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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风尘豪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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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是暗器大行家,临危不乱,双方相距不足三丈,镖枪绝对不会成弧形光临,猛地向前一仆,奋身急滚,滚至一株巨树后。镖枪从他的身躯上方呼啸而过,有惊无险。

黄狼到了,一声怒吼,乘他刚挺身站起的刹那间,钢刀一闪,闪电似的劈到。

他绕树急旋,“嚓”一声钢刀以一发之差,掠过他的肩膀外侧,好险。

这瞬间,双方只隔着合抱大树的树干。他在身形未定,钢刀掠过的刹那间,喝声“打”!飞电录脱手发出。

黄狼做梦也未料到他仍有还手的能耐,更未料到他发的是气功克星飞电录,双方相距太近,伸手可及,发现他用暗器回敬,想躲已不可能了。

老黄狼收招撤刀,不理会他的飞电录,误认是普通的飞刀,

躲不了只好运功承受,一两把飞刀,决难击破护体神功。糟了!

飞电录毫无障碍地贯胁而入,入体五寸以上。

黄狼浑身一震,突然伏在树干上,钢刀失手坠地,左手五指扣入树皮抓得死紧,脸部的肌肉开始抽搐。

秋华手急眼快,伸手急拔飞电录。

黄狼反手就是一掌,“噗”一声拍中秋华的右肩,虽说是濒死一击,但已无法用上真力了。

但秋华志在收回飞电录,拔录急退,结果挨了一掌,打击的力道加上他的退势,便立脚不牢;退出丈外仰面便倒,无法稳下身躯。

黄狼仍伏在树干上,浑身可怕地痉挛,咬紧牙关忍受痛楚,用一只手在创口摸索。

这瞬间,阴狼拔回短戟,恰好纵到,变化太快,老阴狼还没有看清树干侧方的黄狼是怎么回事,还认为是秋华被黄狼击倒了呢,凶猛地冲上,短戟向秋华的右肩狠狠扎下,喝道:“先毁了你……”

秋华身手灵活,在千钧一发的危境中,猛地竭尽全力,在肩背尚未着地的刹那间,虎腰一扭,上体硬生生地移开半尺。

“嚓!”短戟贴肩外侧擦过,刺入地中,肩衣被刺穿,钉在地上了。短戟刺也压住肩上方一线外侧肌肉,刺尖冷气彻骨。

裂帛响处,肩衣破裂,肩外侧皮破血流。老羊皮外袄被短戟钉住,他一扭之下,怎能不裂?

生死关头,谁反应快谁占便宜,谁胆气够谁便占上风,艺业高明固然可操纵生死,但机智和胆气却是在生死关头求生的要着。阴狼是胜家,未免大意了些。

秋华要在死中求生,只消有一口气在,也不放弃希望,而求生的希望必须置对方于死地,方能保命自全,逃避与恐惧皆足以自陷死境,他必须抓住任何反击的机会方可自保。

这瞬间,他将拔来的飞电录向上一送,生死在呼吸间,慈悲不得,他已别无抉择,向阴狼的要害下手。

“嗤”一声响,飞电录贯入阴狼的下阴。

“哎……”阴狼狂叫一声,一蹦而起,倒飞八尺。

“老四,救……救……我……”伏在树干上的黄狼吃力地叫,浑身战抖着向下滑。

老四阴狼已无法帮助他了,踉跄站稳,伸手在下阴乱掏,猛地拔出了飞电录,一声厉叫,向刚挺身站起的秋华掷去,然后向下挫倒,抽搐着、呻吟着,猛烈地滚动,地下鲜血染遍了泥土和乱草。

秋华百忙中扭身闪避,飞电录一闪而过,带着一丝异啸掠过左外肩,“嗤”一声响,贯入他身后一株海碗粗细的树干,透出树背四寸有余。

阴狼濒死的一击,劲道委实惊人,可怕极了。

他走近阴狼,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苦笑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不能怪我狠。”

阴狼已无法支持,突然狂叫一声,手脚开始轻软。

秋华摇摇头,走向躺在树下的黄狼说:“在下即刻前往找辛场主,希望他能赶来救你。”

他拾了黄狼的钢刀,砍下树干取回飞电录,急急离开飞身上马,先驰回藏坐骑处找回自己的马匹,奔回原路,循蹄迹追赶辛场主一群人马。

辛大爷一群人在丘陵地带无望地搜寻,三十余名保镖师父实力雄厚,但却不敢分开。蓦地,侧方的高岗上,出现了一人两骑,相距甚远,而且人马站在东方的阳光下,朝阳刺目生花,看不真切。

“勒缰!你们看那是谁?”辛大爷发令。

秋华勒马高岗,先将四狼的坐骑赶下,舌绽春雷地大喝道:“辛场主,六盘四狼一死三伤,快派人到里面救治他们。阁下既然没有谈判交换人质的诚意,咱们一切免谈了。”

说完,策马如飞而去。

辛大爷大吃一惊,犹不肯全信,大叫道:“快找蹄迹,快!

