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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238 对对糊-第42部分

小说: 238 对对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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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以伦何时走入她的世界?她是分不清的。当他表白时,她的心是软的。也许软了很久了。
  那一刻的甜蜜和幸福太短暂,稍瞬即逝,她还不能明朗。而他,也太忙,最近也毫无音讯。她知道他在做集训,还要照顾他的妈妈。
  两个人都没有足够时间来连续剧的下一集,她就多了胡思乱想的时间。
  杨筱光长叹,她猜不到感情的开头,却在猜一个最悲观的结尾。
  为什么她的心,如此容易摇摆?
  她在“午后红茶”喝掉两大杯西冷茶,本该是浓烈的茶,也让她觉得寡淡。
  杨筱光说:“竹子,我胆子很小。”
  她想,真是如此。那夜以后,除了回味甜蜜,她思考得更多。
  潘以伦那种人生她无法体味和了解,她经历太简单太清洁,潘以伦说她是象牙塔里的宝宝。她从来不会缺钱,从来不接近社会边缘份子,她的少年是在校园里结交姐妹花,课余忙着追星,连夜复习考试。
  单纯如白纸,连思维都简单。
  才会胆小。
  方竹说:“我能懂你的意思。我们往往会败给现实,也会权衡利弊。”
  杨筱光说:“竹子,我有你一半勇敢,也就不用这么烦了。”
  方竹摇头:“学我不一定好,可是阿光,你别怕爱上谁。这个没有办法控制。”
  杨筱光苦笑。
  方竹问她:“你和莫北?”
  杨筱光说:“我要找他说,不好骗人家的。”
  方竹有些遗憾:“你和莫北什么都合适,就是缺一点热度。如果是他,那该多好?”
  杨筱光点头:“如果是他我就不用这么烦了。”
  可是——心里又想,是有可是的,她虽然怕虽然乱,却更怕一样东西,一样她还想不明白的东西。
  茶馆里的音响换了一张碟放,是她熟悉的音乐。
  “情爱就好像一串梦
  梦醒了一切亦空
  或者是我天生多情
  方给爱情戏弄
  同你在追逐一个梦
  梦境消失岁月中
  唯有在爱中苏醒时
  方知爱情非自控”
  她又叫了一杯西冷茶,想要浓烈的口味再刺激刺激自己。
  方竹也顺便叫住了服务生,问:“你们这儿的音响是FM Acoustic?”
  服务生说:“小姐,您是内行?”
  方竹笑笑,与杨筱光一起陷入沉思。

