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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杨小邪发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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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镇每想及此事就懊恼不已,自己已待他如亲生父亲般尊敬,他却会如此不济而惧死脱逃?
  长长一叹,他道:“也许我以前都错了……”
  “不是‘也许’而是‘事实’!”小邪道:“我若不除去他,迟早江山还是会断送在他手中!”
  “你杀了他?”
  “岂只杀了?”小邪手比切刀状,“我把他凌迟分身,骷髅头还挂在土木堡上呢!”
  “你?!……”
  “我怎麽样?很残忍是不是?”小邪瞪向他,“他能杀人,能叫人五马分,我为什麽不能剁了他?就因为他是你相好的,所以你感受就特别深?”
  祁镇不知该如何面对小邪才好,一颗心已被搅得乱糟糟。
  小邪自得而笑:“这就是我们江湖人物和你这位绅士差别的地方!你对我感觉如何,就随便你啦!”一副老成持重模样,“等你受到了灾难,长大了以後,就会知道我是用心良苦!”
  祁镇只有叹息,现在他也搞不清该不该怪他帮助也先而将自己军队打得七零八落。
  “你……还要帮助也先吗?”
  “只有笨蛋才会如此!”小邪自得一笑:“我利用他,只是想找王振算帐,若非他,我也不会变成叛贼,现在事情办妥了,也先早就害怕我比他聪明,所以他想计算我,我留下来,不就死路一条了?”
  “那你……你要逃走?”祁镇一副希冀眼神,甚想可否与小邪一起潜逃。
  小邪已看出他心意,摇头而笑:“我能逃,你却不能逃,因为你出不了这个帐篷,就算我放倒他们,但外边仍有更多的卫兵,万一惊动他们,你还是会被劫下来,想来想去,你还是以不逃为上策!”
  “可是我留在此……你忍心看我被杀?”
  小邪道:“不会的!也先要你,用处多多!他若想杀你,早就下手了,那还会对你如此礼遇?还有舒服的床可睡?放心?你会活得很快乐的!”
  “你……你不救我?”
  “救是要救!不过,得等到你悟出正果时,我再教你!”小邪瞄向他全身:
  “看你这副样子?说不定回去以後,又爱上了哪位太监,再搞个王振第二?我可就白干了这趟事!”
  祁镇急道:“可是我没回去,全国上下都会着急,甚至有人会趁机谋反,我弟弟比我还小,他怎能应付得了?”
  “嘿嘿!”小邪轻轻一笑:“ 王他比你懂事多了!你放心,他会治理得很好!”睨眼又笑:“我不也比你小?谁敢玩我?嘿嘿……环境是很重要的!我十岁那年就已打遍天下无敌手!你怎能以年龄来衡量人家?”
  祁镇已然感到小邪不会带他离去,幽然而叹:“如果你碰上 王,告诉他,不必为我操心,国家为重!”
  小邪含有赞赏地点头:“嗯!环境果然那麽重要,你才呆不到一天,就已说出一句像样的话!照此看来,只要几个月时间就差不多啦!”
  “还有……”祁镇稍微犹豫,仍道:“请转告 王,恢复萧无痕和杨小七职位!……这件事,我做得不好!”
  小邪瞄向他,邪邪而笑:“这就是你听信王振的结果!要是有小七在,管他什麽也先部队多勇敢?还不是被打落水狗?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我不说,祁钰一样会做!我对他很有信心!”
  祁镇长长一叹:“如此我就放心了!”
  “放心就好!放心就安心住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办!”
  “你还有事?”
  “对呀!”小邪指着四处刀刃器皿,促狭直笑:“既然要走,就弄个它乱七八糟,若不是你住在此,我一把火就烧了他!”
  目光突然落在床头小太监喜宁手上那似乎是玉狮之东西,心头为之一愕,登时冲前,抓起碧玉般玉狮。
  其大如拳,其身碧玉而透明,还嵌两颗火龙钻。
  这不是小邪接受张平委托所保的红货是什麽?
  它怎会在喜宁手上?
  “你从哪里得来的?”小邪凌厉目光逼向喜宁,冷森而问。
  喜宁被吓呆,讷讷道:“在……在床头上找到的!”
  他指着兽皮大床一头,小邪立时往其床头翻去,其下压了不少文件和羊皮书。很明显,此处放的全是极为机密的东西。
  “也先?!原来是他!”
  小邪突然想通了,张平所委托之暗镖,买主就是也先,或者是其部下。
  而那些杀手也是也先所收买,难怪人质会说出“鹰”之标记?这不就表示“也先”这一族人?
  也先他当然没有必要承认自己是收买杀手斩杀小邪的人。
  或许他并不知晓送此趟镖的人就是小邪,他只知道此人是--最出色、最狡猾的人。
  --这不就是小邪的写照?
