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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云龙井蛙-第50部分

小说: 云龙井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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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一句奉承话,独眼反是长唉口气,将自己扔在高台的兽皮大椅上,“收起你这套吧军师,老子差点死在那蛇怪手中,我在林间与它根本拉不开距离,很快就被它追上了,当时,只见它腰肢一扭……”说到这,头目猛地拍向坐椅扶手,“嘭”的一声响后,接着道,“他奶奶的,不看下面的尾巴,这蛇怪可是超正点。”

在场竖耳的听众们,点头赞同并发出是男人都明白的笑声。

“当时老子背靠一块巨石,两边全是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心想,这蛇尾再牛,也不能把它们全打碎啊,所以就多看了腰部以上几眼。”

“哦~~”听众发出长音。

“哪知道这妞不但看着劲,那尾马抽起来更带劲,什么巨石粗木,在她尾巴面前都是泥糊的般,统统粉碎,还好你们老大,我,当时把剑背到背后,不然也得跟着裂成两截。”

军师大惊,“你的剑被拍断了?”那个是传世级别的魔武器啊,魔武技“崩碎的积木”可是必须依靠它才能施放的,换而言之,半崖山贼团的高端威慑性战力已经消失了;再看看周围,原来几十号兄弟,现在只剩六个了,一种悲凉的感觉在军师心头弥漫。

“那是肯定啊。”头目对于兵器的损坏似乎并不在意,依旧兴高采烈的讲述经历,“老子的腰是没断,可当时跟断了一样,被蛇怪拍飞后,老子就仰面躺在地上,下半截身子完全没了知觉。那蛇怪就扭啊扭地来到老子面前,我当时心想,完了,这辈子果然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谁知……”

“怎么了?”听众齐声问道。

“那蛇怪的口快咬到我脑袋时,它突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他来得可真快,我必须要赶到他之前……接着转身就掉了。”

“切~~”无聊的烂尾。

“怎么,你们很想我死吗?一个个想反了是吧,你们几个好好拷问这个戴维是什么来头,然后把他咔嚓掉,军师和我到后面来下。”

独眼带着军师来到大厅后的单间,从洞壁上打开一道暗门。军师疑惑道,“这是?”

“进来再说吧。”队长一改在大厅的豪迈,满面愁容。“我们半崖山贼团算是完蛋了。”

“老大……“

“别打岔,听我说完,就算有长剑阻挡,我的腰骨也是重伤,现在强行用斗气支撑着走了回来,更是伤上加伤,无论从战力还是人手上,我们都完蛋了。我怕外面那几个小子发现这点,会哗变,便提前把这个密室告诉你,这么多年,相信你也明白,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是为了提防你,你脑子聪明,很会算计,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独处,不过现在山贼团快完蛋了,我也快完蛋了,以后这个地方与我收藏的财富就算是给你的报酬吧。我们山贼不讲情义,所以我也直接给你利益,只需要你记住自己誓言,那……“

“啊!”密室外传来惨叫声!

“这帮小子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点时间能审问出啥!”头目大怒。

“蛇怪啊!”又是一声惨叫。

“军师,你就在密室躲好,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别出来,这个蛇怪是在打什么东西,我看八成是在那个戴维身上。”

队长交待之后,便冲出密室,顺手关闭了暗道入口。

随着石门的闭合,军师的世界瞬间寂静下来,黑暗随之凶猛袭来,这会是与半崖的最后一面吗?

他在害怕!

七十七、被遗忘的相遇

雯帝仰望着耸入云间的石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的感应中,血狂就在这绝壁的上方,但又无法确定是在山顶呢或是在山壁的某个巢穴,希望不要落入那怪蛇的口中。

这种想法莫名的出现在他脑海中,与蛇怪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脑中出现后,就难以挥去。

最后他决定爬上去!

虽说从山顶向下滑会相对轻松,可对这块地域完全不熟悉的雯帝,无法保证自己绕开绝壁登上山顶会比直接上爬更节省时间,如果迟了会很糟糕的预感令他不安。

为了不打草惊蛇,雯帝没有使用任何能力,扣着石缝,一步步攀爬。在降雪的冬天,徒手攀岩无疑比任何时节都来得艰苦,白雪覆盖岩壁所有的突起,在清一色蓬松的洁白下,可能卡住的碎石,也可能仅是堆积的枯草落叶,令每一次的试探都变得小心翼翼,就算如此,雯帝也多次因为落脚点承受不了重量而险些跌落;岩壁冰冷,每次落掌都令他感到刺骨的寒意,而抬手时,又感觉肌肤粘在石头上再撕扯下来的痛觉;雪花飘到石缝中溶化,使得着力的石缝污浊而滑腻,随着高度增加,石缝中开始出现冰块,情况持继恶化……

雯帝如壁虎一般,将全身都贴在石面,防止山风将处己吹掉。他小心翼翼地向上挪动,仰望的视野中,凌乱的石壁、挂着雪花与冰晶的藤蔓比比皆是,在空中散乱飘舞的雪花,总有一两个不经意落入他的眼中,化为冬天的泪水,再从他眼角淌下,泪痕冰冷,好像他在哭泣!

