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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夏伤凉凉 作者:郑心秋(文秀网2013.10.14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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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天空。
黑夜里,我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坡那里爬上来,经过桃花树,然后慢慢变的清晰,那张脸看着我只剩下无限眷恋,然后张开嘴微微的说:“饿了吧!我去给你烧饭!”
我转头看了看那张木椅,多么像是冬雨做的啊,那轮廓都感觉那么熟悉,只是,太残旧了。夜里,睡在老家的房子里,突然开始怀念起以前在这里的清贫日子。
第二天我便去盘山,找了半天才找到吊桥,桥有修过,我按着桥对面顺序从第一家一家一家的数下去,到了第十三家,便停下脚步,这么早,冬雨应该在家吧!我想。
我刚打算走上前去敲门,门便自己开了,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转身,竟然不认识。妇女看了看我,然后自顾自的拿着屋旁的盆又进去了。我连忙冲上前去拉住她。
“大婶,这不是黎冬雨家吗?”
大婶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我,然后问:“你是谁?”
“我……我是何丫,从南汐来的!”我看着她说。
“南汐来的?”大婶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他家房子卖给我了,三年前就搬走了,不在荔湾!”说着就要进门。
“搬走了!”我惊了一下,忙拉着大婶问:“那你知道他家搬到那里去了吗?”
“不知道!”大婶说着进屋了,然后门一下子就关了。我站在那里对着紧闭的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冬雨,难道你走都不想留一句话给我吗?想着我眼眶就红了。
我抬眼往盘山脚看去,黎叔的坟还在那里,冬雨他搬去了哪里?走到盘山脚,才发现黎叔的坟已经翻新,用石板和水泥弄成了房子状的墓,墓前石碑上写着:慈父黎晖之墓。右下角写着:孝子黎冬雨立。冬雨的名字在这里,看坟前的炮竹花还在,应该是今年清明来过。
冬雨,你去了哪里?
爸爸去看了一下外公外婆的墓就回来了,荔湾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宁静了。我一个人上了乌拉山,那块我和冬雨常坐的石头已经长了青苔,旁边好些零食垃圾无法腐化,白白的很是刺眼,估计是荔湾的小孩留下的吧!
我突然觉得我和冬雨的时代没有零食,也没有这些残留物,以至于再来乌拉,已经找不到了原来的样子。
镇上看上去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听说医院也搬来了荔湾,看着镇上的方向,我又想起了胡香,她千里迢迢来南汐,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我突然觉得我有点儿佩服她,她那么勇敢。
爸爸提议后天便回南汐,生意不能拖,这些年他辛苦,还得供我上大学,我知道。我说那我明天去镇上看看,我心里想,兴许,能在那里看到冬雨。
第二日我便去了镇上,坐着荔湾的中巴摇摇摆摆的穿过乌拉脚下,回头时,一直感觉一个人在后面追赶,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久久回荡:“何丫,等我,我会来找你!”
那个小时比我矮半个头的冬瓜,如今却再也找不回。坐在中巴的窗边,我的眼泪无声的落下。
终于到了镇上,我走了很多和冬雨走过的地方,连以前的老医院也去了。去学校的路时,我终于决定要去一下胡香家,这些年,她应该更漂亮了吧!
我看着那个二楼的窗口,想着那时胡香趴在那里骂我们时候的场景,便又开始怀恋阿娜了。我突然发觉,我总是那么爱怀旧的。
开门的是一位阿姨,我看到便问:“胡香在家吗?我是她的同学!”我想,那应该是她妈妈吧!
阿姨转身向屋里叫了两声老梁,便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我,微笑的说:“你找谁?”
“胡香!”我说:“中学胡老师的女儿!”
“胡老师和他儿子已经搬去清林县了!”中年男子把眼镜拿下来摇摇头说:“他女儿就埋在学校后面,死于晚期癌症。”
中年男子一说我就吓到了,胡香死了?难道她的绝症是真的?中年男子继续在那里说:“想想胡老师也够可怜的,本来妻子就死的早,剩下就只有一个女儿,还死了!哎!亏得啊,还有一个认的儿子,要不然啊,这下半辈子就凄苦了!”
我转身飞快的往学校跑去,学校后面静静的一座坟墓立在那里,走过去,石碑上胡香的笑容依旧如此灿烂,我突然蹲下来在她的墓旁痛哭失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怎么就真的这么死了?自责感一下子充斥着整个胸腔,我曾那样不相信的以为,她只是在骗取冬雨的同情心。
哭了很久我才仰起头来,碑是立于2004年12月24,那么证明,胡香是死于三年前。三年前,冬雨带着胡香来南汐,难道那时的胡香便已经病入了膏肓?
