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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云龙井蛙-第101部分

小说: 云龙井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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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般的存在。妇人手指轻抚,字字如刺,扎得她双肩微颤,泪水长流。

“孤弦难呜,少了你便不完整!当时情意缠绵的话,这会儿读起来,堪比诅咒啊!”

“孩子,你的故事没有讲完对吧!我想即使没有那群魔兽,他也很难走出无尽林海”

飞快地转化心情与话题,好似妇人的天赋一般,她还未敛去泪水的棕褐眼睛与雯帝对视着,想将少年看个通透。

“也许吧!”雯帝的回答底气不足。他突然醒悟自己冒失闯入妇人生活是何其不理智,一旦行踪暴露,大夫人或者娜迦闻腥而至,绝对是这脆弱家庭的灭顶之灾。

“ma……义母”积蓄的勇气被打断,少年更改变妇人称呼,同时谋求撤退,“琴物归原主,算了却一桩心事,我就先行告辞了,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下次为您捎来。”

“孩子,你想逃了?”

雯帝身体一震,望向妇人的眼神如同发现妖孽!

“你怕给我带来麻烦,下次是不会再来了吧!”

“虽说知儿莫若母,但你可不是我亲妈呀!”雯帝心头惊嚎,脸上表情凌乱。

“孩子,你是个好人!”

“不,我很坏”

发放好人卡的妇人极其可怕,她跳脱思维无时无刻不在崩碎雯帝的神经。

“呵呵,我开始喜欢上你了”

毛骨悚然的笑声,令人如坠深渊的内容!雯帝哆嗦着,等待另一次崩溃的到来。

“人与人的相处便十分奇妙,有的人百般追求,苦苦相逼也成不了一家人,而有的却是相见一面,就可情定终生!那年的他,是城心最落魄的吟游诗人,头发蓬乱,满面胡渣,一身白袍变作灰色,拿着残破如枯木皮一弦琴。当时我正打算捂鼻绕开,哪知琴音入脑,就似着了魔般,驻足难离了。”

出乎意料的桥段,让雯帝不由陷入其中,他问道:“那琴声一定很美吧!”

“扑哧”妇人笑着摇头,“哪是我听过最难听的琴音!好像老人锯木,嗤嗤两声便没了气力。也怪我当时冲动,奔上去便夺了那琴甩做两半,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通,说当个吟游诗人一无形象二无才艺还不如跳海死罢。”

“他一定怒了,然后反骂,结果你两人便一骂生情对吧!”

“不,他真的跳了。我当时就想,若真让这人给死了,自己还不得内疚半个时辰!于是就跟着下去了,谁知他刚好浮了上来。”

“哇,好情节。”八卦男拍手续道:“你俩撞个满怀,相拥着咕噜咕噜下沉,那水深了不就缺氧吗?只好……唉呀!”

妇人挥动手中锅铲,击打着拍子,连说带唱,“只见当时,他冒出头来,乱发扬水,一时珠光灿烂;他大手抹去脸上黑尘,便化作那出水芙蓉;他嘴角带笑,对我微翘,真令人虎躯大震啊!”

雯帝一边匆忙闪避锅铲,一边狂乱擦汗!

“但为了你,他不在了……”

妇人拿着锅铲,直指雯帝,绝强气势降临,只要她一动,蒸、煮、炒、炸、煎,百种手法定是防不胜防;锅、碗、瓢、盆,万千暗器绝对招招夺命,于是一句“所有的事边吃边说!”

命令下达。

少年哪敢不从?!

