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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官鼎青天飞龙-第7部分

小说: 上官鼎青天飞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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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寂静一阵,才见清华右手向刘耀武左胁一拍,并向最先被制的那人一挥,随着放开左手,闪身回到少女跟前。

  朗声说道:“像你这种阴毒无耻之徒,本应即刻除去,但我幼承庭训,上本天心,给你悔改机会,以后若仍不悟,决不轻饶。”

  接着,向那五人道:“姑念你们受命于人,非出本心,暂且恕过此次,可速离去!”

  刘耀武等慑于他的风度和身手,不敢回答一言,只是狠狠地瞪他一眼,便相率而去。

  这时,他才体会到江湖险恶,正如恩师所言,今后置身其间,真要处处警觉,方可完成重任,免遭意外。

  因此,他不禁望着西斜残月,呆上沉思,完全忘了自身与少女的处境。

  犹幸那少女已调息复原,起身走向他身后。

  林风过处,幽香侵入,使他心神一震,连忙返身拱手道:“请恕小生失礼!几乎忘了姑娘受伤之、事!”

  那少女“噗哧”一声娇笑道:“谢谢公子援手大德,并赐灵药疗伤,小女子白如霜将永……”

  说到此处,便含羞低首,接不下去,可能是姑娘一时漏口,说出她的姓名,感到不好意思之故。

  而应清华,也因转身说话之故,在西斜月色下,看清少女的体貌,一时心醉神迷,暗自忖道:“她真美,美得使人不敢正视!”

  那细柔披肩的长发,小巧玲珑的身段,柳眉樱口,瑶鼻梨涡,再配上那对深柔似水,摄人心魂的眼波,真是无一不美!无一不俏!

  他俩各怀心事,造成一阵沉寂;更显得这月下丛林,魔影重重,阴风习习!

  但应清华毕竟是男儿气概,随即警觉过来,鼓足勇气道:“白姑娘剑术高强,那些红星教徒,本非敌手;不过是藉群殴奸计,才使你伤及元气而已,小生适逢机会,薄惩顽劣,何劳姑娘致谢!”

  他稍作停顿,又接着道:“姑娘一手‘寒云剑法’精妙绝沦,不知与华山了尘前辈是何称呼?”

  白如霜闻言抬头,诧异地道:“师太是我恩师,公子何处认识?”

  清华闻知自己所猜未错,也接着道:“姑娘果是了尘师伯传人,我倒失敬了!师太是敝恩师好友之一,常与小生提及其绝艺,教看见姑娘招式,知是师太门下,小生下山不久,尚无机会晋谒师太,未知令师是否对姑娘谈过慈善书生其人,小生即是其门下。”

  他们一知师承,隔膜便成乌有。

  白如霜更高兴,即刻娇笑如花,连声问道:“唉呀!你怎么姑娘小生说了半天,还不告诉人家姓名呢?我说你是否应清华师哥?几时下山的?慈善师伯在哪里?你怎会到此地来?”

  清华见她天真娇态,连问一大堆,也不觉笑着道:“小生正是应清华,刚下山几天,想上武当师门一趟,恩师仍在衡山,不知姑娘……呵!不知师妹怎么知道的?”

  他说到半途,才想起对方已叫自己为师哥,怎能再叫人家为姑娘呢?所以也改口称对方为师妹。

  这么一来,双方的关系拉得更近,也更称了白如霜的心意;所以又笑道:“我一年前就知道啦!想不到在此才遇见!”

  她望了梢头残月一眼,又接着道:“师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罢!”

  “呵!真的!走罢!”

  于是,他们轻快地消失在树影里。

  只有林风残月,仍旧留恋着这块寂寞无人的荒地。

  从应清华下山几天来说,真是机缘双巧,两次遇见红星教徒为恶,他出手两次,就救了一位师侄和一位师妹。并且惩治了红星教的少教主一顿,实在出乎他意外。

  因为红星教总坛设在陕北白于山内,与此地相距数千里之遥,他知道该教近年的动向,尚未在江南设立分坛,向下山所遇,都是红星教徒在作恶,甚且连该教少教主也亲自南下,真使他想不透。