  叫我如何不想他

  杨筱光和方竹分手时,她自言自语也像是同方竹在说:“一旦做了选择,就不能回头了。人经不起再三反复的。”
  方竹和她拥抱:“我能懂你的意思。”
  杨筱光没有全懂自己的意思,她只是下意识。
  后面的一周持续忙碌,不过潘以伦和她的短信交流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杨筱光虽然认为自己还在做钟摆,可仍旧不舍得不回复他。
  间隙,莫北来电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想莫北真是好耐心,从不逼迫她,也许是因为不够爱。想到这个,她悚然一惊,忽然发觉出自己的可鄙,明明是自己的心在摇摆。
  杨筱光是受不了良心的鞭笞的,她在要挂电话之前,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想有些话是不是挑明一点会更好一点?”
  莫北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慵懒而轻松的:“你这样说真叫我伤心。”
  杨筱光充满了抱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别说的我跟王老虎抢亲似的。”莫北笑,“你想好了?”
  其实还没有,杨筱光摇头,莫北又看不见,她再说:“差不多了。我自己胡思乱想,也不好耽误别人的。”
  莫北说:“杨筱光,你就是这时代过分善良的人种。”
  杨筱光想想,自己的确纯良。
  莫北问她:“还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杨筱光“呵呵”地笑:“那当然,哥们儿!”
  莫北也笑了:“是,哥们儿。”
  他或许也觉得不对了,先自往后退一步,她的心没来由地松了。
  这话题就此结束了,她想,她和莫北也大约算是结束了。还好没有事先和父母报备,不然真不会这么轻易简单无负担。
  手机亮了,短信又来了,是潘以伦提醒她:“脚本我看完了,明天的拍摄你去不去现场?”
  杨筱光回复他:“大约去的吧。”
  次日清晨,杨筱光起一个大早,挑了当季新买的连衣裙穿在身上,画一个清淡的妆,平白就显得自己像大学生。一点都看不出比潘以伦年纪大。
  她对着镜子转一圈,突然就鄙视自己。
  到了摄影棚,何之轩和老陈看到这样的她,都摆出一点惊讶的表情。她故作姿态地讲:“天好热。”
  何之轩笑笑,老陈经验老道,问她:“有蜜运?要约会?”
  刚说完,潘以伦和女主角跟着导演和李总一起过来了。
  他穿着做造型的蓝色毛衣,衬得面容更加清俊,走过来时,落地钢窗外的阳光一路倾泻进来。杨筱光就这样看着阳光底下的他,明媚而骄傲。
  导演同何之轩分别对他们说工作要求,这支广告要在他们决赛前出炉,时装秀也会在决赛前做毕。潘以伦身后还跟着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像他经纪人的样子,他已经不再需要梅丽这样的角色陪着了。
  那个人讲,决赛以前走一场问题不大,以后就不行了,要对其他商家交代。
  杨筱光嘀咕,真是贪心。这几年就没见国内哪家电视台包装出一个成功的艺人,不过烧钱买花戴。
  她心里一嘀咕,就会嘟嘴,潘以伦知道,侧头望住她,微笑。
  在准备的间隙,潘以伦拉着她坐在一起。那是低低的台阶,他们都佝着腰。他的手偷偷摩挲着她的小腿,一下两下,她极痒,但并不自愿阻止他。
  潘以伦说:“我和经纪人说了,比赛以后我也不想接电视剧,我演不好。广告片和走秀我可以接。”
  “你会越来越好。”
  “杨筱光,你做什么事都是实在心肠。”他并没有在看她,甚至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发觉自己的心微微起了波澜。
  这感觉不好,仿佛自己知道症结在哪里,只能看着它发作。太知道更加不好。
  杨筱光扭个头,苹果脸能笑得很灿烂:“我一直奉行雷老虎座右铭――以诚待人。”
  可是看到了他的眼睛,阳光下如此明亮。她回避开:“你别这样看人。”
  他轻轻地叹气:“你还在犹豫。”
  杨筱光忽然想要哭,为什么他总能猜到她的心思。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看着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无人注意到他们。不过时间也不会长,潘以伦站起来,他也是想到这场合要避嫌的。
  他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她怕他心里不痛快就当众托起她的下巴,自己先抬了头,想要站起来。不过腿麻,还是潘以伦帮了一把。
  她扶住他的肩头。他是真的瘦,肩骨嶙峋,很硬。她仰头看他时,就觉得他像陡峭小山坡。
  万重山,千重山。
  杨筱光一刻想,她的生活是乱了,如果没有遇到他,或许还能平稳的,只是遇见他以后,往她意料不到的方向乱了。
  可是他说:“没关系,我等着。”
  还是这样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女主角插到他们中间来,她已经画好了妆,穿的是旗袍,袅袅娜娜走到潘以伦身边。
  女孩年龄不大,可能比潘以伦还要小几岁。白皙的肌肤,身材很好,裹在旗袍里,曲线优美。连她看的都可能会激动。
  她贴在潘以伦身边:“小潘,导演说可以开始了。”
  杨筱光不自在,扭头就走。远远听见潘以伦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女孩“咯咯”地笑。声音爽朗。
  他们配合得很好,两个人都有点天赋,也肯努力。导演没少夸他们。
  女孩把穿旗袍走路的镜头走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一遍,她走到镜头外的潘以伦身边,身体一歪,被潘以伦扶好。
  漂亮女孩还很会做人,她的助理买了许多零食和点心回来。她给潘以伦的是福临门的虾饺皇,比别人手里的点心都要好。
  他这样招女孩欢喜。
  潘以伦隔着很多人看杨筱光。她悄悄躲在众人的后面,坐在椅子上假寐。可明明什么都看在眼里。
  他把虾饺皇退给了漂亮女孩,他是做了三明治的,没几个,自己去拿了来,先给经纪人,然后是导演,接着是女孩。还有最后一个,他捧在手里,想要走到她的身边。
  可何之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何之轩问杨筱光:“怎么?很累?”
  杨筱光立马坐正了:“还好还好。”
  何之轩说:“很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交发布会流程。”
  杨筱光点头,她这状态,在这场合,那真的是不好再待下去的。她站起来,潘以伦就站在她的一米以外。两个人互相看看,谁也没有跨过去。
  杨筱光用很慢的动作理好了包,冲他摆摆手:“拜拜。”
  他牵一牵唇角,微笑,有点儿无奈,转过身,干脆不看她。

