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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石鼓歌-第5部分

小说: 石鼓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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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叔抓抓脖子,笑道:“我自然要到四川找老毒物去!哦……”他突然抬起头来,瞧着两人道:“来来,你们小两口儿过来,我那两套看家本领,还没传给你们呢!”

陆翰飞道:“老前辈从四川回来,再传不迟,晚辈兄妹,心急师仇,此时候不得立即赶上武陵山去。”

公叔羊瞪目道:“不成,我要是中毒死了,这两门功夫岂不是就此失传?”。

楚湘云忙道:“大哥,老前辈要教我们本事,正是我们旷世机缘,你怎好推辞?”

公羊叔朝陆翰飞咧嘴笑道:“还是你妹子懂得道理!”

说着就把“无形神掌”如何涵气若虚,如何内劲外铄,以及发招收势之道,给两人仔仔细细解释了口遍。

他边说边演,右手虚飘飘的向外按去!果然他一举出手。听不到丝毫风声,三丈外一棵松树,立即应手成为两截!

陆翰飞瞧得大吃一惊,想不到“无形神掌”竟有这样大的力道。

公羊叔哈哈一笑,就叫两人跟着学习,陆翰飞内功根底极好,初学起来,终究是掌出有声,不能涵气若虚,但还能略具形似。

楚湘云姑娘家内力较差,练了一阵,不由气喘吁吁凝不住气,她忽想起两年前师傅教自己“穿云指”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师傅说自己内力太差,指法还勉强可学,他老人家的“穿云掌”就无法练习。想到这里,不由停下手来,偏头问道。“老前辈,你的‘无形掌’,可不可以把它练成指法?”

公羊叔怔得一怔,呵呵笑道:“你丫头果然灵巧!拳掌指法,原是一门功夫,你想把它化成指法,道理还是一个,只要凝气成点,化实为虚,无形掌就变成无形指了!”

说罢又大笑不止。。

楚湘云听得大喜,专心致志的练起指法来!

从此陆翰飞学会了“无形神掌”,楚湘云却练成了“无形指”。公羊叔等两人练了一阵,就把他们喊住,又传了他独步武林的“八步追风”轻功身法口诀。

陆翰飞,楚湘云对轻身功夫,原有相当基础,不像练“无形掌”,和从前所学,完全两回事。

是以公羊叔口述指划,传完口诀,已能心领神悟,会了一半,再经他点拨指导,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学会。

公羊叔瞧得大是高兴,咧啪笑道:“你们小两口儿,果然天资颖悟,拢总一个时辰,就把我两种独门功夫,都已学会。以后如何,就要你们自己努力了,好,你们双双上路吧,我也要走啦!”

他说走就走,话声才落,身形电闪,人已到了二十丈外,眨眼工夫,就失所在!

陆翰飞原想问问武陵山竹仗坪如何走法,但连话都来不及说,公羊叔早已走得无形无踪,不由惊叹的道:“他老人家去得好快,妹子我们也上路吧!”

楚湘云听陆翰飞一说,不由想起方才公羊叔临走时说的你们双双上路吧那句话,双颊一红,忽然抬头问道:“大哥,你说公羊叔老前辈这人怎样?”

陆翰飞道:“公羊老前辈古道热肠,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奇人!”

楚湘云道:“就是说话缺德!”

陆翰飞道:“那是他老人家生性滑稽,喜欢开玩笑罢了!”

楚湘云白了他一眼,道:“你占了便宜……”她说到这里,倏然住口,玉脸泛红,羞涩的说了句:“你坏!”

粉颈一低,往山下跑去!陆翰飞也慌忙纵身掠起跟着追去。

他们经东方矮朔的指点,要揭开石鼓上这首“偕隐歌”之谜,只有绕道武陵山,去找赛孙膑令狐宣,也许可以查出杀害师傅的凶手。

因此下山之后,两人略一磋商,便决定先往武陵一行,然后再上少林寺去。

当下就由衡阳向西,横穿雪峰山脉,再折而往北,直奔武陵山。

这一路上,两人正好借着赶路的机会,练习公羊叔所传“八步追风”,轻纵直掠,嘻笑追逐,倒也并不寂寞。

第四天未牌时光,就赶到武陵山下,两人间明竹仗坪方向,更不耽搁,就开始往山中走去!

两人奔了二十来里,只觉道路愈来愈窄,再行八九里,两边山峰壁立,中间留出一条羊肠小径,仅容一人可行。

这样曲曲折折一路上岭的山路,走了约莫两里来路,待得走上岭顶,只见对面双峰之间,一片翠绿,万竿修窒,临风摇曳!

从岭上望下去,竹林中间,约有四五亩田大小一片空地。起着三间竹楼,左边引水成溪,流水溪缓,屋右却是一棵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

楚湘云瞧到竹林,喜道:“大哥,那就是竹仗坪了!”

陆翰飞想起公羊叔说过赛孙膑令狐宣脾气古怪,生平讨厌漂亮女人,不由皱皱眉道:“妹子,这里和竹仗坪相距不远,你最好就在这里等候,我一个人去找他,你看可好?”

