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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风尘怪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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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女人骇然间,惊恐地重新拔剑戒备,反应已是相当惊人了。

“贫道姓初,道号水火真人。”老道阴森的语音闻之毛发森立:“你不会知道贫道的身份来历,但贫道却知道你是谁。七妙香狐令狐香,也叫香狐,没错吧?”

“水火真人……水火真人……”七谷香狐似乎想从通号或绰号中,勾起某段回忆。

“听说你遍身奇香,一身艳肉媚骨……”

“哎呀!你是甘余年前,闻香教主座了三大弟子之一的水火使者,执刑屠夫……”

“你倒是见闻广博呢!

七妙香狐一声尖叫,挺剑猛扑,剑出的那一刹那,袖底喷出香雾,左手飞出五枚肉眼难辨的梅花针,用上了全部所学行险的一击。

“孽障大胆!”水火真人沉叱,拂尘一指,左手大袖一拂。

罡风大作,梅花针与香露消失在左方。

一声怪响,七妙香狐的剑却向右翻腾着走了。

“七妙香飘一声惊叫,被可怕的强烈袖风反震得急退丈外,衣裙飘飘,有如在风中狂舞的蝴蝶。

水火真人如影随形跟到,左手虚空乱抓,奇异的气流激旋发出锐啸。

狂舞中的蝴蝶仍在狂舞,彩羽片片离体飞扬。

“叭匐!”她终于摔倒在草地中,身上已无寸缕,成了玲珑透凸的裸女,在草中挣扎,口中发出痛楚的呻吟,无助地要向外爬起。

“站起来!”水火真人沉叱:“听贫道发落!”

“七妙香狐不是一个知道羞耻的妇妇,酥胸一挺,勇敢地站起,毫不忸怩作态,反而流露出万种风情,逐渐缓步向水火真人走去。

生死关头,她要用天生的本钱作孤注一掷。

“你确是法力无边。”求生的本能压下她的恐惧,说话居然不颤抖:“袖功与爪功皆修至通玄境界,你是无法抗拒的神仙,我听你的吩咐。”

夜色朦胧,她那赤裸的胸体洁白晶莹,显得朦胧无穷的魁力,丰盈喷火的曲线在男人的心目中,是无可抗柜的。

水火真人可不是无知的处男,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这些欲海妖孽,去年初秋皮花花太保的号召,异想天开结成同盟,妄图慑服天下群雄,以使任由你们逍遥天下。”

你们早知璇玑城富可敌国,美女如云,权势大得不但是藩阳之王,而且是实至名归的江湖之王。所以,你们男的志在权势美女,女的梦想金银珠宝,欲男荡女有志一同,妄图计算本城,向本城的权威挑战。

“本城眼线遍天下,起始就洞悉你们的阴谋,因此将计就计,把你们引来一举破除,既可向江湖立威,更可除去心腹之患。现在,你知道结果吗?”

水火真人的话,可把七妙香狐惊得浑身发冷。

原来对方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她们进网入罗,这次行动是诡计中的诡计,她们自取罗网死路一条。

她听出无穷的凶兆,璇玑城的人绝不可放她一条生路,她的狐媚功夫,也迷惑不了这个早年闻香教的屠夫,结果之悲惨不难想象。

鱼龙反跃后撤,她的轻功值得骄傲,一翻之下便远出三丈,再向侧斜飞跃。

可是,水火真人已及时出手,左手大袖一拂,狂风再起劲气如潮。

斜飞出的身体如受狂风所飓,半空中嗯了一声,鲜血溢出口角,砰然大震中,摔落草丛急剧滚动,余势依然猛烈,压倒了无数茂草。

“你不会死得痛快。”水火真人阴森森地说,急步接近,今晚前来雁洲的人,都必须用来示警江湖,你将生死两难。什么人?留下!”

半昏眩中,她发现自己停止滚动处,压伏着两个人,她想动,但浑身象是崩散了。

这两个人长身而起,作势飞跃窜逃。

水火真人左手虚空急抓,神奇的爪功再次发威。

这次老道不抓衣,抓人。

相距仅丈余,正是爪功的威力所及范围。

“砰!叭!”两声怪响,身形刚起的两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晴……”女性的叫声入耳。

是两个女人,范云民和姜玉浪。

这两个小姑娘小心眼,都不想逃,芳心已放在许彦方身上,不约而同急起追赶许彦方,一头撞人洲心斗场边缘。

她们被惨烈的恶斗吓坏了,躲在这一带草丛中智避。

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鬼使神差碰上了最可怕的水火真人,目击水火真人闹神奇的袖劲爪功施威,她俩早已惊得浑身发僵。

七妙香狐被剥光的景象,把她们惊得魂不附体,完全失去抵抗的意志,唯一的念头便是逃走。

怎逃得掉?假使他们不丧失斗志,凭他两的武功修为,二比一即使不胜,也可以制造脱身逃走的机会。

但她们却一时心慌胆落,以背向知任由妖道宰割。

“又是两个女的,妙哉!”水火真人努悦地叫,大笑着奔上察看。

“晤!不一样的女人……”

