在这同时,她右掌一伸,擒中道姑右腕,飞起一腿,把那道姑踢飞,抢得一枝没有剑尖的长剑。·闵小玲本来担心秦玉鸾不行,至此忍不住喝一声:“好手法!”旋又秀眉一皱道:“当心那剑没有剑尖!’”秦玉鸾笑道:“我看到啦当棍子使!”一招“子陵垂钓”长剑恍如渔翁投竿向另一位道姑肩上斩落。那道姑正是闵小玲一起手就夺去她长剑的“小玲”,正因为她长剑被夺所以没有被削断,此时见秦玉鸾一剑在手,势如乳虎,急跃过一旁。秦玉鸾见还有四名道姑围攻两位丑老人,她虽不知丑老人是谁,但道姑是敌则丑老人是友,这一点总该明白。因而那“小玲”闪避她一招“子陵垂钓”,她并不追赶,前跨再步,一招“饿导摇铃”分削另外两人的腰际。这两名道姑本是“教主”的近信,艺业比起”小玲”自然要高出几分,见秦玉鸾一剑削到,各将断剑向下挡,只闻“当”两声急响,交击处射出几点火星,居然功力悉敌。秦玉鸾虽感到手腕微麻,但她恨极这道姑把她掳走,根本不加理会,娇叱一声,猴王剑法立即施展出来,一团银光在两道姑中间滚动。两道姑吃她这样一迫,也顾不得帮助同伴,惟有各将手中剑舞成半个圆弧,先求自保。闵小玲捧剑而立,看着秦玉鸾尚且余力应战,也不上前助战,转向那与自己同名的道姑招手道:“‘你别在楞着,过来待我教你几招!”那位道姑早先被闵小玲空手夺去她的长剑,这时尚有余悸,再见她一枝宝剑曾经削断五位同门的宝剑,那还敢上前找死?一个转身,又和两位同门协攻秦玉鸾一个,闵小玲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不敢过来,我偏要找你”一步纵上,朝她背后就是一剑。这回那道姑可不能不接。急忙一个转身,单剑一粘,晚一声。休得欺人道甚!’剑尖交往前一推。闵小玲道:“这才是呀!你到底姓什么?”那道姑“哼”一声道:“你问这个干吗?我姓闵!”说时又向闵小玲连连进几招。闵小玲那会把她放在心上?轻轻几剑将来招挡开,但听她说姓“闵”,不禁怒道:“你敢胡说!”那道姑虽然狠狠进招,却是无可奈何,骂一声:“我姓闵就是姓闵,与你什么相干?”闵小玲心想:“这事也奇,这厮和我同姓同名,岂不可轻?”因此,不觉向对方多看几眼,觉得她眉宇间有几分和自己相似,年纪也较自己大不多少,又想:“可得擒下这厮问问!”心念甫动,剑已随发,一招“巫岫飞云”剑身贴紧对方兵刃,突伸左手,疾点过去。这一手迅如闪电,而且又是以隔空指穴的气劲点出,那道!”如何能躲?只觉右臂一麻,“三里穴”已被点中,“嘟当”一声,长剑坠地。闵小玲一探上躯,已擒住那道姑右腋,同时把她拖得倒跃丈余,喝一声,“你家在那里?”曾被秦玉鸾夺去断剑的道站,自从失剑之后,只好退往一旁,那时同伴失剑被擒,急一纵而上,捡起地面上的长剑追问闵小玲。闵小玲原是二三岁时就到拐子手里,后来那拐子被红花婆婆诛戮,救去抚养,她对于自己生世毫无所知,曾经问过红花婆婆也不得要领。这时见有与自己同姓同名的人,而且容貌相似,立即触动灵机,将她活捉过来,打算询问原委,并没有十分恶意,不料那道姑又追了过来,使她无法达成意图,只好将同名人的点了晕穴,身形随起,喝一声:“你敢来找死!”也一剑横扫过去。那道姑十分精细,情知闵小玲手上的飞景剑碰不得,未等剑尾扫到,毅然后退丈余,绕过侧面又一扬纤掌。闵小玲艺业虽高,对于敌人施用途香却不敢大意,声躯一拔丈余,在娇声中,剑光如一阵冰雪下泻。那知光剑倏地一闪,将那道姑罩起道:“打!”一缕劲风带着“丝——”的啸声已到背后。这人发暗器的手法,可说但歹毒无常。此时闵小玲头上脚下由空中间下猛泻的的候,这打向“脊梁穴”的暗器纵然不能正中原定穴道,也必命中“敲尾穴”,倘若向两旁移动身子。则两肩脚骨的“凤凰入洞”也必被中一处。。闵小玲在此千钧一发的危机中,急撤剑往后一撩,同时改用右掌向那道姑的顶门拍下,只闻“当”一声响,一道金光由闵小玲身后激升十余丈高,掌下的道姑一个“鲍鱼穿浪”已跃出五丈开外,闵小玲也自觉那人的暗器劲道不小,又到和宇孟瑶交手的辛道姑欢呼一声:“大师姐!“这一个转变,使闵小玲大吃一惊,情知以自己对付辛道姑尚是旗鼓相当,宇孟瑶迎战新来那位魔女一时也难分胜败;但秦玉鸾以一敌三未免落人下风,丑老虽是以一对二,仍占不了人家的便宜。此时深悔方才不早下毒手,把这群武艺较低的仙女教徒毁去,省得腾手碍脚。闵小玲这二种懊悔的心意,不过一瞬的时间而已。她已在这一瞬间飘落往秦玉鸾身旁,宝剑猛可一吐,疾点一名道姑的肩胛。