楚湘云不依道:“你去,我也要去,公羊老前辈只是开开玩笑的,你却认了真。”

陆翰飞道:“他老人家这句话,怕不是开玩笑的吧!”

楚湘云扭头道:“我不管,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反正见了令狐宣,我会向他解释的。”

陆翰飞拗不过她,只好表示同意,楚湘云朝他甜笑了笑。便往岭下跑去。

不多一会,两人奔近竹林,只见修篁丛中,只有一条小径,盘曲其间!

楚湘云毫不停留,举步往林中走去,陆翰飞也急忙跟踪掠入!两人进入林中,只觉竹杆渐密,再也无法直行,尤其小径也愈来愈抚,尽是东盘西曲。

急走一阵,忽然连小径也失去所在,楚湘云走在前面,心头着急,管它有路没路,就是往竹林中钻去。

这样走了一会,总算给她找到另一条小径,于是又盘盘曲曲依着路径走去,哪知一阵下来,这条小径又忽然不见。

两人接连赶了几次,直弄得头昏眼花,不但始终走不近竹楼,连方向都迷糊不清了。

不!天色逐渐昏黑,竹林中一片吱吱喳喳的鸟声!

楚湘云早已跑得一身是汗,她站着吁了口气,回头道:“大哥,这片竹林,有点古怪!”

陆翰飞打量着周遭情势,点头道:“不错”我们跑了这许多路,照说十个竹林也穿出去了,我以前听师傅说过,许多隐居深山的人,为了防止野兽入侵,在四周布下奇门阵法,不懂阵法的人,就休想走得进去。”

楚湘云掠着鬓发,道:“这就是了,他这里叫做竹仗坪,明明是说竹林中按着阵仗!哦,大哥,那可怎么办?”

陆翰飞沉吟道:“你大概也走累了,我们不如稍歇片刻,吃点东西再说。”

说着从怀中取出于粮,分了一半递给楚湘云,自己就在林中坐下,吃了起来。

楚湘云傍着他坐下,刚咬了一口烧饼,忽然回头笑道:“大哥,你想出来了没有?”

陆翰飞道:“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世许可行。”

楚湘云眨着眼睛,啊道:“原来你也想了一个法子,快别说出来,让我先说好不,瞧瞧我们想的可是一样?”

陆翰飞瞧她一副娇憨模样,心头不觉怦然一荡,含笑点了点头。

楚湘云抢着道:“这片竹林,他既然布下阵法,为什么这许多鸟却不会迷路,我们何不纵上竹梢去瞧瞧,只要瞧清他竹楼方向位置,笔直走去,就不会错。”

她话声方落,只听头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娃儿,你们是什么人?赛孙膑的五行奇门遁甲,要是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还叫什么奇门遁甲?”

楚湘云听得一怔,接着喜道:“啊,老人家敢情就是令狐老前辈?”

那人微微一晒,道:“你们是什么人,到竹仗坪干什么来的?”

陆翰飞听不出这发话的人,究在何处,但听他口气,分明就是赛孙膑令狐宣无疑,这就向空作揖道:“晚辈陆翰飞和妹子楚湘云,专程拜谒老前辈来的。”

那人“唔”了一声,道:“你们是何人门下?”

陆翰飞躬身道:“晚辈南岳门下。”

那人阴哼道:“你是衡山简大先生的弟子,做什么来的?”

陆翰飞道:“晚辈时常听先师说起老前辈学究天人,始终无缘叩谒,先师去世之后,晚辈有一困难之来,想恳求前辈指点迷津。”

那人急急问道:“你师傅去世之后,遭遇到什么困准?”

陆翰飞迟疑道:“如蒙老前辈矜全,容晚辈当面奉告。”

那人嘿嘿干笑了几声,道:“好,那么你们可往左方斜走,一十六步广

陆翰飞闻言大喜,急忙依言朝左斜行了十七步。

那人的声音,道:“右走八步!”

陆翰飞,楚湘云果然又依言而行,堪堪走到!

那声音又道:“再左行斜龟一十三步。”

两人依照那声音指点,在竹林中曲折前行,明明看到前面被一排竹竿挡住去路,但走到那边,恰巧容一人通行。

这样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有时还倒退斜走,好像越走越是迂回,但不到顿饭时光,竹林尽头,豁然开朗,三间竹楼,一曲清溪,已在眼前出现。

竹楼中窗户洞开,隐隐射出灯光。

陆翰飞心头一喜,正待越溪而过1

只听那人低声喝道:“小娃儿不可妄动,你们必须涉溪过去,在溪中左三右七,登岸之后,面向竹楼,直行三步,斜行五步,再直行三步,如此直斜交叉,不可弄错,直到竹楼前面,须从左首第一个窗口跃人,右脚先落,便须站立不动,令狐宣声言只要有人能够通过竹仗,进入竹屋,就可义务解答一切疑难之事,你们去吧!”

楚湘云低声适:“大哥,原来他不是此间主人。”

陆翰飞慌忙向空作揖道:“多蒙老前辈指点!”

