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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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贫道务必让皇上与娘娘重修于好。否则大唐江山有就一场大难。”
唐玄宗一惊,道:“张天师也为了朕的事下凡了。”
任天弃点点头道:“那可不是,皇上与娘娘在一起乃是天缘,那是万万不能分开的。”
这些高力士忽然跪了下来道:“皇上,张天师既有此言,还望皇上以大唐的江山社稷为重啊。”
任天弃默默观察唐玄宗,瞧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自己可领教过杨贵妃的美妙滋味,是男人都不会舍得的。只是碍于皇帝地尊严,一时放不下架子罢了。
到此时刻,任天弃自然要施出绝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彩匣,道:“皇上,贫道自得天师吩咐之后,今日就去杨府拜会贵妃娘娘……”
唐玄宗“哦”了一声,想问什么,但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高力士却是深知主子的心,问道:“贵妃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任天弃见状,心中暗笑,断续道:“贫道见到了贵妃娘娘,情况可遭得很,贵妃娘娘整天哭哭啼啼的,眼睛都哭肿了。”
唐玄宗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痛,喃喃道:“眼睛都哭肿了。”
任天弃道:“那可不是,让人见到真是可怜啊,贫道便叫她放心,说张天师已经发了话,皇上迟早是会接她回宫的,要她放心。”
唐玄宗终于忍不住了,道:“贵妃又怎么说?”
任天弃道:“贵妃还是哭,说要皇上要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她就只有出家当尼姑去,还剪了一绺头发下来,要贫道交给皇上,说是给皇上留个纪念。”
唐玄宗浑身一震,霍然站了起来道:“她……她要出家为尼,这怎么能成,这怎么能成。”一边说着,一边已主动走了过来,把那彩匣打开,顿时见到了杨贵妃的那一绺青丝,拿到手中,念及两人的昔日恩情,已有些微微发抖了。
过了一阵,他瞧着彩匣中还有一张折叠着的宣纸,不由道:“这是什么。”
任天弃道:“这里面是三首诗。”
唐玄宗道:“是贵妃娘娘写的么?”
任天弃道:“不是,这是一个到长安城游玩的读书人写的,贫道正巧碰上了,就叫那人抄了一遍,送来给皇上瞧瞧,看其中可有不敬之处,若是有,贫道就叫人把那人押进宫来,请皇上处置。”
唐玄宗“嗯”了一声,便打开了那宣纸,刚瞧得一首,便叫了一声:“好,好诗。”等瞧到第二首,却发出了一声长叹,恍然有所思,看到第三首,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喃喃念道:“爱妃,爱妃,是朕负了你,朕对不住你啊。”
任天弃当时叫李白写诗,地确是想让唐玄宗见了有些感触,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如此之大,不禁对那李白又敬重了几分。
这时唐玄宗忽然道:“高力士。”
高力士忙道:“臣在。”
唐玄宗道:“你立刻准备鸾驾,以宫中最隆重的礼仪迎接贵妃回宫,另外再给杨府厚赏,以示朕意。”
这时高力士又道:“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唐玄宗道:“爱卿只管说。”
高力士道:“皇上与娘娘失和,全因那谢阿蛮所起,娘娘此番回宫,皇上若将那谢阿蛮逐出宫中,体现出对娘娘地一片恩宠之心,娘娘对皇上自然更加感激涕零。”
唐玄宗顿时犹豫起来道:“这……这……阿蛮可没什么错啊,况且那《霓裳羽衣曲》若是离开了她,真是要失色不少。”
任天弃听高力士这么说,便明白杨家的人一定也给他拜托了这事,心中不由为那谢阿蛮叫屈,但是嘴上却道:“高公公说是极是,娘娘与皇上恩爱,大唐江山才能长长久久,一个谢阿蛮算得了什么,天下会跳舞的美人儿可不少。”
唐玄宗虽然对谢阿蛮甚是喜爱,但此时一颗心已经飞到了杨贵妃那里,便点点头道:“也好,就将谢阿蛮逐出宫去,只是有些委屈她了。”
任天弃早就打好了主意,忙道:“皇上,贫道倒有一求。”
唐玄宗道:“国师但说无妨。”
任天弃道:“张天师过去传贫道大法的时候,说过要贫道将大法择有缘之人相传,而咱们道教的女弟子如今是越来越少,贫道见那谢阿蛮有些仙缘,想收她为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唐玄宗顿时喜道:“好啊,阿蛮练这《霓裳羽衣曲》,素日也学过不少的道家典籍,要是沦落江湖,委实可惜,如果能够得国师垂青,那她可是因祸得福了,阿蛮之事,朕处置有些不公,国师果然是仙人,深知朕心啊。”
任天弃“嘿嘿”一笑,暗忖:“深知你心倒不是,那个谢阿蛮长得不错,又会跳舞,给我当女弟子,深知我心才是。”
