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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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用毒药,不但可以保住 体以瞒尽天下耳目,也可以避免武痴和韦亦玄碰上而识破诡计!”
朱陵道:“当时只想试试韦亦玄,根本就没有再装下去的企图,没想到却歪打正着,只得再装下去了。还好你一直逼得急,让韦亦玄不敢再露面,否则我们早就露底啦!”
小邪抓起茶杯,啜口茶,黠笑一声问:“乞丐头,你们当初怎会在我开张通吃馆时,帮我抵挡王坚军队?”
小丁愕然:“那些黑衣 面人就是义父你们?”
小邪所指,乃是开张通吃馆而得罪王坚,被大军所困,准备逃逸时,窜出近十名 面人拦阻军队一事。
朱陵大笑:“当我们隐入幕後时,就决定以你为眼睛,围着你身边转,因为韦亦玄最终目的仍须除去你,谁知你却大闹威风,搞得太原城轰轰烈烈,因而开不成通吃馆,是以大家决定出面惩治王坚,要他知难而退,以便让你能安心开业,然而结果并不好,王坚仍然自恃有王振当靠山,屡次又犯,还好你去了趟京城,倒也弄了块‘天龙佩’回来,我们也就乐於再隐入暗处了。”
他问:“从那时起,你就确定 面人就是我们?”
“没有!”小邪道,“本来有一点,但後来保了一趟镖到关外,在宣府城附近,因阿叁中伏而被王山磔所逮,又冒出几名黑巾 面的拉萨和尚,倒把我给弄糊涂了。呵呵!原来这全是王山磔掩人耳目的把戏。”
突然转为不甘,瞪眼叫道:“我倒想问问你,为何我准备教训飞龙堡庐山那处黄旗坛时,你们杀到一半,反而杀到我头上来?”
朱陵闻言,已笑眯了眼:“别介意,我们只是‘不小心’而已!”
“什麽不小心?”小邪像要吃人,“你不小心杀到我头上!我也会‘不小心’的理你们光头!”
阿四登时亮出锋利小剃刀,晃了晃,奸笑不已:“这下可有我‘拔毛剃刀’发威的机会了!嘿嘿!九派掌门,扣掉虚无大师,也嘛还有八颗脑袋!呵呵……
”
小邪意气风发,狎叱道:“快说!说不出理由,立时行刑!”
小丁急切惊惶而叫:“小邪你不能……他是我义父…”
小邪瞪眼:“父债女偿,你也算上一份!”
“哈哈!又多了一颗人头!”阿四更形得意,剃刀晃得更闪亮。
朱陵深怕小邪玩真的,自己光了头还好,要是小丁……赶忙道:“不急!我说出来,让你评评理,看够不够充分?”
“快说!”小邪奸笑,“不过,我的理很歪的,你最好说精彩些!”
朱陵轻笑几声才道:“当时因为丐帮弟子被飞龙堡夺去不少地盘而经济十分拮据,所以我们才帮你教训几次分舵,没想到你胆子愈来愈大,竟然动上黄旗坛主意……”
小邪截口:“打他主意有什麽不好?打了蛇头,蛇尾不就作怪不了了。”
朱陵怪异的笑了一下:“主意是不错,但我们目的只想逼飞龙堡还出地盘,并不想真的打草惊蛇!”他道,“当时我们考虑结果,认为不能再挑去黄旗坛,因为若挑了此坛,势必惊动韦亦玄,而让他更有戒心……”
“挑了分舵,他就无戒心?”
“不是没有,而是很少!”朱陵道,“分舵人少,以你身手,敲昏所有人,自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们才敢出手帮忙;而韦亦玄也会评估你的身手是否能在眨眼之间就已全部得手,设若以黄旗坛如此多人,再加上洪英和剑平关这些绝顶高手,想摆平他们,并非一时之间能够办到……”
小邪截口:“你们早知道洪英和剑平关会去?”
“嗯!”
“那……你们到底想掩饰什麽?身份?”
“本来是,但後来却不是!”朱陵道,“前面叁次,我们有此企图,然而你却到处宣扬有‘得力助手’,逼得我们非得现形不可。”
“後来呢?”
朱陵道:“後来只好掩饰武功,所以才有黄旗分坛那幕戏。”
他解释:“当初闻及你要敲黄旗坛,我们觉得太过於大胆,因为黄旗坛被整了,飞龙堡颜面可说整个给丢了,势必引起韦亦玄戒心,认为你带的帮手武功甚高,而加以防范,所以我们才在交手之际,故作如此举动……”
想起反攻小邪一事,他也轻轻笑起。
小邪瞪眼:“你反过来杀我,他们不也起疑?”
朱陵笑得不自然:“我们此举,是想警告你,我们并非你的‘得力助手’,已经不想再管你的事,如此可以减去他们不少戒心。”
小邪睨眼狡黠冷笑:“我看你们是想嫁祸黑巾杀手吧!”
朱陵见他们如此模样,心知可能没办法瞒过他,乾脆一笑:“也有此企图!
