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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英雄志-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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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远远传来江充的声音,笑道:“皇上今儿个为何兴致如此之高?可是有什么美事么?”

皇帝笑道:“江爱卿问得好!朕这几日看了文书,知道银川受封为汗国太子妃,可汗又极是疼爱银川。朕看她有个好归宿,自然心头愉悦。”

江充谄笑道:“皇上果然是天生仁爱,文武圣德,公主能得这般父亲,真是羡煞天下多少女儿家。”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就是这张嘴甜!”说着叹了口气,摇头道:“这话要是由银川来说,朕不知有多开心。”言语之间,似乎别有所思。

刘敬微微一笑,劝道:“皇上别烦恼了。若是想念公主,不日便修书一封,请公主随同夫婿一游中土,一来慰劳公主的思乡之情。二来皇上也好提点这个女婿一番,教他些做人处事的道理。”

皇帝遥望天际,叹道:“还是刘公公懂朕的心事。”说话间众人已然见到一只兔子,皇帝登即拍马向前,追了过去。

秦仲海打了个哈欠,心道:“看这两人斗得好不厉害,每句话都是在讨皇帝的欢心。不过还是这刘敬老谋深算,三两下便把江充这兔崽子比了下去。”转念又想道:“这两人也真是有法子,自己的案子还押在朝中候审,却还跟皇帝出来打猎,像个没事人一样。”

皇帝举弓搭箭,刷地一声,便将兔子射倒在地,众人立时欢呼叫好,看来这皇帝膂力不弱,也是个生性好动之人,安道京急急向前,将那兔子拾了起来。

众人赞叹声中,只听江充大声赞道:“皇上弓箭娴熟,武功超凡,真个是天下第一!”

秦仲海心道:“不过是射只兔子,这样若能算是天下第一,老子我不是超凡入圣,成为五百年来第一高手了么?”

这一路追赶下去,一遇大型野兽,众将立即将之驱赶到皇帝身前,好让皇帝尽情享受乐趣。秦仲海听那江充满口马屁,刘敬也在那里陪话解闷,一时只觉无聊透顶,也是昨晚与杨肃观等人谈得太晚,此刻忍不住睡眼惺忪,竟在马上打起瞌睡来了。

秦仲海正自好睡,任凭“云里骓”随着大军前行,迷迷糊糊间,好似大军越奔越远,过了宫城,已到城郊。秦仲海哪管这许多,只顾着睡,天幸“云里骓”是匹勤奋宝马,不似主人这般懒,只一路奔驰,倒也没落队。

秦仲海正自好梦,忽然有什么奇异吼声,远远飘来,低低沉沉,听不真切。秦仲海内力浑厚,虽在睡梦中,仍能察觉周遭异状。他听了怪声,心下忽起异感,急忙睁开双眼,侧耳去听,只闻极远处传来低沉的吼叫声,秦仲海吓了一跳,赶忙站到马背上,眺头看去,猛见远处树丛中趴着一只猛虎,那虎身长一丈,体型壮硕,堪称世间罕见,正隐在林里歇息。

秦仲海大吃一惊,急忙去看皇帝,心中更是一寒,只见皇帝远远脱队,他胯下黑马名唤“乌云带雪”,神骏非常,此刻纵蹄疾奔,正朝那猛虎行去。秦仲海此刻身在大队左侧,距离皇帝足有半里之遥,心下着急异常,却也无法阻止。

皇帝兀自不察危 3ǔωω。cōm险,只回头笑道:“哪个先追上了我,朕便赏他宝剑一柄!”他驾马一催,黑马嘶鸣一声,往前一纵,又是十来丈远近,已在猛虎身旁不远。

安道京等人武功不弱,此时也发觉猛虎隐藏,纷纷叫道:“有大虫啊!圣上快走啊!”只是两边隔得太远,皇帝听不清楚,兀自伸手招耳,笑道:“你们说什么?朕怎么听不见?”

