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青天飞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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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疾驰已去五六十丈的两骑,后面一人已紧勒缰绳,使那匹健马前蹄跃起很高,长嘶一声,停止前进。
本来,当他们狂笑而过时,就已惹起如霜的不快,现在竟敢停骑路上,意存轻薄,怎能叫她不怒呢?
故即刻对清华道:“华哥,你看!我非教训他们不可!”
清华却微笑着道:“霜妹,莫忙!这正是问路的好机会呵!”
谈着,双方已仅距数丈,那拦路的两人,领是头戴英雄巾,一身蓝色劲装。
左边那人,即是最先停骑的那个,生得白净脸膛,身材适中,约有三十岁左右,长像颇为清秀,但是眼光不定,面含淫笑,一看即知是邪恶之徒。
右边那一个,是粗眉环眼,阔口髭须,狮鼻鼠耳,满面横肉,年约四十之外,显然是粗暴残虐之人。
这时,左边那人,已两眼眈着如霜,满脸得意道:“小妞儿,你跟这酸小子去何处?不如跟咱们一路好!”
“啐!”的一声娇叱,跟着一丝鞭影,挟着劲风卷向那人头部。
迫得他向后一仰身躯,口中嚷着道:“哎晴!原来还是会家子!好,这更够味儿!”
清华见那人太可恶,不愿意如霜与他多扯,免受口舌之辱,所以接口道:“霜妹,让我来教训他,你看着罢!”
看着又向那两人道:“两位是谁?何故目无法纪,拦路调戏妇女?难道你师父是如此教你吗?希望你们识相点儿,免得我对不起你!”
右边那人闻言大叫道:“好呀!你敢来教训我们!小子,我就宰了……”
“住口!你跟我躺下罢!”
清华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说话,同时左手食中二指向他一弹,一缕劲风,隔空点中他的哑穴,即刻从马上滚落地下,浑然不动。
这一来,引得如霜反怒为笑,“噗哧”出声,惊得左边那人双手一拍马鞍,身形向马后脱镫倒飞,落地即拔出背上长剑,凝立以待。
那匹坐骑被他一推,即刻冲向如霜马前,又被如霜鞭梢一扬一抽,惊得斜跑而去。
清华也慢慢地下马席地,走向那待剑人道:“你敢在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恃强拦路欺人,当然身怀绝学,你就进招罢!让我见识见识!”
那人见同伴无端倒下的情形,就知今日倒霉,撞上了硬点子,弄得不好,后果更不堪设想。
现在见他空手叫自己进招,更觉得胆寒。
但不知人家来历门派,仍欲以师门招牌去套关系,故大声道:“小子别狂,我长白二熊也不是好欺侮的!有种就拉出兵器试试看!”
原来这两人,都是长白双残的弟子,平日依恃师门势力,在东北一带无所不为,最近始奉师命南来,探查中原武林情势。
那倒地的一个叫雪地熊雷猛,人虽粗暴凶残,但不喜女色。
这持剑之人叫冰天熊孙玉貌虽英俊,人最邪恶,平日强奸劫色,淫毒无比。
但因长白派在东北势力庞大,长白双残又是上行下效,非常护短,故使他人敢怒而不敢言,任他为恶。
但是,他今天真的倒霉了,但抬出师门招牌,不但吓不倒应清华,反而引得对方笑道:“呵!原来你们是长白二残的高足!好!我正可见识一下,你们挟技胡为,究竟是些什么绝艺?”
冰天熊孙玉,在他二次催促之下,气得怒吼一声,长剑一摆,即以“白蛇吐信”一式,剑光直刺清华前胸。
但剑光距离对方一尺,犹未见敌人还手,直至只距两三寸时,才觉得青影一晃,已不见对方身影。
他慌得前足用力,止步旋身,右手剑随身转,从右向后一挥,式演“白龙缠身”,封锁身前五尺。
此时,也才看见六七尺外,清华正在负手微笑,状如无事,又吼一声,全力展开“寒江剑法”的力招,一团剑光如幕,卷向应清华。
但清华依旧从容潇洒,展开“迷神幻影身法”,游走其间。
惹得白如霜又笑又气,娇声喊道:“华哥,快点嘛!我们要赶路啦!”
这才使清华想起赶往凌家堡的事,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偏与这败类多缠,引起霜妹的不快,因即应声道:“好!就来了!”
同时左手一晃,右手一吐一拂,即刻擒住孙玉右手脉;刁,并拂中他的“臂儒穴”道:“我妹妹等得不耐烦,赶快回答我几件事,否则,有你吃的苦头!第一,你们到关内干什么?第二,你们是否会凌家堡?”
这时孙玉全身酸麻,额头冒汗,知道不照实回答无法脱身,将更遭严惩。
只得强忍痛苦道:“我们是奉命来中原探听情形的,因为发现许多人到凌家堡会,听说是抢夺‘万里追风’凌老头的玉马,所以也想前去看看,今日大爷认裁,相好的,以后等着瞧吧!”