我不知道胡香有个哥哥,他死了冬雨去了哪儿?我站起来,看着胡香微笑的相片镶在是被中间,笑容依然如三年前那样灿烂,她的衣服依然是去南汐时穿的那件红色连衣裙。胡香死了,我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远远的便看到前方有人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戴着大框墨镜,头发长长的,是个女孩。
女孩走上前来打开墨镜,惊讶的说了句,“何丫?你是何丫?”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认真的看过去,声音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女孩摘掉墨镜兴奋起来,“何丫真是你啊!”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阿娜!”我一下子便跑过去,然后和她抱在一起,又是一阵眼泪。和阿娜已经分别五六年了,居然在这里碰到她。
“你留了长头发,变女人了!”趴在初中的教学楼上我看着她说。
“你也变女人了那么爱哭了!”她说:“一点儿不见以前威风八面的样子!”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说。
“清林!”她无所谓的回答:“原本打算去南汐的,只是后来车费不足便去了清林。”
“难怪回来都找不到你!”我看着她,这位老友,已经这么花枝招展了,一点儿也没有当初那个男人婆的味道。
我和阿娜趴在一起,突然没有话说了,这些年,她有她的世界,而我的世界,离开了镇上便离开了她。她带着墨镜看向后山胡香的坟,说:“没想到胡香死的那么早,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打她了。”
“我也是!”我说。
“丫头!”艾娜叫我,说:“你和黎冬雨分开三年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她。
“回来的时候我见过他!”阿娜说。
“冬雨在清林?”我问。
“他把家都搬去了!”艾娜说:“她妈妈和胡香的爸爸结婚了,胡老师通用关系把他弄去了清林上高中,前段时间已经高考了!”
“什么?”我惊讶得张着的嘴都合不拢来,盯着艾娜,然后她一字一句地说:
“他说回来看到你要我告诉你,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一定要追到你!”
听艾娜说完我的眼睛便红了,那些冬雨一直挂在嘴边的承诺原来他从没忘记,他说他一定会来找我,我们小学没一起上学,初中没在一起,高中也没在一起,如今我已经大学,难道他要去西宁吗?
他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情,反倒是我背叛了。
我和艾娜就这样默默的趴在曾经的教室门前,想着那些年我们一起疯狂的时光,那些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第35章

我在南桥和阿娜分开,临走,她问我要不要去清林找冬雨?我看着她便觉有些左右为难,知道他过得好便已安心,若是他真的会来西宁找我,那我去不去清林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再加上爸爸要回南汐,那里的生意他一刻也不能放下,店面在去年就已经扩大。
“他会来找我!”我说。
“丫头!”阿娜眼神艳羡的盯着我,“真羡慕你有一个这样爱着你的人!”
我看她有些落寞,“你没有吗?”我问。
阿娜摇摇头,说:“你不知道,其实去年我就结婚了!在清林。”说着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结婚了?”我惊讶!“你才多大啊阿娜?”
“向我这种年纪结婚的人多的是!”她说:“这有什么稀奇的!”
“他对你不好吗?”
“结婚前好!”她说着看着我,“丫头,你一定要记住,爱情的保鲜期很短,你一定不要那么早嫁人,男人都是这样,恋爱是一回事,得到你后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相信爱情!”我看向荔湾方向高高的乌拉山,淡淡的说:“阿娜,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恋爱了,还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后面,我们走失了!”
“你们会再重逢的!黎冬雨是一个好男人。”阿娜说。
“冬雨是好人,我知道的!”我回答。
“所以你会幸福!”阿娜说着眼光温和的看着我:“以后你来清林,记得来我家!
我点点头,“我会来清林看你的!”说完我转身往荔湾走,阿娜站在南桥头看着我的背影,直至我消失在视线里,我根本不敢回头,这些年,我们都生分了,却还是惦记着从前的快乐时光。
走到乌拉山脚已经是7点过了,好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虽然小时的山路已经修改成了大马路,但依然累的气喘吁吁。有火车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没一会儿就从乌拉山脚爬过,停在前面的月台。
我想起第一次看火车的场景,那个大大长长的东西,多么像放大了好几万倍的马陆虫啊!那时的冬雨,还站在我身边。
其实我是很想去清林的,三年没见,也许冬雨长变了呢,万一去西宁我认不出他来怎么办?万一,他要是不去西宁,那该怎么办?他若不来找我,我岂不是空等待。
回家爸爸的饭已经做好了,见我回来便开始上菜,他可能知道我走路回来,早饿坏了。第二天一早,我们便离开了荔湾,没有冬雨的荔湾,何丫怎么能久留?
