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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江湖往事之凤城飞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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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玉微微一笑,这七王爷如此礼贤下士,必然是有所图谋,所以也不开口,向他望去,果然,七王爷叹了口气;皱了眉头:“现在,山东、河北等地蝗灾、旱灾严重,近年庄稼颗粒无收,饥民流离,盗贼四起,几股反贼声势尤盛,而边境上,赤金族和胡王大军虎视耽耽,再加上东南沿海又有倭寇骚扰,真是内忧外患,不堪其虞,朝廷中文官爱钱,武官怕死,真有事情了,也指望不上他们……”
  君玉早已听出他着意接纳的意图来了,只觉意兴阑珊,朝廷中也不是无人可用,但是朱丞相权顷朝野,排除异己,想孟元敬何等出色之人,也终落得身贬庶人,身处草莽。
  她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一回这个自称“黄懿”的七王爷,也难得在一般酒池肉林的皇家子弟中还有如此清醒之人,连汪均这样的好汉也被其网络帐下,这人想必也有些过人之处。
  七王爷是诸皇子中最尚武的一个,曾经在边境战争中立过一些战功,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是,其实过半兵权是被朱丞相的嫡系把持的。当今皇上已经卧床一段时间,尚未立下太子;朱丞相和三皇子过从甚密,因此,七王爷一直在暗中扶植势力,尤其是希望在军中扶持自己的势力。大风口一战后,他和朱丞相都派出亲信笼络彭东,却发现君玉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七王爷道:“现在朱丞相在朝中大权独揽,并掌握了过半兵权,但是,在对胡族和赤金族的战争中却是屡战屡败,‘凤城飞帅’统领的凤凰军威名赫赫,按照目前的军功,君公子若肯为朝廷所用,实是国家之大幸!君公子若同意,小王会立刻上报朝廷,让你得到应有的嘉奖和军功,而非让彭东那种庸才白白领受了一切……”
  “君某生性懒散,不愿为了官名约束自己,王爷好意心领了”君玉道。
  七王爷看君玉语音平淡却是态度坚决,又道:“听说孟将军和公子是知交好友,年初的决战,孟将军为汤震掣肘打压,我已禀明朝廷,让孟将军官复原职,到东南前线剿灭倭寇!”
  君玉喜道:“能启用孟将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七王爷立刻道:“若能再得公子这般人才,岂非更是国家之福!”
  君玉笑了起来:“我在凤凰寨散漫怪了,还请王爷恕罪!”
  七王爷不便再说什么,站起来大笑道:“人各有志,无论如何,能识得公子如此人物,亦是人生一件幸事!今天冒昧打扰,还望后会有期!”言毕,告辞而去。
  汪钧走在了后面,低声道:“君公子,汪钧多有得罪”。
  君玉笑笑,正色道:“汪兄切莫如此,我看当今朝廷,也只得这位七王爷尚自清醒,而且对内外的形势有一定的判断,对朱丞相也多少是个牵制!当今文官武官,基本分为两派,攀附者非七王爷便是朱丞相,很少有能够独立为官为人为事的,所以我无意为官,更无意卷入这些政治纠纷里。”
  汪钧虽然和君玉认识不久,但是几次交往下来,对她大为折服,出面为七王爷邀请她,原本也是碍于七王爷情面,推辞不得,见君玉并不责怪,才松了口气。
  ※※※※※※※※※※※※
  七王爷走后,君玉和莫非嫣又外出了一趟,返回客栈,已是黄昏十分,老远地,就见到一个人在门口踱来踱去,却正是孟元敬。
  原来,孟元敬一接到君玉明天就要离开的消息,马上就从家里赶来了。他心想这一走,再见不知是何夕,而君玉恰恰又离开了,所以他一直等在客栈门口,白如晖等请他进去等也不听,只是一直心烦意乱地在门口徘徊。
  见得君玉,孟元敬大喜,迎了上来,却期期艾艾不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君玉,出去走走罢?!”
  君玉不知他有何要事,却也欣然答应了。
  两人走了一程,已到了一片小小的树林边,周围有几棵参天古木。一路上,孟元敬支吾着想说什么,却总是开不了口。
  自从蜀中归来后,君玉察觉他的态度多多少少总是有点异样,孟元敬是她少时最重要的朋友,两人几番共度难关,是以决不希望因为一些无谓的猜忌而产生隔阂,她想叫住孟元敬,孟元敬却神不守舍地走出老远了。
  孟元敬走了好一会儿,回头,发现君玉已经在身后的一棵银杏树边坐下了,立刻尴尬地转身回来,也在君玉身边坐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前几天,七王爷来找过我!”
  君玉笑了笑:“他今天也来找过我,汪均这等人都能投奔他帐下,此人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孟元敬沉默了一下,忽道:“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君玉笑道:“那可说不定了,你如果开赴东南前线剿倭寇,要想再见面还真是不容易!”
