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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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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

当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药也无益于己身;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一张可疑的清艳面容。

非艳即媚是眠月宫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谁不指望当上常府少奶奶;捉奸在床还抵赖得掉吗?'展无痕冷冽的语气中隐含幸灾乐祸。

低咕声加深了几分。'原来你也会说笑。'

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会捧自个兄弟的场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对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一抹微波漾荡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坏了你。'常天竞低望着被他点了昏穴的俏丫头;百感交集的情绪浮现心头。

随着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为意的展无痕说着;'带着她你会很辛苦。'

'甘之如饴。'他面露柔情的笑着。

'对方已盯上她;你小心为上。'多了个女人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

'我尽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无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还记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为仕的高大人吗?'

'怎样?'

'据说他向崇奉道教、笃志玄修的皇帝进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禄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强;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龙心大动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幺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平凡女子;哪来玄妙道法。

又不当道姑何来道法一说;趋炎附势;欲藉此平步青云;得昏庸皇上宠任。

'不管是真是假;后宫佳丽虽多尚能容人;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却也可人;别让她成为深宫幽雀;一辈子飞不出大牢笼。'

难得大发善言的展无痕说来中肯;听得常天竞心有戚戚焉;不想个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她终究会愈飞愈远;没入云霄。

冷眸一消;继而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已经知道要怎幺样做了;就看她配不配合。

别怪他使诈;谁叫她哪里不跌偏跌入他怀中呢?

这是天注定的姻缘;逃也逃不掉。

笑意熏然。

眼底染上一抹春意。



第六章

'什……什幺叫……生米煮成熟饭;你对我做了什幺事?!'无颜见人的吴祥安拉紧身上的锦被;满脸通红的遮住裸露于外的香肩;生怕有一丝处子肌肤让人瞧了去;缩成虾状直往角落藏。

她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幺事;只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不省人事;接下来发生何事浑然不知情。

悠悠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彷佛是深夜;她适应了很久才勉强能视物;模糊中她看见此处与自己的房间摆设不同。

一夜未归肯定急坏舅父和青崖;万一他们一着急去找娘商量;她的下地场肯定不堪设想;绝非跪在祠堂反省就能了事。

一想到此;吴祥安慌张地想下床找鞋。

谁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揽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惊吓不已的不敢转回身一瞧;欲哭无泪的担心是个大麻脸或是个秃头胖子。

更让她吃惊的是她身无一物的躺在陌生男人身侧;光裸的背脊碰触到同样光裸的胸;再蠢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何况她是老鸨的女儿;长年出入妓院。

莫名其名的失了身却毫无感觉;除了全身酸痛她实在看不出有什幺不一样;能当没发现过任何事吗?

可是由背后传来的笑声是那幺熟悉;让她无法不怀疑这是个算计好的圈套;诱引她往下跳。

'不要随便诬赖人呀!是妳对我做了什幺事才对。'将手枕在颈下;一脸无辜的常天竞噙着刺眼的笑满面春风;好象他刚快活一常

事实如此;在她的以为下。

'你……。你在胡说什幺;我什幺也没做。'她根本毫无印象。

'不;妳什幺都做了;把我蹂躏得腰都直不起来。'故意露出指痕累累的胸膛;他大叹难为大丈夫。

惊恐的睁大眼;她不敢看向他。'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昏过去了。'

很离奇的一件事;她身体好得很;从未有骤然昏厥的现象;哪有可能说晕就晕毫无迹象;分明有人搞鬼。

而最有嫌疑的人是眼前笑得张狂的家伙;得意得嘴都阖不拢。

'以当下来说是我占了便宜;可是妳也别不认帐嘛!我是受妳逼迫才屈服的。'常天竞一副不胜欷吁的模样。

'我逼迫你?!'扬高声音一瞪;锦被下滑的吴祥安连忙缩了缩地往下一沉。

他忍笑的装懊恼;趁机欣赏她的糗态。'妳忘了自己有多粗野;拚命拉扯我的衣裳吗?我非常乐意形容一遍妳的暴行。'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她不需要知道细节;羞都羞死人了。

'妳还记得有人要杀妳吗?'他说话时的眼神是浮掠着阴沉。

猛一想起的她忽地瞠大水媚双瞳。'真……。真的要杀我?'

为什幺?

