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个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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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一个建筑设计师该有的品质。
楚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门忽然开了。Tim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面前。
“昨天弄到了几点钟，怎么保卫科说好像楚经理的办公室整夜都亮的灯，他还以为是进了小偷？”Tim的话里带着几分俏皮的意味。
楚言现在却没有开玩笑的性质。“你把沈然调出去出差，没人管你了，太闲了来找我麻烦是不是？”楚言连眼皮都不想抬，昨天整晚没有睡，纪语熙忙到凌晨五点才趴下，她呢，忙到了早上十点钟，看完了纪语熙的预算案，修修改改的做了许多的删减和修改。又去给纪语熙买了点吃的。现在才得空再眯一会儿。
“沈然可是自己要替别人出差的，什么叫我把她调出去，明明就是因为要给你挪地方修理那只小老虎吗？”
“什么叫修理？我修理她了吗？我修理她把我自己整成了这幅样子？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不给我找麻烦事情就浑身不舒服。上回那个宋子杰虽然笨一点，但是也没有这回的这个这么的棘手？”楚言承认纪语熙很聪明，但是再聪明不肯用心的话，要谈进步太难了。
Tim自顾自的倒了杯咖啡：“你不是老觉得朝九晚五的上班无聊吗？我给你找点乐子，满足你挑战高难度的心理，不好吗？再说，看的出来，你这回对这个女生还挺上心的，是不是动心了？”
“动你的头。”楚言气都快被纪语熙气死了，还动心。“你太闲了，就去趟美术馆。美术馆的设计稿我昨天刚刚发过去了，你过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细节部分的事情。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Tim慢悠悠的起身：“好好，我去，谁叫我是老板呢，还是一个没有自主权和发言权的老板呢？”
“对了，总公司的绩效考核应该快了吧，这边的公司毕竟只是一个分公司，你偶尔也上点心，让你父亲安心一点？”楚言有时候真搞不懂Tim在想什么，明明能力比谁都强，非要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上心，我很上心啊。可以说是马不停蹄，呵呵。”这个没有威严的老板最擅长的莫过于打太极了吧。
楚言无语的看着Tim出去了，倒在椅子上。纪语熙，我该拿你怎么办呢？Tim这个甩手掌柜当得风生水起，底下的死活全都不管。
“喂，沈然嘛，我是楚言。”看来最有用的还是釜底抽薪。
纪语熙在家里不断的打喷嚏，怎么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chapter035
纪语熙第二天自动自觉自发的起的很早，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楚言到公司的时候，被一向不以迟到为耻反以为荣的纪语熙同学难得的遭到雷到了。
“作业。还有这是我修改过的预算案，昨天做的有点仓促。”纪语熙双手把东西递上。楚言看着她，然后半天才反应过来。难道昨天的那些资料起作用了。
拿着东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光盘的刹那间，楚言要抓狂了。不是吧，居然拿错了。为什么会拿成这张光盘，昨天拿的不是怎么做预算案的那张光盘吗？
完了，所有的脸都丢光了。
怎么会搞错，怎么会搞错，楚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纪语熙不会已经看过了吧。他的一世英名啊，二十几年来唯一被骂的一次，为什么会被纪语熙看到，都怪陆渊这个损友，当初拍下他出糗的镜头就算了，还刻录成光盘给他寄了过来。
一失足——
成千古恨……
楚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纠结着那张光盘的事情，纪语熙敲门进来，居然还带着一杯咖啡。楚言看着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某人，心里疑问的泡泡蹭蹭的往上冒：“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纪语熙捏着自己的胳膊，不生气，不生气，这是教我上进。
楚言得寸进尺的摸摸纪语熙的头：“好像也没有发烧吧？”纪语熙一直在心里默念我要淡定，我要淡定。
“难道是我近视了？”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拉倒，没见过别人和颜悦色，把经常当奇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神经有问题。”纪语熙的怒火还是在一瞬间忽然爆发。
楚言有点习惯了，生气的小老虎。对那么听话的小老虎还真是没有免疫力。
纪语熙打开书接着看，里面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楚言那个家伙欠扁的脸。合上书，打开电脑，屏幕上居然也都是楚言那个家伙可恶的笑容。影响她的工作心情，她可不可以把楚言抓出来先打一顿再开始工作呢？