【收藏又涨了三个,开心啊!好几个月都没见这般猛了--!】

一七七、兔子再登场

被押解的少年迈出厨房,便三步并作两的冲向餐桌,起脚飞踹!待他踢飞白色肥物后,转头一看,餐盘狼籍,饭菜滴水不剩,不由破口骂道:“放着好好的草皮不啃,居然胆敢跟小爷抢饭吃。”

白色肥物蓬咕噜噜地滚到墙角,弹出一双粉红内膜的长耳,空中似有无形的魔术师存在,拽着兔耳上提,由篮球大小的肉团中,拉出一米来宽的肥胖兔头,兔子显得没有精神,白色厚眉下,兔眼闭合,仅仅裂开一丝缝隙;硕大的黑鼻头有节律的收缩着,舒缓的频率带出熟睡时轻微的呼噜声;三瓣嘴下外露的两颗大门牙,还夹着绿色菜叶,无声地挑衅着饥肠辘辘的雯帝。

少年准备上前连招,哪知兔头忽地拔高三米,将宽扁的身子带了出来,好像纸片似的,与兔头的肥胖极不搭调,它抬起纸片状的抓子晃了晃,耷拉着长耳表示内心的不满,张口吸起气来。

雯帝只觉身后有强风袭来,欲推他进入兔口,再看周为场景,地面粉尘飞扬,草木脱叶折腰,还有晾晒的床单,如彩旗翻卷,呼呼作响。

这算是打气膨胀吧!兔子最先长起来的,是那滚圆的啤酒肚,这肚上毛发短浅,肉色透出便显得粉红粉红,配上周边洁白长毛显得可爱。接下来是四肢,它是一只兔,所以后脚长且弓,大小腿弯叠可以在随时爆发惊人力量,但,它又是一只直立的兔子,所以前肢强壮且长,像人那般搭在身侧。

吸完收工,它却不住的转动脑袋,想向身后望去,可惜这身子肥而圆,扭头就得转身,转身便看不到身后,如此往复,憨憨的像追逐自己尾吧嘶咬的小狗。转晕了,往地上一坐,桌上餐杯随之震动,兔头搁在肥肚上,随着呼吸起伏微晃,两只长耳继续划圈,萌得一塌糊涂。突然想起什么,它站了起来,双手将肥肚内按,躬腰踮脚的想往胯下看,结果一头栽在地面。

“轰”巨响伴随短暂震动后,兔子成大字形仰面平躺,用微微睁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雯帝,一对长耳很是配合的拍打地表,像撒娇耍无赖的孩子般。

少年上前,抬腿便踢,它也不避让,反是主动厥起肥P相迎,又是桌摇椅晃,兔子翘着肥臀在雯帝面前招摇,于是,少年出手了……

臀部有什么?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时的秋天,遍地开着一种花,它色泽艳丽独特,广被熟知,一度成为某种颜色的代名词,那便是菊黄色!很久很久以前,花,只是花!人,也是有尾巴的!

雯帝揪着兔子某花上方一团凸起的白毛,发力外扯,听得“啵”的一声,排球大小的圆尾弹了出来。他与这只蕾泊兔相处时间极短,可帮它拽尾巴的事没少做。兔子除了发光没别的本事,碰见危险缩成一团倒有些刀枪不入的架势,可每次复原,短尾卡在肥肉里顿拔不出来。

“快起来,不然便把你扔了”雯帝不光嘴上威胁不断,下脚亦是黑又狠,兔子这才慢吞吞坐起来,此时的它,如果没那对长耳与龅牙,倒像放大版的北极熊。它低着头,肥手拉着长耳挡在眼前,摆出一副兔爷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的,死赖到底的流氓风格。

少年气急,举起它正要往外墙扔去,就听一声:“住手!不许欺负可爱动物。”

可爱??需要多粗壮的神经,才能在如此诡异情形下说出这个词,试想,一个一米四,并不强壮人类少年,举起一只坐着就有他两倍身高的巨型肥兔,好比牙签顶着脸盆。正常人定当惊讶于牙签的坚挺持久,而某人直接无视这点,反是夸赞脸盆的精美可爱。

“可这吃货把午餐都弄没了。”肚中饥饿的牙签委屈道。

“那就再做!”