  其实,他哪会知道近来的武林情势,又非慈善书生口中的局面了。

  原来,红星教的教主原名刘世泽,湘西慈利人氏,幼失双亲,流落街头行乞,后遇赤煞教主余景天,受其资质奇佳,携往江西为徒。

  经过十多年的流浪生活后,幸遇一色衰妓女,受其脸白体壮,收留同居,直到年近半百,才生一男孩。

  此时,刘世泽魔功武林技初成,自知无法胜过正派人物,故又丢妻别子,远走天山及罗刹国南部,潜修四十年。

  始练成魔经中的全部武术,返回陕北旧地,创立红星教,网罗武林人物,意欲报仇而独霸天下。

  但是其妻及子媳,均已早经亡故,留下男孙一人,亦已被人携往塞北练武,这孩子就是刘耀武。

  刘耀武五六岁时,父母双亡,由那老妓女养至十三岁,始遇“塞北神屠”康炎路过,带往兴子岭学艺,前后八年,方下山寻亲。

  但老妓女已经亡故,只探得其祖刘世泽已返,乃往白于山认亲,顿成少教主身份。

  十余年来,刘耀武已成为混世魔王,他身怀祖父母不良遗传,又经残暴的师资浸染,造成一付狠毒阴险的心性,奸诈无比。

  平时以巡察身份来往于该教分堂之间,淫杀抢夺,无所不为,且因他武功高强,徒众又多,武林各门派,均不敢与他结仇树敌,更促成他无法无天。

  近来,因欲发展该教势力,故刘耀武面承祖命,率领黑虎堂主“辣手入魔”林义恭,并香主徒众二三十人南下长沙,分头行事。

  刘耀武自己,只带着“大别五虎”到处游巡玩乐,在衡山遇见白如霜经过,惊为天人,致发生追踪打斗之事。白郊霜原籍九江,父名白清,母名万琴,均属峨嵋派杰出弟子,结璃后,行道江湖,人称‘鸳鸯双侠”,后隐于匡庐之麓,合著双修。

  但在八年前的一夜,被十多个蒙面仇人群斗致死。

  适遇了尘师太往访庐山医隐,现身击退蒙面贼,救出白如霜,替她埋葬双亲后,带返华山传艺。

  七年过后,白如霜已长得慧质兰心,美艳惊人,武功亦得了尘师太的真传。

  一年前,师太接获慈善书生手书,即命白如霜加紧练习半年,再下山历练。

  白如霜下山时,闻师太言及武林情势,及慈善书生有一传人,资质特佳,不久亦将出道,便存下了结识之心。

  她下山后,在江北各地转了一年,最近才由武昌南下游历在衡山水帘洞旁被大别五虎中的老三遇见,意欲掳回,献给刘耀武淫辱。

  但数次追踪,均被白如霜惩戒或避过,致激起刘耀武愤怒,派出众徒四处探查,他自己亦携同五虎亲自出马拦截。

  不料,在黔江再度碰面,又被应清华以绝世身手,打破了他的计划,终于弄得牙脱血流,辱尽颜面而返。

  再说应清华及白如霜两人自离开树林返店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翌日联骑出发,续向巴东北进。

  两人都是武林儿女光明磊落,师门又有深厚的渊源,彼此虽属初遇,但也举动自然,亲切异常。

  尤以双方均生爱慕之心,更促使他们缩短世俗形迹的距离!

  因为白如霜既了却结识的心愿,更喜爱清华的俊美潇洒,武功出奇,自酒楼相遇,至出手相助为止,她纯洁的心扉早被清华所叩开。

  何况亲及师门,联骑并进?这怎不使她笑口常开,形如一枝美丽纯洁的百合花呢!

  应清华从幼至今,除了梅表姐外,从未接触过其他女孩子,而今下山不久,便遇上天真娇憨,美艳如花的师妹,又怎能不使他兴致勃勃,喜从心起呢?

  虽然,他曾因师妹的天真美艳,想起表姐的温柔爱护,但多年睽隔,使他对表姐的形态已有点模糊,当如霜的似水眼波掠向他时,只觉得一切偶然了。

  他们一路缓行,完全浸融在愉快欢笑中。

  经过两天时间,才到达恩施县城。

  晚间,他们懒得到外面吃饭,便叫小二将饭菜搬到房中来,一时高兴,又喝了一点酒。

  饭后,两人仍在房中谈天,但因两人酒量甚小,此时觉得面上发热,尤以白如霜更是娇艳欲滴,使清华双目不瞬,看得发呆。

  他这种出神之态,随给白如霜发觉,即时跺足娇嗔道:“唔……我不来啦!你坏!师哥,老用眼睛瞪我!”

  这一阵娇嗔,惊醒了清华,使他腆腼难禁不安地道:“对不起!这是……是……望师妹恕我失礼!”

  说着又起身作揖,形态尴尬,惹得如霜吃吃娇笑,眸波腕着他道:“傻师哥呀!我逗你玩的,谁要你酸里酸气呵!”

  清华见她情态,心中稍宽,讪然低声道:“谢师妹恕罪!”

  如霜为了转移清华内心的不安,另找话题问道:“哦……师哥!那天你用什么手法很快便将刘耀武制住?怎样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清华听她一转话题,知道师妹用心,便也恢复正常,微笑着答道:“那只是一种身法步法和手法配合的擒拿术,你如果想学,以后我教你好啦!”

  他想了一想,似乎记起什么似的,接着又道:“师妹!你的‘寒云剑法’已是尽得其中奥妙,但内力不足,无法发挥其威力!师伯是否对你说过?”

