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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风尘豪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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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父勒住了坐骑,向秋华瞥了一眼,缰绳一带,坐骑徐徐向秋华接近,狠狠地跃下马背,迫近至五尺内,大环眼一翻,冷冷地问:“小子,你姓什么叫什么?”

秋华不加理睬,扭头便走。

周师父勃然大怒,侧抢三步伸手虚拦,怪叫道:“好小子,你敢这般傲慢?”

秋华淡淡一笑,瞥了拦在身前的大手一眼,再次举步。

周师父忍无可忍,猛地伸手急扣秋华的脉门,用上了擒拿术,出手奇快。

秋华沉腕上扣,但见手一动,便反扣周师父的脉门,笑道:“阁下,在下不和你动手。要问来路,叫那位姑娘亲自来,是她想问在下的来路而不是你,在下和女娃娃打交道不会动粗的。”

说完,松手举步。

周师父只感到半身发麻,脸色泛青,想反抗已力不从心,不敢移动,稍动便痛苦倍增,呲牙咧嘴有苦说不出来。秋华松了手,他连退五六步,拼命抚摸着腕部。

少女“咦”了一声,一跃下马,轻灵地纵近秋华,叱道:“站住!看样子你手上功夫很不错呢!”

秋华满脸堆笑,抱拳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姑娘过奖了。

不是在下的手上功夫不错,而是这位周师父太差劲。”

“你带了剑。”

“不错,防身之剑。”

“要在本镇逞英雄?”

“似乎在下并未招惹任何人。”

“你姓甚名谁?”

“呵呵!你一个大闺女,用这口吻向陌生人发问,在下倒是第一次领教。你,与众不同。”他笑着说。

“不许发笑!”少女娇叱。

其他的一女六男,全部下马在少女身后站立,街两端,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

“呵呵!不笑就不笑。”他口说不笑,仍然笑了。

“回答我的话。”少女沉下脸叫。

“回答什么?”

“你的姓名。”

“在下姓吴名秋华,字铁生,河南洛阳人氏,年方二十岁,尚未娶妻。呵呵!姑娘满意了么?”他怪声怪调地说,歪着脑袋,怪笑着欠欠身子。

“唰”一声响,马鞭啸风,少女一鞭抽出。

他后退一步,一鞭落空,笑道:“姑娘,你知道你娇嗔发怒的神情是多动人么?”

两名穿乌云豹裘的中年人大吼一声,踏出怒叫道:“狗东西可恶,油嘴滑舌……”

奇怪,少女居然不怒而笑,伸出马鞭虚拦,说:“两位师父,退回去,我会处理。”

两位师父重重地哼了一声,乖乖退下。

“你由何处来?”少女再向秋华问。

“由来处来。”秋华泰然自若地答。

“你不想回答?”少女怒声问。

“好姑娘,我一个走江湖的人,来踪去迹列为江湖禁忌,你我非亲非故,你未免问得太冒昧了些。”

“你是走江湖的?作何行业?”

“走江湖的人无所不会,招摇撞骗无所不能,见山吃山见水吃水,姑娘问行业,岂不有点可笑。”

“原来你想到本镇来招摇撞骗?”

“也不尽然,江湖人招子得放亮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爷字辈的人哈腰陪笑,见到苦哈哈穷乡愚便亮青子动拳头。贵镇的底在下还未摸清,还未决定要用些什么手法弄些油水呢。”他满口胡说八道,神态却十分自然,半真半假,半疯半颠,令人莫测高深。

“你认为眼前碰上了什么人了?”少女绷着粉面问。

“这个么?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那么,在下遇上贵地大爷的千金小姐,贵地最美丽最动人的贵镇的一枝花。呵呵!刚才在下所说的话意犹未尽,必须补充一句,那就是见了美丽动人的女郎,必须多看上两眼。”

“仅止于多看两眼么?”少女仍绷着脸问,但显然心中甚乐。

“又不尽然。好姑娘,俗语说: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在下心里的话,就此不再泄露了。你问了我好半天,总不会不让我也问问你吧?”

“你要问什么,问本镇的底细?”

“呵呵!贵镇的底细,尽可向村夫俗子们打听,或者姑娘的几位随从会供给消息,何必无趣地打扰姑娘?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我姓辛,名却不能告诉你。”

“哦!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姑娘定是浅水牧场辛大爷的千金,失敬失敬。听人说:浅水牧场一枝花,任性骄横又泼辣……哎呀!真该死。我怎么动口说出这些村夫们胡诌的歌谣来了?该死该死,真是唐突佳人。”

这位辛千金果然泼辣任性,听好不听坏,立即粉脸一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尖叫道:“你这个人,无礼已极。说,这两句歌是谁说的?本姑娘要砍下他的脑袋来。”

“哗!两句歌便要砍人脑袋,那还得了?我可不能告诉你。”

秋华故作惊讶地说。

其实,他正要激起事端,这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这样才能抬高自己的身份,接近牧场方便些。

“你说不说?”辛姑娘声色俱厉地问。

“在下可不能连累他人送命,恕难见告。”他拒绝说。

“你敢不说?”

