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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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奇怪的病症。
见王仁病情难以确定,时好时坏,乌圣也就打消了跟他切磋的想法。
第二天,正是重阳佳佳节,乌狂依然意图打败聂威贤这个名副其实的圣棋手,可是遇此佳节,岂有一人独享之理,乌圣好不容易将他从棋盘上面拉下来,约着王仁,带着酒水去凤凰山顶游玩。
虽然现在的王仁表面上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武功却是时有时无,真气亦是像火焰一样,酷热难耐,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奇怪,好像在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既然来到了凤凰山,王仁肯定是要带着乌圣和乌狂两人去曾经赏月、跟聂瑛相遇的那块巨岩附近游玩了。一路上,王仁跟乌圣、乌狂二人说着曾经与聂瑛一同赏月的情景,令二人好不羡慕啊!
三人站在巨岩之上,望着眼前的大好河山,虽不是处处秋叶,却不像春天那样生机盎然。王仁道:“我叔叔曾经说过,习武有这么几种人,一种是为了争强好胜,被武学戾气所控制,就像毕摩子一样;一种是为了达到武学修为的最高境界,就像少林寺的舍空大师,修生、参禅、养性;一种是为了打败天下所有习武之人,当武林盟主;一种是济世为民,就像天地浪子田浪一样;还有一种是为了他们所爱的人,为了保护他们,就像他自己一样;还有一种是非常可恶的习武之人,他们习武是为了杀人,就像曾经的成守志;不过,学武之人中,最后一种人最多,那就是没有理由得学,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武。今天,小弟敢问两位哥哥,你们属于哪一种人,你们希望成为哪一种人 ?'…'”
二人被王仁的话给问住了,乌狂思索了一下,跟王仁说道:“乌狂生平有三大愿望,不过,里面却是没有用的着武功的地方,看来我应该是属于不知道自己为何学武的一种人,不过,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像晋国抵抗契丹的将士一样,保家卫国,干点有用的事情。今年契丹王耶律德光南下中原,这真是对我中原的极大侮辱,不思安抚国民,却穷兵黩武,南下中原,让我好不痛快,我有心为中原荣辱北上前线,可是来的晚了,大丈夫生当为国为民、惩奸除恶,不过,或许只有我学好武功,才会更有能力吧。”
乌圣笑了笑道:“想来惭愧啊,活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武,不过,五弟的愿望既是我的愿望,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够学得一身医术,到时候也好济世为民。在来中原之前,我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不过也亲眼目睹了乱世的惨状,群雄相争,我也不知道该帮什么人才好,不过,耶律德光乃是外族胡寇,我必定和他力战到底,不过,这样的话,好像也用不着武功啊”。
王仁叹息道:“想来两位哥哥都有如此博大的胸怀,我真是惭愧了,不过,我为什么习武,我倒是有答案,我叔叔待我视如己出,也不知道他引用的谁的诗句中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待到宝炉成丹日,愿提三尺销国线’。他一心一意想将我们祖传的元坤神功授与我,想让我可以继承我爷爷的衣钵,统领武林,重振雄风。为了不辜负我叔叔,我使劲地学武,努力地练功,所以我学武的目的可以说是为了报恩啊,不过我倒是更希望能够向两位哥哥一样,为国为民,成就一番大事。”
不想乌圣此时却提议:“好啊,既然咱们三人意气相投,那何不结为兄弟啊?”
三人连连称好。不过,在排大小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
原来乌圣、乌狂都是诸葛明当年出海的时候在海上捡到的。当时诸葛明刚刚把三乌救离了南方武林的围捕,不料,出海之后却遇到两艘船,两条船之间好像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所有人都死了,漂在海面上。忽然间,诸葛明看到海面上有两个木盆,里面都装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诸葛明忙让三乌把他们捞出来,发现婴儿还活蹦乱跳的,于是就将他们俩一块儿送到了三乌所往的三绝岛。
后来两个婴儿长大和三乌结拜之时,由于乌圣生的甚是强壮,力气国人,武功比乌狂高许多,因此,将乌圣定为老四,不过,他们至今也无法确定到底两人谁大谁小,甚至连乌圣、乌狂的生日也都是三乌乱想的。
现在四人中,很明显,王仁最小,可是到这次重新分排的时候,乌狂总是要争着当老大,乌圣拗不过他,便只能将自己的五弟变为自己的大哥,可是想到乌圣却是是五乌中排行第四,因此乌狂将其称为小四弟,而乌圣也称乌狂为小五哥。
这老大、老二、老三确定好了,王仁跟三人提议要去天柱山之巅结拜,可是现在重阳佳节,等赶到天柱山之巅,恐怕误了时机,就在此时,聂瑛来了。
“三位哥哥结为兄弟真是可喜可贺啊,今天重阳佳节,我看你们就在这巨岩之下结拜吧,等日后再爬上天柱山之巅举行正式的仪式也不迟啊。”
乌狂连忙站出来反对:“在这儿结拜?不行,好歹我们兄弟三人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且我快要将聂庄主打败了,马上称为下一位圣棋手,怎么能在这破岩石之下结拜呢?”
