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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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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婴挥了挥手,道:“继续派!一路查下去!怎么会不见?”
  又有新的一骑骑兵飞快地往城外跑去,在众人的注视下很快不见。
  那边骑兵才走,宫里的人有至了,这回来的却不是康英,是个不曾多见的宦官,跳下马行礼之后,便急道:“太后让其候到延庆宫一趟。”
  魏婴一皱眉,踯躅道:“这……多有不妥,臣奉君命迎接楚王,若楚王至,而臣不在,恐多有失礼。”他将“君命”二字说得极重,希望那侍者能听出其中的关键。
  那宦官颇为不耐:“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其候不要让太后久等才好!”
  魏婴无法,将事宜交付给奉常赵靖,这才登上马车,火速回宫。路上他问那侍者太后情况如何,那宦官很是跋扈,冷眼道:“小人在殿外侍奉,不知。”
  魏婴闻言“嘿嘿”冷笑起来:“还没有请教公公怎么称呼?”他身份尊贵,如今受一个宦官脸色,心中很是愤恨,但他修养极好,也只是冷笑而已。
  那侍者知道他如此相问,想以后寻他晦气,倒仍是极为硬气:“其候不必多问,小人贱名不足挂齿,其候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魏婴堂堂一国之候,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饶是修养再好,玉面一样的脸皮也气得发紫。他素来机智,知道这件事情不寻常,只怕是太后授意也未尝不可,倒也不敢小觑。静下心来寻思当前的处境。
  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后所居的延庆宫中。
  宫前,康英已经等在那里,见魏婴到来,忙迎来上来,道:“侯爷可来了?”一张老脸又皱成苦菊花,这一回却不是笑的,而是愁的。
  魏婴道:“怎么了?”
  康英朝先前那跋扈的宦官道:“你先下去候着,咱家这就带侯爷进去。”
  那人行礼之后,马上退下。
  “圣上也在里面,太后在发大脾气,侯爷千万慎言。”康公公引着魏婴往内殿走,压低了声音道。
  魏婴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康英就不再说什么。
  走得近了,就听到内殿皇帝和太后的对话声: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人!?一定是你!你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吗?”
  “母后,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去查?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母后……”
  接着又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料想是老太太盛怒之下,将手边的瓷器给砸了。
  “你害死了阿冀啊!我的儿子死了!我没有儿子了……”魏太后声泪俱下,此时的她和普通的母亲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国家的当权者,她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当没有了儿子的消息,也会变得惶恐。
  皇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魏婴可以想象皇帝现在的神态,一定是又震怒又委屈,老太太直言她的儿子死了,她没有儿子了。那么在她心里,又把皇帝当什么呢?
  “娘啊……我不是你的儿子吗?我为什么要去杀阿冀呢?他是我的亲弟弟啊。”皇帝压制住了怒气,对着母亲仍旧好言相劝。
  魏太后一言不发。
  康英适时地咳嗽了一声:“魏其候到了。”替魏婴挑起帘帐。
  魏婴走了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的跪拜行礼。
  “魏婴,你来了。”皇帝颓然道,他站在案几下方,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魏太后端坐在案几后的高位上,身后是紫檀屏风,屏框黑漆地,以描金手法装饰各式折枝花卉。屏心黑色沙地,以点翠技法镶嵌各种花卉。围屏周边以金漆彩绘的边牙及屏帽作装饰,一派森然大气。
  魏太后坐于屏前案后,恍然大悟,愤愤道:“老身险些也中了你们的计,什么天子仪仗相迎,这一开始你们就算计着楚王!”她到底不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很快醒悟过来,保持着一个国家统治者的敏锐和直觉。
  “阿冀军功卓著,又是我的亲弟弟,这虽然逾制,但是也不是不可。”皇帝闷声道。
  “魏婴!你说!”魏太后愤怒地打断。
  “臣附议。”魏婴谨慎道。
  “附议?附议什么!哀家的心思你们清楚!你们的心思哀家就不清楚了吗?哀家是有心让楚王继位,但是你们做的也太绝了!”魏太后盛怒之下,又将手边的事物全砸了个稀巴烂。
  “魏婴,你怎么个附议法?”魏太后扬声喝问。
  “恕臣直言,既然以立太子,太后还是收了那份心思,纲常一旦破坏,国将不国矣!”
  “太子年少,哀家欲让楚王继位,等太子能担重任时,再将皇位交还,这又有何不可?”魏太后步步紧逼。
  “只怕到时候这些都由不得太后做主,楚王的后代又该如何自处?”
  “你!魏婴你好大的胆子!说到底,你是不赞成了?”