就在楚言准备拿起电话叫外卖的时候，纪语熙端着餐盒进来了。然后默默的放下，默默的转身，然后再默默的关门之前，很不默默的说了一句：“你没近视，我也没发烧，只是谢谢你罢了。”纪语熙握着拳头说道，然后顿了一下：“还有就是我会认真学的。”
楚言看着餐盒：“意大利面？”这个丫头该不会打算天天请他吃这么贵的东西吧？这一餐下去，她小半个月的工资可就没有了。看着餐盒，楚言忽然觉得有种想笑的冲动。
纪语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心疼啊，荷包又空了，不过就算是学费了。总有一天她要做出像楚言那样的成就来，要让自己设计的作品也成为现实中的东西。
楚言扒开了百叶窗的一脚，往外面瞥了一眼，纪语熙坐在电脑前面，桌上是一叠厚厚的书本，都是关于设计的。那些书，楚言影响很深，因为几乎每一本他都背过。
昨天害他还打了个国际长途给在日本出差的沈然询问了一些事情，现在倒是都用不上了。
打开桌子上的那份新的预算案，很整洁。
看来，纪语熙是注意到了，他说的要保持整洁严谨的作风。上面修改的部分用黑线画了出来，虽然有基础改错了，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小高，进来一下。”楚言拿起电话，直接把这个当过某人枪手的叛徒叫了进来。
小高还是一头雾水的，“经理，什么事情？”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有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纪语熙的预算案是不是你帮她做的？”
小高的脸很有戏剧性的刷的白了。
“经理，我错了。”小高同志真的只是想要助人为乐而已。不过，他明智的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对，没有顶嘴。这也是楚言训练的结果，活活的把一个当初什么都要争个长短的高同学培养成了现在比较冷静沉稳的小高同志。虽然没了冲劲和胆气，但是多了份成熟和理性。
“把上个季度的几个项目交给纪语熙，让她做预算案，这次不要把做好的预算案交给她了。”上个季度的几个项目都是属于大中型的项目，在资金方面的计算很复杂，几个预算案都是Tim或者是他自己亲自操刀的。对于纪语熙这样的初学者来说是有一定的难度，这就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纪语熙接到这些项目的要求条件的时候，被上面条条框框的项目给震到了。
楚言站在她的面前：“这些是练习，公司上个季度的一些项目的具体要求和相应的设计图稿，你根据这些计算一下需要的资金。一个月够不够？”
“半个月。”纪语熙翻了翻那些资料说道，楚言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些计划书他和Tim弄的时候也搞了一个星期呢？
“好。半个月，如果你能在半个月之内完成而且让我满意的话，我请你吃饭，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还不能完成的话，那就你请我吃饭，这次可不是几百块钱那么简单了。”楚言说道，半个月就半个月，纪语熙不是没能力，这回就看看她的能力能够激发到什么程度。
纪语熙之所以敢夸下这样的海口是因为她从小被纪伯明逼迫着熟记了各种各样的石材，纪伯明很喜欢石头，不仅仅是限于喜欢，而且很喜欢收集。对一些建筑材料之类的也有很多的了解。纪语熙原先是完全不明白怎么处理，但是现在她弄懂了基本的方法，那些别人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记的东西，她能够处理的很轻松。再加上，那几个项目的扫尾工作可是她帮着沈然一起做的。
这几天下班的时候，纪语熙比谁都要勤快，楚言这段时间也忙着另外的一个大项目的设计稿，一稿和二稿都已经修的差不多了，三稿件还没有什么动静。这次的竞标很重要，对手也很强劲，Tim在这种关键时刻又被自家的老头子一纸诏书召回美国了。楚言暂代总经理一职。忙的要死。
每天晚上加班之后，楚言就会和纪语熙一起去吃宵夜。纪语熙经常很无耻的说钱包没带，然后让老板大人付账。弄到后面，楚言有种想要直接把她的钱包抢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但是纪语熙那种誓与荷包共存亡的精神实在是太骇人了。
楚言的工作进展的并不顺利，虽然顺利的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但是仍旧一个公司在竞争这次的案子，对手公司提出了一个概念住房的设计理念，成功的在一稿之中获胜了。二稿是Tim自己动手的，楚言进行了一些细小的修改，虽然赢了，但是只是险胜。
三稿的设计如果只是寻常的设计的话，要赢恐怕很难。
纪语熙依旧在学习之中，她已经完成了其中的一个项目的预算案。这段时间的恶补果然有点成效，现在看那些专业的书籍不会再有一头雾水的价格。预算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刚开始的时候，纪语熙以为只要把各种各样的费用加起来就可以了。但是市场上各种建筑材料的价格变动，以及一些设计之中可能要变动的地方的费用。这些都不仅仅是简单的加减法而是要洞察当前的一些市场信息之后做出综合的计算。
纪语熙推开门，楚言还在电脑前面修稿子。
