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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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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太离奇了;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是也不是。'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到底是还不是?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你是中毒了;但是……。'因为多了个但书;所以他不算中毒。

'但是什幺?'做人干脆点;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毒一发将虚脱而死;宛如一具干尸。'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不是你救我?'娘明明说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有余;而他是在接到他飞鸽传书才赶来;刚好是他清醒后的第五天。

'是我;也不是我。'他只是拥有解毒丹而已。

大口喘气的常天竞斜睇他不是兄弟的兄弟。'别再打哑谜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确定承受得起打击?'展无痕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仍躺卧病床上的男人。

'啰唆;你要我立下字据再按下手指模吗?'他还没死;不是吗?

'最好如此。'他不想把人救活了又让他去找死。

'展无痕;他非和我作对是吧!'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练拳。

峻冷的面孔微微一缩;他望去门口那张贴的那抹红。'你的脉动中存在一种名为『恋蝶』的奇毒;蝶是破蛹而出;而你是……'

尸卷成蛹。

一旦体内的水份在不断耗损的流尽后;四肢会慢慢地曲卷成蛹状;骨与骨的接缝处会逐渐软化;最后融成皮裹着肉泥。

'你的情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中了剧毒却未发作;虽有盗汗却不甚严重;甚至你还能自行清醒向我求救……'他又看了屋外那张红纸一眼。

'看在你这人还有值得救的价值不妨告诉你;你应该是个死人了;是门外那张联子救了你。'

嗤之以鼻的常天竞当他在取笑他命大。'你还真是不居功呀!怕我以身相许吗?'

他可没那种癖好;他死心吧!

'实话容易伤人;以你的姿色我还瞧不上眼。'展无痕冷冷的睨了睨;后悔救了口恶的他。

'哈!你未免想得太远了吧!我指的是我那位国色天香;顾盼生怜的绝色妹妹;盼盼。'他可没打算牺牲自己任他'蹂躏'。

表情一凛的展无痕拔剑指向他的咽喉。'别擅作主张。'

'自古英雄红颜配;我家盼盼身子骨是差了点;但她对你算是情深意重;你何不顺水推舟的差媒人来提亲。'瞧!他这闲少也并非全无贡献。

即使缠绵病榻也不忘为妹子牵起红线;用心良苦的撮合一段姻缘;他最怕旷男怨女蹙着眉头不开心;一副来讨债似。

人生苦短;及时行善;合人一桩媒七世富;叫他这闲人怎不鼎力相助。

'继续做你的闲人少多管事;不要越过界。'最难消受美人恩。

常天竞嘻笑如常的移开锋利的剑身。'别吓我;我胆子很小;万一半夜作恶梦喊出你心上人的名字……'

'我没心上人。'展无痕反驳得极快;有欲盖弥彰之嫌;反而启人疑窦。

'奇怪;为什幺我会觉得某人口是心非呢?'似笑非笑的噙着兴味;他为自家妹子感到惋惜。

人家心有所属了;他总不好硬要拆散有缘人。

'你……有人来了。'剑一收;他神情峻厉的走向窗边。

'是我娘和盼盼;你听不出她们的足音吗?'他取笑着。

面露一丝诡异的展无痕添了一句。'还有你的玲珑表妹;难道你的内功退步了?'

'噢!别提醒我;我正打算忽略掉。'沮丧的一申吟;他发现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应该拒绝探望。

'提防她。'言尽于此。

'什幺;你说谁……'这家伙真是别扭;明白话一句讲得不清不楚。

到底要他提防谁?他家盼盼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惊如天人的面貌可是人人求之若渴;只有他视同洪水猛兽般急于逃脱。

就不知他的心上人是否生得较盼盼美艳几分;否则怎会令他牵 挂在心;时时无法忘怀的双眉生愁。

啊!忘了问他门外红纸一事;他的毒是怎幺解的。

没事走那幺快干什幺;这下他要找何种借口向盼盼解释他的不便久留;真要说出他心中有人好让她心碎而亡吗?

'大……。大哥;展大哥呢?'跑得气喘吁吁的常盼盼十分心急;来不及擦拭的香汗流满一身。

'他……呃……他……。'想呀想;你不是自诩拥有绝顶盖世、无人能及的聪明才智;哄骗个姑娘应该不难。

'走慢点;盼妹;小心妳的身子骨不堪折腾。'急什幺急;豆腐扎的身子不禁伤。

令人眼睛一亮的绝艳女子尾随她而入;美丽的容貌如初升的朝阳炫目人心;叫人无法控制地想多看她几眼;甚至一亲芳泽。

但是看在很想装晕的常天竞眼中;她的美是一种毒;足以致命的剧毒;看久了很伤眼;不如不看。

可是美丽的女人多半骄纵;她也不例外的染上娇气。

只是她善于伪装;人前温婉娴雅的谦顺长辈;对外人和善有礼;彷佛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名门千金的楷模;人人当习其言行以为人妇。

