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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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迟百诚眼光有问题,没有发现二者之间的差距。
没有使用什么衡山派的绝招,林平之只是简单地将宝剑平举,调起全部的内力,向迟百诚剑光最密集的地方狠狠砸下。
以刚破刚,唯力而已。
迟百诚绝望了:谁料这林平之竟然是拼命之辈!
迟百诚自信凭他的机巧,在如此莽撞的林平之身上留下三到四处伤痕不成问题,但结果就是自己也避不开这势若雷霆般的一剑。假若被一剑砸实,迟百诚相信自己即使不会被腰斩,也会被对方击成重伤。
拼了!
迟百诚咬牙切齿,剑光陡然一换,迎着林平之扑上。
再不拼命,把事情弄砸了的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师傅天门道长?
狭道相逢勇者胜,那就看看谁是勇者吧!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天门最欣赏的一部书就是老子李耳所著的《道德经》,虽然寥寥数千言,却包涵了数不尽的人生哲理。面对嵩山派的强势,泰山派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能做出头鸟。想想曾经辉煌无比的其它四派,如今是何等的凋零!
曾经辉煌的华山派,今日只剩下寥寥百人。
曾经威猛的衡山派,如今只余暇老弱病残。
与世无争的恒山派,也被殃及池鱼而衰落。
唯有我泰山派,虽然名目不彰,但却后劲十足!
他日风云汇聚,吾自羽化为龙。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天门自信,泰山派的中兴之时,定然在自己手中。相比其余三派,唯有泰山派厚积薄发,蕴育着中兴的气象。
呵呵,赵阳,对不住了,虽然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但是,既然你有意中兴衡山派,那我就要将你打压下去!五岳的老大我做不了,但做老二你也不配,因为它是我的!
天门面目狰狞,喃喃自语,吓坏了门边侍奉的两个小道童。
关于赵阳的种种传闻,天门多半怀疑,认为这是衡山派为了扩大自己影响而不择手段的宣传,不然他赵阳为何竟然将普通的拜访一推再推?
一个入门不过半年左右的长老,能有多大的能耐?
一群入门不过几个月的小娃娃,能有多少的长进?
关于赵阳单剑平湘西,天门认为这是衡山派大举出动才造成的结果。宣传如此,只是为了替赵阳造势,好捧出一个异常夺目的明星来加大衡山派的吸引力。不过,对于赵阳手中的玄铁剑,天门倒是极为的觊觎。如此天造神器,岂能落入赵阳此辈手中?
明珠暗投,着实不值。
邀请赵阳来拜山,设下大阵来挫败赵阳的信心与傲气,用衡山派的日薄西山来反衬我泰山派的如日中兴!尔后再弄些花招让赵阳这个富翁自动将玄铁剑送上,这就是天门的如意算盘。如果明里不行,天门倒也考虑过暗地下手,将赵阳毁尸灭迹。
不过,作为一介富翁的赵阳,应该不会如此的不智。
虽然此次可能会出些风头,但不如此作为,如何才能镇住泰山派内日渐扩大的几个玉字辈师叔的影响?
安内,我先攘外。
挟雷霆之势镇压泰山内部的不安定因素,到那时,还有何人敢与我对目?
“师傅,大事不好了!”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五章【各有算盘】
天门道长的美梦瞬间破灭:“你说什么?”
天门道长一把将道童揪起,凑到道童小脸蛋前怒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道童战战兢兢,虽然是天门道长的徒弟,但他尚是第一次见到天门发如此之怒火:“师傅,大师兄他们摆的剑阵被……被破了。”
天门道长抖手丢下道童,闭目沉思半晌,抬眼见道童仍自兀立不去,不悦道:“还有何事?”
道童犹豫一下,最终鼓起勇气:“师傅,大师兄被衡山派的林平之击成重伤不起,现在已经被抬入后院治疗。”
天门道长浓眉一挑,他适才以为是赵阳出手击败了剑阵,谁料瞧这道童模样破阵的另有其人,心中一跳:“你老实告诉我,剑阵是被几人破的,迟百诚是被谁打伤的?”
“三人破阵,林平之单人败我大师兄!”道童见天门道长反复无常,脱口而出才发觉不妙,小心地瞄了天门道长一眼,以确定自己是否该往后退两步避免遭受鱼池之灾。
“三人破我‘迎客松’大阵!林平之单人独剑败我大弟子!”天门道长极为震惊,一时之间忘却了身边的道童存在,怔立当场喃喃自语。
道童见机,悄悄后退,不慎碰倒一边的盆栽,惊得天门道长从迷惘中醒来。天门突地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既然你大师兄被击伤,那么现在是何人招待赵阳一行,他们此刻到了哪里?”
道童诺诺而言:“师傅,现在招待衡山派的是玉玑子师叔祖三人。”
糟了!