新的餐点很快上桌了!木制三脚圆桌挺小,直径不足一米。几个小菜与一篮面包,就显得满满当当。雯帝接过妇人递来的长面包,道谢后,又将它分作两半,扔给身边的肥兔。此时的兔子仅有半米高,坐在高椅上扇着耳朵。

“孩子,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雯帝!”少年嘴中塞满面包,含糊不清的答道。

“雯帝吗?”妇人轻抡汤勺,缓缓向外滑过汤面,再带起美味品尝时,汤汁只轻启了一圈涟漪,如蜻蜓点水一般,优雅自然。一身便宜的粗麻布衣,也难掩饰她此刻散发的高贵气质。“按某个消失的古帝国语来讲,雯帝,正是风的意思。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好名字。可你不是还有姓吗?为何一次说完?”

妖孽再现,少年顶着鸭梨摇头。

“撤慌的孩子可不乖哦,你有管家爷爷,又有驮兽拉车,怎么也是个大户人家啊!难不成说出这姓式,立马有人心生感应?”

妇人在此开着玩笑,却不知远在万里外的维乐城魔法塔中,胡子扎着小辫的弗南德正守着繁复的魔法阵喃喃自语:“那死小子为毛不叫自己全名?叫一声雯帝·绋龙会死啊!呸呸……怎么咒他死呢。妈的急死老头我了,只要叫一声,法阵就能定位了,要知道,为了气息精准,我可把他尿布找来了。”

少年依是摇头,道:“姓真的那么重要吗?贵族勾心斗角的生活,着实乏味。”

“小小年纪有这种见识实属难得,但未免太过老成了,生活这东西,在圈外看是一回事,入圈里又是另一番境地。”

雯帝轻叹:“人生与这天地相比,短若昙花,刹那芳华逝。于是有人说,苦短更需行乐,敢问乐从何来?只需心自由了。”

“像,你真像年轻的他,同是吟游诗人,同是这般独立独行,更重要的是,都不会弹琴!”妇人的回忆汹涌而至……

【码字恶性循环:感冒——吃药——嗜睡——不清醒——写不出字——熬夜——身体变差——感冒】

【兔子图片去这里看:吟游·溺尘】

一七八、孩子,尔敢不从?

【补昨天的一章】

那片海,那对人,澎湃浪花里四目交接!男的抹去脸上灰黑,水淋淋的头发与胡须贴面,显出他俊俏轮廓。女的,长发绑在后脑,却向前梳着,出水时如同海底冒出的古尸……

两人生活多年后,谈起这一幕,啼笑皆非。

男的叹:“当时真是中了咒,会看上你这等不良少女!”

女的笑骂:“该后悔的是我,跟你这个一穷二白的倒霉蛋!”

谁都有年轻的时光,冲动而扬张!谁人不想用自己脚步丈量世界?谁又不愿以自己的方式生活?

兜兜转转,磕磕碰碰,女人转眼作了妇人,绕膝的女儿也已婷婷玉立。这才明白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愿子女一生坦途,少些苦痛?!

同样的期盼也落地雯帝身上,纵然知道徒废口舌,但按捺不住心中这份操持:“孩子,在家千般好,出门处处难啊,优越的出身是许多人渴求而不得的,你又何必如此倔强。”

少年自能体会妇人言语间的赤诚,可他道谢后,仅是微微一笑,并不松口。二世为人啦,时而成熟时而幼稚,没个定型,也不想定了!何必在自己身上强加无谓的桎梏?前面一席话,与冲动叛逆无关,那是雯帝的道!红尘覆履,无所挂怀,了却三千烦恼事,逍遥自得!他也在履行自己的道!四个字:但求无愧!

“唉,也罢,想必你在这艾特威尔也无固定容身之所,就在我这住下吧!”妇人豪气地挥手,制止雯帝推脱,“我知道你担心给我带来麻烦,但这里是艾特威尔,也算我的地盘!”