“楚大公子，吃饭去了。”纪语熙蹭到了楚言的面前。“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楚言看着稿子很入神的样子，纪语熙凑过去一看。“这不是我的稿子吗？”
“语熙，这次的三稿由你来主刀。”
哐当，纪语熙屁股着地了。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即便平时蹭你点吃的，但是没有这样玩打击报复的，再说最近不是已经化敌为友了吗？
巴黎的街头，电话亭里，
“你别着急，妈妈没事，只是血压有点高了。你自己在法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孟妈妈柔柔的声音通过电流穿透到了孟凡的心里。
“妈，你让孟洁会学校上课吧，我不用她再寄钱给我，我已经找到工作，可以负担起自己的学费了。还有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会每个月寄钱回去的，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孟凡把衣服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是站在电话亭里，但是仍旧有一阵阵的寒意袭来。
孟妈妈那边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好，我知道，你——自己要多注意。”
孟凡的爸爸死后，公司被几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叔伯瓜分了，孟妈妈得到的那部分仅仅只够安葬孟爸爸，还有负担孟凡高昂的留学费用。孟凡的妹妹孟洁也从音乐学院辍学去做了家教。
孟凡并不想离开，如果不是孟妈妈的坚持，如果不是纪语熙的决绝，他会留下来，会找一份工作，会好好的——娶妻生子，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让母亲无忧，让妹妹继续念完大学。
挂断电话，孟凡继续坐在小板凳上，坐在巴黎的街头，替来来往往的人群画像。等到了晚上，他还要去一些餐馆洗盘子。
回到自己的宿舍的时候，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却还要完成庞大的作业。每天忙完躺到床上的时候，却还是会想起纪语熙，即便被她那样的说，被她抛弃了，却还是依旧会想起她。
想着她在干什么，想着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过着生活。
chapter036
“这个地方不可以这样画，你就不能试着画条直线吗？”楚言握着纪语熙的手在白纸上画了一条线。“这不是挺好的吗？”可是一松手，纪语熙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你能不能不要再抖了？”楚言现在不生气了，只剩下了无奈。
“我紧张嘛。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完成一个作品吗？你现在忽然让我去设计三稿，万一砸了，我去哪里给你弄那么多的钱赔你？”尤其是看过了这个项目的利润分析报告，纪语熙吓到了。三千万，把她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啊。
“不用你赔，你好好的画就可以了，反正到时候我还会再修改的，不用担心，但是你那个毛毛虫一样的线条能不能画的稍微好看一点？”楚言耐着性子和她说，近半个月的相处，还有从某人那里知道的消息得出额经验是纪语熙绝对是那种胡萝卜加大棒才能成长的类型的。一味的施压的话，这家伙绝对会反抗的，不施压的话这家伙又绝对不会有进取心的。
“楚言，我怎么都觉得你的这个决定有点看我笑话的意思？”纪语熙知道自己的实力，她应该还没有到那种能够挑大梁的地步。
“纪语熙，我还没有无聊到拿这种事情来和你看玩笑，一个玩笑花三千万去开，你当我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是不是？你只管画你的就好，反正你这段时间不是在学了吗？正好展示一下你学的东西，不好吗？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楚言一边给她打气，一边也不忘泼冷水。
纪语熙推了一下他：“你先消失，我自己弄，你在我的面前，我会很紧张的。”
楚言顿了一下，看看那张白纸上的黑线，“好，两天时间，你自己弄，三稿是定在五天之后，你画好之后，我会修改一下，然后你再根据改好的设计稿把预算案做出来。”
在纪语熙说不之前，楚言嗖的一声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纪语熙这个家伙是绝对不能给她机会说出不干两个字的。
纪语熙无奈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到了傍晚的时候，纪语熙把画好的稿件交了过去。“给，我尽力了。”
楚言看着那几张纸，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纪语熙：“我看到的这份是你画的第几份？”
“第……”纪语熙掰着手指数。
“第七十九份。”纪语熙猛的抬头答道。楚言放下稿件，“你先出去吧。最近一直加班，今天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