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青天飞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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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清华见她不知羞耻,胡说缠人;心中怒火暂升,当即喝住道:“小生不愿多谈,请你多自尊重!否则,莫怪小生不尊重你!”
红裳仙子见他口气迫人,也知道不是好惹的!
但觉得他越怒越美,使人难舍!故又上前两步,娇笑道:“唉唁!我的好相公!你不叫就算啦!何必生气呢?!你一生气,我心中难过死啦!”
清华给她说得玉面发烧,一时无词以对;旁边的黄面书生又紧瞪着他不放;使他更难为情!
只得怒喝道:“你再胡说,小生……”
红裳仙子仍是笑着向前,挺胸扭臀;直到清华跟前三尺地方才停住。
同时螓首微侧,媚眼乱飞道:“好相公!我知你厉害!来,你要打,就让你打个痛快!出出这口气。”
她这种大胆作风,使清华啼笑皆非。
连忙跃身后退,暗自忖道:“这种女人,真是不要脸!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恐怕难以脱身了!”
他这么一沉吟间,又听红裳仙子娇笑道:“是嘛!好人!我知道你心里也喜欢我,所以不愿狠心打人!来罢!我们亲亲热热,别让那丑鬼说你不懂风情!”
这次真做起了清华的怒火,大喝道:“你,你太不知羞耻了,看掌!”
同时右闪出掌,以三成功力隔空拍打红裳仙子的左腰,劲风如锥。
迫使她忙向侧闪,口中喊道:“唉呀!相公!你好狠心呵!”
清华存心要她好看,故即左掌向有一挥,隔空又向她拍去;同时身形一晃,展开“迷神幻影”身法,疾点她的背后巨骨穴。
红裳仙子见他左掌拍来,劲风如潮,亦知无法硬接;只得挥右掌,借势左闪,反袭清华右边诸穴。
不料人影一晃,眼前失去了清华的踪迹,只觉得后肩一麻,全身无力,摔倒地上。
这时,她才知道无法再缠下去;只有激他放过自己,以后再想办法!
故即强忍酸麻之苦,冷笑道:“我夏云卿死在你手中倒山心甘情愿!但以‘青天飞龙’的侠名,却落得欺侮妇女的事实,真是替你可惜!”
清华也接着道:“小生问心无愧,不怕你胡说!今后若再如此,则小生不杀你,亦将有人杀你!愿你尊重自己,好好做人!免得后悔不及,今天饶了你,去罢!”
说完便左手向她一挥,解开穴道。
并且后退数步,留心她的举动。
红裳仙子的麻穴一解,即从地上慢慢站起道:“哼!算你凶!夏云卿偏不死心!总有一天会使你知道,云雨谷的四仙子也不是好意的!”
说完,又狠狠地瞧了清华一眼,才转身扭臀向南走去。
一会儿,便走得无影无迹。
清华看着她走了后,心中感慨万千!觉得如此美貌的姑娘会这等不知羞耻,但是她那位留简告警的师妹,却又那等正派?
他这样呆立思考,忘了旁边还有一人。
直到那黄面书生似是生气而冷哼时,才使他倏然警觉,连忙拱手笑道:“请恕小弟失礼!兄台侠风,非常敬服!可否示知尊姓台甫?以志不忘!”
这位一直未出一声的书生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清华一眼;摇摇头,便双手一拱,转身起步。
仍旧不发一言,疾驰而去。
使清华尴尬非常,呆立想道:“难道他是哑巴?否则,就是一位怪人!武林中人,何以都有一种僻性?莫非险恶的江湖经验使他们变幻如此?”
他惘然地抬头看看夜空,又接着忖道:只要我自己无怪僻,又何必猜度人家呢!于是,他一阵轻笑,藉自解嘲!跟着身形一起,驰回房中就寝。
一觉醒来,又是黎明时候。
他正在盘膝端坐,意欲开始早课的当儿;忽从隔院传来一阵哭声,使他心灵一震,连忙起身出房察看。
只见镖局诸人都已闻声赶来;围集在陈威明卧室门口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他正想走前去,问个明白;却见陈威明已从卧室中出来,吩咐众人回去,然后匆匆过来,向清华行礼道:“师叔,小金儿不见啦!经弟子侦查的结果,是被人用问香熏倒以后,才将金儿劫走的;可是,没法证实是谁干的!”
清华一边回头进房,一边问道:“昨晚何时发生此事?你自己在何处?”
陈成明也跟进房中答道:“昨天晚上,弟子在外院住宿;但在三更初刻,还看过内人母子三人才回去外院,今早内人醒来,发现金儿不在,先以为是早起出外,找弟子练功去了。
“及后察看,才发现金儿的外衣鞋子仍未穿走;因而到外院告诉弟子,在各处找了一遍;结果在卧室中闻到有些异味;内人又说她有点头昏;才证明是在三更以后,被人间倒劫走的!”