“不是不敢,而是不忍。”

“你知道本牧场今天要处决人么?”

“刚知道。”

“那是两个故意违抗本姑娘意旨的家奴,本姑娘要砍他们的头,杀一儆百。”

秋华嘿嘿笑,脸色一冷,阴森森地说:“辛姑娘,在下可不是你的家奴。”

“凡是胆敢违抗本姑娘的人,都得死。”辛姑娘尖叫。

秋华突然换过脸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位美如天仙的大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你真要迫在下说出么?”

“马上就说。”

“别无商量?”

“不说就得死。”辛姑娘斩钉截铁的说。

“哈哈哈哈!在下这就说了。”

“谁?”

秋华再发狂笑,用手向她一指,说:“你。”

第 二 章 游神惹娇女 

简简单单一个“你”字,把辛姑娘逗得怒火焚心,突然一马鞭抽出。

秋华向后急退两步,不但第一鞭落空,接踵而至的第二鞭也劳而无功没够上。他冷笑一声,叱道:“住手!你怎么这般任性?我警告你。让了你前后三鞭,你该知趣收手了,不然休怪在下无礼,要得罪你啦!”

辛姑娘怎肯听他的,向身后的师父们怒叫道:“李师父王师父,你两人务必将他活擒。”

她叫那些中年人为师父,但口气倒像是在使唤奴仆。两个穿乌豹裘的师父应诺一声,急步抢出,脱掉狐裘扔给穿黄裘的同伴,两面齐上。

街心一乱,看热闹的人纷纷向外退。

李、王两位师父都带了单刀,却用双手相搏。左面攻上的李师父一声怒吼,疾冲而上,“金雕献爪”走中宫出爪进击,迅速无比。

右面的王师父也同时到达,出左腿旋身飞踢秋华的右腰胁,来势汹汹。

秋华先对付右面的王师父,右掌斜切,同时向右闪,一闪之下,便避开“金雕献爪”的袭击,左侧无虞。

“噗!”切掌击中王师父靴统上方的小腿迎面骨,力道奇重。

“哎唷!”右面进击用腿急攻的王师父,狂叫着翻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刹那,秋华冲向左面的李师父。

李师父一招走空,紧迫接近抢进,来一记“黑虎偷心”,拳风虎虎。

秋华右掌一勾,勾住攻来的大拳头向后侧方带,左掌如开山巨斧,来一记“五了开山”。“噗”一声闷响,不偏不倚的劈在李师父后脖子上。

“哎……”李师父怪叫,“砰”一声重重地趴倒在地。

秋华向街心移,含笑:“还有谁有意玩玩?”

两个穿黄狐裘的师父火速脱下狐裘,作势迫进上扑。

“砍了他!”辛姑娘火暴地叫。

两位师父应声拔刀,手刚抓住刀把。

“接刀!”秋华大吼,但见他左手一抄一扬,身形一挫,电芒疾闪。

“哎……”两位师父几乎同时狂叫,收手一蹦三尺高,左手扣住右手掌,身形踉跄。两人的右掌背,各钉了一把柳叶飞刀,尖刀透过掌心,如不是被刀把所阻,可能穿透手掌而出。

“劳驾,请将飞刀璧还。”秋华举步迫进叫。

辛姑娘脸色大变,突然向坐骑奔去,飞跃而上。

秋华飞刀不要了,身形一闪,像狂风般卷到,虎掌疾伸,抓住了辛姑娘尚未就镫的右小腿,喝声“下来!”

辛姑娘向下滑,正想反击,已没有机会了,尖叫道:“杀了他!杀……”叫声中,一马鞭抽出。

另一名穿白裘的女郎一声娇叱,拔剑从秋华的身后扑上,剑啸乍起。

秋华一手夺过马鞭,一手劈胸抓住辛姑娘,迅速转身,辛姑娘的背部,迎着另一名女郎递来的剑尖撞去。

另一名白裘女郎大吃一惊,火速撤剑,分厘之差,几乎失手刺入姑娘的背部,赶忙收剑急退。

秋华丢掉马鞭,两个指头捏住辛姑娘的鼻尖,大喝道:“谁敢再动手动脚,在下先将辛姑娘的鼻子拧下来。”

没有人再敢上前,白裘女郎脸色泛白,垂剑叫道:“你敢动我家小姐一毫一发,管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秋华嘿嘿笑,怪声怪调的说:“告诉你,没有人能将在下吓倒。同时你请放心,在下即使死了,也不劳你们替在下找葬身之地。”

他左手扣住辛姑娘的右手,扭转挟在姑娘的背腰上,手一收,便将这位大姑娘抱入怀中,大姑娘挣扎不了啦!右手拧着姑娘的粉颊,笑道:“辛姑娘,你很美,值得骄傲哩!”

辛姑娘吃力地、羞愤交加地、无望地挣扎着,尖叫道:“放手!放……手!你……你这狂徒……狂徒……”

秋华不理她,只顾往下说:“你之所以任性、骄横、乖张,固然是家教有亏,也是令尊宠纵所致。再就是你丽质天生,自视太高才养成这种可怕的性格。好姑娘,如果在下拧掉你的鼻子,剜出你一双眼睛,剥掉你的颊肉,你就不会再这般任性骄横了,对不对?”