妇人推开座椅站起来,轻捏麻布裙角,冲雯帝行礼,“正式介绍,妇人是秀德·爱弗尼。”说完后,伸出左手来,却见少年傻傻地瞪着她,没有反应,不由微怒,也不知锅铲从何而来,直向少年头顶罩去。

“哐当!”

“哎呀!为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识礼数的小子。”

“哎,疼!疼!我错了……”

一通棍棒教育后,少年与妇人相对而立。

“正式介绍,妇人是秀德·爱弗尼。”

雯帝右手抚胸,身体微躬还礼后,说:“鄙人雯帝,能结识夫人感到万分荣幸。”

“咳咳!”妇人轻拍手中锅铲,斜眼而视,威逼之意,路人皆知。

少年只得憋屈道:“鄙人雯帝·绋龙……”

魔法阵中电光涌动,沿着繁复的纹路,由外至内,最终汇聚到传说中级的物品上,只见那尿布瞬间焚化,散作青烟,烟云成画,正是雯帝俯身亲吻妇人左手之景!

弗南德大喜,慌忙催动法阵换景,想一窥雯帝周边街景,哪知刚出院门,似有狂风席卷,烟云顿散。老法师跳脚大骂,“该死,该死,居然有固化的防御法阵!”

……

妇人扫过院墙,嘴角轻笑,“原来是绋龙家的小少爷,难怪麻烦不断。”

“哼!”雯帝回到桌边,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了起来,太TMD丢脸了。

“知道我是谁了吧?”

“笨蛋诗人大叔的古怪老婆!”

“哐当!”

兔子垂下双耳挡眼,暗道:“人类世界母的真凶残,实在看不下去了。”

……

“掌控人族艺术之都的是爱弗尼家族,她们与娜迦一样,由女性掌权,我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的沟通点。”一身戎装的六臂娜迦,点着战术版上简陋的艾特威尔地图说道,“目前我军与拜瑞鱼人的战争,正是胶着状态,暂时抽不出更多人手追杀屠戮者,所以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你一个头上,夏奈丽雅,我族最年轻的六臂斩海武士,带上这瓶变身药剂,去取回罪人的首级吧!”

“是!”

军官看着游出指挥室的年轻娜迦,挥手布下隔音结界,嘴角勉励的微笑突变狰狞,“年轻真好,劲升八臂的潜力十足啊,可惜,可惜,只能有一人进阶,那便是我……”

修理完毕,秀德又变回端庄大方的贵妇,她轻提茶壶,为雯帝添水,更是显露手底功夫!少年看着桌上器物,大叹:“满满的杯具啊!少一滴则浅,多一滴则溢。”

刹那,感慨万千。

“孩子啊!我知你不愿白吃白住,要不这样吧,我女儿,也就是你义妹,在阿克塞尔综合学院读书,她独身一人免不了收人欺负,身为大人,有时不好出面,你就帮我照看她一段时间行不?”

“这是要进入万俗的学院情节吗?”雯帝心头继而抱怨:“我哪不愿白吃白住了,只差没挂卖身求包养了。”

“你就以侍从身份混进学校吧!若是面子上过不去,当个插班生也行,不过呢,插班生大概要四五千个金币打典,你看我这家境,一时间肯定拿不出,你就先垫着吧。”

四五千金币!!!雯帝吐血的心都有了,他身上也就十来个金币,那可是活命钱。

“侍从就侍从吧!”少年掐断了后面句,“少拿面子挤对我,小爷最不要的就是脸……”

“事不宜迟,这就行动吧,她刚才负气离家,可让我操心了。”

“收拾我的时候不是挺欢的嘛!”雯帝心理剧烈活动,手头动作不停,抱起桌上面包,又将剩下的全塞进兔子嘴中,“哼,吃光你,吃穷你,叫你小气,叫你利用我。”转身便走,等出了门才听到身后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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