火车穿过乌拉山脚,我透窗仰头往山顶看去,冬雨不在,我却明显的感觉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那次在南汐火车站他回头看的眼神,在我心里一直挥之不去,冬雨,你是为了家人和我才要离开的,对吧?你想上学,我们才能一直是青梅竹马,要不,你该配不上我了。黎婶已经年迈,需要照顾,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要我一直这样误会?
跟伊凡别了爸爸后我便离开了南汐,这一年,我已经大二了。在西宁青海大学门口,上面如我们当初刚来时一样挂着红布,写着:青海大学热烈欢迎新生进入我们的家庭。我想,按理,冬雨应该已经来了的吧!听说新生都已经军训7天了。
我到宿舍放下行李,便去大操场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是我找了半天依然没看见冬雨。那么多新生,一个一个名字的去教务处查,却找不到任何有关黎冬雨三个字的信息!冬雨、他果真没来西宁。
半学期以来,每每看到大一入校的新生,我都会认真端详好久,我担心认不出东雨来,可是伊凡告诉我,黎冬雨去了清华大学,北京的清华。
西宁到北京相距两千公里,他去了北京,我笑着歪歪斜斜往宿舍走去,他去了北京,那么,四年时间便再也无法见面,看来他依然在怪我。
期末的时候,我才在图书馆看到许欣儿,她居然在西宁,让我惊讶不已。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被我一眼便认出来。
我走过去坐在对面盯着她看了很久她才发现,然后抬起头来看我。
“何丫!”她一下子惊了起来!“你也在这间学校?”
“是啊!”我也惊喜,“你怎么也在?来一年了怎么没见到你?”
“我大一,今年新生!”她说着有点儿不好意思。
“怎么了啊?”我看着她问,“我们不是同一时间毕业吗?”
“我去年分数没上线,今年重考的!”她说:“何丫,罗剑一那事儿……对不起啊!”
“都几年前的破事儿了!”我看着她说:“早过去了!你还在乎!”
“那不是年纪小吗!”她一个劲儿的不好意思。
“早过去了!”我说:“那艾娜呢?”
“在那个四川什么的美术学院!”她说:“她也是去年毕业的!”
“我前几年都有和他电话联系,现在电话早没了!”
“我也没了!”欣儿说:“她去了四川就再没回来,今年我回家也没看到。”
“那你怎么会考这间学校?”
“这间学校好啊!”她说:“其实要不是在高中恋爱误了学习,我早来了!”
我笑着说:“我们有四年没见了!”
“是啊!四年!”她也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走!”我说:“一起去吃东西!”说着起身,她也跟着起身,然后一起出了图书馆。
我跟欣儿说了伊凡也在这学校,她才问起罗剑一来,我想这些年,她依然没有忘记罗剑一吧!只是,罗剑一去了南昌,现在身边可能已经一大把美眉了!
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巨大地震,我和伊凡还有学校的一些师生编成自愿者队伍前往四川,在都江堰的一个河边,看到了坐在充气艇里的用力划船的艾娜,她滑的那个救生艇里看样子是一个伤者,一群救护人员在那里抢救,在说话应该伤的不重。艾娜头发还是那样短短的,只是我们在岸上叫了半天她都没有听见,荒无人烟的,队伍要赶去前线,便没有留下来了。在震区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冬雨,可是正一回头的时候,那个在脑后出现的人影却又不见了。
灾区时时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可能踏空,也可能被土墙或山体滑坡砸到,那天站在一所坍塌学校废置,我就亲眼看到一面土墙莫名坍塌,气势磅礴。
5月20日的时候,我们奉命会学校上课,在回来的途中,听说一个外来支援的大学生被塌下来的土墙砸到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学生先撤回学校。
除了伊凡,我没再谈恋爱,大学四年后我回来南汐,爸爸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他53了,依然还在辛苦他的店不肯休息,不过还好,有雪姨陪着他,这些年在外面我也放心很多。
他和雪姨是2007年国庆结婚的,我长这么大了,雪姨不介意,便一直叫她雪姨,起初我都叫她漂亮阿姨的!
我回南汐便开始做广告创意工作,很多人都支持我一直留在西宁发展,可是我想回来,这座城市虽小,但有我的亲人在这边。
我想,我可能终将很难再见冬雨了吧!
没想的是,2011年,冬雨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旧历7月初7的时候,大家都早早下班去过情人节了,我依然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没一会儿便有快递进来送了一个纸盒,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打开一看,全是一片片桃花瓣。里面有字条,写着旺城情人街,水台。
像这种把戏在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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