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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爱情决胜点-第14部分

小说: 爱情决胜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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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着眼,瞪着隔开她与他的办公桌木板。

    如果他不停止,她就出去。

    如果他坚持这样伤害自己,她就让他愤怒的矛头转向她。

    如果他濒临疯狂,她就陪他一起。

    她知道,这一出去,她间谍的身分就会暴露,他很聪明,一定能马上猜出她这种时候在他办公室做什么。

    所有真相都会大白,所有谎言都瞒不住。

    所有秘密最后也许都会成为心碎的线索——

    「樊亚,是我。」

    「樊亚,是我。」

    苍白的灯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幽幽

    从办公桌底下飘出来,盈盈落在他身前,脸色比灯光还白,如雪一般清冷。

    殷樊亚注视着她。

    抽去半截的烟还在指间灼烫,微微淤青的指节发痛着,酸涩的眸泛着几条忧郁的血丝。

    他看着她,喉腔抽搐着,好不容易挤出沙哑的言语。「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猜不出来吗?」毫无起伏的声调听起来像机器人。「我来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她将随身碟递给他。「这里有『弘京』最近打算收购那家IC设计公司的机密资料。」

    他接过,用发痛的手紧紧锁在掌心,幽眸仍凝定在李相思身上。

    「我是商业间谍。」她开始自白。「我来『弘京』应征是有目的的,有人指示我来接近你,赢得你的信任,伺机窃取商业机密。」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不能透露雇主是谁,我们这一行也有规矩。」李相思面无表情。「还有那天在温泉旅馆,其实我的确是跟一个男人约了,那人……是路柏琛。」她顿了顿,等待殷樊亚的反应,后者却保持深沉的静默,她咬了下牙,强迫自己把一切和盘托出。「我的雇主托我留下路柏琛外遇的证据,威胁他离婚,所以我就约了他,故意诱惑他,利用针孔摄影机拍下照片。」

    殷樊亚不语,幽黑的眼潭如千年古井,看不出一丝波动。

    李相思闭了闭眸,忽然能体会到古代嫔妃投井自尽的心情,那是一种永远找不到出路的绝望。

    她自嘲

    牵唇。「你们上床了?」千年之后,有个声音从井底传来。

    「没有。」她痛楚

    告白。「我们……只是一个吻而已。」

    「一个吻?」他声调怪异。

    她咬紧牙关。「我需要证据。」

    「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

    「我刚说了,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去你的规矩!」

    殷樊亚忽然爆出的粗口震撼了她,她惶然一颤,他则是紧盯着她,更走近她一步,伟岸的身躯几乎与她密合相贴。

    大掌,威胁似

    搭上她后颈。「告诉我那人是谁。」

    她浑身紧绷,汗毛竖立。「那人……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无论如何她绝不招出卫襄的名字,这是她欠他的。

    「恩人?」殷樊亚嘲讽

    轻嗤一声,搭住她后颈的手掌缓缓收拢,男性雄浑的力道似乎很轻易便能折断她纤细的颈子。

    李相思垂敛眸,不避不闪。这是惩罚吧?她欺骗他,勾引他妹婿,害他妹妹婚姻破裂,他会对她感到愤怒也是理所当然,就算当场掐死她也不奇怪。

    她不打算反抗,所有的罪她都承担,所有的罚她都领受,所有的爱与恨对她而言都是一种幸福……

    「相思,这是惩罚。」他哑声低语,她静静流泪。

    他松了手劲,冰凉的唇叠印她同样冰凉的唇,温热的舌缠绕她同样温热的舌,他尝着她的滋味,正如同她也饥渴

    吞咽着他一样。

    这是他给她的罚,却是一个太甜蜜的罚,她不能相信,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她不敢奢望这梦能天长

    久,只要有一分钟,就足够她一生回味。

    他慢慢

    抽离唇,她却还恍惚

    沉浸在梦幻的余韵里,一时不能回神。

    他用拇指,轻轻

    、也霸道

    揉过她柔软的**。「这样,柏琛留下的痕迹,就算抹去了吧?」

    李相思倏然睁眸。

    映入眼瞳的,是一张太过清爽的脸孔,浮着淡淡笑意。

    她顿时迷惘。是她看错了吗?他怎么可能笑?他应该是恨不得想杀了她啊!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温煦?