秦仲海见情势不妙,若再拖延下去,皇帝别给老虎一口咬死了,当下驾马急冲,他的座骑名唤“云里骓”,那日曾大战西疆番将,也是匹宝异非常的名驹,此时拍马纵出,自是势若飞箭,转瞬便赶上了江充等人,口中更是大叫:“皇上小心!有大虫!”

秦仲海吼声如雷,皇帝登时听觉,他听到附近藏有猛虎,只吓了一跳,正要驾马退开,猛听右侧草丛里传来一阵喷气的声响,皇帝侧头看去,那草丛里果然躲着一双黄澄澄的虎眼,正向自己恶狠狠地瞪视。

皇帝大吃一惊,叫道:“大虫!”他拍马一驾,叫道:“快走!”当下急急冲出逃命,忽然左首“呜哇”一声大吼,又有一只猛虎窜出,原来此地竟有双虎埋伏!

那“乌云带雪”虽是神骏,但眼见双虎在前,如何不怕,它嘶鸣一声,竟然人立起来,皇帝给这么一掀,顿时摔落在地。

“乌云带雪”吓得慌不择路,迳自往草原深处逃去,只把当今天子留在地下。

皇帝跌在地下,只见双虎嘶吼一声,缓缓朝他爬来,虎口大如血盆,虎爪锐利似刀,若给抓上一爪,咬上一口,必是血肉横飞的惨祸。

皇帝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谁来救朕?”

此时刘敬、薛奴儿等东厂人马在右,江充、安道京等锦衣卫好手在左,都是救驾不及,御前侍卫更是远远落后,只见左首猛虎狂吼一声,便朝皇帝扑去,便在这生死刹那,猛听一阵枪响,那猛虎已然中枪,摔落在地。众人急看,只见江充手上举着一柄火枪,枪口轻烟直冒,想不到在此生死关头,竟是这奸臣开枪救驾。原来他那日见罗摩什用的一手好枪,心中生羡,便向他要了来,没想到竟能建此大功。

皇帝见左首猛虎势头一缓,机不可失,当即冲向东厂众人,双手连挥,叫道:“救命啊!”但右首猛虎却完好无缺,一见皇帝奔跑,又激发了兽性,当场扑了过来。

江充见猛虎直追皇帝,只吓得他全身冷汗,当下急急填充火药,又开了一枪,原先中枪那头猛虎给这么一激,登时狂怒,转身便往江充扑去。江充大吃一惊,喝道:“搞什么!”想要举枪再射,却没了火药,安道京见势头不妙,连忙挺刀去挡。只是那虎实在勇猛异常,身上中枪,兀自乱抓乱咬,安道京刀法虽然厉害,一时却也拾掇不下。

锦衣卫众人给猛虎乱缠,登时慌成一片。刀枪齐上,直往猛兽身上招呼。

另一头猛虎却是毫发无伤,只见它凶猛狂啸,仍是一股脑儿往皇帝扑来,皇帝全力奔跑,口中连连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他脚下一跌,摔倒在地,那虎四足一点,转过身来,阻住皇帝的去路,只挡在他与东厂诸人之间。

只听猛虎仰天狂啸,血盆巨口咬出,看来这一咬之下,便能将当朝万岁活活咬死。

秦仲海此时驾马飞驰,仅在百尺之外,眼看皇帝命在旦夕,他全身冷汗,急叫道:“薛奴儿!快快丢出你的‘天外金轮’啊!”谁知薛奴儿好似成了痴呆,竟是一动不动。

秦仲海见不能再拖,顾不得误伤万岁爷,当下举起宝胎大弓,刷地一箭射出,长箭飞去,只听呜哇一声吼叫,那虎已给射中了后腿,鲜血四溅中,那虎微微一顿,但随即凶性大发,仍一拐一拐地朝皇帝咬去。