三弟,你带两位师父去稳往姓吴的,我等会儿就来。”

秋华驱马奔回昭仁寺,发现有三匹健马追来,他不加理睬,策马飞驰。

昭仁寺前,翔雁牧场的杨场主杨五爷,亲自带了总管王虎,还有八名健仆,在寺前久候多时。见秋华飞驰而至,心中有数,知道大事不妙,辛家的靠山六盘四狼可能完了,不然秋华岂会平安地转回?

杨五爷率领着爪牙,急趋寺门相迎,老远便拱手行礼,朗声说:“兄弟杨翰,排行第五,亲自前来与老弟参商,幸勿见弃,尚请不吝赐教。”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秋华肩上的伤痕,心中略定,受了伤的人,万一反脸,比较容易对付!

秋华勒住坐骑,缓缓扳鞍下马,冷冷地说:“阁下定然是翔雁牧场的场主杨五爷了,久仰久仰。五爷大驾亲临,吴某感到万分荣幸。”

“老弟,咱们不必客套了,可否请老弟至寒舍一叙?”杨五爷奸笑着说。

秋华挂上缰,将坐骑驱走,冷冷地瞥了王总管和八名健仆一眼,笑道:“我这人很爽直,说话喜欢开门见山……”

“呵呵!兄弟也是个胸无城府的人,必定可与老弟开诚相处。”

“但愿如此。在下此地大事未了,无法前往尊府打扰。话咱们可得讲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请问五爷对吴某有何打算,再就是在下所提的条件,不知五爷是否肯接受?”

杨五爷干咳了两声,说:“兄弟愿以重金礼聘老弟在敝处委屈……”

“做贵牧场的保镖?”秋华接口问。

“呵呵!老弟,不瞒你说,兄弟希望高攀,与老弟义结金兰。”

“哈哈!五爷的话有点前言不对后语,先说重金礼聘。再道义结金兰,未免令在下心中发紧。五爷请开城表白,其意安在?”

杨五爷老脸发赤,不知该如何掩饰才好,幸而辛三爷和两名师父到了,马未止人已下地。

“吴老弟,在下有事请商。”辛三爷满头大汗地叫,急步上前拱手行礼。

秋华将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辛三爷,你抬头看看日影。”

辛三爷莫名奇妙,一面拭汗一面惑然问:“老弟的意思是……是……”

“在下给贵牧场一些时间,去找比六盘四狼更高明的人来决一死战,日正当中午牌正,在下于此立等回音,过时不候。如果你们不来,在下便带辛姑娘离开,你们或许得到天下各地青楼教坊去找她了。”

“吴老弟……”

“在下言出必行,你好生记住,别忘了。”

“这……”

“在下昨晚已在贵庄留字,限期交换人质,你们带了六盘四狼来逞威风,那还了得,我警告你,恼得太爷火起,杀你个落花流水,反正你们都是些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人,多杀几个

不伤天和,不干法纪。华山三门人如果有三长两短,你们便不用活了。给我快滚!咱们午牌正再理论。”

秋华威风八面,声色俱厉。辛三爷下不了台,插不上嘴,急得额上青筋暴露,脊梁冒寒,吃吃地说着:“老……老弟,别……”

“少废话,你们失信了一次,在下永不会信任你们,别耽误了吴某的事,快滚!”

“老……老弟……”

“呸!难道要在下用马鞭子抽你走不成?”秋华咄咄逼人地怒吼,逼上两步。

辛三爷打一冷战,悚然急退。

一名健仆打扮的大汉怪眼一翻,大叫道:“姓吴的,不可欺人太甚,你……”

秋华一闪即至,厉声道:“狗东西!你说谁欺人太甚?”

大汉也激伶伶地打一冷战,退后两步说:“六盘四狼是本牧场的贵宾,出面打抱不平理所当然,不能怪场主失信,你……”

“呸!我只问你谁欺人太甚?在下途经贵地,贵牧场的人出面欺负吴某外乡人,你这厮油蒙了心,吃多了牧奴血汗,昧着良心说鬼话,居然说吴某人欺人太甚,岂有此理,呸!”

声落,疾冲两步,左手一晃,一耳光抽出。

大汉举步急封,还想封招抢入出手回敬哩。

秋华的左手是虚招,右手的马鞭乘机抽出,“叭叭叭”三声鞭响,一连三鞭没头没脑地狠抽。

“哎唷唷唷……”大汉狂叫,抱头鼠窜,连一鞭也没躲开,衣裂皮开,痛得鬼叫连天。

杨五爷心中暗惊,赶忙说:“吴老弟,有话好说,请……请息怒。”

秋华脸色一沉,冷笑道:“对付你们这些人,有话也说不清,假使在下没有两下防身保命的花拳绣腿,想说也没有机会哩!”

“老弟的话,似非公平之论,浅水牧场开罪老弟,但翔雁牧场并未……”

“喝!你五爷似乎是好人呢!”

“好人不敢当,至少……”

“至少你五爷的阴谋诡计比别人多,是么?”

