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青天飞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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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较丰满肉感的少女急阻止她道:“师妹,你别乱说,帮主和恩师自有道理,岂是我们能轻易猜度的!”
说着,又走近她身边耳语一阵,才出声笑道:“据说这‘青天飞龙’年轻漂亮,使人不敢相信他有绝顶的武功,师妹,等他们来时,我们找机会和他试试。”
说至此处,忽然一笑,向纤巧身材的那位一眨媚眼,才继续低声道:“也许,也许可以替我美丽的师妹,找到难得的如意郎君哪!”
那纤巧的少女粉脸一红,“啐”她一口道:“替师姐找个姐夫罢!我才懒理那些臭男人哩!”
接着,是一阵“吃吃”低笑,表示了怀春少女的神秘情调。
不久,那丰满肉感的少女又道:“师妹,楼下广场上已经人满,时候也已不早,我们要不要进去报告一声?”
“等一等罢!师姐,伍师兄会适时进行的!”
不错,这时的伍为春正在楼下广场上,指挥帮众,接待各地的来人,要他们依着分帮主、舵主、站主的次序,分坐广场两边临时搭架的帐蓬内。
其他身备白色羽毛的帮众,一律坐在中央空地的矮凳上。
朱雀堂堂主周云山,却选出一批干练可靠的帮众,分守会场四周,及全山各要道,使整个瑞雪山庄,变得非常严肃。
时近午刻,场中各事俱备,人已齐集,照理该是会议开始的时候。
但在靠楼面众的司令台上,除了十张太师椅和香案等物外,仍是毫无人影,使全体在场帮属都兴起莫测玄机的感觉。
过了甚长的工夫,正值大家等得心急意烦的时候,忽见一位帮众从外飞奔而来,向伍为春报告,说是司徒堂主和帮主的孙女儿,已和两位朋友一齐回来。
场中顿时彼此议论纷纷,急欲看看这失踪半月,而素有美名的“金环玉凤”。
同时,伍为春也速即上楼,向帮主报告,并请示升座的时间。
不久,一阵马蹄声,穿过树林的通路,直至广场外面为止,使全场帮属闻声转头,向场外注目张望。
果见司徒印领着一男三女,缓缓走入场中。
但司徒印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神气,转变为垂头丧气的样子,步履虚浮,全不像练武习艺的人。
他身后跟着的青衫书生和两个少女。
这五人正是应清华和冷白二女小兰等四人,押解司徒印回帮,向“黔南异叟”揭发红星教的阴谋,并请结白如霜的毁家血债。
今天的一切作为,全是伍为春在修文县时和应清华等商议之后,回帮报告“黔南异叟”裁决而行的。
其目的,是要藉集会为由,一举清除会中的叛帮份子,重振帮规,对付红星教。
当司徒印等抵达楼下的司令台前时,楼上钟鸣九响,全体闻钟起立,表示对帮主的尊敬。
“黔南异叟”就在钟声停响之际,出现司令台上,身后跟着佩带红色羽毛的两位护法和两位堂主。
他们都神色严肃,静立在香案之后,等“黔南异叟”摆手示坐,才退回到太师椅上静坐。
最后出现的是“黔南异叟”的传人马奇,和两位红装少女,他们上台之后,即静立于太师椅后面。
“黔南异叟”向大众扫视一眼,才向应清华数人招呼道:“请诸位上台就坐,容老夫向大众说明一下。”
应清华和白如霜二人,为了冷艳雪的关系,和维持对方帮主身份起见,只得不计小节,依言而行。
静立台后方的马奇和红装少女,此时已看清一切,彼此表情各异,喜怒不一,马奇是怒目咬牙,对应白二人表示痛恨至极的形态。
玄装少女则柳眉微蹙,嘴角隐笑,出现一种奇特的表情,似乎是既爱应清华的俊美,又护冷白二女的美艳。
接着,“黔南异叟”便向大众道:“本帮自创立以来,靠全帮弟兄的努力和忠诚,得有今日的局面,但据有关方面的消息,近年已有红星教徒渗入本帮,意欲挑拨离间,颠覆本帮。
“还有小孙女失踪之事,据说亦是本帮叛徒,串通红星教徒所为,目的在要挟本人,率领全体弟兄投靠该教。
“现在,有武当应大侠与华山白女侠,救出我孙女,擒住奸细回来,证实红星教藏有极大之阴谋。
“因此,本人召集诸位返回总堂,商议对策,顺便分清径渭,严治叛徒。”
说至此处,稍一停顿,扫视全场一遍,又目光如电,声转严厉地喝道:“不论何人,未奉本人命令之前,不得擅离原位一步,否则,从严惩处!”
接着,又转身向伍为春邻座的应清华拱手道:“蒙应大侠远道驰援,救回小孙女,本人非常感激!对红星教之事,欲请尊驾当众证明,以便办个水落石出,未知尊驾以为然否?”