  “臣。不赞成。”皇帝摇头频频地示意,魏婴却沉毅地讲话说完。
  内殿高位上,盲了眼睛的华服太后震怒,空洞的眼睛里冷光闪过,她竟笑起来,那笑是皮笑肉不笑的,她咬牙道:“好!革去魏婴官职、剔出魏家的宗籍,这太子太傅也不要当了,布衣回家中思过。阿冀最好没事,否则哀家绝不会轻饶。”
  “臣谢恩。”魏婴跪下重重地叩首,礼节一丝不苟,他为人极为聪慧,又极耿直,明明懂得圆滑,大是大非面前却耿直的要命。
  皇帝摇了摇头,觉得身上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魏太后惩罚魏婴,不是因为这次楚王没有出现,也不是因为什么天子仪仗的试探,而是因为在继承人位置的立场上,魏婴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子身边,而且这份坚定和皇帝是一样的。魏太后不能惩罚皇帝,就只能将气撒在魏婴身上。
  而魏婴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丝毫不避,替君王拦下了无妄之灾。
  延庆宫中,帝后已经交恶,母子离心,重臣被罚,那么这个时候,楚王赵冀到底在哪里呢?难道真的是太子那边动的手?
  赵宫的每一个人都在等楚王的消息,不管是好,是坏。


☆、22二二章 楚王赵冀

  檐柱下结着冰棱,折射着太阳的光辉,水滴顺着冰棱滴下来。
  殿内,花梨木雕做的齐火屏风,翠竹琉璃碧纱橱上刻着蝙蝠和葫芦。风起之后,碧纱飘摇。
  杜弯弯穿着碧绿色的外衣,伸手镶金的炭炉前,跺着脚道:“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婢子再加点炭火?还是将窗户关了?”迎春立在一边,询问道。
  “别关,看看窗外的冰棱,挺好。”杜弯弯踱步回到桌案前,不情愿地将手伸出来,将看好的账簿递给迎春,又挑出几张新写的便笺,道,“拿去给母亲过目,我已经核查好了,有几处不明的地方,我晚点会过去。这几张是新练的字,顺路给老师带过去,省的他又责备我疲懒。”
  “郡主真乃神人,刚才书房里是有一班大臣来过,姚先生也在呢。”迎春不由笑道。
  迎春口中的姚先生,就是姚错,两朝元老,当朝的丞相,也是现在皇帝的老师,赵国书法名家。一个脾气耿直,性格古怪到了极致的孤老头子。
  很多学生苦苦拜求也未必入他的眼,杜弯弯却是他的关门子弟。杜弯弯自觉没有什么书法天分,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师多半是因为长公主的原因才收她为徒。那时候赵瑜一手漂亮的书法就是姚错教出来的。杜弯弯年幼固执,非得也让姚错当自己的书法老师,长公主便登门拜访。末了,杜弯弯如愿以偿。她那时候就想,脾气再古怪、性格再耿直的人,想要在朝廷中荣宠下去,母亲是一个他们不敢得罪的人,否则,他们就回乡间钓鱼去好了。
  年幼的时候,杜弯弯想:要是自己能和赵瑜写着一手如出一辙的字一定非常幸福。小时候的想法就是这样青涩和稚气,完全没有想到如今的尴尬。如今那一手漂亮的字在她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因为这样的原因,她难免就懈怠了,好几日下来才写了几张而已。
  杜弯弯眯着眼睛,像是怕冷,回过神来,想了想,低声说:“什么神人。我不过猜想着朝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能在皇帝和太后之间从容周旋的,也就只有母亲了……那些个大臣们焦头烂额,他们现在不来求母亲,还能求谁去?”
  杜弯弯很早就懂这个道理,轻轻一笑,一个极为清浅的笑容扬起在嘴角,她又问:“那现在呢?那些大臣们还在母亲那里吗?”
  迎春不懂得朝堂上的事,只道:“有些个大臣已经先走了,姚大人还在。”
  杜弯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迎春伸手接过那几张金箔纸,瞧了一眼,喜笑颜开道:“婢子虽不识几个字,也觉得殿下的字精进了呢。”
  “是么?总感觉下笔无力,难为你还觉得写的好……”杜弯弯将手放回到袖子里,她向来怕冷,手伸出一会会儿都不甘愿,她笑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又道:“我的字画一贯都是你在收理,你说精进了,那便是精进了。”她素来是尊重迎春的,迎春性格敦厚,做事很沉稳可靠,又是母亲身边派来的人。
  迎春跟着笑笑,收拾着书桌上的账簿。
  半夏笑嘻嘻地从廊外走进来,风风火火的。她一进来,内殿的沉寂都流动起来,也带来了廊外冰冷的寒气。
  杜弯弯抬眼看着她:“什么事情?”