天门道长闻听此消息,头晕目眩,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般彻底懵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泰山派内两派之间的矛盾已是势同水火,纵使天门道长利用掌门的权限百般的设计、阻挠,玉玑子等人还是发展迅猛,如今,一旦让他们与赵阳牵上线,内外勾结,天门一系处境将更趋险恶。
除此之外,谁知道玉玑子三人会不会为了获得赵阳的支持而出卖泰山派的利益?
权力面前,纵使父子也将水火不容。
利益面前,恩爱夫妻也会反目成仇。
出卖一点利益,对于当政者来说易如反掌,更是无关痛痒。天门道长自信,如果他处在玉玑子的位置,为了掌门的宝座,也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代价。
由己度人,天门道长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
“速找你几个师兄弟到春院议事!”天门道长厉声吩咐道童,“不得迟缓。”言罢,天门道长道袍一收,迈出了大殿。
道童见天门道长厉声厉色,不敢怠慢,原本要回报的详情也被咽下肚子,一溜烟小跑去通知师兄们。
迟百诚亡命一击,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林平之的重伤,而且他相信,林平之还不致于取自己的性命。衡山派与泰山派素来无怨,即使今次泰山派失礼在先,他赵阳也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弟子击杀兄弟门派的弟子。
林平之长剑到处,自认为迟百诚会避其锋芒,谁料这厮竟然与自己拼命。林平之好歹也是福州城的大少爷,也曾见过混混的拼命,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
玩命?
你迟百诚还不够资格!
林平之恶向胆生,怒喝一声,不避不让,左臂一挥,侧击在迟百诚剑脊,将刺向肋部的剑锋撞开,右手则毫不停留,狠狠一剑砸在迟百诚腰腹之间。
啊——
迟百诚身形一晃,如遭雷击,张口喷出一汪鲜血,倒飞而出。
泰山派弟子将迟百诚扶起,发现自己的大师兄面若金纸,气息奄奄,探手放到鼻息间,却只有微弱的感觉。
“与他们拼了!”一个平素与迟百诚交好的泰山派弟子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提议。
其它泰山派弟子面露惧色,剑阵无用,大师兄被轻易击垮,昔日的自信心已经尽数崩溃,何人尚有斗志?
泰山派弟子犹豫彷徨,林平之则没半点停顿。打虎不死必遭反噬,林平之在赵阳的教诲下,深刻明了,只有死人才不可能威胁到自己。凡是曾经敌对的,就永远是敌人,即使他放下了兵器,即使他成为了一时的盟友,也要找机会斩尽杀绝,寸草不留!
泰山派挑衅在前,迟百诚纠缠与后,按照师傅的理论,与情与理都不可放过!
林平之带着两个师弟,如猛虎下山,突入羊圈,追着已经丧失斗志的泰山派弟子狂打:放弃抵抗的,一剑敲断他们的大腿,任其在地上惨嚎;负隅顽抗的,一脚踹下山道,任其自生自灭。
面对疯狂的林平之三人,泰山派弟子只能选择两个答案:自己从山道跳下去,可能被摔死,也可能活命;留在山道上,可能有机会逃上山,也可能被打断腿。
严世蕃有些胆寒,颤声向赵阳问讯:“师傅,师兄他们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都是五岳剑派的啊。”
赵阳摇摇头,轻描淡写:“既然他们选择了用剑阵来迎接我们,那就注定了我们二者之间必见胜负,不趁此机会削弱对方的实力,难道等着他们的反扑?”
严世蕃惴惴不安:“可是,师傅啊,这里是泰山派的地盘啊!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才几个人啊?”
赵阳轻轻一笑,看了看严世蕃:“你不会认为你师傅是有勇无谋吧?”
严世蕃头一低,避开赵阳眼神,口中诺诺:“弟子不敢,弟子岂会有如此不恭想法。”
赵阳指着泰山山道,自信道:“我们不妨小赌一场,看看结果如何?”
严世蕃略加兴奋:“如何赌?”
赵阳仰头看了看天:“顶多一柱香时间,泰山派就会有人出来收场,而且对我们定然是欢迎有加,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受伤者而给我们脸色。”
严世蕃沉吟一刻,抬头微笑:“恕弟子不敢奉陪。”
赵阳奇怪地看了看严世蕃,见其似乎明悟一些,不由心中胆寒,口中却极度自然:“哦,为何不与为师赌啊?”
严世蕃侃侃而谈:“师傅既然作出如此举动,定是在泰山派内部有熟人,而且这熟人的能量相当之大。否则,师傅不会在公开挑衅泰山派尊严后还如此的镇定自若。除此之外,”严世蕃阴笑了两声,“泰山派内部至少分成两大对立派别,而师傅估计是准备明目仗火支持其中的一派了?”
牛人!