清华沉默一阵,才点头道:“不错!是在三更以后,来人仅是一种阴谋而已,不会对金儿发生危害!你夫妇尽可安心,让我来处理此事罢!你只要告诉局中人不要向外泄漏消息就行了。”
陈威明点头离去。
清华在陈威明退出以后,即刻自语道:“依据时间和问香来判断,有八成是红裳仙子所为,她想藉此要胁,迫我向她投降,哼!没有那么容易!只要给我找到她的住址,她就有好看了。”
他又沉静下来,负手在房中踱了两圈;最后停在案前,望着窗外想道:她住何处呢?难道真有什么云雨谷不成?
他想来想去,考虑半天,始终找不到一个妥善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坐下自语道:“先例各处看看,再说吧!”
因此,早饭以后,他便独自出门,沿街而行,先到万胜镖局去拜会孙震岳,探问红、黄上女的来历。
结果只受到孙震岳父子的热诚招待和丰盛的午餐;对红。黄二女的底细踪迹,仍是个谜。
下午,他又谢别孙震岳父子,沿江边南行;终于到达滕王阁,登楼眺望。
江风和畅,吹拂看他的衣襟,但解不开他的疑结,吹不尽他的烦恼!依旧静倚栏杆,暗自思考金儿失踪的事。
已探查了一天,仍旧毫无头绪,不明原因。
虽然红裳仙子极有可疑;但又未留要胁的书简,是以无法证实。
如果是挟仇而来的,何不杀其母子三人,偏要劫持金儿呢?
难道是邪魔之类抢掠小孩以练功?若真要落入这种恶魔的手,金儿就非常危险了!
他想到此事,内心渐感不安。
星目不禁睁得精光外射,握着栏杆的双手,也不禁微微用力;使栏木“沙沙”作响,粉碎落地才自警觉。
青天飞龙第九章 降伏红裳仙子
第九章 降伏红裳仙子
应清华谢别孙震岳父子,沿江边南行。
终于到达滕王阁,登楼眺望。
江风和畅,吹拂看他的衣襟,但解不开他的疑结,吹不尽他的烦恼!依旧静倚栏杆,暗自思考道:金儿失踪的事,已探查了一天,仍旧毫无头绪,不明原因。
虽然红裳仙子,极有可疑;但又未留要胁的书简,是以无法证实;如果是挟仇而来的,何不杀其母子三人,偏要劫持金儿呢?
难道是邪魔之类,抢掠小孩以练功?若真要落入这种恶魔的手,金几就非常危险了!
他想到此事,内心渐感不安。
星目不禁睁得精光外射,握着栏杆的双手也不禁微微用力;使栏木“沙沙”作响,粉碎落地才自警觉。
接着,他又想道:“我何苦紧张呢!依照南昌近来的情况,极少有小孩失踪的事;关于邪魔一项,实在无此可能!
还是向附近的寺院古刹进探,才有发现的希望!
对!晚上就进行工作。
于是,他便收起思潮,默默地欣赏眼前佳景。
直到华灯已上的时候,他才返回城中,找到一家餐馆坐下。
店小二连忙跑来,恭敬地问道:“公子需要些什么?小的即刻拿来!”
清华看了他一眼道:“随便炒点菜,拿来下酒就行了。”
小二应声退去后,清华才环视在座的客人,观察周围的情况,
不久,小二将酒菜拿来,清华便乘机问道:“小二哥,本城附近,有何名胜古刹可以游玩?”
店小二闻言,笑着答道:“公子是初到此地吗?附近的好地方多着呢!譬如滕王阁、百花洲、浮云寺、翠竹庵,以及贤士湖、城隍庙等,都是很好的地方!”
清华接口道:“谢谢你!我想要去浮云寺和翠竹庵,应该如何走法?”
店小二又道:“公子真是读书人,专找这种幽静的地方!浮云寺在城东五里,翠竹庵在城北四里,只要出城门探问,即可找到;不过,浮云寺不如翠竹庵好!”
清华随手给他一点碎银,接着便举杯慢酌,直到戌初时分,才付账向城东走去。
此时,城门已经关门,街上行人亦少。
他只得施展轻功,越城而出。
经过一阵飞驰,他已停身在城东的丛林边,望着黑漆的四野。
暗自想到:浮云寺确在何处?自己从未来过;这样暗中摸索,真是空费气力!可见自己的江湖经验仍是非常缺乏!
不如先行回去,等明天再来好些!