    为何她会觉得自己理应冻结成冰的心房在阳光下,暖暖

    融开一角希望——

    「樊亚,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是谢爱云,对吧?」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望着她。

    她在绝望与希望的两岸摆荡,终于,还是痛下决心。

    「我输了。」她涩涩

    表白,唇畔,开起一朵奇异的微笑。

    他讶然凝视她。

    「我承认自己不想离开你。」她笑着将所有女性的尊严与骄傲都捧在掌心,献给他。「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算只能做

    下情人也好,我愿意。」

    爱情决胜的一刻,她选择认输,承认自己的软弱,承认自己已爱到回不了头。

    他震惊不已。「你不是说你不做男人的情妇?」

    「是你就没关系。」她幽然应许。「以前我妈曾死心塌

    爱过一个男人,那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妈只能当他的情妇。她每天每天都像朵枯萎的花,只等着那人来滋润。她常常等不到他,等不到他的时候,她就会抱着我,喊我的名字——」

    相思。

    她顿了顿,自嘲

    坦承。「我以前很讨厌这个名字。」

    殷樊亚默默

    抚按她湿润的脸颊。

    「后来,那个男人带着全家移民了,把我妈跟两个孩子丢在台湾,我妈整个人崩溃了,索性作践起自己,跟不同的男人。我从小就是看着那样的妈妈长大的,所以我发誓,我绝不让自己沦落到像她一样。」

    「……为什么你现在会愿意?」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因为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我一生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或许也是唯一的美好,我真的不想断了和你的羁绊,就算这羁绊,是一种甜蜜的痛楚。」

    她抬起头,在泪眼迷蒙中剖白真心。「樊亚,我现在才知道,陷在爱里的女人都是很傻的,也都很坚强,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会往前走。我知道自己会掉下去,会受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走走看,只要还能抓到你一点点温存,我就想去抓。」

    就算会摔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殷樊亚胸口揪紧,深刻

    体会到她对自己是多么一往情深,她是奋不顾身了,此去是炼狱,是天堂,她根本不在乎,只要是和他一起。

    「傻瓜!」他心疼

    拥紧她,泪水在眼眶泛滥。「你会痛的,会痛的!」

    「对,我会很痛。」她哽咽一声,回抱他,脸颊熨贴他心跳剧烈的胸膛。「可只要跟你在一起,只要你还愿意对我温柔,就算是痛,对我来说也是幸福。」

    「这种虚假的幸福,你也要吗?」他难抑心痛。

    「我要,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它虚假。你对我的温柔不是假的,我感觉得出来,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是真心疼爱着我的。」

    「如果我跟你的亲生父亲一样走了,那你该怎么办?」

    「就算有那一天,至少我也是个习经被宠过疼过呵护过的李相思,我会多了很多温暖的回忆,可以慢慢

    回味。」清丽的脸蛋从他怀中扬起,如幽谷一朵悄然绽放的玫瑰。「樊亚,你知道吗?我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过去,我一直都是向前走,不往后看,但能够往后看,其实是一种幸福,我会很高兴,自己曾经亲眼见证过幸福——」

    「不要说了!」

    他不忍心再听了。这孤单的、寂寞的、从来不曾好好被爱过疼过娇宠过的女人,她是如此坚强,又如此柔弱,她不需要人保护,但他……好想保护她啊!好想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就算是世界末日,天崩

    塌,他也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说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她一生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那么他就全给她,所有她需要的、她认为美好的一切,所有能令她真心微笑的,他都给!

    「你可以原谅我吗?」她竟还惶恐

    问着他。「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傻瓜,傻女孩,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让你走!」他焦急得只想掏心掏肺,向她证明自己。「你以为只有你舍不得离开我吗?我也舍不得你啊!」

    他稍稍与她分开,灼热的眼直视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接近我,怀有某种目的,我也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你高中辍学后就不知所踪,我猜想你可能在哪里接受严密的训练。你智慧与美貌兼具,很适合被栽培为商业间谍——这就是你在每一家公司都待不久,还有那么多钱应付你那个无赖哥哥的原因吧。」

    她惘然。

    「原来你都知道了。」原来一切早在这男人掌握当中。「那你故意把隔壁改装成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试探我吧?」

    「嗯。」殷樊亚点头。「柏琛跟你在温泉旅馆见面的事,我也约略猜到了,那天我见到一个很像他的男人,虽然当时我不想相信是他,但后来跟恬雨求证,我不得不相信。」他顿了顿,嘴角牵起苦笑。「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什么不敢进办公室?相思,我怕见到你,怕确定你就是那个害我妹妹婚姻破裂的人。」

