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梅-西施黏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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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起因在二十三年前,那日,爹娘带着两岁的他前往姨娘家作客,黄昏时,突然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郎中,三言两语便取得了娘亲和姨娘的信服,然后那算命郎中道,她们所生养的儿子,活不过二十五,除非当女孩养大,知道满二十五岁为止。
凑巧的是,日前他们表兄弟才各自出了点大事,他是生了场大病,差点药石罔效,而他的表哥,则是溺水,差一点一命呜呼。所以就这样一句话,可怜的他们从那时起,就变成女孩了。
初时他年纪尚幼,不懂得反抗,带稍微长大了些,懂得抗议时,爹娘竟以死相逼,要他发誓满二十五岁之前绝对不可以泄漏秘密,他不得不妥协,偶尔趁爹娘不在,他次啊会换回男装溜出门。
三年前,为了扩展事业,他们举家搬进城来,他便开始放出孪生兄长居无言的消息,为往后恢复男儿身做准备。
今儿个傍晚,他从师父那回来,经过附近,听见了声音,才凑巧救了她们主仆。
想到当时的情景,他杀人的冲动有起。若非自己自制力向来很好,又不想让她见到血腥的场面,否则他那飞刀,就会直接射入那三个男人的眉心!
但如果那时他就发现那些人渣伤了她,他可能就无法控制自己了吧!
他暗暗的深吸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俗云红颜祸水,太过美丽总是会引来祸端,但美丽不是错误,错的是那些觊觎美色、不择手段想要占为己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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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男人真的好讨厌,对不对?老是拿一张脸皮作文章,我讨厌男人。讨厌我的脸!”谈西施述说傍晚发生的事,最后做了个总结。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样的。”居无言忍不住说。
“可我遇到的,全都是好色的淫徒!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谈西施生气的轻斥。
“至少……那位救了你的公子就不是坏东西,不是吗?”
谈西施抿唇不语,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位公子……认得我。”
居无言闻言一怔,他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还是她认出他,此刻……是在试探他?
“……怎么说?”他小心翼翼的问。
“他唤我谈姑娘,可见他知道我是谁。”
啊!他一时不查,倒是漏了口风。
“也许哪天他就会出现,挟恩求报。”谈西施又说。
居无言知道她不是真心这么认为,她只是被男人伤害到怕了。
“西施,让我帮你,好吗?”他柔声征求她的同意。
“不行的,无艳姐姐,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终于听见有人愿意帮她,谈西施却低下头,红了眼眶。
“为什么?”居无言蹙眉不解,轻声质问,“你也担心我帮了你,以后会挟恩求报吗?”
“不是的!”她摇头,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好怕他误会了她,“无艳姐姐想帮我,我好开心,可是……我今日才从林世伯那儿得知,陈知府放了风声,谁敢帮助谈家,就要以共犯论罪,我不能……不能连累无艳姐姐啊!”一张梨花带雨的艳容,在月光的照拂下更显得苍白无助,也衬得那颊上依然略微红肿的五指印更为刺眼。
原来她知道了啊!
居无言轻声一叹,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没闲着,为了谈家的事和谈老爷的案子到处奔波,暗中部署,只是这些事,他并没打算告诉她,就是知道她会因为怕连累他而拒绝。
那些事可以暗中做,但日常生活方面,就没法子暗中帮忙了。
“西施,帮助不需光明正大,至少我能资助你一些银两,让你能应付日常开销,你就勿须这样到处奔波,也勿须典当一些有纪念价值的物品了。”居无言好言劝道。
“可是……”谈西施听了很心动,这样她就能轻松了,可是这是她的责任,虞姬卖身为婢,昭君远赴异乡,两位妹妹都不喊苦,她却打算依赖无艳姐姐轻松度日吗?
“西施,今日若是居家出事,难道你会袖手旁观吗?”他决定拐个弯说服她。
“当然不会,可……”
“我知道你不会,可如果我也拒绝你的帮忙呢?你会不会挂心,会不会为我担忧?”
“无艳姐姐……”谈西施好感动,知道无艳姐姐为她挂心,为她担忧。
“和我,又何必这么见外呢?”
“我不见外的,可……我担心若被发现怎么办?无艳姐姐若被我连累,我……会好难过,好难过的……”谈西施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哽咽着,“我不要无艳姐姐出事啊!”
