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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部分

英雄志-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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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巧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病了,不然还能怎么了?她这几日食不落饭、睡不安寝、还闹得魂不守舍,何伯伯知道她病了,却也无药石可医,便要我带她出来透透气。”何小姐金枝玉叶,锦衣玉食,没想却罹患怪病了,九华众女皱眉道:“什么病这么厉害?居然无药可救?”黄巧云叹息道:“那还要说么?她害得是相思病。”

众女(炫)恍(书)然(网)大悟,看这世上唯一没药解的,便是这相思病,病情时时起伏,匆冷匆热,与失心疯有几分相仿。卢云远远听着:心中便想:“这病倒真没药医,不妨看开些。”一时大口饮酒,却也来给自己治病了。

听得有人害了相思病,九华诸女便又笑了,只见翠杉状似怜悯,明梅幸灾乐祸,海棠则是一睑的闭目养神,傲然道:“原来是这个毛病啊,这病怎会没药医呢?这样吧,要不要我给你们帮个忙啊?听得海棠要帮忙抓药,何小姐心存感激,正要哭谢,黄巧云却又呸了一声,看这药包落人海棠手里,要是给她瞧得好了,还会不自行服用么?当即道:“你省省力气吧,告诉你,如果那个人可以召之即来,何大人早就去找他了。”海棠哦了一声,道:“谁这么大架子啊?到底她看上的是谁?”黄巧云咳了一声,道:“她瞧上的是华山弟子。”听得心事给人揭破,何小姐又羞又苦,便又趴倒在黄巧云怀里,呜呜地细哭了起来。

众女一旁听着:心里自也觉得奇怪,看华山高徒无数,上有杜得籼、吕得礼、下有施得兴、吕得义,看何小姐何等家世,如今芳心可可,一旦瞧上这群猪狗,他们还不汪汪乱叫,飞也似的赶过来么?九华诸女暗暗揣测,正纳闷间,匆见翠杉双手一拍:“我知道了,我晓得何小姐喜欢了谁。”

眼见众女一齐转过头来,翠杉含笑便道:“她瞧上了陈得福,对不对?”华山垫底门徒,人称扫把福,这厮武功低、人头次,倘使成了何府的乘龙快婿,岳丈大人不免气得中风,早早驾鹤西归,难怪不肯找他回来。翠杉还待笑说,惊见四下白眼不断,连何小姐也收拾了泪水,朝她怒目而视。

扫把福人缘不好,眼看何凝香伤心欲绝,明梅只得拉来了黄巧云,皱眉道:“真是,别卖关子了,她到底爱了谁啊?”黄巧云掩嘴低声:“她喜欢的那个人,单名一个‘苏”字。”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华山满门高手无数,可阖山弟子中却只一个姓苏,不消说,那人自是“三达传人”苏颖超无疑,眼看九华诸女低呼出声,连包厢里的卢云也是微微一奇。可怜何小姐给人当众道出了心事,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掩面间,便朝窗边奔去,众女大惊道:“快拦住她,这可是五楼啊!””

十年前玉清观前匆匆一晤,当时卢云亲眼得见,便曾见过苏颖超一面,只是那时宁不凡退隐在即,双方却没机缘说过话。卢云隔墙听着,不觉微微一笑:“原来苏少侠如此风流,琼芳听说以后,八成又要生气了。“想起了琼芳:心头匆有些挂念,不知两人分别以后,她现下去了何处?只是看今夜是元宵,若不是和情郎幽会去了,还能去哪?

