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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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雪黄丸已经没有了,现在只能用内功跟你疗伤,你忍耐一下,可能有点痛苦,待会儿你会觉得五脏六腑被刮了一遍,不过不要强行抵抗。”
王仁聚气凝神,用非常舒缓的真气从梁被体内开始游走。梁被异常痛苦,只觉得真好像有一把刀在慢慢地刮他的内脏,不过,片刻之后,变得非常舒服,冰凉透心,舌头上、嘴唇上没有原来那么干燥了,脓疮也破裂了,从嘴角流下。
王仁收起功力,不想又变了脸,当着他的面怒斥道:“梁被,我今天救你,是为了让你率兵抵御契丹的进攻,并不说明我原谅你了,倘若再让我发现你胆敢仗势欺人,跟景延光是一丘之貉,居然无耻到对女子下手,或者做出一些天道难容之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王仁解开了他的穴道,梁被看似缓和了许多跟王仁道:“你救了我,咱们俩扯平了,你我互不相欠,契丹人我自会抵御,让他们瞧瞧我百步穿杨的神技,你们可以离开了,没有你们,我们照样破敌。”
王仁冷冷一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问问你的手下就知道了,我们后会有期。”
二人转身而去,忽然间,王仁又回过头来道:“顺便告诉你一身,我们抵抗契丹,只是为了中原荣辱,和石重贵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任何有血性的人,也不会甘心异族胡寇来统领中原吧。”
梁被听手下手聂瑛一日之内三破契丹,将契丹的前锋骑兵打得溃不成军,只是下残部几千人,甚是吃惊,坐在椅子上,默然无语。
就在此时,景延广的另外一个儿子景勋来了。
梁被的箭法高超,有百步穿杨的神技,更是现在景延光手下的六大将军之首,因此景延广让他所有的儿子都跟着梁被学习骑射之术。
梁被让手下奉茶完毕后,不想景勋将梁被的下属奴婢全都差出去了。景勋如此神秘,梁被已经猜出没有什么好事情,不想景勋看到四下无人,居然跟他道:“师父,我爹让你带人把王仁和聂瑛二人杀掉,为我哥哥报仇。”
梁被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景延广居然是个如此之人,连三番四次帮助晋国之人都要杀。
景勋看到了梁被的犹豫,追逼道:“师父,你若是不杀他们,那么师娘怎么办?”
梁被大惊,连忙跟景勋承诺道:“好吧,七日之内我献上他们的人头。”
景勋又道:“好吧,师父,本来我爹跟我说让你三天之内取他们的首级,可是你毕竟是我们的师父,而且王仁和聂瑛连败契丹大军,确实不容易对付,就给你七天时限吧。另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是知道你该怎么做的。”
梁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分明是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担起所有的罪责。梁被念及家人的安慰,只能冒险一搏了。
这天晚上,王仁和聂瑛正在讨论着契丹下一步可能的计划,不想忽然间屋顶之上,有瓦砾蹭蹭的声响,知道是有人在房顶之上,没有把蜡烛吹灭,就和聂瑛俩假装睡着了,而此时,房顶的声响也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房顶上又出现了瓦砾被踩碎的声响,而紧接着,有五个黑衣蒙面人从房顶跳了下来,落在门外,拉弓上弦,冲了进来。
王仁见他们已经现身,起身怒斥道:“看你们这次还怎么活命?”
黑衣人大惊,没有想到二人居然真是是假装睡着了,连忙将弩弓射向王仁。
不等他们出手,王仁的柳剑早已飞出,从空划过,五人全部被割伤了,弓弩掉在了地上,蹬蹬作响。他又趁机将五人全部点住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弓弩,想要摘下五人的面纱,不想嗖嗖一声响,又有三支箭向房内飞来。王仁大惊,防不胜防。聂瑛连忙跑到他前面,替他挡住了三支箭。
聂瑛倒在地上,连连叫痛。
王仁甚是着急,连忙解开聂瑛的衣服,细细查看,才松开了愁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瑛儿,幸好有叔叔所赠的宝衣护体,要不然可就凶多吉少了。”
聂瑛生气地道:“王仁哥哥,我没有受伤,可是打得我的肚子很痛啊。”
王仁大怒,跳出房门,发现有一高大威猛黑影从墙上蹿下去了,连忙追了上去。
他刚刚追到了墙角处,不想刚才那个黑影又被人像麻袋一样扔了进来,同时,还传来熟悉的笑声。
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又遭暗算
第15章:又遭暗害
话说王仁和聂瑛正在猜想着契丹接下来可能事宜,不想有两批人黑衣蒙面人前来行刺。第一批五个人被王仁轻易擒获,可是又有一个神箭手暗中偷袭,害的聂瑛身背三箭。好在有南隐客钱央所赠的宝衣护体,她才没有受伤。王仁对此怒发冲冠,前去追凶。不想刚出院中,追到墙角,刚才那个黑衣神箭手就被人从墙外扔了过来,摔倒在院中,同时,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三弟,你太大意了,还要我帮你擒住此贼。”
王仁识得此人的声音,正是银锤麒麟乌圣。果然,话音刚落,漆麟驹一声嘶鸣,乌圣携着两个牛头般大小的霹雳锤从墙的另外一侧跳了过来。
王仁大喜,连忙上前道:“二哥,你这么快就来了,你的伤好了吗?”