赵阳心中暗叹,牛人永远是牛人!虽然这严世蕃在原本的历史上是小人,但小人也往往是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人想做小人也是不行的。
虽然严世蕃猜测略有偏差,但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想到这些,也不能算笨了。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六章【辣手立威】
林平之意气风发地脚踏在迟百诚头顶,剑指一名泰山弟子的咽喉,厉声喝问:“尔是何人,为何不见泰山天门前来迎接我师傅?”
赵阳听得林平之此言,脑门一昏:天啊,你丫的太牛叉了!指斥他派掌门啊,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突地赵阳察觉到不妙,来不及思考其它,赵阳抢身上前,将林平之挥手斥退,和颜悦色地问候地上哀嚎不断的泰山派弟子:“嗯,诸位……”
这个,赵阳突然忘了该怎么称呼这些泰山派的弟子,说是少侠吧,那是抬举他们;说是朋友吧,那是恭维他们;说是同道吧,他们不够资格……赵阳有些烦恼,隐约其辞:“诸位,你们今日迎接我们,着实辛苦,谢谢大家了。”
直接无视这些泰山派弟子的愤怒,赵阳自得其乐:“不过,你们泰山派的交通状况也太差了,竟然造成了这么多的交通事故,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是不是啊?”
一个泰山派的弟子撑着岩石,挺身抗辩:“赵师叔,我们分明是被你们打的!”
赵阳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了看周围几个弟子,气势汹汹:“你们,你们的,是谁干的?是谁把泰山派的兄弟打成这个连他老娘都不敢相认的鬼模样的?你们,你们也太缺德了啊!不能打脸,明白不?”
林平之领悟到赵阳的意思,迅速在附近搜索,然后回报:“报告师傅,适才我看到几个黑影闪过,估计是他们打的,与我们无关。这个恶徒用心不良,估计想嫁祸我们。”
“哦。”赵阳摇摇头,又点点头,蹲在那名弟子面前,循循善诱:“请问,你为何要嫁祸给我们啊?”
那泰山弟子极为硬气:“分明,分明就是你们干得,你看,他剑上还有血呢!”指着林平之手中的宝剑,泰山弟子极为的愤慨。
赵阳头也不回,吩咐了一句:“把剑擦干净!”探手在泰山弟子头上摸了两摸,和颜悦色:“嗯,你能说实话,还敢坚持说实话,真是好孩子,不过,好孩子是不讨人喜欢的。”
赵阳脸色一变,扫视地上惨呼的泰山派弟子:“还有几人认为你们是被我们打伤的?”
在赵阳的威压下,终于有两名泰山弟子不屈地扶着岩石站了起来,怒视赵阳。
“很好!”赵阳面无表情地夸奖,“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从这山道上滚下去后,还会不会继续坚持这样的观点?”
不待这些泰山弟子反应过来,赵阳已经快速出手,将三名泰山弟子分别踹下山道,看赵阳那出腿架式与力度,这三名弟子即使不会撞上石头死亡,也会死在赵阳的力道之下。
“与我作对,就不要存有侥幸心理。”赵阳转身吩咐几名弟子,“将这些人的武功统统废了,两手的大拇指统统砍掉。”
林平之等人心头一颤,师傅今日怎么如此的暴躁与残酷?废掉武功,已经可以让这些人生不如死了,还,还要砍掉他们双手的大拇指,那……
听得赵阳残酷的判决,一些不甘受欺的泰山弟子不顾山道的凶险,扭腰滚了下去,似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滚下去了十余人。
师命大于山,林平之等人左思右想,似乎没有其它可以商谈的余地,唯有按照赵阳的吩咐才是妥帖方案。
既然已经结怨了,那干脆就直接废了他们好了!
“且慢。”
见得林平之等人举起来手中的凶器,几个躲在路边欲窥探究竟的人按奈不住,这些可都是泰山派的弟子,虽然实力一般,但如果尽被废黜,重新培养也太耗费时间了。
见三个花白胡子的老道从一旁山岩后走出,赵阳顺势让林平之等人停手。砍掉这些泰山派弟子的手指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迫使这几人自动现身,免得他们躲在一边窥探自己一方;同时,也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等人的血腥手段。
中间的老道身着青色道袍,面上苍松般沟沟壑壑,下巴胡须则黑白相间,不过却极有精神。两旁的两个老道年纪略小,但相差不大。三个老道向赵阳揖手为礼:
“泰山玉玑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泰山玉磐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泰山玉音子见过衡山赵阳长老。”
赵阳上下一整衣衫,郑重回礼:“衡山赵阳见过泰山三位长老。”
对持续不断的泰山弟子的惨叫声充耳不闻,赵阳将几个弟子叫来,一一介绍,令他们拜见泰山派的三位长老。玉玑子三人也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将赵阳的几名弟子一一夸奖几句,丝毫不见急躁的情绪。
见赵阳介绍完了随行的徒弟,玉玑子才为泰山派的弟子求情:“志强老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