便在此时,只见金光一闪,东厂人马中飞出一只金色圆盘,直往猛虎砍去,秦仲海心下一喜,这薛奴儿终于出手了,料来猛虎虽然凶狠,却是难挡武林高手的一击。

他细看金轮的去路,心中却又一惊,这金轮的去路有些奇怪,按这劲急的路数来看,只怕斩死猛虎之后,也会把皇帝一同斩成两截,秦仲海又惊又疑,眼看自己已在皇帝驾前不远,当下双足一点,便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要将皇帝抱在怀里。

只听呜哇一声惨吼,果然那猛虎已给金轮切成两半,但那金轮力道不竭,仍往皇帝腰间砍来,这下子若要砍实了,只怕皇帝便要给当场腰斩,秦仲海嘿了一声,轻抒猿臂,便要将皇帝抱在手里,忽然之间,一阵人影闪过,电光火石的刹那,那人快了秦仲海一步,已将皇帝抱走,秦仲海见这人身法好快,后发先至,急看面目,却是东厂总管刘敬。

那金轮远远飞出,跟着在半空中一绕,又转回薛奴儿手中。秦仲海心下暗骂:“这老小子搞什么,险些把皇帝害了,他怎地出手这般重?”他转头看去,只见薛奴儿脸色铁青,口中念念有辞,好似心中有鬼。

秦仲海见了他的脸色,更感怀疑:“不对,薛奴儿武功高绝,出手怎能如此莽撞?难不成他别有图谋?”想起薛奴儿近日举止怪异,心下更是猜疑不定。

转头看去,那刘敬抱着皇帝远远奔开,惶恐道:“圣上可曾受了伤?”

皇帝倒在他的怀里,回头看着断做两截的猛虎,他只知猛虎追咬连连,却不知自己方才差点死在薛奴儿手下,连拍心口道:“没事,朕没事……”

刘敬嘘了口气,正要再说,却听江充远远叫道:“大胆薛奴儿,你竟敢行刺皇上!快给我拿下了!”

皇帝身无武功,虽不知他险些死在自己人手里,但那江充何等眼尖,自已看出薛奴儿那招险恶异常,差点便把皇帝杀了,锦衣卫众人驾马直冲而来,已将薛奴儿团团围住。

皇帝闻言一惊,转头看向刘敬,道:“薛副总管要行刺我?这……这从何说起?他方才不是出手救了我吗?”

刘敬脸上闪过一阵青气,却不打话,他侧目看去,江充已奔到近处,当下一咬牙,提声喝道:“左右来人,薛奴儿出手不知轻重,惊扰了圣上,快将他拿下了!”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薛奴儿更是全身颤抖,放下了金轮,呆呆站在原地。东厂诸太监见总管也要擒拿薛奴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仲海等大内侍卫见变故连连,也都呆了。

眼看锦衣卫快步奔来,薛奴儿喃喃自语,他双膝一软,自行跪倒在地,拜伏道:“臣救驾急切,一时出手太重,还请皇上重重治罪。”

他语带哭音,跪地磕头,连连请罪。刘敬也是面如死灰,想来他管教手下不力,此番也要受责。

皇帝从刘敬的怀中挣扎站起,他走上前来,凝视着薛奴儿,脸上神情极是不忍,好似不信薛奴儿会来害他。

江充走向前来,提声喝道:“把这姓薛的给我拖下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说话间瞪着刘敬,满面都是肃杀。

皇帝摇头道:“江卿且慢动手!”

江充急忙劝道:“薛奴儿穷凶极恶,用心歹毒,皇上切莫放他过去啊!”

皇帝道:“薛副总管向来忠心耿耿,绝不会下手来害,此事纯是意外,不必追究。”

江充嘿地一声,凑头过去,急急朝皇帝耳旁低声述说。秦仲海运起内力,细细去听,但两边隔得远了,站的又是逆风位,却只听得“琼贵妃”三个字。

皇帝听了江充的一番谗言后,霎时身子一颤,他低下头去,叹道:“唉!好吧,先把薛副总管监下了,问过详情再说。”

江充大喜,道:“圣上英明!”