    她黯然。「对不起,我这样伤害你妹妹,你恨我吗?」

    「我没法恨你。」他温柔

    拨拢她凌乱的发绺。「这些日子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好,但当我发现就连恬雨受伤,就连你跟柏琛可能上过床,都不能让我下定决心对你放手,我就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我是永远不会让你离开了。」

    她身子一颤,不敢相信他的表白。「你的意思是答应我做你的情妇?」

    暖融融的眼神看住她。「你不是做情妇的料,我也不让你受那种委屈。」他低下头,与她前额相贴。「相思,你是我唯一的恋人,也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

    深情的许诺,是李相思所能想像,最动听的情话。

    她脑子晕眩,胸臆拧着、痛着、甜蜜着。「可你要跟谢爱云结婚了……」

    「那只是我爸他们一厢情愿而已,我会拒绝这桩婚事。」

    「你真的要拒绝婚事?」

    「我会拒绝。」殷樊亚很坚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李相思颤然无语。

    原来不只愤怒会让人失声,当天下最极致、最甜美的幸福袭来时,一个人也会忘了所有的语言。

    她想不出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星泪无声

    在眼底坠落,换来她永远不敢奢求的愿望。

    他轻轻叹息,将她每一个说不出口的愿望都吻进唇里,用心珍藏。

    「记得吗?这只高跟鞋。」

    激情

    拥过、吻过、**过,殷樊亚开车将李相思载回自己住处。

    他说,他们的第一次不该在办公室,于是强压下一腔熊熊燃烧的欲望,忍着将她带回家,抱她坐上床沿。

    他半蹲下身,以骑士之姿,献上一只红色高跟鞋。

    那不就是她在慕尼黑遗落的那一只吗?李相思愕然睁大眼。「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说呢?」他轻轻一笑,捧起她玉润的裸足,将那弧度优美的曲线细细

    收进温润剔透的鞋里,然后抬起头,灼亮的眸直视她。

    她屏住呼吸,招架不住那样的热情,粉颊飞上朵朵羞红的霞云,就连教他圈在掌里的足踝,也性感

    发烫。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把鞋给踢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时候,忽然很想偷偷藏起一只。」他微笑回忆起那天,俊颊也赧然热直。「所以离开你房间时,我就顺便带走了。」

    「你好……变态。」她娇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笑直这么啐他。

    「你怕吗?我可爱的灰姑娘。」他似笑非笑,掌心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往上轻抚,穿进裙摆,暧昧

    憩息在她大腿。

    她感觉那里的肌肤正在烧焦。「我才……不怕。」水眸敛下,不敢让他看见她充满渴望的眼神。

    殷樊亚抬起手,拨弄她丰润艳美的**。「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一直想这么做了。」说着,他站起身,将她推倒在床。

    她毫不抗拒,羽睫轻颤着,红透的脸蛋像煞一尊可爱的洋娃娃。

    他心动

    汪视着她,以最深情的眼,温柔

    雕塑她,他俯下身,以一种近乎折磨的缓慢速度接近她。

    「相思,我要招认,其实我刚刚早就知道你躲在办公桌底下了。」

    「我知道。」她浅浅弯唇,早猜到是如此。「你是故意用那种方式逼我出来的吧?」

    「算是吧。」他轻咬着她白嫩的耳珠。「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

    「因为我已经决定无条件对你让步了,只是在爱情的战场上居然一败涂

    ,有点不甘心,所以做最后的困兽之斗而已。」他坦承自己的心思。「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是你自己主动说出真相。」

    「如果我还是不肯说出来,你会怎么做?」她哑声问,玉手解他衬衫钮扣。

    「我也不确定。」他任她卸下自己的衣衫。「也许继续假装不知道吧。」

    「继续假装?」她愕然凝住动作。「难道你不跟我摊牌?」

    他啄吻一下她的唇。「我不确定跟你摊牌以后,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她不懂。

    他伤脑筋似

    蹙了蹙眉角,彷佛对自己必须如此坦白

    揭开自己最软弱的部分,很无奈。

    「我怕你就此消失,不见人影。」

    她讶异不已。「你也会怕?」

    「我当然怕。」清澄的眼神毫不掩饰。

    「所以你还是会拒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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