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仙狱死-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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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谷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见李慕珍紧盯着自己，谷风咳了咳，“你先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
费了很大的劲，谷风总算跟对方道尽了来龙去脉。
当然，他说的都是与腾青有关的事情，无关的事情他也懒得说了。
李慕珍眉头深锁，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相信谷风的话。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他如今会如此痛苦呢？”
面对李慕珍的问题，谷风一窒，这种问题要问他，他怎么会知道呢。
就在这时候，门被咔嚓的一声打开了，腾青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脸色似乎更苍白了。
“喂，你都这么辛苦了，就乖乖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啊。”李慕珍看到这一幕，忙上前搀扶住对方。
谷风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腾腾，你真的感到很痛苦么。”
不等腾青开口说什么，李慕珍就恼怒地瞥了他一眼，“都这样子了，难道还有假的么？”
“总而言之，你快点回去柳下巷让艺风团做好准备，我马上就送腾青过去治疗，有她们在的话……”
“慕珍，不必了。”腾青摇头道，“我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李慕珍忙问：“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腾青唉声叹气道：“应该是我的记忆即将恢复造成的混乱状况……”
“可是这样不是很好么，艺风团对灵魂的治疗也是非常厉害。”李慕珍想了想。
“但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不是么，万一她们治好了我，而导致我的记忆无法恢复的话……”
面对腾青的说法，李慕珍也不禁哑口无言。
她明白对方一直以来都希望恢复记忆，如今有了希望，自然不愿放弃。
看着旁边呆站着的谷风，她忍不住道：“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谷风摸了摸鼻子，正要说什么，腾青却抢先道：“我看这样吧，慕珍你先前往柳下巷，然后在这段时间内等谷风告诉我相应的记忆，但慕珍你最好不要在深夜打扰人家，最起码也要等天亮……知道吗？”
“可是这样一来让谷风去通知艺风团，我来告诉你记忆有什么分别。”李慕珍奇怪道。
“谷风去的话准会被缠住，你去就不一样了，而且由他这个当事人亲自告诉我也更好。”腾青含糊道。
李慕珍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我天亮的时候回来。”
待对方离开之后，腾青长舒了一口气。
见到这一幕，谷风心中一动，正要开口询问之时——
“喂，你这家伙记得要帮我好好看着腾腾，他有什么事我不放过你。”忽然，李慕珍又折返了回来。
“如果你敢打扰艺风团休息的话，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你。”谷风似笑非笑地说。
李慕珍冷哼一声，这才离开了破空而去，离开太极学府。
看到了对方这次是真正消失在天际尽头，谷风终于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腾青却嘀咕道：“什么骗不骗的，我很辛苦那完全是真的，而且还全都拜她所赐。”
谷风哑然一笑，“其实在房间里你都应该全都听见我的话吧，用不着我再解释了？”
“可是你看到听到的就只有这些？”腾青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替我……”
“不行啊，那时候的你可是视我形同陌路，被你杀了都有可能。”谷风耸了耸肩，“说实话，要不是虚空恐惧阻止了你的话，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呢，不过不管如何，你的身份总算知道了。”
“虚空恐惧的得力手下，以及龙族的王子吗……”腾青喃喃自语。
谷风摸了摸下巴，“除此之外，我还得知了龙族的等级划分，原来是其身体颜色来区分，从低到高是黑色、紫金色、白色、银色，拥有银色躯干的龙只有你居空，以及你的父皇居月。”
“等等，你说我叫什么？”腾青忽然一脸着急起来。
谷风怔了一下，还是答道：“……居空。”
腾青喃喃自语：“居空……没错，我的确是叫居空！”
“你记回所有的事情了？”谷风脸上闪过一抹欣喜。