  叫我如何再想他

  杨筱光步履沉重地走回家,她一切都没有思考好。感情一旦牵涉太多,就复杂了。她能清晰感受到这复杂,复杂得她不想再挣扎。
  她觉得勇气会随着越来越复杂的思想斗争流逝,便又什么都不想再想下去了。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如果苦苦恋,仍然得无奈。
  杨筱光唏嘘不已。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一开门就听见杨妈在叫:“你没事吧?你还好吧?能不能站起来?”
  杨筱光闻言大惊,冲进房里,只见杨爸瘫坐在阳台上不住喘气,杨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杨筱光回来不免稍稍宽心,可还是着急:“你爸爸哮喘老毛病又犯了。”杨爸本就有宿疾,这回犯得狠了,不单蜷曲了身体,连意识都模糊不清。杨妈根本扶不动他,杨筱光上来帮忙,两个女人扶一个大男人还是觉得吃力。
  杨筱光问:“打120没有?”
  杨妈点头,还絮叨:“如果有个女婿,这些事情就有靠了,女儿不顶用的。”
  杨筱光没吱声,咬着牙,托牢父亲扶到沙发上,看到杨爸紫胀了面皮,心里又急又愧。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一家三口惶惶急急上了车。
  杨爸这回病势来得重,做好相应检查以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可又有了难题,这间社区医院里最近病患老多,没有床位。医生也无奈,只好建议在病房外加床。
  但走廊人多嘈杂,病患家属进进出出,既不安静也不安全。杨爸又犯病气闷,睡都睡不实。杨妈更是急火攻心,团团乱转。
  杨筱光无法,她先打电话找林暖暖,想央她做医生的爸爸给想想法子,偏她家里没有人接电话,手机也在关机状态。
  她颇犹豫了一阵,只好打电话给莫北,说:“我爸哮喘犯了,在医院里。”
  莫北是在十五分钟之后赶到医院的,他办好转院手续,还安排了车,对杨筱光说:“转去市里的医院会好些。”
  到了这样的关口,杨筱光只得听莫北的安排。
  一切都是由莫北办好的,杨爸被转去了军医大下属的医院,开了单间的病房,还有专门的故事来照料。
  杨妈心头大石落地,仔细打量代她们办手续的莫北,忽然就问:“你是方竹给介绍的那位莫先生?”
  莫北笑得很礼貌,说:“伯母,你好。”
  杨妈虽然心里还挂记丈夫的病情,但这时见到莫北,脸上也忍不住笑开了怀,说:“谢谢谢谢,真是多亏你帮忙了。”转头又问杨筱光:“你开始谈朋友了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杨筱光嗫嚅:“不是。”
  杨妈压根不相信,要不是顾着照顾杨爸,连莫北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盘问一番。
  回头,杨筱光送莫北的时候,抱歉道:“我妈高度过敏了点儿。”
  莫北笑笑:“你现在比我刚认识你那会,不开心很多。”
  杨筱光举头望明月,无语。
  莫北拍拍她的肩膀,他说:“女孩子赌不起感情,就不要赌。会很累。”
  “我大约是属耗子的。”杨筱光有点儿哭丧了脸。她心里在想,如果是莫北,有些烦恼就荡然无存了吧?可是又想,那样是不对的,不一样的人。
  莫北同她道别,她说:“莫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莫北笑道:“你真是半点也不肯欠别人的。”
  这样还是生疏的,杨筱光知道。莫北独自去拿的车,她独自回了父亲的病房。
  杨妈却对莫北极端感兴趣,同杨筱光一起陪夜的时不住地东扯西问,杨筱光烦不胜烦,顾左右而言他,过了一个极端烦躁的夜晚。
  这一晚潘以伦没有发短信给她,也许一直在拍广告。
  她第二天顶了两只黑眼圈去上的班,听同事说昨天潘以伦他们确实拍了一个通宵,连何之轩都陪到凌晨才走。
  潘以伦的短信一直没有来,她是不可以怪他的,也没有立场怪他的。
  这样一想,她又悚然,太亲近的思想了。
  她赶忙与母亲通电话来转移思考方向。
  杨爸早晨醒来以后,对身处五星级高等病房十分诧异,也对莫北起了莫大的兴趣。两人又轮番拷问了杨筱光一番,问得她几欲抓狂。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她唉声叹气,想的是什么叫做天不从人愿?
  她连甜蜜都来不及安心享受,就已经开始承受摇摇欲坠的危险了。
  这一晚她还得去陪夜。
  她想明天自己铁定是扛不住的,女人的身体素质,到了关键时刻,还真是不顶用。她干脆打电话向何之轩请假,可何之轩的手机没开机,她就把电话打给了方竹。
  方竹告诉她,领导回来以后在补眠状态中。可不,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连男人都是受不了的。
  杨筱光想,生活的压力处处在。
  她也许真是一个处理不好压力的人。只是给杨爸擦个身,就打翻了水盆,弄湿高级病房的地毯,又不好意思叫护工进来清洁,半自虐地蹲在地上擦了大半夜的地毯。
  地毯是海蓝色的,澄澈无边,被弄湿的一块像纯洁的面上的一块污渍。
  她想,事情本来是简单的,就是这样一个棘手之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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