秦仲海心下起疑,寻思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本来无意治这薛奴儿的罪,但怎么听了江充一番话之后,却尔变卦?究竟江充说了什么厉害谗言?我可要查个明白了。”

锦衣卫众人架起薛奴儿,喝道:“走啦!”

夕阳西下,晒在刘敬与薛奴儿身上,只见他二人遥遥相望,薛奴儿口唇忽地一颤,似是欲言又止,安道京伸手往薛奴儿背上一推,喝道:“还看什么!快走吧!”

眼看薛奴儿便这样给押走了,刘敬忍不住叹息一声,似乎有着深深的歉意。

第八卷 金榜题名 第五章 京华秋色

好一个炎热焦躁的艳阳天,阳光普照,蓝天白云,田埂边的池塘挤满孩童,都在那儿大声嬉戏游水,正是炎炎夏日的婴孩童趣。

却见远处一座偌大衙门,门口一块空地上排着条冗长队伍,数百名挥汗如雨的男子排作一列,个个神情紧张,心惊胆战,好似待宰的牛羊般,正自恐惧地看着前方,与四下悠闲景象大异其趣。

却是什么物事如此厉害,居然教这数百男子满心害怕呢?只见前头摆着好一张长桌,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神情严厉,凌厉的目光猛朝人群扫去,只吓得众人从心里寒起。

原来今日正是天下大举,无数秀才出身的男子赶来此处贡院,参加三年一度的山东会试。

那考官打开名册,看了一眼,跟着抬头对着一名男子喝道:“你就是周洋?”

一名瘦弱男子连连点头,颤声道:“小人正是周洋。”

那考官哼了一声,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周洋慌道:“小人是独子,双亲年过八十,家里还有房媳妇。”

那考官斜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第几次应考了?”

周洋面色尴尬,把头低了下去,小声道:“第七次。”

那考官面无表情,道:“照上头颁下的新规矩,凡是三次以上应考的考生,一律缴交三十两白银权做过堂费,免得耽误读卷大人的时光。”

周洋愣了一阵,道:“可…可三年前不曾有这般规矩啊?”

那考官皱眉道:“你有没有钱?”

周洋颤声道:“在下…没…没……”那有“有”字却迟迟出不了口。

那考官低下头去,却是懒得多理一眼,迳自道:“下一个。”

那周洋大哭起来,叫道:“我盘缠用尽,实在没有钱啊!大人你放我进场吧!”

那考官打了一个饱嗝,提声叫道:“下一个!”

周洋满地打滚,哭道:“你不能把我赶回去啊!你要我怎么面对爹娘妻子?”

两名官差走了过来,左右各一人托住腋下,登将周洋架到一旁,免得耽误他人进场。周洋跪地痛哭,泪流满面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名胖大的男子走了过来,道:“这位大人,我叫做江大清。”

那考官哼了一声,道:“什么我啊我的,连在下两个字也不懂得用,你还考什么试?应什么举?”

江大清闻言恼火,道:“你说什么,再把话说一遍?”

那考官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个莽撞子,连礼仪也不懂些,居然还敢应考,岂不笑坏人家的大牙了?”

忽然桌上咚地一响,却是江大清解下腰上金牌,将之摔在桌上,那考官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江大清指着金牌,道:“你看清楚上头的字了。”

那考官哈哈一笑,道:“这牌子上还有字啊?可是你的生辰八字啊?”他低头去看,却见那金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江”字。

那考官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这……这是……江太师的金牌?”

江大清冷笑道:“你以为当朝太子太师江充江大人是我的谁?他是我亲叔叔啊!”

那考官吞下一口唾沫,面色如同死灰,只听江大清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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