  孟元敬痴痴地看着她的笑脸,忽地叹息了一声:“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啊!”
  孟元敬本来是个生性十分豪爽之人,此刻声音里竟有无限的离愁别绪,君玉心里也觉淡淡的怅然,微笑着沉默了!
  “二位好兴致,竟然在这里欣赏斜阳!”一个懒洋洋中透出习惯性的讥诮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
  君玉也不回头,除了朱渝,谁还会有这种声调。
  孟元敬更是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漠然着当他不存在!
  夕阳将并坐一起的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无限亲密。朱渝盯着这双长长的影子,忽觉得万分刺眼,冷冷地道:“江湖传言,你二人双剑合壁天下无敌,朱渝今天来领教领教!”
  孟元敬此时哪里有心思和他较量,君玉淡淡地道:“你几时也听起了什么江湖言?”
  朱渝见二人均是同样神情本已刺目之极,这话听得更是刺心,冷笑道:“嘿嘿,我曾亲眼目睹双剑的威力,莫非你二人真认为天下无敌,我不配和你们较量?”
  孟元敬本就心烦,听他一再胡搅蛮缠,不由得火起,腾地站了起来:“你要较量就较量,也不用什么双剑合壁,你先赢得了我再说!”
  朱渝更不搭话,竟然立刻抽出“照胆”就向孟元敬攻去。
  “蹑景”发出微微的红光,两把宝剑一碰,各自荡了开去。孟元敬急忙跳出圈子,朱渝哪里肯收手,又举剑攻来,孟元敬也自恼怒,反守为攻!
  朱渝冷笑道:“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什么武林盟主到底有何真本事!”
  这些天来,他心里郁闷堆积,又看到两人神情如此默契,更加怒从心起,竟然一剑狠似一剑。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想到君玉明早就要离开,再无叙话之时,孟元敬虽然十分厌恶他,但也不愿在这个关键时刻和他做无谓的缠斗,两人功夫在伯仲之间,此刻他心里大急,只想赶快脱身,剑法便有了破绽。
  朱渝觑了个漏缺,一剑向君玉刺来,大声道:“君玉,你们两个从小就是一伙的,何不一起上,让我领教领教你们那什么‘手挥五弦’……”
  这一招用了十成的功力攻来,朱渝的目的就是要迫君玉出手,君玉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虽然极不愿意和他动手,无奈这招威力实在过大,由不得她多想,“追飞”出鞘,瞬间,“蹑景”和“追飞”各自在满天的彩霞中划出一道微弱的黄、红色彩,朱渝退后一步,脸色大变,“照胆”忽然以迅雷之势刺向孟元敬。
  本来,一招逼退朱渝后,君玉已经收剑,孟元敬心里想着其他事情,更是无心再战,无奈朱渝这一剑的速度委实太快,君、孟二人几次对敌后早已有了相当默契,不加思索之下,双剑挥出,晚霞中,一道鲜血突然洒落。
  朱渝的雪白衣衫被“追飞”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君玉本就不欲和他硬拼,下手自然有所保留,这伤也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此刻,晚霞在天,君玉发现朱渝的目光竟然充满了怨愤和一些说不清楚的可怕的东西。
  饶是她一向大胆镇静,也呆了呆。
  “哈哈哈……”朱渝狂笑着远去,手臂上的鲜血染红了一截白色的袖子。
  孟元敬看着他充满怨恨的背影远去,一时之间也作声不得。
  君玉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她虽素来不喜朱渝此人有时甚至还有点憎恶他,但是今天出现这个局面,也实非所愿。
  孟元敬看看君玉,君玉意兴阑珊地看看西边的晚霞,两人告辞,各自向相反方向而去。

  第十四章

  雁门在望,已近中秋。
  北方的天空已经溯风凛冽,充满寒意,风沙也日渐多了起来。此距凤凰寨还有三天的路程,众人忙着赶路,黎明时分便离开旅居的客栈上路。
  七八月之间,赤金族和朝廷大军在龙城和狼居胥山三次会战,三次大战,朝廷折损近10万大军,在赤金族铁骑之下,狼居胥城的守军望风披靡。朝廷紧急派遣东南一带著名将领许衡增援,许衡一直在东南一带抗击倭寇,此次北上,倭寇再告猖獗。而山东、河北、河南一带连年大旱,朝廷赈灾不力,自四月初开始的饥民暴动迅速扩大,到现在,已经逾十万之众,朝廷认为流民暴动的灾害更大过于边境的危急,再次派遣汤震一部大军赶赴前线镇压。
  内忧外患之下,各地流民四徙,纷纷逃难,君玉等人一路北上,所见流民越来越多。
  这一日的天气并不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阴沉沉的,到得中午下起雨来,过得一会,竟然变为瓢泼大雨,众人虽然备有雨具,但是也难以抵挡瓢泼的大雨,尤其是马,几乎都被淋得睁不开眼睛了。此时已到雁门,自朝廷守军南撤后,雁门周围的烽火台早已失修,众人寻了个最近的烽火台挤进去。