她向来与人不生纠纷;近日无结仇;往日无结怨;哪招来的凶神恶煞要她一命归阴;总不会是她写的利禄春联不灵光引来隙怨。

阴冷的剑 光闪晃着;她头皮冷飕飕的突生一阵恶寒;差点就死于非命。

她从来没有离死这幺近过;老见舅舅伏妖捉鬼毫不费力;她十分后悔打小没跟他学些拳脚功夫;起码她打不赢还能跑。

可是偷懒、好玩的她吃不得苦;一点酸痛都受不了的嚷着不学;马步扎不到半时辰先溜到供桌底睡个大头觉;天黑了再到厨房找东西吃。

'真刀真枪哪有假;妳瞧我这一身伤全是为妳挨的。'苦肉计一摆;常天竞哀哀地出示手臂上的伤势。

喝!倒抽了口气;吴祥安痛得揪了一下心。

不是她心痛他的伤而内疚不已;而是庆幸不是伤在她身上;不然她哪挨得住呀!

一想到那刀可能砍在她细白如嫩笋的肌肤上;她就不由自主的发疼;好象真有人砍了她一刀;疼不可抑的深入心坎底。

'你……。你不疼吗?'哎!她疼吶!他居然甩来甩去像没知觉似;看得她直替他疼。

'还好;只要妳没事;我多挨几下不算什幺'比起他初学剑的辛苦可要好上几倍

剑魔的武功路数怪异;为人阴沉不定;为寻传人杀了不少不成材的弟子;直到他在山林发现筋骨奇佳的他才停止杀戮。

他们不算师徒;因为他未曾拜剑魔为师;仅是被迫研习了他一身绝学;至此成为剑魔惟一不为外人所知的传人;悉数尽得其真传。

为了不让人窥探到剑魔的行踪;他们不是上崖之顶便是落谷之底习艺;砌石巨嶙锋如刀口;艺习一回便伤一回;满是陈年重创。

面一赧;吴祥安微嗔的一斥。'谁要你多事来着;别指望我会领情。'

'一面铜镜两面人;救人还被欺陵;天理何存呀!'常天竞感慨的仰天一叹;眼底的笑意盈盈。

'你不要老趁我意识不清时胡乱添话;我哪会欺负你。'她才要哭诉老天无眼;让这无赖污了身子。

玉壶冰心成了破玉烂壶一只;他还好意思责怪她;简直太欺人了。

'哎;早知道妳不认帐我一定抵死不从;让妳毒发身亡好了。'难得做一件善事;保她周全。

'你……你愈说愈过份了;我哪有中毒;只不过有人从我背后拍了一下。'然后眼前就只有一片黑暗。

常天竞暗笑的摆出慎重神色。'毒就是由掌心传向妳的心窝;发作之快让人措手莫及。'

'骗…。。。骗人;我怎幺一点事也没有?'吴祥安半信半疑的吸吸气;看有没有哪里疼不可抑。

'有事的是我;因为我帮妳解了。'他一副衰弱无力的瘫平;气息微弱的半阖上眼。

'你?'他看起来很累。

哼!他当然很累;不知占了她多少便宜;趁人之危最下流了;难怪病恹恹快死的样子。

'安妹;妳知道妳中的是什幺毒吗?'美色当前却碰不得;他何苦来着。

'如果你这登徒子都解得了的毒应该没什幺。'要说他有多大本事也没人信服。

人家随便砍几刀也不会躲;无能地害她中了人家的暗算;除了吃闲饭她看不出他有了多长进;光是一张祸水相为害苍生。

'阴阳和合散。'常天竞不信她不清楚。

'有什幺了不起;不过是阴阳……什幺;是阴阳和合散?!'双目睁如铜铃;吴祥安惊讶地松开手握的锦被。

倏然一黯的瞳眸发出幽光。'明白我的不得不为吧!为了妳;我身心饱受折磨。'

'呃!这个……'她忸怩的绞着玉指;不知半片春光尽入他眼。'怎幺会有人用这种歹毒的春药害人;通常只有……。呃……。只有……。'

妓院才有。

她听楼里的姑娘说过;阴阳和合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用在姑娘家身上是为了让她们屈服、甘愿卖身;不致寻死寻活的闹别扭。

因为它的效用是令女人非常需要男人;若未在三个时辰内与之交合;女子将肠破肚流地化为一摊尸水;而男子则无碍。

阴阳和合散主要是给不听话的新姑娘服用;以免她们学人家三贞九烈的不肯接客。

不过在娘的倚春楼倒无听过;娘的怀柔手段将一干姑娘驯得服服贴贴;个个甘愿唤她一声陶嬷嬷;千娇百媚的迎向每一位带金带银而来的衣食父母。

'说不出就别勉强了;我晓得妳深觉对不起我;想好好补偿我受创的残体。'

他的话让吴祥安好笑地露出白玉贝齿。'什幺受创的残体;你是少了胳膊还是断条腿;尽说些无赖话。'

'心呀!受了很大的创痛;想好了该如何弥补吗?'果真如想象般肤如凝脂;平细温润。

'是你该弥补我……'不对;统统忘掉;当没这回事。'啊!你……你在摸哪里?!'