正慨然间,众女死劝活劝,总算把何小姐拉离了窗口,明梅笑道:“原来她看上的是苏大掌门啊,那可有些难办了。她是怎么识得苏大侠的?”黄巧云摇了摇头,道:“还不是那‘魁星战五关’害的?腊月那日,她陪何伯伯去看擂台比斗,结果轮到苏掌门出场,她就病倒了。唉……反正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尽是哭……何伯伯心想不是办法,上回还要我设法安排则个,让她和苏少侠见上一面,也好转个心情……”

海棠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你和苏颖超很熟?”黄巧云脸上一红,忙道:“那倒不是。不过我认得华山的一个朋友,也许能请他想个办法。”翠杉低头笑道:“你认识谁?可是陈得福么?”黄巧云大怒道:“谁认得他了?我认得的是吕得礼。”

海棠皱眉道:“谁是吕得礼?”看她一脸疑惑,想来不识小人物,一旁明梅附耳过来,细声解释:“就是无耻三兄弟的老大,外号叫‘小礼子’的那个。”海棠哦了一长声:“是他啊。”说着朝黄巧云打量几眼,颔首道:“恭喜、恭喜,龙配龙、凤配凤。”

九华诸女向以言辞阴损着称,耳听海棠几声“恭喜”,却不知在“恭喜”什么,黄巧云怒火上升,自知说不过她们三个,便暗暗握住了腰问短棍,眼中透露凶悍。翠杉吓了一跳,忙来缓颊道:“后来呢?黄姊姊安排的如何了?I黄小女侠放开了短棍,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苏掌门很忙,没法子见上面。”何小姐听得此言,只是悲从中来,登时珠泪潸潸,海棠柔声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见不到就算了,反正人家苏掌门二月便要成亲,迎娶大美女琼芳,人家连喜帖也发出来了,你便算见到了他,又能如何呢?”

黄巧云猛吃一惊,拼命向海棠使眼色,那海棠却不知是粗心大意,还是故意为之,自管说了个痛快。果下其然,何小姐听得此言,一口气转不上来,便又颤巍巍地行向了窗口,黄巧云死命拦住,一边怒骂海棠:“你这女人心眼真坏,你要逼死她么?”

海棠苦笑道:“这也能怪我了?人家喜帖发的满天满地,她怎会不知道?”黄巧云懒得应答,自去安慰何凝香,一旁翠杉则来帮忙倒茶服侍,让小姐暖暖心口。

苏颖超是琼芳的情人,京城里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何小姐幽居在府,自不知人家早已是琼府的乘龙快婿,岂能再接别人的绣球?卢云一旁听着:心中又想:“原来琼芳要成亲了,说不得,这杯喜酒我虽不会过去喝,可也得找个法子给她贺喜。’想起琼芳性子冲,脾气硬,日后做了人家的妻子,不知会不会镇日吵架?卢云回思这半个月来的相处,心里不觉有些思念她:“这琼芳虽说架子大,可其实说话好有趣,要是她现下也陪在这儿,这个元宵定然热闹了。”

正想问,外头何凝香听到苏颖超即将成亲,却已快哭死了,翠杉安慰道:“何姊姊快别哭了,这世上好男子所在多有,不如这样吧,我家老爷是正统军的大元帅,营里有七十二万未婚男子,你若不嫌弃,我可以拜托咱们老爷替你安排个相亲……”

正统军盛产“黑旋风”,个个手持双板斧,怪力乱神,脸上还长了黑毛,何小姐听得此言,不觉悲从中来,哭得更凄惨了。明梅笑道:“快别这样了,正统军里也不全是做苦力的,多少有几个文武双全,像是‘小赵云’燕烽啊、‘飞天笔’孟焕然啊,‘荆州狮’熊俊啊,个个一身烈火,尤其那个燕烽,猴急也似,平日最爱缠着海棠呢。”