那道姑纠合三人之力,将秦玉鸾困在核心,但因对方剑法精奇,竟是无隙可乘,正在舍死忘生的激战中,对于闵小玲惊虹的一剑如何能躲?但见剑援过处,血染霓裳,惨叫一声,向前栽倒。闵小玲一剑伤敌,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剑扫出。另一名道姑危急间忘了对方手上的飞景剑,竟将断剑向上一拨,不料“雪”一声响,手中又轻了两斤。闵小玲剑势未衰,剑尾继续横扫过去,只差一寸不到,剑锋就可切进那道姑的纤腰,将她斩于剑下。但在这一眨间,骤闻一声大喝,一般大力由侧面推来。闵小玲闻声飘起,定睛一看,一条身影如大鹤飞来,只一瞥,即见脚下现出一条身形,急使个“井涌金莲”再拔高丈许,然后飘落一旁,向那条身形看去。来的正是一位中年道姑,但她长相却是丑陋不堪——一双绿光闪闪的眼睛上面,眉毛已少数脱落,鼻尖上的软肉,不知何时烂去,只剩有一个心形的深洞,上唇也是缺的,所以深洞下面黄牙森森,更显得十分可怕。她脸上虽没有半分肉,但一张人皮似的脸孔,仍然凹凸不平,沟渠纵横交错,看起来就是高山、流水、平原、湖泊、一张活的地形图。闵小玲猛然记起一个人来,竟脱口叫道:“你是盘茶嫫母!”那道姑梁梁一阵怪笑,如夜泉招魂,然后冷冷道:“我是盘茶嫫母,你可是西子王嫱?嘿嘿!你死定了!”闵小玲刚说一声:“只怕未必!”猛然一个“流年暗换”到达秦玉鸾身旁,轻轻一安,又伤了一位仙女。嫫母看不出这美德道站既知自己“大名”,居然还敢这般猖狂,气极之下,扬手处,五点绿星同时飞出闵小玲曾听红花婆婆说过——盘茶嫫母乃青海长姬琪若的大弟子,算起来已是过百龄的老姬,一手青磷搜魄弹尽获乃师真传,同门八姊妹各有一套绝技。这嫫母因是大弟子,并因生得太丑,自知嫁人无望,所以锐意练功,打算驾凌海内外群雄之上也足以自豪。到底盘茶嫫母的艺业高到何等程度,红花婆婆虽不知道,但盛名之下无虚士,对敌人估计稍高,则自己终不至于吃大亏。青海妖姬成名较红花婆婆要早二十年,所以红花婆婆时常告诫门下,若非事不得已,千万别惹上这一伙强敌,并将她师徒形相告知门下。但那青海妖姬和其余七弟子人人艳丽如仙,却与一般美女无异。惟有这盘茶嫫母长相丑怪,令人一见便知。闵小玲见这丑道姑果是嫫母,而那“教主”又称她为师姊,则那“仙女教主”定是青海妖姬第二弟子情女离魂辛笑霞无疑,这时明知对方艺业高强,但也自负几门绝学,并无丝毫退缩,反身一招“数点梅花”剑光幻作一朵五瓣梅花迎击五瓣青磷搜魂弹,但闻“啪啪……”一连五响,青磷搜魄弹俱被剑芒点中,在尺外烁开五朵绿烟。闵小玲疾吐左掌,打出一股劈空掌风,将弹烟倒吹回去,纵声笑道:“所谓青磷搜魄,也不过如此!”嫫母吃又一惊,心想:“我这青磷搜魄弹从来未在江湖上使用,这贱婢怎会懂得?”不由得停手喝道:“你是何人门下?不快说出来,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了!”闵小玲不愿替师门带来烦扰,冷笑道:“你若知道这个,除了要找地来葬身之外,对你有何好处?”嫫母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你一下狠的,谅也不知我的厉害……”向一座高坟上一指道:“那边有的空地,有胆量就往那边打去!”闵小玲说一声:“好!也可顺便葬你!”宇孟瑶单独接战辛笑霞,原是绰有余裕,再经嗅到仙女教滥用迷香,已动起杀机,是辛笑霞的艺业委实不弱,宇孟瑶单仗一枝拂尘,要想在三两百招赢得胜利,确属不易,这时因看出嫫母功力更深,生怕闵小玲会大意吃亏,忙唤一声:“师妹!你我换着打!”闵小玲也恐往高坟太远,照应不到秦玉鸾,笑说一声:“失陪”丢下盘茶嫫母就走。—这一来,可把盘茶嫫母气得三尸咆哮,大喝一声:“没这容易!”一扭身子,双掌齐扬,数十粒绿星飞出。宇孟瑶身子一晃,与闵小玲交肩而过,拂尘连向前挥,千缕劲风自马尾发出,竟把盘茶嫫母的几十粒青磷搜魄弹送入空中,在一连串的爆音中,只见朵朵绿烟随风飘扬。嫫母真料不到这一位玄衣道姑的艺业已练到“化气成实”的地步,立拔下背后的宝剑,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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