”
“什麽‘企图’?我看你们早就不知干了几百回!”小邪冷道,“你们听及我要溜向江南探访‘南海神仙’的事,就趁机在城外竹林杀了飞龙堡红旗坛手下,还故意留了‘朱砂掌’以嫁祸拉萨和尚,你以为我不知道?”
小丁恍然:“原来这件事是您作的?难怪我和欧阳爷爷来京以後,曾经拜访红旗坛,他们全然以缉捕拉萨和尚为目标,而且天灵教攻入城以後,他们也杀得很凶,原来是这麽回事?”
朱陵乾笑:“此计还是被你识破了,想装都装不成。”
小邪得意道:“你们本就想引我去解决丐帮困难,故意派丐帮弟子找我来此。说了些飞龙堡的种种,以引起我的不满,则会出手管闲事,而你们也早想暗中出手,所以才来个嫁祸拉萨和尚,留下假的朱砂掌,以後就可名正言顺的将一切对付飞龙堡的帐算在他们头上!你们反攻我,除了想警告我以外,最主要还是想表现出黑巾杀手的个性,只见钱,不认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
朱陵苦笑:“都被你说中了!”
小邪甚有不甘:“早知道也说你们武功很高,好让韦亦玄把你们给暗算了!
我却说你们武功烂得要死?妈的!真瘪!呵呵……”
想想当时情况,他不禁已瘪笑起来。
朱陵故作惊恐:“好险!”
“当时要不是为了要洪英找你们算帐,也不会让你们嚣张到现在?”
阿四剃刀又挥:“现在算帐还来得及。”
朱陵赶忙问:“这理由充分吗?全是为了大局……”
“充是充分……但你临阵脱逃,害我出糗!呵呵……”小邪笑得甚邪,“这罪本是该斩头,抵来抵去,就剃一半好了!”
“不行!”小丁拦在朱陵前面,“没那麽严重!不能乱剃我义父的头发!”
小邪那种几乎接近贪婪的眼神,让人看了混身不是滋味。
小丁最怕见着此种眼神,惊惶失措,求助於一直默默听着事情变化原委的欧阳不空:“老爷爷您快阻止,他……他快发疯了?”
欧阳不空和小邪混了十馀年,苦头吃得比谁都多,自保都有问题,他哪敢硬是阻止小邪?
他苦笑:“我能吗?他是莫塔世家的帮主,谁敢阻止他?”
小丁更急:“老爷爷……”
小邪邪狎笑:“来一个,理一个!这也是通吃帮的帮规之一!”
阿四更形得意:“我的剃刀是出鞘必见毛的!”
欧阳不空微微含笑:“通吃帮规一向森严,可是我们根本不知你订了几条,这很麻烦……”
“怎麽会麻烦?”小邪道,“碰上时,我会随时告诉你,还省得你背得头昏脑胀的麻烦呢!”
“可是……这样太独裁了吧!”
“谁敢说我独裁!”
小邪目光略邪地扫向众人。欧阳不空轻笑不答。
小丁嗔道:“你乱理人家头发,就是独裁!”
“胡扯!这事已经过多数人同意!你敢乱讲?”
“我不同意!”
小邪吃吃邪笑:“你不同意也不行,我和阿四有两人,你只有一人,不同意也不行!”
“谁说只有一人!还有老爷爷和我义父,叁比二,你们输了!”小丁一丝得意的笑起。
“是吗?”小邪怪异眼神又扫朱陵及欧阳不空:“老乞丐头不是通吃帮的人,他不算数!老头你呢?举不举手?”
那眼神好似在恐吓他 若你敢乱举手,将会遭报应之意。
欧阳不空轻轻一笑,举了手:“我还是赞成小丁。”
小丁霎时欣喜:“叁比二,你还是不能乱来,否则就是独裁了!”
“死老头!这麽老还被美色所迷!”小邪瞪了几眼,又已志得意满的瞄向小丁,“别得意!还有阿叁,他一定会投我的票!”
“阿叁!”小丁闻言,诧然又已笑不出来。
小邪已大叫:“阿叁 快来啊 我们等着你来拔毛啊 ”
远处传来阿叁声音:“来啦,来啦!火候都不够,这麽快就要吃,味道是差了些,不过也勉强啦……”
小邪笑得更捉狎:“阿四,剃刀准备!阿叁一定不会同意他们的!”
“得令!”阿四剃刀舞得威风八面,随时会落向小丁发梢。
小丁更急:“不行!不要……”
阿叁已撞出左院,笑嘻嘻道:“来啦!十全大补鸡!保证比公鸡生蛋还神奇够味!”
小丁乍见他奔出厅门,已然诧惊雀跃,“啊!我赢了!阿叁举手啦!”
小邪愕然道:“怎麽可能?”随即转头,霎时像被塞了个大馒头给噎死了。
阿叁不是捧着十全大补鸡,而是高举着拆下来之门板,上面放置了不少碗碟、酒坛,简直就如一道摆满的丰富酒席。
除了有人替他端下,或门板倚靠石桌,否则甭想“放下”双手。
谁又料想得到阿叁会被“强迫”赞成小丁了?