怎么能有哭泣的感觉呢?

他说过自己不会再哭!

他的泪水早在十年前就充满了悔恨!

他抱着血狂没有呼吸的头颅时,就说过不能让自己回头!

现在也一样。

不就是爬上一面石壁吗?这有何难。

突然山体震动,“啊……”的惨叫声由头顶响起,一个男子手舞足蹈的从高空坠下,雯帝伸手欲接,没能够着,只得眼睁睁看着男子被雾气掩埋。

“上面似乎出现未知变故,我得加快了。”雯帝稍是放开了手脚,借着藤蔓配合,如猿猴般,跳跃似向山顶前行。

……

就在独眼头目将军师带入密室时,四个山贼己将行脚商戴维摁到木椅上,木椅是简单的方块状加长后背,非常适合捆绑,他们刚拿来绳子,蛇怪就从洞顶而降。

“轰隆”一声坠地,山体都为之颤动!

蛇尾来回扫动,就将四个山贼尽数击飞,运气不好的一位,直接飞出山洞,掉下山崖。

“咝咝,它就在这,把它交出来吧!”蛇怪绝美的女性脸蛋,却露出狰狞的面容,口中开叉蛇信吞吐不定,她兴奋地摊开双手,十指外张,指尖绿色长甲不时滴着腐液,黑发化成的蛇头在咆哮。

“蛇怪,你要找的东西在他身上!赶快拿带着他走开。”独眼头目握着一把兽骨巨剑冲了出来,在他身边,正有一具从镶入墙面,碎木穿透变形的躯体,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头目的鞋面。又一个兄弟离他而去!愤怒的火焰灼烧他的理智,手上青筋一根根的凸起,但面对打不倒的敌人,他只得恶狠狠的用目光杀死向蛇怪,开口让其离去。

“哈哈”蛇怪用手掩住嘴角大笑,半眯的眼中尽显阴毒,“咝咝,真令人讨厌的眼神啊,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食物来指手划脚。”

在蛇尾缠住戴维同时,蛇怪已扑到头目跟前。

“还想第二次吃掉我?怎么可能!”

巨剑斩入地面,撬起一块飞石,挡在蛇怪与头目之间,借此为遮掩,头目消失于蛇怪视线之中。

突然一道寒光由下至上将石块劈于两半,余势不减,射向蛇怪面门。

“轰”能斩断坚石的光斩,如布帛般在蛇怪爪下断裂,只见它左手拨碎光斩,右爪立马前刺,完全不必再意躲在攻击之后会是什么,最简单直接重创敌人就好,以伤换伤,对于不死之身的蛇怪而言,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可恶!”它刺空了。'TXT小说下载:。。'

此时头目出现在蛇怪上空,他缩作一团,高速翻滚着,巨剑轮转成环,如同圆饼电锯,哧哧作响的坠落,切过蛇怪背脊,最后将巨剑完全没入它的腰际。

同样是人身与蛇尾交汇处!

所谓的“弱点”

“噫”头目在刺入时感到了阻力。仅是片刻迟缓,黑发化成的蛇流就喷涌而至。头目刚放开武器跳起避开,蛇怪利爪就尾随而至,未中,它口中又射出两道绿色毒液。

头目手撑洞顶变向,弹回地面,再回头上望时,寒气倒吸,就在落地如此短暂时间中,洞顶就新增两个黑洞。

暴长的黑发涌了过来,半蹬地面的头目腰部发力,“啊!”剧痛传来。“腰上的伤压制不住了吗?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侧翻躲开后,下半身再次失去知觉。

“喔呵呵,居然吃惊到把腰闪了!看来我的确变得强大了。”蛇怪没有继续攻击,单纯地围着头目游走,“本来是没有想好要给你怎样的死法,不过,既然你说了不会让我第二次吃掉,我就突然觉得果然还是吞掉你的好,哈哈,吞掉,不停的吞掉,我就会越来越真实。”

真实!为什么不是强大?

头目不仅想起初次交手时,斩杀蛇怪如切果冻,而现在……有阻力了……他在细看留在蛇怪身上的巨剑,剑尖上滴下的液体亦不在透明,反是带着像蛋黄……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东西吗?我怎么可能是可悲的物体呢,只要斩断与他相连的命运之线,我将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哈哈!”