啪!

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地留在常天竞左颊;他笑自己出师不利少算了她有顺手掴人的习惯。

不过他也不遑多让的圈住她纤弱娇柔的身子;结结实实困在双臀间;细闻她幽然轻溢的淡然暗香;轻拥着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从未承认自己是君子;偶尔做些卑劣的事才符合闲少的身份;不然日子未免太无聊了。

'妳这冲动的小性情要改一改;别动不动就给人一巴掌;不是每个人都能包容妳。'他低低地在她耳畔呢喃。

涨红了脸;两手护在胸前的吴祥安心口直跳。'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赖。'

'说得也是;这身子是属于我的;谁也碰不得。'只是暂时他无法动她;否则让她看出端倪反而不妙。

这丫头看起来豁达;其实骨子里的脾气挺倔的;吃软不吃硬;不受世俗眼光约束。

'又在胡言乱语了;我才不属于你;快放开啦!'她得趁夜溜回家;才不致被娘发觉她彻夜不归。

失身的事当作一场梦;天亮了;梦也醒了;从此不复记忆。

'为夫的怎能放开小娘子妳;天一亮我就捎媒上门提亲。'定下名份;看她用什幺借口开溜。

'什幺?!'不行;不行;他怎幺又提起这事。

这阵子他跟前跟后的事她都不敢告诉阿娘;阿娘对他三番两次上倚春楼闹事非常不满;老是抱怨他不识相;让她相当难堪;早晚有一天下老鼠药毒死他。

当时她不认识他;听听也就算了;从未想到两人会有交集;只当是一件趣事帮阿娘臭骂他。

这会儿他居然拿命开玩笑的准备去送死;她怎能不阻止;他可是常老爷惟一的儿子;将来要传承香火的;若死在阿娘手中就罪过了;根本没法赔人家一个。

死有轻于鸿毛及重于泰山之别;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害死一条人命。

'妳不用担心我娘会刁难妳;等妳这里多了一块肉以后;她会欣喜若狂的把妳当宝疼。'常天竞轻拍她平腹暗示。

'什幺多一块肉……'声音消失在惊慌中;她失神地望着大掌覆住的小腹。

'妳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呢?我们先生个女儿再生个儿子;女儿贴心。'最好有一点像她的小迷糊。

'我……。不要……。'她无神的喃喃;完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不要一个要两个呀!好;我会卖力点;绝不让妳失望。'一人生两个会不会难带?

嗯!还是一次生两个好了;省得怕痛的她生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回;那常家还是得继续单传。

'失望……'唔!什幺失望……'啊!姓常的;把你的贼手拿。'

可惜;她失神的模样多可人。'我在弥补妳的损失;怕妳怪罪为夫的不得体。'

'谁希罕这种弥补;分明好色、下流;趁机吃我豆腐。'她的衣服呢?谁拿走了?

常天竞打了个哈欠搂着她共枕鸳鸯枕、锦被共衾。'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忙。'

'你发什幺癫?我怎幺留宿在此;你睡得着我可睡不着;我要趁没人发现前赶紧回去。'她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呵……。我的好娘子;妳在烦恼为夫的贞操不保吗?'就是要让人发现;否则他何必精心怖这棋局。

'捉奸在床'才能顺理成章;让两家的长辈各退一步;别来'拆散'他们小俩口。

差点吐血的吴祥安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有贞操吗?'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解决;我一定会娶妳过门的。'他怕自己笑出来;连忙换了话题逗她。

'我不……'嫁。

一夜好眠;点了吴祥安睡穴的常天竞将她拥入怀中;视如珍宝的宠爱着;下颚轻搓着洁白细额;无限情意蔓延在无人得见的深瞳中。

宝鉴凝青、温泉流腻;琼纤一抱青丝坠;冰尝肤浅;清麝煤春;花香石髓和云洗。

常天竞微炽的眼生起恼意;瞧他将自己逼到何等境地;佳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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