阿叁还不晓得出了漏子,一副自得样:“小邪帮主,上等酒席,吃了包你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再吃!”
小邪那想到他会以此姿态出现?苦笑之馀已喝道:“把它放下!”
“这……这……酒席……!”阿叁惊惶不已。
阿四叫道:“不是酒席!是你妨碍了剃毛行动。”
小丁娇嗔而笑:“小邪你输了!他举了手,就表示赞成……”
“我不赞成!”阿叁光听“小邪你输了”就已明白准没好事,不必多想,倒向小邪准没错。赶忙叫道:“不管小丁说了什麽,我一律不赞成!”
“太慢哩!手都举得那麽高!呵呵……”
阿叁一急,瞄向小邪,乾笑:“我马上放它下来!”
他赶忙想找地方搁下门板。
小邪冷道:“我叫你放手,谁叫你放门板?”
“小邪帮主……不搁下门板,怎能放手?……这酒席得来不易……”
欧阳不空笑道:“剃毛机会多的是,补鸡要跑了,可就逮不回来了。”
小邪闻及那股酒香,顿觉喉头痒痒,已然瞄向小丁,装出一副无奈样:“也罢!算你赢了!那死阿叁被鸡冲昏了头,我找他算帐就是!”
小丁登时欣喜不已,转望阿叁:“谢啦!你真好!”
阿叁苦笑:“你好,我可不好了!”
小丁道:“不会呀!小邪只想理我们光头,现在换了你,不必理啦!光秃秃的!”
阿叁猝然大悟:“原来当和尚还有这个好处?没毛可剃?”
“也不尽然!”阿四已掠向阿叁,黠笑不已,“剃刀已出,岂有不刃毛之理?”
话声未落,已刮向阿叁腿部。
“阿四你敢!”
左腿不急躲开,一撮腿毛已被刮下,恨得他直咬牙,但顾及酒菜,硬是发作不得。
阿四吹掉剃刀腿毛邪狎直笑 敢与不敢,以行动来证明。
小邪已等不及想尝尝自己那只会生蛋的公鸡,轻笑道:“我总不能把亲生骨肉弃之於不顾吧?我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腾身一掠,已然飘向阿叁,一手抄起那盆补鸡,轻巧落於地面,还没打开盖子就已叹道:“可怜,没救了!只好吃啦!”
一手抓起腾热热补鸡,张口就咬。
阿四见状大急:“小邪帮主你想独吞!”一个欺身已冲前,扭住小邪衣衫,想夺回一只半腿。
阿叁更急,门板丢往石桌,顾不得是否会砸碎,也已欺往两人,硬想抢些回来。
然而小邪手快、嘴更快,拖拉之际,不管两人如何按压於地,叁两口已将鸡肉给啃得差不多,只剩下一颗鸡头还算完整。
“别急!别急!我分给你们就是!”
小邪急叫,阿叁、阿四方始松手,贪婪地等待鸡肉上口。
呵呵急笑着,小邪已转身:“哪!全部给你们!肉……不怎麽好吃!”推出挂头鸡骨骸,笑得更捉狎。
阿四愕然:“什麽?只剩头?!”
阿叁更想哭:“你吞了它?”
“没有……只是尝尝而已!”小邪轻笑,“分了它吧!鸡头很补的!”
阿叁哭丧着脸:“什麽尝尝?一尝就是一只鸡?你的嘴,还算是人嘴吗?”
阿四苦笑:“再补的鸡头,也唤不回我的心了!”
“唉呀!你也别担心!你没听过那句:宁为鸡头不为牛尾的绝世名言?相信不久就会出头了!”
小邪说完,笑的更是狂劲。
鸡肉已没了,阿叁、阿四又能如何?打也打不过小邪,就算打得过,难道就能再生鸡肉?两人只能苦笑,唯一的办法就是 再偷一只吧。
抛下鸡骨头,叁人拍拍沾上尘泥衣襟,方自各有表情地走回石桌。
欧阳不空方才一手已将阿叁抛来之门板抽掉,再技巧地将酒坛、碗碟接放於桌。除了少去补鸡,几道精致小菜,倒也勉强可以下酒。
吃喝一阵,朱陵又道:“小兄弟,老夫仍是不了解你何时识破我们……”
“在你扯我後腿之後,我就知道了!”小邪道,“当时阿叁早看出你们各各身法都隐含各派武功,只怪那时一直认为你们是黑巾杀手,没细心去想,後来也就清楚啦!”
朱陵亦是如此揣测,是以小邪回答,他并无多大讶异,只是笑了笑。随後又问:“此事以後,你就一直想探我们秘密?”
“你们有什麽秘密?”小邪笑的一副踱样,“从此我才确定韦亦玄未死,也知道你们要对付的就是他,所以就来这麽一项大计划。”
朱陵问:“你早知道韦亦玄有意谋反?”
“不早也不晚!”小邪道,“当初我见着任豹会朱砂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