“老弟言重了。”杨五爷讪讪地说。

秋华向寺门走,走了两步突又转身冷冷地说:“五爷,在下自小浪迹江湖,十年来阅人多矣!什么人没见过?你以为今天你是安了好心眼来的么?哼!你那位王总管的艺业,并不比冷眼追魂差。至于那八位师父都是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可以站人的好汉,一拥而上,足以生裂虎豹,你是这样前来请吴某的?”

“老弟你多心了……”

“哈哈!就算多心吧,我问你,在下如果既不肯屈就贵牧场的保镖,也不想与阁下义结金兰,只想到贵牧场找几个牧奴问话,阁下有何打算?”

杨五爷脸色一变,目露凶光。

第 六 章 皇皇三牧场 

秋华冷笑一声,说:“你阁下动了杀机,是不是?说呀!”

杨五爷心中一虚,苦笑道:“老弟未免太主观了些,你不能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哦!老兄,你是不是可资信任的人呢?”秋华抢着问。

“杨某在本地小有名望,说一句算一句……”

“哈哈!那么,昨晚初更天,你在贵牧场接见辛大爷时所说的话也是说一句算一句罗?”

“你……你的话……”

“老兄,辛大爷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何必假惺惺?吴某不想和你计较,你的蒙汗药留着给自己用好了。”秋华用上了引虎相斗的毒计,说完,瞥了辛三爷一眼,转身便走。

果然不错,杨五爷用怨毒的目光,盯了辛三爷一眼。

秋华走了五六步,突又转身问:“五爷,为何不立即下令动手?”

杨五爷发出一声怒吼,扑向辛三爷切齿咒骂道:“王八蛋!

你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无耻地出卖朋友……”

辛三爷向后急退,他的两名属下火速拔刀抢出。

王总管和八名大汉纷纷撤出兵刃,两面一分。

官道西端蹄声如雷,辛大爷的大群人马出现在远处。

恶斗将起,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秋华进入昭仁寺,牵走了坐骑。

镇门方向人群涌出,首先奔出五匹健马,喝声传到:“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发话的人,是个年约半百的威猛中年人,狮鼻海口留着八字大胡,暴眼似铜铃。穿一袭银鼠轻裘装,挟了一柄长大的窄锋长刃厚背斩马刀,飞驰而至。

杨五爷止步相候,等骑士们接近方叫道:“柴八爷,你来得好,替咱们评评理。”

原来是盘谷牧场的柴八爷柴场主到了,五人扳鞍下马,举步进入广场。

辛大爷的人马,渐来渐近。

“两位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不可自相残杀,有话好说。”柴八爷朗声说。

杨五爷气得双手发抖,愤然叫:“昨晚在舍下定计,用蒙汗药的主意是辛老大出的,他却向姓吴的招供,你看像不像话?他辛家闯出来的祸,连累了咱们,敝场也因此丢掉一位首席师父,他为何首先向姓吴的招供,岂不是存心拉咱们下水同归于尽么?”

辛三爷冷哼一声,大声说:“见你的鬼!家兄今早还带着六盘四狼前来搜擒姓吴的,招什么供?你简直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

“呸!姓吴的刚才所说的话,你耳朵又没聋,难道是杨某告诉他的不成?”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不然他为问单单放过你?”

辛三爷吼叫着说。

“王八蛋!我宰了你。”杨五爷厉叫,挺剑扑上。

辛三爷向后退,发出一声长啸,大叫道:“大哥快来,咱们

被杨五出卖了,杀!”

辛大爷三十余骑狂风似的驰到,最后四匹马的马背上,驮了一死三重伤的六盘四狼。重伤的三狼已裹了伤,但气息奄奄去死不远,在骑士的抱持下,似乎知觉已失。

辛大爷驱马冲到,大喝道:“三弟,他们要动手?”

“是的,他们存心恶毒,杀!”辛三爷怒吼。

柴八爷领着四名手下奔入双方的中间,大叫道:“不许动手,有话好说,大家平心静气先让一步,且到兄弟的店中理论。”

辛三爷是个凶横毛躁的人,做事任性,从不顾虑后果,刚才受了委屈,一肚子火正要找人发泄呢!愤怒地叫道:“杨五爷与姓吴的相互勾结,联手计算咱们,连昨晚定计的事,姓吴的也全知道了,这老狗竟然说消息是大哥泄露的,你看他该死不该死?大哥如果不及时赶来,他们恐怕已将我三人生吞活剥了呢!”

辛大爷也不是善男信女,向柴八爷大叫道:“柴兄,请让开些,兄弟和姓杨的敞开来算。”

气氛一紧,剑拔弩张。

寺后,秋华将辛姑娘安置在鞍上,一马双骑,悄然向北走了。

场主的庄院防卫森严,数十名打手帮闲把守在庄四周,庄门紧闭,两名打手持弓悬刀,在门楼上戒备。

大路直达庄门,平野中一望无涯,从镇上来的人马,在三里外便可看到。

轻快的蹄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守门的两名打手一怔,怎么马上有两个人?走在这条入庄大道上的人马,如不是来访的贵宾,便是本牧场的人,很少见这种两人共乘一骑的事!

一名打手传出了有人接近的信号,门楼上多了两个人。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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