乌圣笑道:“三弟,放心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王仁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要破契丹指日可待,只可惜大哥不在此处,不然,让契丹胡寇听到咱们三兄弟狂棋手、银锤麒麟、入目三分的大名,让他们胆颤心寒,不敢再图中原。”
忽然间,王仁注意到了蒙面人身上背着的弓箭,猛然一怔,当即就想到了梁被,连忙用元坤神功的内功催动罗汉十巧手中的“搓”,将黑衣人蒙面人的面罩拿掉了,那人果真是梁被。
王仁勃然大怒,指着梁被大骂怒道:“好你个无情无义的梁被,是景延光的手下,居然真和他是一丘之貉,我言出必行,你欺人太甚,不杀你,怎么对得起瑛儿?”
王仁欲出手杀掉梁被,可是乌圣已经向诸葛明发誓,不再杀一人,这看着王仁杀自己抓住的人,焉能置之不理,连忙挡住了他道:“三弟,你不要心急,要杀他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问问他看看是不是有幕后主使,或者什么难言之隐也不迟啊。况且我已经跟我师父发誓,不再杀一人,这你当着我的面杀人,而我若置之不理,这又和我杀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想此时,梁被哭倒在地道:“你们赶快杀了我吧,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我恨王仁入骨,才要杀他的。”
王仁神秘地笑了笑道:“梁将军,我又没有什么说,你急什么啊?江湖人虽然赏脸,称我为入木三分,但是我也不是能够看透你心理面想什么,你小心欲盖弥彰啊!”
“入木三分”和“欲盖弥彰”八个字简直就像钟一样敲在了梁被的头顶,让他不敢再正视王仁,只是吞吞吐吐地道:“你…害我饱…尝酷热之疾,难道我…还不能杀你了?”
王仁大笑道:“我知道答案了,你走吧,我亲自去找他算账。”
梁被连忙哭道在地道:“王仁大侠,你千万不要去啊,这事与景大人没有一点关系啊。”
乌圣在一旁暗自发笑道:“真是一个蠢货,不打自招,无缘无故冒出个景大人。”
王仁在一旁自言自语道:“看来景延广的死期到了。”梁被发现事情不妙,赶紧鼠窜而去,令觅他法!
王仁把刚才抓住的那五个刺客也放了,并警告他们今后如果再跟着景延广为非作歹,决不轻饶。三人秉烛夜谈,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在乌圣重伤之时,古幽不在他身边,总是令人难以置信,然而乌圣却总是避开这个话题。
乌圣对聂瑛的计策佩服的更加是五体投地了,大赞聂瑛道:“三妹你真是女中卧龙,在世凤雏啊!”
聂瑛笑道:“哪里,不知道二哥把景扶的人马带来了没有?”
乌圣惭愧地道:“哎……景扶的人马逃的逃,伤的伤,就只剩下不多的人了,不过,我倒是找来了新的帮手。”
二人不知乌圣说的帮手是谁,连忙追问道:“不知你所说的帮手是谁,是武林人士还是官兵?”
乌圣笑了笑道:“正是龙百石的丐帮人马,他听说契丹犯我边境,咬牙切齿,主动请缨,前来抗敌。本来他的师父田浪要和他一块儿来的,不过在我启程的前一天,田浪留了一封书信走了,说是他有要事要办。现在,丐帮的大队人马估计在三天之内可以赶到。”
王仁大喜道:“龙百石此人乃是五龙山出生,熟悉阵法,要是有他帮忙,要将契丹打退,指日可待啊!不知道他的夫人范仙华来了没有?”
乌圣甚是不解,疑惑地问道:“三弟,范仙华怀有身孕,估计是不会来了,你问她何故?”