  这里自然不是避雨的理想场所,雨水从屋顶的缝隙漏下来,白如晖叹道:“近两月的大旱,这场雨虽然把我们困在了这里,却也算来得及时。”
  莫非嫣道:“这雨下得如此大,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我希望能在中秋节前赶回凤凰寨啊”。
  “应该能赶到的”君玉算了算行程,距中秋还有十来天,每年的中秋节,凤凰寨都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凤凰寨地处北方,各族人等混居,节日也各不相同,这些年来,大家选择了中秋节做最盛大的庆祝日,整个凤凰城都会张灯结彩,而凤凰寨更是有传统的北方的歌舞表演,骑马射术竞赛,君玉也想趁此约束新来投军的八方豪杰,因此,在中秋节前一定要赶回山寨。
  到得傍晚,雨逐渐停了下来,泥泞之下也无法再赶路,此时寒风阵阵,从烽火台的缝隙里四处吹来,莫非嫣不禁打了个寒颤。众人中,她是三年前才习武,根基薄弱,君玉将自己的外衣递给她。莫非嫣摇了摇头,尽管她清楚君玉武功高强,并不畏这点小小的寒冷,可是这样的寒风里,亭亭玉立的君玉看起来比自己更加单薄。君玉笑笑,将外袍给她披上,卢凌等人在烽火台上勉强寻了些朽木,燃起了一堆火。
  火光熊熊燃烧着,君玉突然站起身,听了听道:“有人来了”。
  众人走到门口,前面的泥泞的官道上,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子正踉跄往前奔逃,左腿已经鲜血淋漓,显是受了刀伤,她身后十几丈远,五六名士兵正在吆喝着追赶。女子是汉人装束,而那伙追赶的士兵也是朝廷装束。
  女子勉强奔到烽火台前,已经精疲力竭,见了门里突然走出几个人来,紧张之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君玉伸手扶住了她,交给旁边的莫非嫣,莫非嫣立刻拿出随身的药丸塞到她嘴里,撕了一块袖巾包扎住了她血流汩汩的左腿。
  这时,一众追兵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人狞笑道:“尔等是什么人?敢阻挡官爷捉拿逃犯?”
  “敢问,这位大姐犯了什么罪?”君玉道。
  那人向同伙使了个眼色,狂笑道:“你什么东西也配管大爷们的事?”话音未落,五六柄刀已向众人砍去。
  片刻之后,五六柄刀子齐齐掉地,卢凌皱眉道“这帮鱼肉百姓的土匪还是杀了罢?”
  君玉摇摇头,卢凌挥挥手,“算你等运气,快滚”。
  众人面如土色,刀也不敢拣就抱头鼠窜而去。
  众人回到火堆旁,这时,莫非嫣已经给那女子包扎好了伤后,又给她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女子终于坐了起来。
  女子谢了众人相救之恩,言谈之间不卑不亢。女子容貌十分秀丽,气度高华,君玉见过不少出色的女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及得上这个女子的风采,不禁微笑道:“姐姐大名?”
  “我叫林易安,因为南方暴动,家遭变故,流落异乡……”
  “林易安?”君玉失声道,“久仰姐姐大名,见面更胜闻名啊!”
  原来这林易安是当朝第一女词人,跟一般徒有虚名的大家闺秀不同,她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其丈夫为书法大家,而她的名气更远在丈夫之上。没想到前些日子江南一场大乱,夫死子亡,她流落异乡,途中遇到一伙官差,见她容貌美丽,想抓了去献给上司。君玉在“陋居”的聚会里,曾在那群读书人中听过她的大名,读过秦时风收藏的她一阕亲笔题词,知她实是才华出众,丝毫也不逊色当今任何所谓的才子词人。
  卢凌等人虽然不知林易安是何方神圣,但见君玉对她如此推崇,知她想必不同凡响。
  林易安心里的惊讶更甚,她一向自负才貌双绝,更是遍识江南风流名士,自付什么美男子都见识过,可是,面前的少年那种难以描述的风神态度竟是生平做梦也没料想到的,令人一见心折,心中也为陌路中竟识得此等人物而暗暗称奇。她微笑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凤凰寨君玉!” “原来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凤城飞帅’?”林易安大喜,她的丈夫生前在江南任职和江南四公子素来交好,但是今年初她随丈夫赴山东途中,丈夫不幸病逝,随后家族遭遇巨大变故,自己也就此流落江湖。虽然她夫妻二人从来不曾在“陋居”见过君玉,但是,多次听得众人议论起这个奇绝的少年。尤其是在逃亡的这些日子,越近北方越听得“凤城飞帅”的事迹!她原本以为,按照惯例,传说往往会夸大其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想到一见之下,她才知道,无论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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