刚刚听完王仁讲述他和聂瑛一同赏月之事,乌圣自然是知道巨岩的意义,站出来开玩笑道:“小五哥,这儿可是人家初次相遇的地方,意义非凡,怎么能说是破岩石啊?应该叫姻缘岩,或者赏月岩也好啊。”聂瑛当时就羞得转过头去了。
乌狂理解了乌圣的意思,也开起玩笑来了:“对,这句话说的对极了,老大我同意了,咱们就在这儿结拜。”
“苍天为证,我乌狂今天在此巨岩之下和乌圣、王仁结为兄弟,以后自当称呼乌狂为小四弟,跟我的两位弟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心日月可鉴。”
“苍天为证,我乌圣今天在此巨岩之下和乌狂、王仁结为兄弟,我以后自当称乌狂为小五哥,称王仁为三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心日月可鉴。”
“苍天为证,我王仁今天在此巨岩之下乌狂、乌圣两位哥哥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心日月可鉴。”
宣誓结束,三人抱成一团,相互开玩笑,乌圣叫乌狂为小五哥,让乌狂虽然成了大哥,但是还是没有摆脱他是乌圣的四弟的这个事实,而乌狂称呼乌圣为小四弟,这也是承认乌圣就是他的四哥。
这件事情在江湖上传开之后,有人称那块巨岩为兄弟岩,不过那也是王仁和聂瑛初次相遇、共同赏月的地方,也有人称之为姻缘岩和赏月岩。据说,兄弟反目,去岩石下面祈祷,便会摒弃前仇,握手言和;夫妻不和,在岩石下面祈祷,也会相亲相爱,举案齐眉。
忽然间,那位壮汉抱着几坛子酒来了,说道这儿,是时候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壮汉了。
此壮汉名曰高薪博,乃是前些日子扈夫人所请的护院。当天晚上,在王仁前去泉州接应诸葛明的救兵时,高薪博正在和龙家兄弟血战,不过,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目前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看到高薪博的酒来了,乌圣忙跑上前去接住他的酒。不想高薪博拿的居然是红酒,这让乌圣很是扫兴,不过,就在此时,聂瑛从岩石背后拿出了板鸭,王仁当然对这是非常清楚了,跟乌圣解释道:“二哥,俗话说入乡随俗,既然这是建州,而且今天又是重阳佳节,咱们吃建州的板鸭,喝建州的红酒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你要喝烈酒,改天小弟给你找一个对手,必定让你尽兴。”乌圣听了,也只能说好了。
不过,见到聂瑛拿的板鸭那么少,乌狂又跟开玩笑了:“聂瑛姑娘,你这拿的也太少了吧,我的这位弟弟神力惊人,力量更加惊人,喂他那是远远不够的。”
乌圣品着红酒,不过,听到乌狂说‘喂’,气得他把喝在嘴里的酒都吐了:“好小子啊,敢这样说我,我看你是欠揍。”二人大打出手,惹得众人在一旁发笑。
看着乌圣和乌狂二人在一旁打架,王仁呆不住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架也不叫上我。”
三人打成一团,这都过了几百回合,也没有见打出个什么结果来。于是乎,三人都拿出绝招来,乌狂、乌圣的谍影诀,王仁的元坤神功。在这样的打斗下,没想到王仁的真气的流动越来越旺盛,乌圣和乌狂看在眼里,联手来打王仁。没想到王仁的内力好像波涛汹涌的海水,时而巨浪滔天,威力无穷,时而走入低谷,是如常人。王仁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状,真气渐渐不受控制。
眼看着事情不对劲,乌圣和乌狂忙下重手,不料隔空点穴在王仁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了。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剑飞从天而降,使出成名绝技结焰神爪,不过,现在的王仁神志不清,武功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三人联手进攻,好不容易,才用节焰神爪将王仁制伏,此时王仁的真气又像火焰燃烧一样,灼热无比。
乌圣将王仁背到弈然山庄,剑飞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果真如他所料,王仁昨晚的情况只是一个幌子。乌圣求剑飞救王仁,可是剑飞的规矩是‘礼尚往来’,他没有收到礼物——乌圣承诺他的徒儿,是不会出手的。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乌圣跪倒在地,跟剑飞拜师:“剑飞前辈,我承诺你一个徒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拜您为师,求您赶快救治我三弟吧。”
不想剑飞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从康化军出来,等的你这句话,没想到终于肯叫了。那好,为师先在就开始救治王仁,不过,你记住,在我把他医好之后,你要跟我回辽东,没有把我的绝学学会,让你师娘回家之前,绝对不准离开飞剑崖。”乌圣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剑飞将至阴至寒的真气送入王仁的体内,果然,王仁的身体上的血丝慢慢地变短了。