“那么这件事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你知我知。”居无言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脑,“那些在外监视谈家的人,没有神通广大到能透视进屋子里,咱们象今晚这般暗中进行,不会被发现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谈西施仰起头望向他。
“相信我。”他抬手温柔的为她抹去泪痕。
“嗯,谢谢你,无艳姐姐。”谈西施终于点头同意,因为她知道,她再逞强也无法找到外援,喂饱家里众人的肚子。
“还痛吗?”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颊。
“感觉热热胀胀的,刺刺痛痛的。”谈西施也抬手碰了碰,细声问:“看起来会很可怕吗?”
他摇头,看起来不可怕,而是让他心疼。
“西施,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让我好好了解一下你家目前的状况,好吗?”
“那到我房里。”
到她房里?!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太适当,虽然认识三年,但两人的情谊很好,她也一直当他是“无艳姐姐”,可他依然谨守分寸,至今尚未踏入她的闺房一步。
可撇去孤男寡女不说,到她房里的确是比较适合的谈话场所。
“好,就到你房里,你下去吧,当心点。”
“嗯,”谈西施微笑地点头,小心翼翼的踏下梯子。
居无言则纵身跃下,无声落地,仰头等着,打算她若有状况随时能护着,他突然脸一红,赶紧撇开脸,因为他这时才发现她为了爬梯子方便撩高了裙摆。
“哇!无艳姐姐,你怎么下来的?”一踏下地,谈西施才发现已经着地的居无言,吓了一跳,刚还以为被谁发现了呢。
“跳下来的,”居无言深吸了口气,稳下失速的心跳。
“这么高的墙……”谈西施弯腰放下裙摆,“真羡慕你们会武功的人。”
“我也只是会一点轻功和一点小把戏,拳脚功夫可不在行。”这是实话,他和表哥拜同一个师父,当初拜师时,师父让他们选择,一个学武将来替师父跑江湖办事,一个学商将来替师父赚钱供给所需,表哥率先表态要学武,他只好学商了,因此,师父只教他轻功和飞刀做防身,其他什么拳法刀剑的他完全不懂。
他今天去找师父,就是为了谈家的事,他真的无法袖手旁观,可因为谈家得罪的是当朝权贵,在插手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向师父报备一声。
“这样就很厉害了,我三妹也会一点拳脚功夫,如果我也学会一点防身功夫的话,就不会……”想到傍晚的事,她浑身又是一阵轻颤。
“别想了,已经没事了。”居无言知她又想到傍晚的事,赶紧温声安慰。
“嗯。”谈西施又红了眼,偎进居无言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无艳姐姐,咱们一辈子都不要嫁人,就这样相伴到老,好不好?”
居无言身子微僵,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得用尽意志力才能避免自己出丑,不过一听到她
的“无艳姐姐”,就象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他在心里暗暗的叹息,在卸下这假女人的身份前,他无法做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臂,轻轻的推开她。
“啊……”谈西施吃痛低呼,因为居无言刚好抓住她擦伤的地方。
“怎么?”居无言瞧她吃痛,一心急,顾不得男女之别,立即掀开她的衣袖,看见上头
大片的擦伤,眉头一蹙,“除了脸和手臂,还有哪里也受伤了?”
“膝盖有些擦伤,不过不要紧,已经擦过药了。”
居无言暗暗咬牙,那飞刀,真该直接废掉那三个人渣!
“咕噜……”突然一阵肚鸣,两人同时一愣,下一瞬间,谈西施红了脸。
“晚膳没用?”居无言问。
“嗯。”她觉得丢脸的低下头。“家里……没东西了,店家现下也都说要收现银,不月结了,所以……”
居无言心疼的揉揉她的头,“没到我家的铺子吗?”
谈西施摇头,“我也不知道,都是总管处理的。”
“下次请刘总管到我家的铺子来,我会吩咐管事们用季结的方式,懂吗?”
“不成不成,这样会被陈知府发现的。”谈西施立即摇头拒绝,她不能害了居家。
“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讨论,你先回房,我回去张罗一些吃食再过来。”
居无言叫醒厨子,煮了一小锅白米饭,外加三道好入口的菜肴,遣退厨子之后,他才拿出竹篮,将饭菜一一放入篮子里,合上盖子。
提着竹篮,他才踏出灶房便微微一愣,他看见他爹就站在那儿,而且……
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藏身在大树后,探着探脑,既想躲又怕别人没发现她存在似的身影,
那是他的娘亲。
“爹,”居无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时辰爹娘联袂出现,他知道一定又有事了,“夜已深,爹为何尚未就寝?”