清华知道他所说无假,便放开左手,在他背部一拍,回身走到雷猛身边,也替他解开穴道,然后上马坐定道:“小生不喜杀戮,所以对你们略施小惩,以后若再胡作胡为,决不轻饶,你不服气,尽可找我,现在夫陪了。”
话落,便和如霜催骑飞驰而去,气得长白二熊半天说不出话来,瞧着一双俊影,转瞬便消失在林影里!
原来,“万里追风”凌震南,是青城派的门人,年已花甲,颇有侠名,尤以轻功擅长,故传得“万里追风”的名号。
世居建始县北的凌家堡,为人方正淡泊,晚年隐居故里,课孙为乐。
凌家堡地处丛山之中,居民多是凌姓后裔,因耕地不敷,多数以樵猎为生,从此向西十里,即人四川边境。
凌震南住于堡西侧,门前有一草地,老伴及儿媳均已亡故,只剩祖孙二人,及老仆凌信。
只因半年前“江河帮”帮主“浪里金龙”秦琛遇访,两人多年好友,相见甚欢,酒后漫谈武林旧事,笑谓凌震南案头的红玉小马,玉质优良,雕刻精妙,实是不可多得之物,若遇不学之徒,将会误为武林传说的“真言玉马”之一。
两人酒后谈笑,本是平常之事,但被秦琛的随身小头目窥听而去,又在别处酒楼中与朋辈酒后吹牛,吐露此事,随之消息播开,远近皆知。
适被狐尾帮帮主,黔南异叟闻知,猛忆自己正有一匹绿玉小马,也是不可多得之物,但不敢说是“真言玉马”之一,故赐给孙女冷艳雪把玩。
这时心里忽然一动,暗道:“难道果有“真言玉马”之事不成?
因此,他遂令大弟子马奇率领舵主多人,携带明珠十颗,及黄金百两,欲趁凌震南未明真象之前,先行买去。
但他不知道,其他帮派亦已闻讯而来,买宝之事,早已变成夺宝之争。
何况马奇等人在恩施县林中的谈话,已引起应清华的注意,使他在好奇之余,想起了对表姐的心愿,决心要探查此事的详情。
未时左右,凌震南与爱孙辉儿前往堡外小河钓鱼,刚出门口,便发觉情形不对,即刻退回屋内,收拾长剑及其他应用之物,并知会辉儿和凌信小心应变。
刚将重要物件藏妥,已听得门外有人喊道:“凌震南前辈在家吗?狐尾帮少帮主特来拜庄!”
凌震南只得拉着辉儿走出门口,哈哈大笑道:“诸位驾临寒舍,老朽祖孙迎接来迟,尚请原谅!未知诸位有何见教?请即明告!”
原来门口草场上已有七八个人,一字排列,高矮不一。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年约三旬,方脸粗眉海口隆鼻,一身蓝布长衫,长像颇具威仪。
他闻言向前,拱手为礼道:“狐尾帮马奇,奉恩师黔南异叟之命,特此致候前辈福安,并备有明珠十颗,黄金百两,欲向前辈交换红马,望前辈惠然允诺,不胜感激!”
“呵!诸位原来是为玉马而来!本来一匹玉马,所值无多,纵令送与贵帮主亦无紧要,但诸位来得不巧,此物已赐给小孙把玩,老朽虽属贫困,亦不能为了贵帮高价便剥夺儿孙所爱,请回复贵上,恕老朽方命之过!”
马奇旁边的矮瘦老人闻言,向马奇耳语一阵,马奇点头会意道:“玉马是敝帮志在必得之物,前辈既是不肯善让,我等只好得罪了!”
说完又向那矮瘦老人,点首示意,才退在一旁。
凌震南气得寿目一掀,呵呵大笑道:“好!老朽闯荡江湖多年,第一次遇上高人登门强索,既然如此,我凌震南绝不辜负朋友你千里而来,发招罢,朋友!”
同时,又叫辉儿退守门边,他自己上前数步凝神待敌。
那矮瘦老人亦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他知道凌震南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一开始,便以自己成名的“龙虎掌法”,着着抢攻,意欲制得先机。
但凌震南也以“青莲掌法”迎敌,极尽其妙。
双方一柔一刚,斗得非常剧烈。
直至百招以后,两人已打出真火,只见两团人影,乍合乍分,劲风掌力,扫得尘土飞扬,终于一声暴响,人影两分。
凌震南须发飘洒汗水淋漓。
瘦老人面色苍白,摇摇欲倒,卒被同伴扶着回去,喘息不已道:“凌老狗一掌之赐,我“铁掌开碑”司徒春,定当图报!”