剑飞将乌圣、乌狂叫到外面跟他们吩咐道:“我至阴至寒的结焰神爪只能将王仁的疾病缓解,无法根除,想要治好,还待靠他自己,如果它能够醒来的话,让他自行疗伤,三年之内应该可以复原,不过他要是醒不来的话,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听到剑飞这样说,聂瑛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众人都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才能将王仁治好,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火珊瑚的身上。
第31章:辞兵赠计
就在他们苦恼之时,有一队南唐的官兵到了,说是要请聂瑛。众人一看,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延政。
原来南唐在得知弈然山庄有一位奇女子之后,想将她接到南唐为南唐效力。不过,他们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王延政归降之后,他却非常清楚把他害得成为一位亡国之君的这位奇女子。即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他还是来到弈然山庄请聂瑛。
此时,聂瑛根本无心理会王延政,不过,王延政在外面大骂,却也只能出去相见。
聂瑛走到正堂,原来此时的王延政只是一个小角色,真正来弈然山庄请她的人是攻克建州主帅、李璟的大将查文徽。
查文徽见到聂瑛,就发现与众不同,气质非凡,暗自猜想眼前女子就是聂瑛,王延政在一旁的愤怒也让他更加坚信。
査文徽甚是礼貌:“前些日子得姑娘暗中相助才能攻克建州,心中谢意,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述清楚的,这是一些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聂瑛一看,原来查文徽给她带来了诸多的珍宝。
就在此时,扈夫人出来了,看到这么多的珍宝,心中大喜,忙让聂瑛谢恩。不想,聂瑛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跟查文徽辩解道:“军爷,小女子根本没有帮过你们,你们这是何意啊?”
查文徽看了看王延政,王延政急了:“你别听她胡说,正是她将我弄道这个地步了,不信你可以辨别一下她的笔迹和那封信匿名信上的笔迹。”
聂瑛否认自己识字这个事实,不想查文徽居然拔出宝刀,架在聂瑛的脖子上道:“既然你不是,那么我杀了你也无妨了?”
聂瑛不慌不忙地道:“军爷,假如说我是,那么你现在就是恩将仇报;如果我不是,你这一刀下去,就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听聂瑛之言,查文徽将报答移开,大笑道:“哈哈哈哈,有如此胆识,你想否认也难啊!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们此行并无恶意,只不过当今天下,诸侯割据,各地称王,在我南唐周围北有晋国,吴越在东虎视眈眈,楚汉在东南,西有蜀国,此乱世之秋,我主李璟雄才大略,欲统一天下,恢复李唐江山,因此,特派我来请姑娘出山相助。”
聂瑛笑了笑道:“你也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一介女流,怎么会是你说的人 ?'…'”
“姑娘休要客气,你的计谋在下已经领教过了。”
“既然你领教过了,那还来此干吗?我是不会跟你去的,正如王延政派了一个王将军来接我,不过最终死在弈然山庄一样。”
听到聂瑛这么说,查文徽大怒:“怎么?你还要把我也杀了不成?”
聂夫人忙上前跟查文徽解释道:“军爷,你休要动怒,她向来说话没有分寸,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查文徽看了看聂瑛,只见聂瑛低下头不敢正视他,于是恐吓聂瑛道:“你若不去,那么弈然山庄所有人都要死,你可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要图一时之快,而吃一世之亏。”
聂瑛转过头来,盯着查文徽道:“你知道为什么刘玄德可以从织席小儿变为蜀国帝王吗?那是因为他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得到了诸葛武侯相助。你今天这么个态度,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还有,你们现在的条件要比刘玄德当时的境遇好多了,刘玄德兴仁义之师,为的是光复汉室,你们现在是要光复大唐,可是你们兴的是仁义之师吗?”
听聂瑛这么说,王延政上前大骂道:“无知小儿,居然在此谈论国家大事,你懂个屁啊?”不想聂瑛反而道:“您这闽国帝王跟我一介女流较劲,真是太不知自重了。”
就在此时,乌狂跟着出来看,见外面吵得这么热闹,大笑道:“哈哈哈哈,弈然山庄真是个好地方,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弈然山庄,不过,第一拨人马被我三弟杀退了,第二拨人马被我废了武功,那么,第三拨人马会是什么下场呢?”
王延政又出来骂道:“我说我派的人怎么都是一去不返,原来是你们在暗中破坏,你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