  小邪已经苦笑:“妈的!还想找此人斗?想来个右手打左手?最出色?最狡猾……”
  突然他又愣着了,如被人狠狠抽了一鞭。
  --这句话,不是对玉狮所言,而是对那羊皮地图而言。
  难道也先是利用此玉狮转送秘图?
  难道小邪就是护送秘图之人?
  玉狮在手,小邪赶忙往它瞧去,来不及再仔细端详,两手已将其掰成两半,再四半。
  中空的狮肚,可以塞下任何秘密文件,开启处就在火龙钻。
  他急忙往床头上找去,一堆堆文件翻乱,终於找到一张绉纹深深而经过烫平的小绢纸,画的正是自己看过何只百遍的地图?
  小邪苦笑不已,原来自己当真莫名其妙地就上了当,当了人家运送工具而不自知。
  难怪也先敢贸然发兵?就在自己送走玉狮不到一个月就举军来犯?
  原来他得到了宝贵地图,了解了大明军力分布和地形要地。
  难怪他会攻无不下,战无不克?
  这些可说全是小邪一手所造成,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次他栽得不轻。
  见他的脸,笑得比哭还来得怪异。苦笑之馀,他又想到了--暗中通敌之人又会是谁?
  --会是张平?
  是他要小邪送此货,而且还再叁交代要准时,不能失镖?这麽重要的地图,怎可轻易的就遗失了?
  这麽重要之地图,难怪送到地头之後,有人会追杀他和阿叁?
  原来黑巾杀手为救阿叁而击退王山磔,全是为了此图之原故。
  小邪有点後悔,为何当时王山磔没劫镖成功?否则也可免去一场大劫难?
  如今事情已演化如此,也先已可说赢了一半,将祁镇掳来此地。
  --而这些全是小邪所帮忙。
  纵使自己收拾王振目的已达成,心头总是憋憋的,酸酸的,不服气的!
  最可恶还是那名暗自通敌者。
  “不行!我非得揪出他不可!现在也先已大胜,小皇上也被捉……他们该是活动的时候了!”
  突然间小邪又触电般猛抖颤--如若此人现在活动,又有谁能料想得到?
  --大明朝所有注意力全放在祁镇身上,谁还有心情去注意那暗中之敌人?
  暗道一声“糟了”,小邪已转向祁镇,急道:“小皇帝你好好混!说不定京城比此地还危急,我得赶回去救难!”
  说着就想往篷外窜。
  “等等!”祁镇惊惶叫住他:“出了什麽事?”
  “大事呀!”小邪丢过玉狮碎片予他:“你知道这是什麽?这就是有人利用它走私地图给也先,他是有阴谋而造反,我不逮他,谁来逮他?拜拜!我走啦!
  ”
  一溜烟,小邪已掠出帐篷。外边仍是一片火红欢乐人群,不加思索,已往南区行去。
  任谁都知晓小邪现在是瓦刺国贵宾,也无人上前阻拦,已让他自由自在地走出营区。
  冷风灌脸,一阵清醒不少酒气,小邪已往太原方向掠去。
  帐篷中之祁镇捏着碎狮,心头杂乱不已,喃喃叹道:“希望他还来得及……
  ”
  夜更冷,喜宁已替他加件外衣。虽不是亡国之君,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小邪连夜赶向太原,到达“翠叶古董店”时,才辰时末,此店刚开张不久。
  乍见张平肥胖身材仍坐在柜台後边,似在计算帐单般拨着算盘,小邪也嘘口气,终究还没让他逃掉。
  --也许张平认为小邪已成叛国之贼,又投靠也先,不可能回来了吧?
  小邪含笑走进,默默地行向柜台。
  张平已觉有人走近,猛一抬头,骤见小邪,猝然抖愣,但随即愕然而笑:“杨少侠是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小邪道:“只吓坏还好!若吓死就麻烦了!”
  张平起身,肥渍渍大肚又凸了不少,慈祥而笑:“杨少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老朽想找您谈谈生意都没法找到人!还好老天关照,又把你给送来了。”
  小邪凝眼邪笑:“什麽生意?再保一只玉狮子?”
  “不是!”张平笑道:“玉狮只有一只,早已被您送出关外,怎还会有呢?
  ”
  小邪促狭一笑:“很不幸!我又把它送回来了!”
  张平眼晴突然闪出寒光随即隐没,惊愕道:“您上次没送到地头?”
  “没送到怎会有半边铜钱?小邪轻笑:“是有人要我将它再送回来!”
  “谁?”
  “也先!”
  “会是他?!”张平不由自主地往後稍微移动,惊愕不已的望着小邪。
  “怎麽?你也感到不可思议?”
  “呃……不不不!”张平连连乾笑:“听说杨少侠已和也先甚有交情,而也先又是瓦刺国王子,他若要玉狮,想当然尔,十分容易到手,但怎会又送还予我?”
  小邪道:“他要我向你打探另一些事情!”