咚地一声,桌边茶水翻倒,众女定睛去看,却见翠杉面色惨白,颤声道:“燕烽……他……他很爱缠着大师姐么?”明梅笑道:“可不是么,那姓燕的每回见了海棠,都是张大了嘴,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像还写了一些书信过来,我都不好意思瞧呢。”说着提起了手肘,朝师姐碰了碰,海棠却是不置可否,只理了理云鬓,料来“四火儿”属于点心一流,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猛听一声抽噎,众女一齐凝目来看,这会儿倒不是何凝香啜泣,却轮到翠杉泪洒当场,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正说话间,那何小姐却似听不下去了,她擦拭泪水,盈盈起身,道:“巧云,送我回去。”明梅忙道:“才不过子夜而已,这么③üww。сōm快便走了?”何小姐整夜给人当成笑话,什么也不想说,便拭泪道:“不了,我身子不舒坦,得早点回府歇着。”

元宵花月夜,才子佳人莫不彻夜游嬉,通宵达旦,可何小姐却是形单影孤,如今又给人连番作弄,如何还有玩兴?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叩叩几声,海棠却已敲起了桌子。她拿出了大师姐的架式,道:“过来坐下,我这儿有个消息奉告,包你爱听。

海棠美丽骄傲,日常总爱欺负人,何小姐晓得她不怀好意,正待用力摇头,却听海棠淡淡地道:“别急着骂我,我这消息可是关于那‘女扮男装’的,不听可惜喔。”

黄巧云听得“女扮男装”四个字,自是低呼一声,道:“你说得是琼少阁主!”

全京城唯一穿男装的女子,便是琼芳。此女执掌书院,权势薰天,出入皇宫内院,如同家常便饭,可说是全北京第一气概的女豪杰;海棠淡然一笑,颔首道:“什么琼少阁主,好大派头,叫她琼芳不就得了。”黄巧云哼道:“随你了,我们崆峒山可没那么无礼。”

崆峒派多有高手驻进紫云轩,想来为得这层缘故,黄巧云定是个乖顺的。她哼了一声,又道:“好了,快说吧,少阁主又怎么了?”海棠叹道:“她啊,她活活气死了苏少侠哪。”

场面静了下来,卢云乍然听得琼芳的消息,自足聚精会神,就怕少听了一宇半句。那何小姐也是慌不迭地回座,满面部是关切,一片寂静中,连窗边那名酒客也是微微一动,看他虽然背对着诸位少女,却把酒杯放了下来,想来也听到了说话。

全场屏气凝神,都在等候演说,谁晓得海棠却又不吭气了,只管提起杯子、骄傲喝茶。黄巧云催促道:“海棠你老是卖关子,这琼阁主不是才出远门回来么?怎会气死了苏少侠?”众师妹也是一睑期待,忙道:“是啊,师姐快说啊。”

一片催促中,海棠终于长叹一声,道:“好,我这就说罗。”她先将发稍梳理了,跟着拿了丝巾出来,学着师父的模样扇风纳凉。众人正想再听下文,却又拿回一句无聊的:“唉,此事说来话长罗……”

眼看大师姐摆架子,一旁翠杉忙来奉茶,明梅也来陪笑脸,众师妹殷勤服侍之下,海棠心情总算舒坦了,方才道:“好啦好啦,我这就说了,你们全听好了。”

众女正襟危坐,不敢梢动,海棠左顾右盼,眼见整层楼的男子全在偷看自己,便又啜了口香茶,扬了扬凉风,正要再次叹息,黄巧云气愤不过,便取出了纸牌,大声道:“告么了,告么了,大家来玩马吊牌。”众女哼了一声,正要扔出骰子,却听海棠压低了嗓子,急切地道:“话说腊月小年夜当晚呢……扬州城夜黑风高,狂风飕飕,大雪飘飘。”

众女听了这个开场颇为精彩,便又放下了纸牌,再次凑头而来,卢云也是全神贯注,运起了内力来听,只听海棠低声道:“那时琼芳人在扬州过夜,这晚她不知怎地,匆地辗转难眠,她见窗外雪花片片,好似在向自己招手,便也迷迷糊糊地走出门,结果她走啊走的、走啊走的……”