“你不也一样。”居长舜望着儿子,然后视线下移,落在他手上的竹篮上,“第一次看你吃宵夜,怎么?晚膳没吃饱,肚子饿?”
“是。”居无言简单回应,他并没有说谎,只是没说明是谁肚子饿罢了。
居老爷抚着胡子,对着儿子笑了笑道:“正好,我也有点饿,咱们父子俩一起用膳,顺便聊聊。”
居无言瞧着爹亲那欲盖弥彰的笑容,摆明了“我有问题想问你”。
他急着要给西施送膳,可没时间陪他们玩!
“爹若真的饿了,想吃宵夜,厨子应该还没来得及睡下,爹可以再去把厨子叫起来,做几道您爱吃的菜,然后和躲在树后的娘一起享用,孩儿就不奉陪了。”居无言提着竹篮,转身就往自个儿的院落走去。
听闻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居无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见亦步亦趋,一脸笑意盎然的父亲,以及又赶紧闪身躲到树后的身影。
“爹还有事?”他冷静的问,心头对爹娘幼稚的行为感到啼笑皆非。
“跟你回‘得真园’,今儿个是月圆,咱们一起赏月吃夜宵,聊聊天。”居长舜呵呵笑道。
“爹,孩儿说,不奉陪。”
“为什么?”居长舜反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奉陪。”
“难道你房里藏了什么怕爹发现的事吗?”居长舜一副抓着儿子小辫子的模样。以前儿子可没这么多规矩,谁知迁移到这间大宅之后没多久,儿子就定下规矩,他的园子没经过允许不得擅入,包括他们夫妻俩,就连打扫的仆人也得经由他传唤之后,才得以进入。
本来想,儿子可能是为了在自己的园里能自在些,不用担心被识破男儿身,可是连他们夫妻俩都禁,就不是这个原因了吧!
“没有。”居无言淡淡地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怕我跟?”居长舜斜睨着儿子。
“如果爹不想让孩儿撒手不管居家的生意的话。”简单一句话,效果奇佳。
“你威胁我?”居长舜不敢置信瞪大眼。
“‘女人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爹应该能体谅才对,”居无言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明明……”居长舜撇撇唇,没有立场说下去。
“没错,你知我知,但爹敢对外说吗?”
“反正只剩半年左右不是吗?”
“是四个月又十一天。”居无言纠正,打从认识西施之后,他可说是天天算日子,“所以爹愿意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就算只有四个多月也好,是吗?”
居长舜摸摸鼻子不说话。想当初居家不过是拥有两家小铺子的小商贩罢了,谁知道将铺子交给十八岁的儿子经营之后,这七年来,不仅扩张到至少两百间铺子,还南来北往的,生意越做越大,更在三年前买下了这栋大园子,搬进来居住。
瞧见儿子每天要管的事,要看的帐,要见的人,要解决的问题,他光是看就看得头昏眼花,别说四个多月,四个时辰他都受不了了。
“呵呵,爹年纪大了,该享清福了。”居长舜干笑两声,挥挥手婉拒儿子的“好意”。
“那么爹就带着娘早些回房安歇吧!”居无言声音温和,可是却非常坚持,并场声唤道:“娘,您就别这么辛苦的躲在那儿了。”
一会儿,自树后走出一名笑得有些尴尬的中年美妇,她是居母季柔柔。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居无言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挑明了问。
“哦,哪有什么事……”不想自己当炮灰,两夫妇用手肘互相顶来顶去,就是要对方开口。
“爹,娘。”居无言咬牙,脸色微沉。
见儿子沉了脸,居长舜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就是……那个……哦,我说无言哪,这剩下四个多月的时间,你不会……横生枝节吧?”
居无言挑眉望着爹娘,他与西施来往之事,目前仅有表哥知晓,至于西施那边,他打一开始就言明希望她能保密,别让第三者获知,西施也一直遵守承诺,连她的贴身丫环都不知道。爹今日突出此言,莫非察觉了什么?
“什么枝节?”他沉着反问。
“就是……就是……”居长舜用肘顶了顶妻子,“换你说。”
“咦?我说?可是你才是一家之主……”
“不不不,一家之主是无言,我不是。”他不仅摇头还挥动双手否认。
“你们……”居无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倏地低喝,“到底说不说!”
季柔柔一惊,脱口而出,“今儿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