马奇见司徒春受伤,便回头向身后诸人一挥手,即时跃出四人,围立凌震南四周,意似防止逃走,布阵困人。
忽然一声孩子的尖叫,震惊了在场请人。
闻声转视,发现一位灰袍道人,身材高瘦,背插拂尘,帚眉角眼,高颧鹰鼻,“嘿嘿”冷笑,正捏着凌震南孙儿的手道:“凌震南,快将玉马交给道爷保管,否则,哼!不单你的老命难保,连这小鬼也活不了。”
凌震南正在静立调息,并未立刻回答。
但屋上却有人回答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败类,专会无风起浪,恃众欺人,我‘浪里金龙’就是不服这一套,你有种就放了孩子,在兵器上会会你大爷!”
接着,又有人在对面屋上哈哈大笑道:“秦帮主还是够朋友的,有人误会是你说出的秘密,现在看来都是假的!你既敢为朋友出头,我要饭的也该凑上一份才对!”
话落,从两边屋上跳下数人,一位是魁梧的老者,肩上扛着一根铁桨,一位是鹑衣百结的化子,另有两位劲装少年,像是老者的门人弟子。
他们慢慢走向凌震南身边,这时,凌震南已经复原,见状又呵呵大笑道:“凌震南蒙秦兄与符兄等驰援,容后再谢!”
右边树上也飘落数人接着道:“宝物人人所爱,见者有份,我崂山四鹰也来赶场热闹,该不嫌过份吧!”
左边也有人疾驰而来,口中大叫道:“是哪些混帐东西!敢来抢我师兄的玉马?我严天豹来啦!”
这一来,双方人数增加,形势更为紧张,但凌震南这边,仍感实力不足,也许尚有未曾现身之人,未知是友是敌。
现在已成了四面对垒的局面,而其他三方,都是为凌震南的玉马而来。
那灰袍道人见情势转变,便将小孩点了穴道,并又撮口呼啸,招来屋侧藏着的六个人,叫他们守着小孩。
他自己走出几步道:“嘿嘿!凌老头识相点罢!快将玉马交给道爷,一切都有敝教为你承当,你祖孙的安全,本堂主可以担保。”
马奇也接口道:“玉马是敝帮早定之物,应该交给本帮保管,至于你祖孙安全问题,敝帮全力维护到底。”
凌震南等人,真给他气得须发俱张,虎目圆睁。
尤以严天豹更暴叫如雷道:“住口!你们是什么东西?挟众抢人宝物,还谈什么理不理!来!谁有种先来尝尝咱老严的双掌!”
“好呀!我银鹰徐成来会会你。”
崂山四鹰中的一位接声而来,双方也不打话就斗在一起。
随着展开一场混战,“浪里金龙”欲往道士身旁抢救小孩,反被两个灰衣人截住。
凌震南刚一动身,又被马奇率领三人困住。
那位姓符的化子和两个少年,均欲趁机抢救小孩,而被四鹰中的铜鹰冯飞。及另两个灰衣人接住。
一时刀光剑影,掌劲拳风充斥满场,怒吼呼喝,冷笑叫骂不绝于耳,其他观战之人,均退出草场边上。
经过一阵拼斗,凌震南等很是危紧,只有“浪里金龙”的一枝铁桨,尚足以应付两个灰衣人。
符比子的打狗棒也能与铜鹰的狼牙棒斗个半斤八两。
其余诸人,都已带点小彩。
恰遇有一身衣黄袍的老道人,从外飞入场中,意欲抢救小孩,但又被灰衣道人拦着狠斗。
这两人的武功造诣,均较在场诸人为高,一经接触,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突闻大喝一声,狐尾帮的一位舵主已被凌震南击伤倒地,他自己也身中暗器,颓然倒下。
严天豹及两位少年也身手缓慢,不支欲倒。
这种情势,使黄袍道人等三人,不但欲救无力,反而分散心神,均被迫为下风。
这时,正是残阳无力的申末时候,堡中居民虽是早知此事,但都吓得躲入房内,只有“汪汪”的犬吠在附近闹个不休。
蓦地一声长啸,起自堡外,宛如鹤唳云霄,群山响应,回音刚竭,跟着一声“控手”,场中已飘落一双少年男女。
男的是青绸儒巾衫,腰系蓝带,背上箫剑交叉,女的一身绿绸对扣劲装,长发披肩,右肩剑穗飘红,身段玲珑
都是十七八岁,风姿绝世,并立场中,真似金童玉女,谪降人间。
打斗中的数人,被那一啸一喝的声势震慑,都停手转视,只有两位道人犹在斗得难分难舍。
这对少年男女环视一周以后,女的开口娇呼道:“哪应是‘万里追风’凌前辈?晚辈白如霜和师兄路过此地,特来拜候!”
“浪里金龙”等人,听知出来人是正派人物,急接着道:“老朽秦琛,未知两位与凌震南老弟是何关系?但他已伤倒地,必须待救醒之后才能与两位谈叙!”
他以为白如霜两人、与凌震南有师门渊源,说完便即刻走去察视凌震南伤势,严天豹等人,也警醒过来,跟着飞身过去。
应清华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