这时,全场鸦雀无声,人人陷于疑惧之中,只有场侧旗杆上的杏黄大纛,被山风吹得“劈劈”作响。
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紧压着每个人的心胸。
应清华先向冷艳雪耳语一阵,才起身向“黔南异叟”拱手一礼道:“蒙贵帮主指示,应某自当将本身所知,敬告贵帮大众,但在未说之前,欲请帮主行看今孙女手中的一纸报告,裁决其中之人,是否有可疑之处?因为上列之人,是司徒堂主亲口所述,恐有故意歪曲事实,嫁祸他人之举。”
“黔南异叟”一边点头“好”,一边接过冷艳雪奉上的报告,默视一遍,再交给两位护法过目,台上顿成一阵沉寂。
蓦然间,有人在台下大叫道:“帮主,我们英才济济,人物不凡,都是同心合力,忠于本帮的人,为什么要听信姓应的胡说,弄得人人自危呢?所谓‘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难道不怕姓应的就是红星教徒,存心来离间我们的?何况,纵使本帮真有不法之徒,也应该由本帮人士拘回治罪,这姓应的凭什么拘捕本帮堂主?简直是侮辱本帮,目中无人,我们应该先将他治罪,再谈红星教的事才对,请帮主明察!”
这种似是而非,转移注意力的说话,立刻使大部分帮属盲从附和,随声乱叫,此起彼落,闹得秩序紊乱,不像是一大帮派的会场。
“黔南异叟”本人,原就耳软心粗,极易受人悠恿,对这极尽挑拨能事的说话,即时弄得无法裁决。所以,对应清华拘捕司徒印之事,也觉得不太妥当。
他除了连声喝止帮属叫嚣外,急得毫无办法。
帮众的叫声刚停,“黎山蛇叟”已接着说话:“帮主,本座也同意刚才的说法,觉得先将姓应的弄个明白,再追究帮内叛徒的事较为上策。”
因此,台上的人感应各异,喜怒不一。
“黔南异叟”是原意动摇,极想服从众议,先向应清华找个公道,以维狐尾帮的威信,但又恐伤害自己孙女的芳心,因而走向极端。
“点苍樵客”是无动于衷,行否皆可,但愿藉此看看应清华的业艺如何?
伍为春及周云山两位堂主却反对此举,坚信应清华所言属实,认为应清华是善意对待狐尾帮,自不能以怨报德。
尤其是伍为春,他曾经和应清华动手过招,明白应清华武功奇绝,深不可测,纵令帮主或护法与之动手,亦恐难以获胜。
所以,他心中最急,诚恐闹得不可收拾。
马奇和司徒印是满怀喜悦,希望因此而毁去应清华和白如霜,籍以报复自己的私仇。
那两名玄衣少女有最奇物特的想法,她们希望冷白二人被人除去,应清华受伤而被她们救走。
应清华是面露微笑,泰然处之。白如霜是芳心震怒,极想惩戒这些善恶不分之徒。
只有冷艳雪最难过,几乎急出眼泪,她知道应清华艺有所恃,不会发生危险,但恐“黔南异叟”一时糊涂,被人说动,以致忘恩负义,无礼对付应清华。
从更坏的方面去想,她怕应清华一怒而去,毁了自己的美满良缘,甚至在盛怒之下,将“黔南异叟”等狐尾帮人惩治得死伤满地,使她左右为难。
因此,她气得娇躯微抖,玉掌紧握,睁大一双杏眼,瞪着“黔南异叟”盈盈欲泪。
幸得应清华心明智灵,胸有成竹。
随即伸手轻轻一握她的藕腕,低声安慰道:“雪妹,你放心!愚兄自有分寸,你只要注意司徒印,不要被他逃脱或被人弄死就行了。”
接着,又向“黔南异叟”朗声说道:“帮主,你不用因我与今孙是好友,而感到为难,贵帮属既是不信任应某,以为我有嫌疑或不敬之处,不妨要他们提出办法,使应某有所适从。
“至于红星教对贵帮之阴谋一节,以后定可弄个水落石出,应某虽是武林末学后辈,亦不愿被人视为虎头蛇尾,奸诈阴险之徒,自当以此身所学,证明此事。”
他这种侃侃而谈态度,和自信与挑战的言词,更使狐尾帮众认为目中无人,有辱帮威,因而鼓噪叫骂,喧哗不休。
“黎山蛇叟”更冷哼一声道:“小子,你休狂!等会自有人教训你。”
接着,又向“黔南异叟”建议道:“帮主,这小子如此夜郎自大,正是蔑视本帮无人,我们不妨叫弟兄们退出外边,让出空地教训他一顿,使这种自以为名门正派的狂徒,知道本帮是南天之雄,武林盟主,不是他这毛小子能轻视的。”
本来,“黔南异叟”从应清华的态度言词上,已有意让帮属和他交手,再经“黎山蛇叟”如此一提,更坚定心意。
故即双手齐挥,止住帮属的喧哗道:“诸位既是为了帮誉,要向应大侠讨点公道,本人也赞同此意,现在,中间坐着的弟兄,全部后退五丈,让出地方,以便行动。”
随又转身向“黎山蛇叟”和“点苍樵客”问道:“两位有何意见?以几场胜负为妙?应大侠只有一人,似乎场数不宜太多!”