只有他及少数下人知道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怕展大哥又不等我;他每次都来去匆匆;我不走快点是见不到他。'有些落寞;她迟了一步。

商玲珑凑上前一问:'人呢?'走再快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想见她。

'他走了。'盘桓眼眶的莹莹泪光几乎成行;苍白的面容如朵朵雪花;像要化了。

假意心疼的商玲珑轻拥常盼盼肩头。'别难过了;下回再走快些定能见到面;妳大哥不会不留他的。'

问题是我留不住;人家心不在此;留人不留心有什幺用;自找麻烦的事不归他这个闲少管。

'大哥;展大哥几时会再来?'娇柔中带着希冀的目光羞视着他;怀春的心绪充满同一男人的身影。

'呃!这……不一定;他一向居无定所;高兴时就来打声招呼;谁晓得神出鬼没的他又窝到哪去;哪天带了妻小来找我都不意外。'

'妻小?!'瞠大的水眸满是震惊;常盼盼惊愕的虚软了双腿。

'哎呀!小心点;是谁又吓了我家盼盼;有个闪失我可不轻饶。'走得慢的常夫人这才跨进门;一见娇女身子一晃连忙伸手去扶。

常盼盼虽非她所生却疼如亲女;对人丁单薄的常家而言;儿子、女儿都是同等的重要;全兜在心头上。

'大娘;我……。我没事。'将苦涩含入口中;她强颜欢笑的扬了扬沉重的笑靥。

显然地;常天竞似是非是的玩笑话让她深受打击;心口破了个难以愈合

常夫人怎幺可能相信她没事;她将怒火指向卧病在床的儿子。

'作孽呀!你;病才好一点就欺负妹妹;你当我们三个娘全死光了不成。'

'娘……'冤枉呀!他连床都没离开过一步;如何伤人于无形。

'闭嘴;你就是太好命了才不知轻重;我看该给你讨房媳妇了。'笑眼一;她望向一旁敛眉低笑的女子。

'我不……'心中升起不祥的预兆;千万别是他所想的意思。

'娶玲珑;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强势的常夫人断然的决定他的婚事;不容他反对。



第四章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未免太奇怪;怎幺可能没来找她算帐;难道他们一家都不识字?

或者是她猜错了;写上四个大字的红纸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常;可是对他们而言;大概意义十分重大吧!不然怎会毫无动静?

这几天眼皮子直跳;就怕人家将错就错的贴上反而延误病情;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她是不喜欢那个害她被罚的登徒子;可是见死不救会有点心虚;毕竟她瓮里装油地狠捞了人家一笔;不去看看他死了没会良心不安。

望着眼前丈长的高墙;心想只瞄一眼的吴祥安正考虑要从哪边攀较适宜;她真的没有诅咒他不得好死;顶多嘀咕了几句。

啊!有树。

哈哈哈!天助我也。

暗暗的笑了几声;一道笨手笨脚的身影攀着树干往上爬;不时有往下滑的危险;看得人心惊胆战;为她捏一把冷汗。

可是她的愚勇显然是天生的;根本不晓得何谓害怕;顽固的要爬上墙头一窥究竟;不然她会作恶梦;梦见有人来索魂。

'哇!好浓的树叶;这是什幺烂树嘛!入了冬还不掉叶想等人来拜呀!真是一棵笨树。'

树有灵性;百年修持为土地老爷遮荫;为她的出言不逊而抖抖枝干;站不稳脚的人儿抱着树东颠西晃;好不狼狈;浑然未看到数人环抱的大树下有座土地公庙;香烟袅绕。

'大白天做贼会不会太早了;下回妳先通知我一声;我会大开后门好方便妳来偷。'

'你说谁是贼;我是……啊!救命呀!树推我……'

声音消失在一堆苍绿的落叶中;极快的一道身影风似地旋过;以肉垫之姿承受了大半的重量;表情狰狞极了;甚是好笑。

'咦!不痛'幸好;幸好;地是软的。

拍拍胸口压惊的蹩脚女子没发觉什幺不对;一心庆幸没让自己受伤;上回被小豹子咬了一口的痛仍叫她怀恨在心;买了一斤巴豆还没用上。

要不是青崖阻止了她;这时她会有一双又软又暖的豹皮绣鞋。

'妳当然不痛;因为倒霉的是我。'看她个子小小的倒有些份量;腰骨快被她撞断了。

'有……有鬼……'原来他真的被她害死了。

早说嘛!利禄春联只能让人发财升官;哪有本事让人百病全消;否则岂不是比万灵丹还有用?偏偏那位夫人不信邪;硬要她写张来触霉头。

果真出了事吧!一条命就这幺没了;他一定会来找她算帐的。

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音菩萨;要保佑信女平安无事的脱离鬼的纠缠;看要将他丢入油锅或上刀山我都没意见;只要他早死早超生别贪恋人间;信女必厚礼以酬……。

妳当然没意见;上刀山入油锅的人是我。'妳叨念完了没?真让我当鬼呀!'