水火真人到了范云凤的身侧,黑暗中难辩面目,但半裸光赤的双手和半露的酥胸,当然不是七妙香派的同伴。

湿淋淋的头发和沾满泥浆的贴体褒裤也相当刺目。

不一样也要捉,老道俯身抓人。

黑影乍现,无声无息出现在老道身后。

老道号称神仙,道术通玄,功参造化,竟然没发觉身后有人接近,手刚抓住范云凤的光赤手膀,人还没抱起,脊心便接了沉重的一击。

“呢……”老道嘎中一叫,仆伏在范云凤身上,立即陷人昏迷境界。

是许彦方,来得正是时候。

其实,他早就暗中盯住了老道,老道追逐七妙香狐,却不知道有人反盯在身后。

他松开老道的身躯,运指如风加剧老道任督二脉,急急剥除道袍,搜掉剑拂兵刃,抛掉八宝袋,老道便成了赤身露体,玩弄不出玄虚的凡夫俗子。

“你两个丫头真是不知死活。”他把两位姑娘拖放在一起:“抓伤了督脉,你们想做废人吗?但愿我能疏通,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道志在揭人,抓劲收发由心,仅制住了督脉,身柱失去探制而已。

没有想象般严重,略用真气推拿,两位姑娘的禁制应掌而解。

“还不给我快走!”他将两女拖起严词叱喝。“再落在那些人手中,你们……要不,快去找璇玑城的三夫人或尤瑶凤,记住,千万不要说我在洲上。”

“我们不去找璇玑城的人!”范云凤泪汪汪地撒赖。

“你要带我们走,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我才懒得理你们的死活。”他愤愤地说:“你们不知道自己讨人嫌吗?”

“我知道你要找尤瑶凤,人家是三宫主……”

“你……不关你的事。”他向七妙香狐躺倒处走去。

手一触七妙香狐的耳下盼颈,他颓然放手。

摸了一手血,是从七妙香狐口中流出的,藏血穴的大动脉已停止搏动。

“她死了,内腑已被抽劲所震裂。”他向跟来的两位姑娘说:“很抱歉,我不能掩埋她,搜索的人随时可到,让他们善后吧!”

他扛起水火真人,向水滨急走。

两位姑娘踉定了他,象是他的影子。

“你带这妖道干什么?”范云凤忍不住追问。

“不要你管。”他答得干净俐落。

“该留给璇玑城的人救治……”

“叫你少管。”

“他是璇玑城的尚书宫宫主”。

“我知道。”

“你带走他……是……是为了灭口吗?”

“今晚的事,如果你两人透露一丝口风,哼!我和你们没完没了。”

“这”

“透露出去,璇玑城的人也不会饶你们一庄一谷。”

“所以,我不怕你们透露。”

许彦方在一株大树下停步,放下昏迷不醒,赤条条的水火真人。

两位姑娘躲在一旁,可没有勇气面对光赤的男人身体,即使这男人已经不省人事。

“左面有犬吠声,一定有村舍民宅。”他向左一指说道:“你两个丫头还不去偷衣衫遮羞?”

“这……”姜玉淇欲言又止:“请……请劳驾你……你去偷,我去?我去剥人家大姑娘的衣裙给你们穿?”

“这……”

“好,我去剥。”

“我们去,我们去……”姜玉淇只好拉了范云凤开溜:“要等我们哦……”

等两位姑娘一走,他重新打起水火真人。

“鬼才要等你们,我又没疯。”他冲两女消失的方向得意地说:“人倒是怪可爱的,只是你们两家的人,豪霸嘴脸让人受不了。”

向北进入一座树林,消失在黑暗的田野里。

如果想有效控制对方的精神意志,必须设法先摧毁对方精神与肉体的自制力。

习道术的人,精神与肉体的自制力最为强勒,假使修至外魔不侵境界,想控制他的精神与意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杀死他之外,别无良方。

许彦方是行家中的行家,他出身玄门,经历过人生的大风浪,他就是有办法瓦解水火真人的自制力。

先在经脉上下工夫,让精气神三宝涣散,再在肉体上加以松弛、麻痹。

不久,水火真人便濒临意识模糊,精神匀意志陷入涣散筋溃边缘。

“初宫主,庚字号统领目下在何处狞猎?”他在水火真人耳畔,用怪异的低沉噪音问。

水火真人俗家姓初,是璇玑城的尚书宫宫主。

璇玑城设有九宫,九位宫主,意义是一宫之主,而不是指皇帝老爷的女儿。

尤城主号称藩阳王,王的女儿只能称郡主。

但尤瑶凤却硬要侍女随从,甚至城中的爪牙,称她为三宫主,因为她是藩阳王的第三个女儿。

至于九宫的宫主,称呼时冠以姓,或者冠以宫名,以免混淆不清。

“尚书宫只管派在外面的人升迂调补,各路统领的行动,直接受绛官调遣。”水火真人用不带感情的嗓音回答:“城主夫人虽然主掌绛宫,但她只负责对内的事务,因此只有城主与几位机要人员,才知道各路统领的真正行动,本宫主按规矩不能过问。”

“哪些机要人员。”

“本宫主不能过问,也不认识他们。”

“谁认识?”