久坐不语的“点苍樵客”,经过多时的观察,从应清华的镇定安详上,相信这书生不是泛泛之辈。
知道有帮主及自己等数人,才可与之一决胜负,所以接声向“黔南异叟”道:“我以为三场足够了。”
“黔南异叟”对这三场之议,似乎甚合私意,所以接口道:“好!就这么办!”
同时转身向应清华笑道:“应大侠,老夫知你是雪儿好友,也是雪儿救命恩人,在老夫个人方面,是非常感激的,但因敝帮声誉所关,只得向大侠无礼了。现在,敝帮自老夫以下,欲向大侠讨教三场,二胜一败,点到为止,如果大侠独胜,敝帮愿俯首听命,反之大侠亦应受敝帮处置,大侠对此有无异议。”
应清华不加考虑,爽朗地答道:“好!应某一定奉陪,不过,有几点要先向帮主说明!第一,请帮主将双方诺言,向大从宣布,切实遵行。
“其次是应某占个便宜,请按照刚才令孙所呈之名单,请出其中所列之贵属,分成三组或两组,先与应某交手,但不论组数多少,只算是第一场。
再次就是以双方提出与求之问题,第一场既由我提,则第二场便属贵方,第三场则由第二场之负方提出,三场一分胜负,彼此即应履行诺言,这点帮主是否同意?”
他这样先自约斗名单的人,又自愿以寡敌众的要求,实出人意外,狐尾帮人虽不明其用意何在,但又觉得无法拒绝。
所以,“黔南异叟”便接口道:“完全同意!一切照办!”
接着,便向大众宣布协定,并按单点名,将出场的二十个帮属分成两组,叫他们分组应战。
这时,应清华又低声嘱咐冷艳雪道:“雪妹,我看那出言挑拨的老怪物,有点靠不住,可能也是叛徒之一,你和霜妹要特别注意防范,还有,那两个少女和马奇也不怀好意,你们不可疏忽!”
说完又向台下一瞥,见第一组的十人,已围成两三丈宽的圆圈以待,便起身整衣,拱手向“黔南异叟”道:“应某就此下场领教。”
随即一声轻啸,身随声起,一式“柳絮随风”,从台上轻轻飘起,缓缓地向三四支外的人圈中降落。
看得台上的“黔南异叟”等高手一惊。
开始想到“青天飞龙”的美名,不是随便得来的。
因为武林中的高手,都知道轻功一项,快速固难,缓慢更难,如无高深的内功作基础,再有技巧上的特殊训练,根本无法办到的。
尤以应清华这样膝不弯,手不震,腰不躬,身不晃,“平地涌金莲”的上下斜横,缓缓慢升降,更是最难的一种。
从表面上观看,似乎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骨子里,却要玄功神化,内力绝顶才行。
所以“黔南异叟”和两位护法一见而惊,暗自警惕,一齐起身站到台前,注视着应清华的举动。
应清华缓缓降落圈中之后,仍是那么轻松潇酒,态度从容地说道:“诸位准备好吗?我就以双掌陪各位玩玩罢!”
这种略带狂傲的说话,使周围十个持刀挺剑的狐尾帮众,响起一阵怒喝叫骂,即见一位头插绿色羽毛的分帮主,单剑一挥而喝道:“宰了这小子!”
同时进步挺剑,直取应清华的前胸。
其他帮众也应声出手,毫不留情。
只见刀光剑影,映目如电,怒喝如雷,声势惊人,一条青影在白光中乱晃,使大众眼花缭乱。
紧接着“叭叭”连声,眨眼便倒下了五位。
众人一惊之间,只见另一组的十人跃出,在怒喝声中加入战斗。
狐尾帮人,自帮主以下,都因看不清对方身手,而突被制倒五人,感到非常奇异和惊惊。
但在他们惊异未停之际,场中又响起倒地的声音。
十五个围攻的帮众,已仅剩八人在拼斗。
“点苍樵客”不禁“噫”的一声自语道:“这娃儿真邪门!根本没有一点武当路子嘛!”
“黎山蛇叟”却冷“哼”一声道:“等会叫他痛心抓肠而死!”他这句狠毒的话声,使暗自提心他的冷艳雪一震,忆起这老怪物是养蛇豢兽,放蛊害人的专家,如果他用蛊术去对付应清华,实在是武功无法拒抗的。
因此,她芳心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