唐玄宗其实对这谢阿蛮很有几分喜爱,若不是杨贵妃,真是要封她一个名位的,当下令人去皇城的内教坊传谢阿蛮到正仪殿来。
此时殿上只剩下了唐玄宗与任天弃,唐玄宗将那诗又暗诵了好几遍,读起来真是唇齿余香,意韵不绝,便道:“国师,写这诗的人还在你那里么,是那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任天弃道:“他叫李白,是蜀地绵州人,学问可是极高地。”
唐玄宗点点头道:“不错,这个李白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诗才,非常之好,非常之好。”
任天弃乘机道:“这李白对朝廷倒是忠心耿耿,一直想到皇上面前效力。”
唐玄宗道:“以他的才学,应该不会在那些翰林院士之下,这样罢,明天朕就下道旨,召这李白到翰林院做供奉。”
任天弃不知道这翰林院供奉是多大的官,但皇上既然开口,必然也不会小,心中也大是替李白高兴。
过得一阵,就听见外面有太监尖声道:“内教坊舞女谢阿蛮奉诏面圣。”
唐玄宗一挥手,站在旁边的一名太监就道:“传谢阿蛮见驾。”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太监带着谢阿蛮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宫纱长裙,体态轻盈,若柳若烟,鸦鬓轻分,娥眉淡扫,一双明眸,犹如新月横空,鼻如玉管,唇似含樱,白雪凝肤,鲜妍生韵,就是以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112章 初会安禄山
唐玄宗一见到谢阿蛮如此的美貌,心中真是好生有些难舍,但此时金口已开,而杨贵妃就要入宫来了,见到她跪下向自己请安,便只得和声道:“阿蛮,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事要告诉你,国师说你与她有仙缘,想渡你为他门下的女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不情愿,只管跟朕说,朕自会给你安排。”
谁知那谢阿蛮进来之时也有几分伤愁之色,听到唐玄宗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雪白的脸上如同梨花盛绽,对唐玄宗一拜道:“回皇上,阿蛮从小就敬道奉道,若能投身道门,真是平生之愿。”
唐玄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平身,阿蛮,快去参拜师父吧。”
谢阿蛮又向唐玄宗磕了一个头,这才向走到任天弃的面前,对他盈盈一拜道:“弟子谢阿蛮,给师父磕头了。”
说着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任天弃瞧她这样子比明日远远相瞧还要美貌几分,心中喜欢,待要去扶,一想不妥,便装腔作势的“哼哼”两声道:“好啊,谢阿蛮,你磕了头,就是贫道的弟子了,可要好好地跟随贫道修行,不许偷懒,听清楚没有?”
谢阿蛮使劲地点点头,娇声道:“师父请放心,阿蛮知道了。”
唐玄宗挥挥手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跟着国师出宫去罢。”
谢阿蛮连忙谢了恩出了殿,任天弃估计杨贵妃也快被高力士接回来了,便向唐玄宗告辞,唐玄宗也不挽留,任由他出去了。
任天弃在大明宫外坐上自己的车驾等了一阵,便见到谢阿蛮背着一个大包袱出了宫门,让一名道童去接下包袱,道:“阿蛮,你坐上车来。”
谢阿蛮愣了愣。粉脸一红道:“师父,这……这恐怕不好吧。”
任天弃知道她是想避嫌,将脸一沉道:“有什么不好,咱们修道之人,岂能和凡夫俗子一个样。”
谢阿蛮也明白道家有心无旁碍一说,那是说要将男女老少的观念统统抛弃,一心向道,这位年轻的国师说这话自然是这个意思了。不敢不听他的话,“哦”了一声,便登上了车,轻轻的坐在他的旁边。
不多久回到国师府,任天弃就命人在自己“通玄阁”的后面收拾出一间独立的院落出来给谢阿蛮居住。
自己带着谢阿蛮先到“通玄阁”书房说话。
在书房刚坐定,就见到谢阿蛮向着自己又跪了下来,重新磕了三个头道:“阿蛮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任天弃连忙去扶她,顿时闻道一股子少女地清香,夜深人静,心中不由得一荡。强自压抑住邪念。道:“我怎么救了你的命啦。”
谢阿蛮道:“皇上最是宠爱贵妃娘娘,而贵妃娘娘又恨上了弟子,若是过两天皇上的气消了。叫人去接贵妃娘娘回宫,以贵妃娘娘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弟子的,到时候弟子一定会性命不保,师父现在带弟子出来,岂不是救了弟子的命么。”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阿蛮,想不到你倒是聪明,实话告诉你,刚,才皇上已经让高公公去接贵妃娘娘了,现在只怕已经到了宫中。还有,她的确不会容忍你再呆在皇上身边的。”
他说到这里,又道:“阿蛮,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想不想当女道士?”