  白如霜惊奇地站起来道:“师哥,你说的真对,正如恩师所说,我因内力不足,连‘飞絮掌’及‘无相神功’都无法练好!……唉!”

  她说到此处,沉默一下,又叹了口气,才慢慢坐下,低声道:“只恨我自己太笨,这有什么办法呢?否则,也不会受那五个坏蛋的欺侮了!”

  清华见她因内力不足,引起很大的伤感,内心也觉得不安,想找些安慰的话。

  忽然,他想起避尘先师遗留的“九转回环丹”正是增加功力的圣药!我何不给她两粒,达成她的愿望。

  因而笑着对她道:“师妹,你不用烦恼,我有办法助你增加内功,但要你能耐受一点痛苦!”

  白如霜惊喜地跳起来,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清华急问道:“真的,师哥!你真好,小妹先谢谢你啦!”

  跟着又敛衽为礼,态度严肃,使清华亦为之暗笑。

  “师妹别多礼!这不算什么!谁要你酸里酸气呵!”

  如霜听见他用刚才的话来反笑自己,气得翘起小嘴,扬起粉拳扑过来道:“哎哟!傻师哥,酸师哥!你坏,我不来啦!我要打你呵!”

  清华明知她是故意做作,但也笑着起身闪避,摇着双手求饶道:“师妹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礼!

  话未说完,突用右手食指压们唇边,收起笑容低声道:“师妹,房上有人!我们追!”

  如霜给他突然的转变,惊得一呆,只听一声“追”,房中已不见了清华,她只得也穿窗而出,追着清华的身影,向东飞驰。

  这时,残月如钩,清辉冷淡,以清华的轻功而言,本已跑得无影无踪,但为了等候如霜,只得尽量减速前进。

  经过她尽力追赶一阵,才成了并肩齐行。

  追出城东不远,便是一块坟场,此时已不见一丝人影,只有凄风冷月,布满这块荒冢垒垒的草地。

  坟场面积颇宽,东北南三面,都是黑压压的树林,在这凄凉的月色下,特别显得阴森。

  他们在一块大墓碑上,并肩静立。

  清华为探索那人的踪迹,正在运功侦听周围的情形,不觉被南面林内的谈话声引得他全神注听。

  也许是酒的作用和环境的影响,使如霜有点不安,且因清华悄立不语,更使他感到有些寒意。

  所以,她很自然地偎向清华,轻轻地挽住他的左手,亲近他耳畔低问道:“师哥!是怎么一回事?”

  清华正在运功注听之际,无暇回答她的问话,只用左手绕过她的背后,搂住她的纤腰,紧了一紧,算是无言的回话。

  他俩动作自然,毫不感到失态和害羞。

  无形中,便将师兄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

  如霜给清华搂着感到一阵安全舒适,但因不明其故,内心又非常怀疑,只得微仰着头,凝视着他。

  城楼鼓响二更,清华已听完林中人的谈话,随即回头转身,欲对如霜说话。

  不料他一转头,刚好撞上仰视不动的白如霜,即刻成了脸儿相对,嘴儿相接的情形,彼此陡觉全身一震,接着是一阵迷惘!

  一阵温存之后,如霜才掀起那长长的睫毛,用梦般的眸波,瞟了清华一下。

  又用左手在他胸前轻打,嘟着樱唇低声道:“华哥,你坏!陪

  这种天真娇羞的姿态,使清华感到满心甜蜜,一面憨笑无言,一面又用右手轻抚着她的背部。

  万千情意尽在不语之中,使如霜的轻打,也变成了抚摸,螓首伏在他胸前,像头柔顺的小猫!无言的抚慰,无限的爱意。

  一声夜枭呼唤,惊醒了沉醉爱河的儿女,清华低声道:“霜妹,我们回去罢!明天,也许有好玩的在前面!”

  如霜站正了娇躯,睨着他一笑,随即一纵数丈,飞向归途。

  第二天,他们渡过清江,沿官道向北奔,直到马儿迎着寒风,不停地喷吐白气的时候,才缓缰徐行,开口说话。

  “华哥,凌家堡在那里?我们是否赶得上这场热闹?他们是些什么人?争夺什么宝物?”

  “昨晚,那林中人只说今天要去凌家堡夺宝,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提到。不过,听他们谈话的紧张情势,到的人一定很多,而且都是成名人物,我们不妨到前面去问一下,弄清楚地方再说。”

  “华哥,当时我怎么听不见呢?奇怪!你猜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怎么办呢?”

  “霜妹,你现在听不见,将来总可听见的!宝物人人爱,可能正邪都有人在场,到时……。”

  后面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罗断了他们的谈话,疾风过处,两骑擦身而过,跟着传来一阵笑声和话音。

  “咦!这酸丁和妞儿真漂亮!伙计,我们慢走!”

  接着,这疾驰已去五六十丈的两骑,后面一人已紧勒缰绳,使那匹健马前蹄跃起很高,长嘶一声,停止前进。

  本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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