“城主,城主夫人。丹元宫主最为得庞,她经常出人绛宫,应该知道,甚至曾经参赞共事,三夫人往昔对江湖情势颇为了解。”

“庚字号统领的姓名,你该知道吧?”

“白虎星君关彪,他手下的十五煞神,是十路统领中最膘汉最能干、最有效率的好手。”

许彦方大感兴奋,也颇为失望。

兴奋的是总算查出庚字号统领的名号,失望的是必须找到绛宫的机要人员,才能知道白虎屋君的去向。

当然,他可以找尤城主。

但两进璇玑城,城主一直不曾露面、如何找?

他心中一动:三夫人温飞燕。

次日,璇玑城的人,在雁洲的东面芦苇丛中,找到成了白痴,_赤身露体半躺在泥潭边缘象个死人的水火真人。

天一亮,许彦方出现在码头。

璇玑城的船,刚驶离码头东返。。

送行的人纷纷返城,其中有本城强龙双头蚊,带上十余名的打手,戒备森严,不敢再活龙活现。

略一打听,许彦方后悔不迭,昨晚尤城主大驾光临,刚才匆匆走了,错失良机。

显然,是尤城主策划的雁洲残灭战,可是,他昨晚开没有发现尤城主。

当然,小小的事放,哪用得着尤城主亲自出马?

他混在人群中,盯住了双头蚊。

一个时辰后,双头蛟出城返回五老峰下的孙家大院。

他以为温飞燕与尤瑶凤,必定随尤城主走了,颇感失望,因为在双头蚊身边,看不到璇玑城的人。

但他不死心,要正确知道温飞燕的下落。

踏入狱麓宾馆的大厅上,他便感到气氛不寻常,所有的店伙,告用那怪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刚靠近大柜案,里面管接待登记的二掌柜,皮笑肉不笑地向他颔首打招呼。

“许爷又来往店呀?”二掌柜的表情,一点也不热络,反常地没把他当成旅客财神爷。”

“是呀!”他也皮笑肉不笑:“先订房间,不久再提了行囊交柜。喂!你不打算拿出旅客流水薄登记吗?”

“不。”二掌柜语气斩钉截铁:“本店不欢迎你这种旅客。”

“什么?你……你把财神爷往外捧呀?”

“许爷,你看。”二掌柜指了指他身后:“那几位爷,是专程在此地等你的,听他们说,你是他们的贵宾,他们要接你到某一处地方供奉叽呢!”

转身一看,五个腰悍、粗壮的豪客,在他身后一字排开拘肘而立,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狞笑。

他久走江湖,见多识广,看了五豪客的气概风标,有点恍然。

黑道朋友稍具名气,外表就是这副德行。

“贵宾?”他向五豪客讶然问:“在下认识你们吗?”

“这不是认识了吗?我叫水虎朱贵。”中间为首的豪客嗓门象打雷:“你是风尘浪子许兄,没错吧?”

“正是区区在下。”

“那就对了,咱们没接错贵宾。呵呵!许兄,大方些,请动身吧!”

“动身还要讲大方?往何处去?”

“调头,敝长上的船在码头。”

“贵长上是……”

“范老庄主。”

“哦!范老黑来了?”他一惊:“我个认识贵长上,也不想见他,少烦我,好吗?”

“呵呵!上命所差,不烦行吗?许兄,咱们是诚意相请,如果许兄不赏脸……”

“不赏脸又怎样?”

“在下只好得罪贵宾,强请啦!”

“真的呀?你试试看?”他拉开马步,卷轴露拳,一派流氓浪人象,最后居然在拳头上吹口气,表示自己的拳头大。

水虎朱贵不上他的当,拉开马步正经八百运气行功,立下门户严阵以待,不被他流里流气的村夫斗牛架式所愚弄,摆出应付强敌的郑重神态。

“在下知道你厉害,你一个人,几乎把南康府城捣翻了天。”水虎朱贵笑容尽敛:“当然在下也不妄自菲薄,不然敝长上不会派我来丢人现眼。来吧!咱们亲近亲近,别认看热闹的朋友失望。”

“去你娘的亲近!”他粗野地大骂,猛地冲上、飞跃、脚喘,狂野地手脚齐来,速度快极,声势更是炼人,声到人到。

水虎朱贵心中冒火,十指如钩大喝一声,猛扣他的双脚拿,似乎每根指头都成了钢筋,真有猛虎抓羊的沉重劲道,虎爪功的火候极为精纯出色。

上当了,他不是踹,而是由踹变翻,脚底在爪前折向上升,后空翻双手从下面翻出,奇准地后扣住水虎朱贵的一双小臂,潜劲迸发。

身法招术怪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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