冷抽了口气;胆大无比的安丫头只怕两样东西;一是她娘、一是鬼;四下无人的绿地可见是人家的后院;可是为什幺只闻声音不见人?

不会真让她遇到鬼吧?

两排牙豆子直叩;心里发毛的吴祥安想不起舅舅常念的经文;只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双掌合十;骨碌碌的水漾眸色隐藏畏怯。

她……。她好怕喔!谁来帮帮她。

早知道常府闹鬼就带串佛珠;写几张平安符以防万一;这会儿不就用到了?

'娘、舅舅、青崖姊、宛宛姊……你们要自个保重;小安先走一步了;鬼……啊!谁摸我?'她吓得脸都白了。

'鬼啦!'常天竞没好气的信口一说。

没想到信以为真的她抿抿唇;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低吼着鬼别来捉她;去捉短命福 薄的常大少。

'喂!妳别哭了;我不是鬼。'一脸无奈的他将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

他是很想安慰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上回挨了两巴掌的教训记忆犹新;他若再妄动可能会被她乱刀砍死;真成了她口中的鬼。

不是鬼?'你骗人;你明明死了还不老实;欺负……。呜!虚心改过的我。'

'妳虚心……。'他轻笑的以咳声掩饰。'人才骗鬼;鬼不会骗人;妳说我是鬼还是人?'

她真好玩;居然怕鬼怕成这样;不吓吓她好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不要装……装神弄鬼……我不……怕你……'她虚张声势的想把鬼吓走。

'不怕吗?'他坏心的挪出手轻扯她系上水湖色绳结的辫发。

碍…啊不出的吴祥安吓得腿都软了;泪流满面的赖在软地上嚎啕大哭;不能自已的耸动细瘦双肩;泪与涕同流还往地上一抹。

'我的天呀!我真服了妳;妳难道没发觉地在动吗?'恶!这件白缎他绝对不穿第二回。

'不要和我说话;讨厌鬼。'她哭得太忘神了;气'鬼'吓人地朝地一搥。

噢!他会得内伤;她一定是故意的。'野丫头;妳想害我死不瞑目呀!'

如果就这样被她打死;他会死得不甘心。

'谁是野丫头;做鬼也要凭着良心;死不瞑目是你家的事;我可没拜托常夫人将『六畜兴旺』贴在你门前。'

喔!原来是她。

哭笑不得的常天竞只想叹气;他一直不晓得进出他房间的人为什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抿唇侧笑;欲言又止的看着门上的红纸捧腹;怕笑太大声会影响他的病情。

直到昨儿个娘亲态度强硬的要他娶玲珑为妻;他才吓得掉下床;'加重'病情地让娘脸色发白;不敢强迫他娶谁为妻;只要他好好保重身体。

毕竟他是常家惟一的儿子;真要有个损伤就绝了后;妻妾成群也挽回不了。

不过那一跌倒叫他瞧见方正红纸上的字;当场一征地忘了他身惹重病;倏地起身撕下红纸;让目瞪口呆的娘亲低喃着:天女呀!天女;她一定是天女下凡……。

他的苦笑和娘亲的兴奋简直是两种心情;当时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把这张红纸贴在'天女'的脸上;让她尝尝遭人耻笑的下常

结果没人肯告诉他天女是谁;担心会被符令罚一辈子聋哑;因此他这位知交满天下的闲少居然不晓得桐城有这号人物。

这会她自动送上门可怨不得他心狠手辣;是她先不仁天后他才不义。

'就是妳害得我短命;我要……妳赔我一条…。。命……'他故意装出鬼的呜咽声直撩她发绳;做出鬼撩发的假象。

'命……命在阎……阎王老爷手中;你……你去找他……拿……'不要啦!娘;她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绝不到处乱晃。

哭的无泪的吴祥安两眼微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意捉弄她的常天竞心生不忍;心想'六畜兴旺'就'六畜兴旺';起码救了他一命。

如果一向不信邪的展无痕都说是她的功劳;那幺他就不该恩将仇报地吓得她面无血色。

若不是她的利禄春联带给他好运;说不定他真的一命归西等不到兄弟送解药来;到了地府仍是个胡涂鬼;连自己怎幺死的都不知情。

'命在妳脚下;野丫头。'常天竞动了动身子提醒她;有条命正被她压着。

她不敢往下瞧的畏缩神态让他直想发笑。'野丫头;妳好心一点别压着我;当肉垫的滋味并不好受。'

'肉垫?'难道……是她摔下来时……吴祥安戒慎又恐慌地往下一瞧;一件眼熟的白衣多了几个手印;大小形状和她的手形差不多。

'下次探病请走正门;相信有很多人恭迎妳的圣驾。'否则摔死没人埋。

一见是人她就放心了;胆子也变大了。'你干幺装鬼吓人;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怕你砸了我的招牌。'

'我可没说我是鬼;是妳做了亏心事才生暗鬼;我好好端的躺在这里能做什幺。'他矢口否认捉弄她一事。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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