聂瑛抢在王仁前面道:“二哥,难道说你三弟没有跟你们说吗,他最敬重的两个女子,一个是辽东女侠,绝顶高手寒梅傲雪,而另一个是人称先入为主的范仙华,像我这种人都没有一席之地,哎……”
乌圣大笑道:“哈哈……你们夫妻二人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作二哥的说句公道话,本来我们练武之人,难免粗枝大叶,都是粗人一个,可是我看得很清楚,三弟爱你胜过一切啊。”
王仁笑道:“呵呵,三哥,瑛儿当然知道了,这个鬼灵精总是要开我的玩笑,估计古幽也是这样对你的吧。”乌圣一下子怔住了,神情麻木,没有丝毫表情。王仁隐隐感觉到乌圣和古幽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总是绕开话题,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先绝口不提了。
三人秉烛长谈,快要天亮才睡下。
次日,王仁、聂瑛、乌圣三人又去见石重贵。石重贵见到乌圣扛着两个重达千斤的牛头巨锤,身形高大魁梧,比晋国大将窦援、梁被有过之而无不及,甚是殷勤,顿生生敬畏之情啊。
石重贵上前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乌圣乃是诸葛明的徒弟,颇知礼数,和乌狂截然相反,怎么敢做。不想王仁在一旁道:“二哥,你就坐吧,这晋国皇帝如此殷勤,非奸非盗,有什么好拘束的。”
看着乌圣坐了下来,石重贵又道:“乌圣侠士,朕欲封你为御北大将军,还望你可以为大晋国效力。”
乌圣大吃一惊,这初次见面,就如此殷勤尽显,还大加提拔重用,不由又想起了王仁刚才意味深长的一句“非奸非盗”,笑了笑婉拒道:“呵呵,乌圣粗人一个,恐怕难以当此重任,我倒是希望和我三弟并肩作战,共卫中原。”
石重贵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乌圣侠士执意如此,那朕就如你所愿。不过你要是想通了,我大晋国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王仁对石重贵的反常只是看在眼中,不过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先撇在一边,上前跟他提起昨夜之事道:“石重贵,昨天晚上,梁被受景延广指使前来行刺,要不是瑛儿有天护佑,我看谁帮你抵御契丹大军。”
乌圣大惊,万万也没有想到王仁居然跟一国之君石重贵如此说话,连忙在一旁拉扯王仁的衣服,只听得王仁在他耳边道:“二哥,你就看我如何除掉中原之贼,人言老狗景延广吧。”
石重贵一脸惊骇,坐在龙榻之上默然无语,看到王仁怒目相视,盯着他看,这才派人将景延广、杜威、梁被、窦援叫来,当面对质。
石重贵指着梁被问道:“你昨天晚上为何要行刺朕的恩人 ?'…'大晋国的恩人,是不是有人指使?”
梁被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吞吞吐吐地道:“是…我…痛恨王仁,他打伤了我,让我口舌生疮,异常痛苦,所以我才前去刺杀他的,求我皇赐我死罪,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王仁大怒,欲上前逼问,聂瑛连忙拉住了他轻声道:“王仁哥哥,他肯定有难言之隐,咱们没有证据,也无法指控景延广,还是将计就计,稳住景延广,然后暗中查访。”别人说话,王仁或许不听,不过,聂瑛的话,王仁却是无一不听。
石重贵见王仁也不反对,就把梁被收监,等秋后处决,而乌圣被石重贵留下来喝酒。
王仁把聂瑛送回去了之后,让窦援好好保护她,然后亲自前去梁被暂居之地查找线索。
王仁找到了梁被的亲信随从问道:“昨天在我和我夫人离开之后,有谁见过梁被将军,或者有什么人跟梁被将军说过什么话,送过什么东西?”
那人当即回道:“昨天在你们离开之后,景勋景公子来了,还神神秘秘地和老爷商量什么事情,将我们下人全部赶出来了。其它就没有什么人了,在景勋公子离开之后,老爷就一脸愁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深夜才出来。要说送什么东西的话,今天一大早景勋公子又给我们将军送来了一个手镯,那个手镯我认识,应该是我家夫人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景公子手上。”
王仁终于明白了,不由勃然大怒道:“好一群无耻之犬,居然利用梁将军的夫人威逼梁将军认罪,真是太可恶了,我不把你们杀掉,誓不为人!”
王仁偷入景延广的暂居之地,悄悄地找到了景延广的儿子景勋。
景勋见到王仁之后,大吃一惊,连忙逃跑。王仁跳上前去,回过身来抓住景勋的喉咙大骂道:“你赶快告诉我梁将军家眷的下落,否则,我让你去陪你哥哥。”
景勋不肯说,反而大骂道:“王仁,你杀了我哥哥,我大仇未报,现在你还想杀我不成?你想要我师父的家眷,行,一命换一命,你死了,我师父师娘就会安然无恙。”
王仁笑了笑道:“你没有成为剑飞的徒弟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这么会做生意,在我叔叔的馨馐阁里面当个跑堂的,想必资格还应该是有的。用我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的性命替一个人言小狗报仇雪恨,真是想得美!景为死有余辜,你想陪他很容易,不过要是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我的元坤神功可以让你口舌生疮,食物无味,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烧一样,灼热无比,痛苦难当,到时候你连嘴都张不开,想拉屎都拉不出,你可想如此?”
景勋犹豫了,王仁见他还不肯说,左手出招吓得景勋连忙求饶道:“好好好,我说,她被我的心腹连夜抓到了顿丘,现在就在后院厢房里面关押着。”
景勋带他找到了梁被的夫人李氏。王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