谢阿蛮道:“弟子早听别人说过了,师父你是个活神仙,弟子的想法是瞒不过你的,其实当女道士也没什么,只是衣服没那么好瞧。而且也没什么机会可以跳舞啦。”
任天弃知道她生长于教坊,喜欢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一身的舞技若是再无人欣赏,也是难受,便又笑道:“这个倒无妨,这几天你先委屈着,要穿好瞧的衣裳有的是机会,至于跳舞么,也只有先跳给我瞧瞧。”
谢阿蛮一脸惊喜道:“真的,师父,你没有骗我罢,我听说那些女道士好像是不许的。”
任天弃道:“那是别人,在我这里就行,只是尽量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传到皇上的耳里,那可了不得。”
谢阿蛮点点头,忽然道:“师父,弟子觉得你好奇怪。”
任天弃瞧她很是纯真,知道是常年呆在宫中习舞,不谙世事的缘故,脑中隐隐地又浮起一个清艳地容貌来,使劲的将她抛开,道:“有什么奇怪的。”
谢阿蛮道:“弟子觉得你挺亲切,好像没什么架子,那个张真人可和你不一样,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怕得不得了,还有,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国师,怎么让人瞧着也不像。”
任天弃道:“那你觉得我对你严厉些好啦,还是亲切些好。”
谢阿蛮立即道:“当然是亲切些好,我最怕别人凶巴巴了。”
任天弃笑着道:“那好,我这个师父和别的师父是不同的,你自己越是活得开心,我就越高兴,阿蛮,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给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到,没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和我说笑,想出去玩儿也行,只是别让外人知道。”
谢阿蛮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道士师父,喜动眉梢地道:“真的,师父,你真好。”
任天弃见她笑靥如花,容光照人,也不客气,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道:“阿蛮,你跳起舞来挺好瞧的,不如给我跳一曲。”
谢阿蛮能出宫逃过杨贵妃的妒杀,而且自己新拜的这个国师师父又让人感到无比轻松,心情极是舒畅,也好想歌舞一曲,闻言便笑着道:“好啊,师父,我就给你跳一曲《柳色依依》罢。”
她说着这话,便一边轻哼:“荷香冉冉,薰风荡荡,珠帘高卷,紫燕呢喃,飞绕画梁,掩映着碧纱窗,娇艳艳醉染胭脂,海榴开放。雕阑锦砌,万卉争妍……”一边翩翩舞动起来,当真是柳腰轻析,柔若无骨,巧笑盈盈,眸如水剪,天然清丽,犹如凌波仙子一般。
任天弃瞧着她全神贯注地跳着舞。神情中透着娇媚之气,心中顿时怦然作跳,不过幸好他虽然也算好色,却不是那种喜欢霸王硬上弓之辈。
过了一阵,谢阿蛮曲终舞罢,任天弃便连连叫起好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一名道童来报,给谢阿蛮准备的院子已经打扫出来了,任天弃便让她先去歇息。
到了第二天,任天弃又叫人去外面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女子。专门服侍谢阿蛮。这谢阿蛮也算是落到了福窝,竟然享受到了千金小姐般的待遇。
也就是这一天,国师府又接到了一道圣旨。却是宣李白进翰林院做供奉,隔日入宫。
任天弃一问,才知这供奉虽然官职不大,但设在皇城,可时刻与皇上见面,也算是有了晋身之阶。
李光弼与郭子仪两人知道这消息后,也大是为李白高兴,隔日才进宫,自然要好好的去“醉仙楼”庆祝一番了,要知道国师府的厨子虽然也不错。但终不如那“醉仙楼”的祖传手艺来得齐全。
任天弃如今身为国师,又经常招摇过市,他脸上的红斑是块金子招牌,京城地百姓许多都知道了,要是到那“醉仙接”去,未免大是不妥。
但任天弃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这样的酒岂有不去喝的,而且现在一举一动都要有所注意,也憋得有些慌了。便想到一个主意,让猪肉强去买了些颜料,然后让谢阿蛮给自己画成个紫脸,准备从西院的侧门而出,西院本有几名小道士,但任天弃早有打算,已经让猪肉强将他们全部调走了,也好方便自己随时出入。
谢阿蛮在宫中已久,好多年没有到过长安的大街小巷,知道任天弃要出去喝酒,虽然没有主动要求,但却流露出了大是渴望的样子,任天弃明白她的心意,便让人找来一套儒生服,加上顶文士帽,要她女扮男装跟着自己。
一切弄好,已近傍晚,任天弃、猪肉强、李白、郭子仪、李光弼、谢阿蛮这五男一女就从西院地侧门出了国师府,早有一辆垂着布帘的马丰停在了那里。
郭子仪出身农户,对驾马的事是得心应手,让几人进了车内,挥着鞭赶着马出得皇城的各官宅,到了长安的街道之上。
这一到繁华喧闹的大街上,任天弃忽然感到浑身的轻松,这些天他虽然是让人前呼后拥,出入宫廷豪府,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大官见了自己也是打拱作揖,满脸堆笑,但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而现在无人所识,真是自由自在,痛快得紧啊。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