辛姑娘心胆俱裂,仍然强横地说:“放手!你……你敢?”

“哈哈!在下为何不敢?在下一个走江湖的人,可说是亡命之徒,横了心的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不对?”

“你……你……”

“你是不是以为在下向你空言恫吓,要不要在下证实给你看?

你的手下决拦不住庄下,你信是不信?哼!你在宜禄镇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你以为自己是神的化身,别人都是猪狗奴才,你凭什么?在下要光剥掉你身上的衣衫,让你赤身露体在人前出乖露丑,让他们看看你与一般女人有何不同。”

声落手动,先摘掉她的狐皮风帽,拉脱她的狐裘,劈胸一把抓住她的领口,便待向下撕。

辛姑娘凶焰尽消,绝望地叫:“饶……饶我一次,饶……”

秋华突然放手将她推出八尺外,冷笑道:“早些服输,岂不省事?你这是自取其辱,咎由自取。滚开!下次决不轻饶。”

辛姑娘羞愤交加,珠泪滚滚,一言不发跃上马背,驱马向西飞驰而去。

其他的人也纷纷上马,秋华拦住两个穿黄狐裘的人,伸手冷叱道:“还我的飞刀来,谁敢带走?除非他想再挨两刀。”

夺回飞刀,他泰然自若地插回皮护腰的刀插内,返回客店。

未几,乘了坐骑外出,驰出了东镇门。

不久,镇中人喊马嘶,到了不少浅水牧场的骑士,包围了客店,但他的行囊虽在,人却不见了。

骑士们三五成群,四出搜寻他的踪迹。

镇中家家闭户,事情闹大了。

巳牌末午牌初,处决死奴的大典,并不因秋华的闹事而停止举行,囚犯在破锣破鼓声中,押到了梁公庙。

梁公庙是一座残败不堪的破庙,位于东镇门外不远处。多年前,当宜禄镇还是繁华的县城时,这座庙与镇西浅水原上的昭仁寺,同是本地香火鼎盛的寺庙。但近百十年来,已经没有人再过问了。庙中把奉的神,是大唐的名臣狄仁杰。庙虽破败不堪,但庙前的广场却大,数十株古槐光秃秃地生长在四周,抽芽的柳树在寒风中摇曳。

四十余名浅水牧场的人,弓上弦刀出鞘,把住四方戒备,外侧是一大群衣着褴褛的牧奴,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在破锣狂鸣高中,两个被脱掉上衣脸无人色瘦骨嶙峋,浑

身都是鞭伤的衰弱牧奴,被四名大汉推跪在广场中心,刽子手头缠红巾,手执刽刀,大踏步从庙中走出,人群纷纷让路。

破锣的声音刺耳,令人闻之头皮发炸。

“时辰到!”有人发出了震耳的吼声。

蓦地,东面的枯林中,泼刺刺冲出一匹健马,马上的骑士,赫然是浅水牧场大批爪牙遍寻不着的吴秋华。

他安坐雕鞍,马儿开始向右小驰。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弓,左手挥弓,右手拂箭,直震九霄的歌声震耳传来:“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绶纵荣争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愁闻剑戟扶危主,闷听笙歌恬醉人,携取旧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

歌声响遏行云,直薄耳膜。歌声中,破庙内涌出一群老少男女。

人数将近三十,其中有凤目带煞的辛姑娘,她的左首,是一个相貌威猛的中年人。

“三叔,就是他。”她向中年人叫。

“射他下马。”中年人怒吼。

十余把强弓,开始向秋华攒射。

秋华一声狂笑,兜转马头,向右后方急驰,健马腾跃如飞,远出一箭之地,箭雨无法追及。

接着,他向左驱马绕着广场急奔,弓弦响处,箭出似流星。

马儿急奔,起落不定,但见他左右开弓,正,反,背,挂,在马背上展开所学,箭出似连珠,在极短暂的片刻工夫,射出十二枝狼牙。

他兜转了马头,怒吼道:“再接我第二发箭。”

一发,是十二枝箭,十二枝箭像满天流星,攒射庙前的三十多个人。牧场的箭手膂力不够,无法射中一箭距离以外的人马。秋华的箭,却可远及三百步外。

箭先到,弦声和箭矢划空而过的啸声后至,接二连三倒了四个人。在狂叫声中,其他的人一哄而散,拼命向庙内逃,走得慢的两个人,被射倒在庙门口。

刽子手逃走了,人丛急散,惊惶地向镇门逃命,广场上空荡荡地,只剩下两个吓昏了的死囚。

蹄声如雷,赶散了负责行刑的一群爪牙和箭手。秋华的长啸声惊天动地,马儿绕着破庙狂奔。

“得”一声暴响,一枝劲矢贯入腐朽了的破庙门。

“啊……”庙内狂叫声乍发,躲在门后的人显然被射伤了。

马儿第二次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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