因此,他回头转身,即欲驰回城中。
忽见右侧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似向城中飞奔,不由心中一动,毫不考虑,便展开身形追去。
只一会儿,便已追入城中,直往威武镖局而来。
一路上,他用绝顶的轻功追蹑在那人身后,已看清是小巧的身影;从形态上判断,是个女人无疑;所以不敢过分接近,免被对方误会。
进城以后,被城中未灭的灯光反映,更看得清楚无误;故即向右绕行,抢先驰回威武镖局后面。
藏身在自己卧室的侧檐下。
转瞬间,来人已停身在卧室屋面,稍一驻足,又飘落窗外空地上;随见她静立一阵,才挨窗下不动,似乎是测听房内的动静。
同时,又见她伸手入怀,摸出一件白色之物。
稍为沉吟,便从窗门缝中慢慢塞进房内。
清华藏身檐下,一切已看清楚。
在他判断之下,已知来人,就是红裳仙子的师妹,塞进房中之物,定是书信之类;告诉自己,关于金儿的踪迹。
因此,他内心很感激这位姑娘,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带来一线希望。
所以,他在感激和兴奋的情绪下,即刻轻飘下地。
掠至那姑娘身后数尺,才停步笑道:“小生累蒙姑娘驾临,惠赐好意,真是感激无限!可否暂留片刻,请进房中小坐?”
那姑娘惊得一跳,左掠数尺,转身一瞥之间惊道:“咦!怎么是你?”
清华接口道:“不错,小生外出刚返,即见姑娘驾临,所以停此以待,并向姑娘面致谢意。”
他一面说话,一面注视着对方的面貌,但所能见到的,只是婀娜的身影,和头巾扎着的头发,其余面目等处全被面纱罩住。
姑娘闻言之后,略作沉思又道:“一点小事,不算什么!也用不着谢!不过,现在夜深人静,彼此不便,还是明天再见好些!”
清华见她如此避嫌,只得应道:“好的!明日午刻,小生在翠竹庵敬候芳驾。”
姑娘只轻应了一声“再见”,便一式“紫燕斜飞”向左越房‘而去。
清华只得进房检视所投信简,只见写道:
“红裳仙子劫一小孩,潜居城东十里之古刹;并迫其师妹保密,意欲携返云雨谷;引君追踪前往,君心仁良,愿善处之。”
所以,他看这信后,便暗忖:果然是红裳仙子干的!
但是,黄衫姑娘既被威胁,当然不敢再来投函;那末投信的姑娘是谁呢?
看信上的口气,定是另外一人无疑。
接着,他哑然一笑,自语道:“明日见面之后,一切即可明白;何苦瞎猜呢?”
于是,他带着轻松的心情,开始做他的例行晚课。
第二天早饭后,他便告诉陈威明夫妇,金儿已有消息;而且毫无危险,不久即可回来。
同时,问清往翠竹庵的路线后,便缓步而去。
翠竹庵在城北的小丘陵内,环境清幽,遍植绿竹;庵内房屋甚多,占地颇广;但因修者尽是女僧,故庵门常关,男客不许入内。
清华慢步而行,到达庵前,已是卯时未刻。
他随意在庵外欣赏一番,即静立石级上面,等候那位投函的姑娘。并且怀着一丝心念,在猜度她的美丑成份。
正在他猜想得不到结论的刹那,耳畔已响起一串低幽温婉的声音道:“让你久等了,还认得我吗?”
他急忙回头一看,不禁内心大震,即刻接口道:“呵!是姑娘你!小生幸蒙赠物午餐,尚未面谢,岂敢相忘!
他一边说话,一边望着姑娘注视;这一次,总算见到她的庐山真面了!
只见她,瓜子脸,柳叶眉,杏眼桃腮,朱唇瑶鼻;一身浅蓝紧装,身材婀娜,满头青丝后掠,细细飘风,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最使清华倾倒的,是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蛋,和温柔娇羞的气质!使他一见以后,心灵上别有一种感觉!
所以,他痴痴呆立,话亦中止,只觉得姑娘很美,美得和白如霜不分轩轻。
可是,他这种出神的态度,却教姑娘始终面热耳红,娇羞无限。
螓首低垂,轻声笑道:“以前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不嫌粗俗,即已万幸!”
话声惊醒了清华,使他惶恐不安,急声接道:“岂敢!纵令前事不提,小生亦甚感激投函报警之事;如此之赐,安能不谢!可否请示芳名,以便小生永铭心海!”
姑娘似已恢复正常,抬头微笑道:“告诉你,当然可以,但不许怪我!”
清华接口道:“岂敢!岂敢!”
姑娘又轻声一笑,缓缓说道,“在安义旅舍之中,早已告诉了你;现在还来问些什么吗?”
清华恍然大悟道:“呵!原来是冷姑娘!小生屡蒙大德,实在感激不尽!以后如需小生效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