  半夏瞧着自家郡主的脸色,看不出什么不满,便笑道:“殿下,胡姬让人来说,埋在梅花树下的梅花纯酿已经好了。”
  “胡姬……”杜弯弯一皱眉,想到不是胡姬那双碧绿碧绿、望到人心底去的眼睛,而是那双湛蓝的双眸,狭长、冰冷。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这个人,从小痴恋赵瑜,等赵瑜成亲后,她身边遇到的男子也都非常出色,细心如顾夕朝,霸道如赵玦,枭傲如雁回……其实不管哪一个都是这个世间不多见的奇男子。杜弯弯自己都没有发觉,其实她心底存了这样的心思:既然不能和瑜哥哥在一起了,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不一样?
  ——这想法太悲观,藏的太深,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才不去,哪有那个闲工夫。”杜弯弯口是心非道。
  她是记得的。记得前一年的时候,她和胡姬摘选了最好的梅花顶瓣,酿成酒埋在酒肆的花树下。那个时候还下着雪,胡姬大着舌头绕着官话跟她说“昭阳,等明年酒好了,我来找你喝酒。”大朵大朵地雪花落在胡姬头发上,杜弯弯点头笑“我一定来。”那天回去之后,她就发烧了,梦里都是漫天的雪和香醇的酒。那样的记忆怎么可能忘记呢?
  “郡主真不去吗?”半夏诧异地看着弯弯。
  迎春正收拾完东西,不由寒着脸数落道:“成天撺掇殿下出门,仔细你的腿,忍冬的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
  迎春说的教训,也就是弯弯被罚跪的那次,忍冬的责罚可没那么轻,挨了十下板子,细皮嫩肉的一等侍女,愣是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春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可饶我这一回。”半夏素来机灵,想到忍冬趴着躺在床上的呼痛的样子,额头上冷汗都惊出来,忙讨饶道。
  迎春不由摇头,道:“那还不快去回绝了那人,快年关了,府里事情那么多,殿下哪里得空?”
  “欸,我这就去。”半夏涨红了脸,狼狈地小步走个没影。
  杜弯弯想着事情,看到这里忍不住哧的一笑,道:“迎春,也只有你治得了半夏。”
  迎春道:“殿下心慈,素来对婢子们宽泛,殿下不爱管,那婢子就一定会管好,也不枉长公主厚恩。”
  杜弯弯出神的听着,想到的还是那一年的雪,这么大的雪,一片一片落在胡姬头上,她们好不容易埋完了酒,累的躺倒在了雪地里,胡姬那双碧绿的眼眸就望着她……
  杜弯弯想着想着,那双眼眸就变成了湛蓝色,冷漠如冰的湛蓝,似乎这个世间没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她蓦然停止了思考,她其实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去胡姬酒肆,因为……是因为那个人啊。她做错了事情,因为她很心虚。
  “迎春,我们去母亲那里一趟。”杜弯弯回过神来,道:“正好账务上还有没看明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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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自己内殿之后,杜弯弯带着迎春一路走着,向着书房的方向。
  廊外走来一个银发的老头,还穿着绛色的官服,可见来的紧急,没有时间换下官服。老人家气宇轩昂。年迈,背脊却是笔挺笔挺,国字脸,一双眼睛明亮,银眉上扬,不怒自威,瞧着精神很是矍铄。
  “老师。”杜弯弯正走到垂花门口,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
  此人正是丞相姚错。
  姚错一向对杜弯弯没有好脸色,大概是他从未见过这么质劣的徒弟。
  难得这一次他只是点了点头,竟然没有大骂,就走了过去。弯弯想,朝廷上的事情果然够磨人的,连姚老师这样大的火气都磨平了。
  杜弯弯走到书房的时候,房里面没有看到长公主。
  可是明明姚错才刚刚出去,母亲一定还没有在书房才对。杜弯弯一想,随即便明白了里面的关键。让迎春守在外间,自己走到了藏书的偏间,走到了书架之后,打开暗格一转,书架跟着一转,露出一条暗道。杜弯弯进了密室。
  走了一段漆黑的路,才听到对话声传来,母亲果然在里面。
  “阿姊,皇帝这是想逼死弟弟啊……老太太也糊涂了,这摆明了是皇帝下的圈套,她怎么能同意让魏婴以天子仪仗相迎呢?”
  “母亲也是宠爱你,也无可厚非。”
  阿姊?这个世上这样称呼母亲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杜弯弯皱眉,疑惑不解。
  “皇帝心里已经容不下弟弟了。”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大约是在吃东西。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长公主说:“慢点吃,瞧你狼吞虎咽的,哪里还有半分藩王的样子。”
  藩王?果然是楚王赵冀到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皇帝他最近身体不好,已经开始为太子的将来谋划了。”
  长公主一愣,道:“弟弟,你远在楚地,怎么连皇兄身体不好都知道?这事,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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