那人话声一落,就寂然不再作声。

陆翰飞,楚湘云停身把走法默默背诵了一遍,然后依言涉过小溪,对着竹楼直三斜五的走去!

这三间竹楼,看去也并无出奇之处,只有正面开着七扇窗户,有方有圆,高低大小全不一样,但此时却悉数开着,从外面望去,那烛光正是从左首第一个窗口透射出来的!

烛光之下,离窗口不远,有一个文士装束的人,手持书卷,倚在一把逍遥椅上,朗朗吟咏“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绍,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相国齐晏子。”

他吟的正是诸葛亮的“梁甫吟”!

楚湘云低声笑值:“人家叫他赛孙膑,他还自比诸葛亮呢!”

陆翰飞连忙摇摇手,叫她不可出声,两人走到竹屋前面,打了个手势,两条人影同时急急纵起,向左首第一个窗口,穿窗而入!

哪知右脚堪堪落地,只听“嗒”的一声,一道钢箍,奇快无比的扣住脚胫!

不,他们右脚落地,左脚自然也跟着踏下,钢箍不迟不早,就在此时发动,当然两脚全被扣住。

陆翰飞,楚湘云同时一惊,但他们紧记着那人的话,跃进窗口,便须站立不动,是以双脚被钢箍紧紧扣住,却并不挣扎,陆翰飞急忙双拳一抱,朗声道:“晚辈南岳门下陆翰飞,北岳门下楚湘云,冒昧进谒,请老前辈大度包容。

说话之时,目光抬处,原来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书房,除了两边架上,放着不少古籍,自己两人。正站在案桌前面,桌上燃着一支红烛,火焰在轻微跳动!

案后是一把可以转动的逍遥椅,此时那个文士装束的人。正好背朝窗口,靠在椅上看书,对陆翰飞说话,似乎并没听见,身子纹风不动,连头也没转一下!

不!他上身徐徐一动,伸手沾着口水,翻了两页书籍。

陆翰飞,楚湘去双脚被钢箍紧紧扣住,丝毫动弹不得,赛孙膜令狐宣却只是全神贯注在书本上,对自己两人,不理不睬。

陆翰飞等了一会,依然不见他作声,只好重又抱拳,说道:“晚辈南岳门下陆翰飞和北岳门下楚湘云……”

他话声末落,只听赛孙膑口中,吐出冷冰冰声音,说道。“南北双岳门下,又是如何?”

他只是暗中说着,身子依然丝毫没动,声音冷傲已极!

陆翰飞微微一怔,急忙躬身道:“晚辈冒昧叩谒,有扰清神,实出万不得已,还望老前辈多多恕罪。”

赛孙膑沉声道:“我还没老!”

陆翰飞又是一怔,暗想此人脾气当真古怪!

只听赛孙膑又道:“你们到我竹仗坪来,可知禁例?”

陆翰飞不禁回头望了楚湘云一眼,答道:“晚辈身遭大故,专程叩谒,实在不知老前辈禁例。”

赛孙膑重重哼了一声,道:“竹仗坪是我令狐宣读书之处,一片清净,方圆十里,不准妇女踏入一步,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

楚湘云接口道:“老前辈读书养性,高蹈山林,自是明达之士,晚辈兄妹,恩师遭人杀害,因久仰老前辈学究天人,善解疑难,才不远千里,叩谒宝山,希冀老前辈指示迷津。竹仗坪禁止妇女擅入,老前辈并没在山前明白昭示,晚辈如何知道?容有干禁之处,也望老前辈曲谅才好。”,

她一口气说将出来,宛如珠落玉盘,清脆已极!

那赛孙膑似乎微微一楞,冷峭的道:“照你说来,还是我不对?”

楚湘云笑道:“请老前辈多多原谅。”

赛孙膑哼了一声道:“竹仗坪方圆十里,从无一人走得进来,你们能够找到我这里,总算难得,本来只要能够进入此室,便是我令狐宣嘉宾,但你们干犯我禁例,姑念事出无心,薄惩在所难免,就罚你们多站一会吧!”

陆翰飞听得心头一宽,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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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孙膑缓缓放下书本,但身子依然倚在逍遥椅上,背朝着两人,道:“你们且说南北双岳,死在何人手里?”

他话声虽然冷漠,但南北双岳,居然遭人杀害,似乎也引起了他好奇之心。

陆翰飞神色一黯,道:“晚辈兄妹就是因恩师遭人杀害,至今不知仇人是谁,叩谒老前辈,恳请一决疑难。”

赛孙膑冷冷的道:“我又不是神仙?”接着又“唔”了一声,道:“你且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

陆翰飞慌忙把师傅和司空老人遇害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赛孙膑停了半晌,才道:“你们因不知仇人下落,就怀疑到和那张墨拓的石鼓歌有关?唔,这也不失是主要线索之一!”

他依然背着身子,冷漠的说道:“唔,你再说说有关石鼓上的词句,还记得吗?”

陆翰飞又把从前看到刻在石鼓上的四句歌词,和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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