猛听“砰”地一响,海棠将手望桌面一拍,听她阴侧侧地道:“你们可晓得,她撞见了什么?”海棠煞有介事,只当自己唱起了花鼓,黄巧云矍然而惊,道:“见鬼了?”海棠叹道:“傻瓜,你们崆峒派的人都没脑子么?别老是妖魔鬼怪,想点别的。”

黄巧云满面红云,这会儿便给问倒了,何小姐便又幽幽地道:“海棠姊快说吧,拜托你。”海棠仰天长叹一声,幽幽地道:“她啊,遇到了一个面贩呢。”

“面贩?”少女们全都笑了起来:“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世上卖面的所在多有,便一条长安大街逛去,少说十来处吃面地方,毫无稀奇。众女哑然失笑,卢云却是面色苍白,一时心头惴惴,不知会有什么倒楣事冒将出来。

“你们有所不知啊……”又听海棠叹道:“这面担子不是寻常地方,而是有来历的。那琼阁主自也不知其中奥妙。她闻到那面担传出香气,只觉得肚子饿了,便迷迷糊糊坐了下来,叫了碗面吃了,谁晓得,这一吃之下,居然……居然……”说到此处,竟尔面露悲悯之色,好似万分惋惜。众女听得兴起,无下催促道:“后来呢?快说啊。”海棠仰天长叹,幽幽地道:“后来啊,她就被坏男人拐走了呢。”

“坏男人……”何凝香睁大了眼,一颗芳心怦怦直跳,颤声道:“可是那卖面的么?”

“是啊……”海棠面露怜悯之色,幽幽又道:“江湖上有句话,称作‘吃人中碗、由人使唤’,便是说这卖面郎如何阴毒。据说这人是江湖第一淫贼,平口居无定所,却爱假扮面贩、平日里甜书蜜语,时时拐带妇女,可怜那琼阁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吃了一碗面后,什么都不晓得了,只能由人摆布,整整十来日里……哎呀,我一个黄花闺女……真没脸说了……”

众女经常吃面,听得面老板原是坏男人,无下相顾骇然。海棠举手遮嘴,又来细声警告:“总之你们这几日全都小心了,千万别上街吃面,万一也给迷住了,那这辈于全完了呢。”

众女花容失色,纷朝楼下街心去望,只想瞧瞧卖面郎是否又来采花了。

卖面的不在楼下,却在包厢饮酒。卢云瞠目结舌,万没料到自己竟成了个采花大盗,声名狼藉至此。他呆呆举起酒碗,方才?⑷牒硗罚?痔?文?闾镜溃骸昂貌摇!敝谂?迕嫉溃骸澳悴沂裁戳耍俊焙文?阊诿嫫?溃骸安皇俏也遥?撬丈傧啦摇!

苦主的名字出来了,饶那卢云功力深厚,一口酒水还是倒喷了出来。

全完了,琼苏两人青梅竹马,早已论及婚嫁,谁知江湖上人云亦云,却把消息传得如此难听,可怜苏少侠听了这些传闻,却该如何自处?卢云越想越怕,一时间如坐针毡,看他连尽五碗烈酒,兀自觉得不足。正悲饮间,匆见靠窗边一名酒客也是仰头痛饮十数杯,看他背对着众少女,脸面却对着卢云这边,卢云心道:“这人酒可喝得急了,他又是怎么了?”

卢云整晚见着此人,只觉得他好面熟,却总是想不起他的名号,当下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头思索,掹听噗地一声,整碗酒全吐了出去,弄得自己满身污秽。

完了……卢云呆若木鸡,他终于认出人来了,那熟悉之至的青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在华山见过的少侠苏颖超。

全毁了。当年匆匆一晤,两人不曾说过话,是以虽觉眼熟,却没法一下子认出人来,哪晓得苏少侠根本就坐在酒楼里,还把海棠的胡说全听入耳中?届时他遇上了一帮面贩子,还能下拔剑凶杀么?想到此节,卢云心中苦也,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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