腾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说话，而他也在同一时间里闭上双眼。
谷风只听到对方用像是梦呓的语气说道：“神圣而又伟大的陛下，就由永恒的龙族王子居空来守护着您吧，就算世界被恐惧吞没，被愤怒掩盖，居空也会将您带到世界的彼岸，宙宇的尽头……”
“神圣而又伟大的陛下，您那尊贵的身份扬威于世界的尽头，您那圣洁的品格烙印于生灵的心中，您那君临天下的气势阻止实质化的怨恨，让世界不再遭受永无止境的凌虐，让花儿开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神圣而又伟大的陛下……”
看着腾青认真的表情，谷风眉头深锁起来。
虽然这些话全部都带赞颂着虚空恐惧的好，可是在历史上，虚空恐惧就是十足的坏蛋，然而他也一直的这样认为，可是当他跻身于历史的洪流之中不禁发现，一切都与他所想的大不一样。
尤其是现在，他隐隐明白了什么。
第370章 龙之替身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腾青停下了吟诵。
“这篇赞颂语也未免太长了些吧。”谷风忍不住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突然间想把它念出来。”腾青挠了挠脸。
谷风心中一动，“那念出来后，你有没有感到身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腾青点了点头，“这篇赞颂语的确蕴含了很深的力量，可惜的是我似乎还无法控制。”
“他日要是能真正控制这份力量的话，你的记忆应该就能彻底恢复了。”谷风沉吟道。
“对了谷风，你把那缠着红线的稻草人拿出来让我看看。”
“你不是说是骗李慕珍的？”谷风一边似笑非笑地说，一边从夜尽天明里取出稻草人。
腾青接过稻草人却摇了摇头，“我是故意让她离开不要烦我们，但是这个稻草人……我终于记起来。”
“哦？”谷风不禁被挑起了兴趣，“难道远古时期也有这种怪异法术存在？幻化成一个美女什么的。”
“幻化？美女？”腾青怔了一下，很快就笑了，“美女的确有这么回事，但幻化却不正确了。”
“……不是幻化，那是什么？”谷风好奇地问道。
腾青忽然严肃起来，“每一个稻草人都代表着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谷风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我听说她们的相貌都是一模一样的，就算这种法术再邪恶，可是施术者再怎么厉害，也总不可能找到这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吧！”
“是不可能，但是你误会了。”腾青却叹了口气。
谷风心中一动，“难道根本不需要相貌相同的孪生姐妹，最后的结果是她们的相貌都固定不变的？”
腾青想了想，“也不是固定不变，而是按照炉鼎的样子……”
“……炉鼎？”谷风脸色微变。
“……在说关于这种稻草人的事情前，你最好先听我说说我们龙族的生活。”腾青忽然叹了口气，“如果说远古时期妖兽统治人类的时代里，最残暴的种族是哪一族的话，那就非我们龙族莫属了。”
“当时，我们龙族就算称为最强悍的种族也不为过，这样超然的地位之下，也伴随着很多残忍、肮脏的事情，在当今的历史传说中，龙族最喜爱的是搜集金银玉器，是高贵华丽的化身，不过只说对了一半。”
“金银玉器，龙族固然喜爱。”说到这里，腾青停顿了一下，“但是最喜爱的却是搜刮民间妙龄女子，轻则让她们为奴，重则对她们实施极为残忍的虐待，所以如今的历史说妖族残忍，也不全是错的。”
“至少，在我们龙族的历史上，大都是肮脏不堪，惨不忍睹的。”
“……那跟这种被红线缠绕的稻草人又有什么关系。”谷风想了想。
腾青叹了口气，“龙族夜夜笙歌的生活，跟‘龙之替身’有莫大的关系！”
谷风下意识道：“龙之替身？就是指这种稻草人化成女子的法术吗？没想到竟然是妖术。”
“‘龙之替身’，起初的发明来源于一对龙族夫妇，作为夫人自然禁止自己的夫君到处沾花野草，不过夫君显然不情愿每天都对着同一张脸，就想方设法地悄悄与喜爱的人类女子幽会。”
“可惜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此事水落石出后，那名人类女子被龙族夫人残忍的杀害，夫君并没有因此而畏惧，反而被激怒，更加明目张胆地搜刮人类女子，将争斗完全搬到了台面上。”
听到这里，谷风不禁疑惑道：“龙之替身不是那名龙族丈夫发明的么，为了能隐瞒自己干的好事。”
如果争斗搬到台面上的话，那替身不替身什么的也就没有意义了吧。
腾青指了指稻草人，“这看似为普通的稻草，其实是经过特殊秘法炼制出来的香草，当时的龙族始终还遵循着弱肉强食的绝对准则，龙族夫人自知不是自己丈夫的对手，也不得不听从他，允许他继续在人类女子怀中醉生梦死，其实在暗中，她一直思索着让夫君回心转意的办法，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将丈夫带回来的所有人类女子一一杀害，封印在这样的香草人之中。”
“香草人上的红线，就是施术的关键。”
谷风不太理解，“可是这样就能制止她的丈夫了么？”
腾青笑了笑，“香草人之中召唤出来的，不过是一种自我意识而已，其实说白了，她们都不存在的，一旦受到一定程度的攻击，这种意识产物就会消散，所以龙族丈夫玩弄的不过是自我意识罢了。”