不死不灭的存在?蛇怪现在不就是了吗?它口中的那个“他”又是谁,是它的主人,还是……头目的思考没有继续下去,巨大蛇口无情的将他吞食。

分叉细舌舔过嘴唇,蛇尾又将戴维送上。

“别,请别吃我,告诉我你在寻找什么?我立马将它交给你,求你别吃我。”戴维低着头,埋藏于黑暗中的眼睛闪亮着,这绝对不是反光,是那只眼睛自己在发现,而他遮面的头发更是奇异,似乎分了内外两层,外面如正常头发低垂,内层却紧贴面颊,将它左眼牢牢盖住。

“咝咝,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把你吞下去,它自然也会落入我的腹中,然后消化掉它,我就彻底自由了,哈哈。”

敢独自行商的人,反追究技术一流的人,戴维绝不会是简单角色,面对即将被吞食命运,他会发起怎样的反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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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被遗忘的相遇(2)

蛇怪尾尖的力量也渐渐加强,木椅不堪挤压发出“咔嚓”声响,最终崩碎,蛇口巨张。迫不及待的它,完全没有注意,戴维眼中妖异的光茫越发明亮。

戴维的头缓慢抬起,仿佛有无形重物压迫着他。

空气在这一刻开始凝结。

“啪”

眼中光茫顿灭。

蛇怪速度的闭合巨口,侧转一旁。

“咝咝,亲爱的,你来了!”

亲爱的?说谁?这是雯帝爬上半崖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

这一望,只觉视线永远到不了尽头。明明与蛇怪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感觉里却被拉长,拉长,“咚”雯帝猛的捂住左胸,里面跳动的事物快要冲了出来,无数分不清是幻象或是记忆的片段冲击视野,模糊了声音主人的身形。

蝉鸣林间,光阴斑驳的夏日,一个男孩苦求满脸络腮胡的猎人……

西子湖畔,净面书生,手握金衩向着前方窈窕背影飞奔,青衫飘荡……

迟暮老者,病卧高床,拉着内人的枯手,无言中道尽不舍……

“他们是我?”雯帝惊诧,感觉画中似他非他。

“哗……”水流声起,光线昏暗,赤身女子轻游追上,擦身而过,留得绝美而孤傲侧脸,留得三千青丝水中翻卷……

波光荡漾,半弯桥头,轻罗小扇掩面的娇羞,映得水中浮莲分外妖娆……

执子粉嫩之手,见老来霜痕起……

“她又是谁?”雯帝懊恼,曾真有坐拥如此佳人 ?'…'美若梦幻。

越是努力,越是无法看清,那无尽距离彼端的身影,如有晨雾弥漫。

“啦啦啦~~~~~”由无到有的哼唱,空灵如山谷回荡的轻风,此句方罢,又有新词飘渺而至,“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花吗?雯帝想起某个阴暗洞穴,忽放光明,如春回大地,有百花齐开。

“可曾在梦中遇见彼此熟悉的脸。”

这是谁的歌声?清甜而神秘……果然,这只是场梦镜般的幻觉。

“人儿为美丽的缘求佛了太多年。”

佛?

雯帝惊觉,这歌词,这语言,都不属于现在的世界。

“冰山上有一朵雪莲端坐群山之巅”

多美丽的歌声啊,不用任何华丽词藻去赞颂,仅需静静聆听,它自会流入心田。

“他们说,她已生千年,有她就得到永远。”

千年……

她对雯帝说,冤家,千年不见。

她曾说,一介凡人,生老病死,来去得太过匆忙,舍去千年功力,保你记忆不失。

她还说,一世一千年,三世景成空来,魂亦残。

她在唱:“思念变娇艳的花,美丽中有伤疤。”

雯帝却在念,难道这不是梦,那男儿真的是我?

“情意在燃烧雨剑,青石长出歌谣”

情如火,雨如剑吗!是在割裂中伤痛,还是在煅烧里斩去?漫长岁月己去,道中石板早就被草藤掩埋,随枯叶腐化,留得感伤行人,迎着斜阳徒叹,古道西风……雯帝沉醉在这歌声中,陌生的情感澎湃,似他非他。

“如果闭上眼看不清尘世,真假难分了吧!”

记忆在重组,百花齐放,复又在一闭一睁中消失不见。

光阴回流,雯帝曾傻傻紧闭双眼,克制纷涌而上的万千杂念。

时空交错,果是真假难分!

可总有个关键点想不起,是哪呢?想不起的东西是哪呢?

“如果放开手去转瞬即逝,永远又在哪儿啊!”

手没有放开啊,那个垂危老头不是紧紧拽着床边的手吗?不,他放开了,雯帝想起来了,他真的放开了,因为那枯手在蜕皮,在丰满中蜕皮,崩裂枯皮下,露出的是水嫩细滑。

这有什么特别吗?

她是有着三千修为的……三千年修为的什么?

“啦啦啦~~~我是自由的花。”永远激昂不起的轻唱,像坐在溪边顽童脚下的水花,随意而自由,带着小小童趣。

是花吧?天山上的雪莲,这也不错啊!

感到的不安,也许仅是因为遗忘过去的忐忑!

这不重要对吧……

同样的旋律开始在雯帝心间激荡。

“五百年那一座石桥,已被风化成沙。”

桥吗?又是桥,难怪雯帝记忆中出现的是座新桥,五百年虽不至于化沙,但千年呢,轮回三世呢?沧海桑田,谁又保得住万物永世不腐。

能等他三世的……姑且称其为人吧,这分情义早就超脱物种了,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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