  “何事?”
  “玉狮里边的地图为何错误百出?”
  张平愕然:“不可能……”突然他似乎觉得说溜了嘴,马上改口,“玉狮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地图?老朽不懂杨少侠所言?”
  小邪冷笑:“你他妈的给我装蒜?”抓出半边碎玉狮食指抠着狮腹那条深沟:“不可能装东西?说!”玉狮已往其头上砸去。
  张平避之不及,被砸个正着,痛得眼泪直流,惧道:“我……我真的不知情!”
  “妈的!你也不问问我杨小邪是哪一号人物?”
  话未完,张平已突然发难,右手抓着算盘就往小邪头颅砸去,本是肥胖身形,现也变成灵活起来。
  “哼!杨小邪!别人怕你,我可不含糊你!”
  小邪算准他会来此一招,马上运旋真气,身形暴退叁尺,右脚一踢,正巧踢中张平肚皮,心想不重伤,也得让他吐出半脸盆血,然而脚尖方点向对方肚皮,突然有股力量反弹。
  “弥陀肚?!”
  小邪惊愕未落,右脚已被肚皮挟住,被其拖往前,而张平手中算盘此时却如炸开之水花,百馀颗珠子全然罩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冷笑不已,临危不乱,暴喝趋前,一口真气直往前吐,似已聚气成墙,推向珠子,只听一阵卡卡珠子倒窜撞上墙壁,古董和木柜声霎时接连不断传出。
  张平一阵惊惶,没想到小邪内功如此深厚,能以真气迫走自己的绝技“万星索命珠”?惊惶之下,身形也为之一顿。
  就只这麽一顿,小邪左腿已出,如踢皮球般再踢往张平肚皮。他就不信踢不走这“弥陀肚”?
  果然,脚影方逝,张平一阵闷呃,身如弹丸撞往後边柜台。砰然巨响,叁寸厚桧木柜台已被砸个稀烂。张平已倒坐地面。嘴角挂出血丝,脸色为之苍白。
  小邪潇 地拍拍手掌,缓缓走前,冷笑:“凭你这两下子,也敢跟我动手?
  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喽!”
  张平抹去嘴角血丝,冷道:“你到底想怎麽样?地图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小邪冷笑:“当然假不了!否则大明军队也不会败得一塌糊涂!”
  张平又已愕愣:“你方才不是说……”
  “方才是方才!方才是想套你知不知道玉狮腹中秘图之事!”小邪走得更近,冷笑:“现在我要知道这秘图是谁所有?谁叫你送的?”
  “你……你不是和也先十分要好?他没告诉你?”
  “要好也有翻脸的时候!”小邪冷道:“在我面前没有你问话的馀地,你最好老实回答,省得我多费手脚!”
  他已掏出冷森匕首,准备逼供。
  张平犹豫,仍然摇头栗然:“我真的不知道,这玉狮是……”
  话未说完,右手臂已被切下一块叁指宽肉片。
  小邪冷笑,挥着手中闪利匕首:“有胆你就不说!下一刀就切下你手指头!
  ”
  张平哪见过小邪是这麽一个乾净利落法?记忆中“逼供”都得先“痛骂”一阵再下手,到时自己也有个选择之机会,如今眼见身上肉片像切猪肉般飞掉,那股痛彻与心慌,早就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更形苍白了。
  小邪得意冷笑:“痛是不是?痛可以复原,可是手指掉了,你这辈子也休想再长出来!”
  张平再也不敢把他的话当成儿戏,哆嗦一阵,呐呐道:“秘图是督都佥事王坚给我的!”
  “是他?!”小邪稍感意外,“你该不会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吧?”
  “我没有……千真万确是王坚所给……”
  “你能拿出证明?”
  “我……”
  “不用你你我我!口说无凭!”小邪哧哧冷笑,“对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你最好说得让我心服!”
  张平惶栗而抖颤,想及小邪如此残酷手法,再瞄向他手中闪亮亮匕首,整个人更形哆嗦:“我……我说的全是真……啊--”
  “话”字未出口,左手拇指已落地,疼得地痉挛哀嚎不已。
  小邪冷笑:“你还想骗我?王坚他还曾经将我保镖之事告知王山磔,如若他要你送走秘图,又为何会叫王山磔劫走秘图?哼!你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
  “我没有……”
  小邪大喝:“再不说就砍断你一条腿!”
  张平更急:“我……杨少侠……我真的说实话……”
  “放屁--”小邪挥刀就要切腿。
  “不能啊!我说我说!”张平已跪下,惊怯而泣:“交给我秘图的是王坚,但要王坚如此做者另有其人……”
  “是谁?”
  “我……我也不大清楚……”
  “你敢!”小邪补他一刀,匕首插入其左腿,还转了一圈才抽出,痛得张平凄厉惨嚎,他更冷笑:“凭你一副贼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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