谷风想了想，又问道：“那龙族丈夫知道这一切么？”
腾青摸了摸下巴，“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不知道，依然傻乎乎地继续跟自己的自我意识共赴云雨，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考虑到龙族夫人的心情，所以还是决定并不点破……”
谷风皱了皱眉，将周氏三兄弟连续遭遇的稻草人一事说了出来。
“如果相貌全都一样的话……那这些龙之替身献祭的炉鼎应该就只有一人了。”腾青沉吟道。
“单凭一个人就能把六个这样的稻草人相连接起来？”谷风不禁惊讶了。
腾青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名龙族夫人可不会管人类女子是生是死，即使她完全可以做到只用一个人类女子作为献祭炉鼎，千千万万个稻草人都能做出来，可惜的是，她们的相貌全都一样的呢。”
谷风深以为是，“的确，这样的话就会被她的丈夫发现端倪了……”
“关键就在于，盯上太极学府的家伙竟然会使用如此古老的龙族妖术，这的确很可疑啊。”腾青摸了摸下巴，“虽然不能肯定龙族妖术是不是真的失传，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保留下来的可能性极低……”
“你怀疑使用的龙族妖术的，是跟你拥有传承记忆的妖族一员？”谷风心中一动，该不会是她吧？
腾青眯起眼睛，“谷风，你应该还有事情没有对我说吧？”
谷风咳了咳，“要说这些的话还是太费劲了些，问你一个问题，非要龙族才能施展‘龙之替身’吗？”
“不，其他妖族也能施展，之所以叫龙之替身，不过是因为发明它的是我们龙族而已。”腾青说道。
“果然……”谷风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可是为什么逃脱之后的她无端端要盯上太极学府呢？
腾青长舒了一口气，“算了，你不告诉我也罢了，但你要帮我一下。”
谷风似笑非笑道：“是指晓彤的事？话说回来，稻草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晓彤也……”
腾青却是欲言又止，半饷都没说出半个字来。
谷风皱了皱眉，“稻草人给你带来记忆复苏，就连一花一木这种常见之物也有这样的效果，如果连晓彤也有的话，那就表示她的祖先，或是随身佩戴的物品，远古时期的你也见过感受过吧！有什么话不怕说。”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那应该是龙族的气息……”腾青低声道。
“龙族的气息？”谷风一怔，隐约明白过来。
腾青摇头道：“虽然气息极为微弱，甚至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受到自我潜在意识操纵……”
谷风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晓彤的祖先极有可能为远古时期被龙族玩弄过的女性，对吧。”
“我们龙族所犯下的滔天罪孽……就算向人类叩再多的头也弥补不回来。”腾青黯然道。
第371章 误入澡堂
“是弥补不回来，但也与你无关，不是吗？”谷风耸了耸肩。
腾青却是摇了摇头，“不，我还没有说完……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谷风笑了笑，“还是你想说，当年的你也有这样虐待人类女子？”
“当然没有！”腾青不假思索地否认，“自小开始，我就被重点培养，很快就担当陛下身边的骑士。”
“虽然你没有，但是你身边的人有，或者是你的亲人有？”谷风试探地说。
腾青无奈地点头，“正常情况下，季晓彤身上所谓的熟悉气息，我应该不可能感受到的，如今却是能感受得到，我想跟血缘不无关系，玩弄过她的祖先的人，身份不是普通龙族，而是龙族里面的贵族。”
“而这个贵族，极有可能就是我的亲人，这样你也能轻易原谅我吗？”
说到最后，腾青脸上流露出一抹愁色。
谷风忽然说道：“历经了如此多代，血缘关系也淡到不能再淡了吧，什么血缘关系，这种鬼东西也能充当理由？你这家伙还说是虚空恐惧的得力手下，身为得力手下首先要做的应该不是想这种无谓的事情吧？”
腾青怔住了，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是这样，永远都这么宽宏，难怪这么女孩都要对你投怀送抱。”
“话说回来，有一件事看来要问你。”谷风抬头蹙眉想了想。
“什么事？”腾青下意识道。
谷风把与季晓彤云雨过后，修为大幅提升的事说了出来。
腾青不禁愕然道：“你这家伙说这种事就不脸红的么？”
“可我的确想弄清楚。”谷风皱了皱眉，“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腾青沉吟道：“虽然我们龙族犯下的罪孽不堪且深重，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天赋都很高，比其他生灵高出太多太多了，所以身为龙族后裔的季晓彤，即使血缘关系再淡，也总有一些关系吧……”
“当然了，如果你不是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