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妖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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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称玄武(龟和蛇):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
文中魔殇宫管辖下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宫中,各设有金木水火土日月共7个宿(xiu)主,一共28人,与28星宿对应
ps:其实是十三懒得起名字,呵呵,尽管来鄙视我吧^^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二十五、闲簪堆云髻
有人领路就是不一样。跟在寒洛后面,根本不用担心方向问题。寒大宫主不爱说话,木芫清也不便去招惹他,闷着头一通疾走,直到一座小小的院落前,才跟着寒洛停下了脚步。
一看这院子里的布置,简洁,实用,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是怎样的心思灵巧,清爽可人了。一间一明两暗的瓦房坐北朝南,一架石桌并几个石凳摆在院当中,四边植着桃树,梨树桂花树,腊梅树等一溜树木,倒是四时有花,春色不绝。此时正值盛夏,桃李梨杏树上都挂满了果子,一个个颜色鲜艳形状圆滚,看着就喜人。
“到了,你进去吧。”寒洛送木芫清到了目的地,转身就要走。
“你不进去坐会儿?”木芫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这么一句嘴,只是听寒洛说要走,自觉地认为应该客气一下。
寒洛身形一滞,转过了身子,却没有立刻迈步,想了一想,说道:“算了,下次吧。刚才去魔殇宫,右魔使说我们一路奔波辛苦了,要在魔殇宫给我们设宴洗尘。你刚还不舒服的紧,先回去好好歇歇,晚上随我一同去赴宴。我也要回去准备一下。”
“那好吧。”木芫清点点头,往院中走去,忽又鬼使神差地回头说了一句,“你也劳累一路了,也好好歇歇吧。小心慢走。”
寒洛已转过了身,听木芫清跟他说话,也不回头,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听不出情绪如何。
打开门,先打量一番房间,果然不出所料,依然是干净简洁,朴素无华的风格,一丁点奢侈多余之物都没有,偌大一间房,一床、一桌、一柜、一镜而已,还全是半新不旧的老梨木,已经用了多年,磨出了油亮亮的光。
唉,这屋子的主人还真的是个艰苦朴素,自强不息的模范宝宝呢。木芫清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体验一把古代贵族的奢侈生活的愿望,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算了,再怎么说这房子、这院落也算是自己名下唯一的不动产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飞了那么久,一着陆就吐,之后又大吵了一架,木芫清还真是累极了,合身往床上一趴,鞋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就呼呼睡着了。
只是,她似乎也将后花园柳树下自己制造的那一片狼藉忘得干干净净了。
睡醒时,日头已经偏西。木芫清躺在床上翻了几个烧饼,忽然想起寒洛说过今晚有什么洗尘夜宴要参加的,忙一骨碌爬起来,打开衣柜门埋头翻找起来。
但凡宴会,必是有很多地位显要的大人物参加了。魔殇宫要人,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个宫主,还有四宫手下的二十八宿主势必都会出席,而且应该也都是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出现。方才那个房日宿主穿的那么漂亮,自己这么一身美其名曰朴素,实则是寒酸的衣着往她跟前一比,当真是相形见绌。输人不输阵,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一见面就看低了自己。
只可惜,翻检了半天,本来就没几件衣服的衣柜了,除了旧衣就是旧裤,一件像样的衣裙也找不出来,木芫清沮丧地仰天长叹,这屋子以前的主人到底过的是那样的苦行僧生活哪!
“芫清,芫清,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寒洛的声音。
“醒了醒了。”木芫清赶紧把扔了一地的衣服一古脑的塞回衣柜里,小跑着给寒洛开了门。
“睡得可好?”寒洛也不用招呼,径自走进了屋,往凳子上一坐,淡笑着开口问道。
“那当然了。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木芫清边说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狗窝?怎么,你说这屋子是狗窝?那你住在里面,又是什么?”寒洛听木芫清说话好笑,不免起了玩心,挑着一双凤眼玩笑道。
“现在你也在这屋子里,所以呢,你是什么,我自然也就是什么了。”木芫清调皮的眨眨眼睛,与寒洛对望一眼。
两人都忍俊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你这丫头,出门一趟,倒是越来越鬼灵精了。”寒洛摇摇头强忍了笑意,语气中颇有些无奈。说完一顿,又想起了一件事,将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放,笑吟吟地示意木芫清打开包袱来看。
木芫清狐疑地瞅了瞅他,心想,今天的寒洛还真是奇怪,不仅会笑了,还会卖关子了,不知道他这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打开了包袱,定睛一瞧,顿时喜不自胜,惊呼道:“是衣裙!好漂亮!”喊完,迫不及待地抓起衣裙,抖开来搭在自己身前比试。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衣服穿呢!”木芫清一面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地比试着衣裙,一面兴奋地叽叽喳喳,“你不知道,我这里竟是些旧衣烂衫,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样去魔殇宫赴宴,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呀。好寒洛,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先是拐着弯说我是狗窝里的狗,现在又骂我是虫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寒洛口气严厉,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骂你呢。”木芫清心知寒洛在与她逗乐,便也故意装出一幅惊恐模样,连连摇头分辩道,“我这是在夸你,夸寒大宫主心思细腻,温柔体贴,将来定是个无好丈夫!”
“五好丈夫?”寒洛一愣,想了想,笑骂道,“你这张嘴,竟是越来越利了。亏你能想出这么个词,真是乍听起来别扭之极,细思起来又十分的贴切!”
寒洛他与木芫清从小一起长大,耳鬓厮磨,一贯交好,虽有上下级之别,然而言语之中却从不会计较太多。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性子比着原来改变了许多,那些轻快俏皮的玩笑话也绝不是从前能够说出口的。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然而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只以为她是在山里住的日子久了,山风轻灵,性子也变得跟山风一样的活泼起来,再不会疑到别处去,反而觉得木芫清此时这巧笑嫣然的模样,比从前那幅冰山美人的冷样子,活泼生动了许多。相处久了,竟似会被感染一样,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居然不知不觉跟着她疯笑了好一阵。
然而他毕竟是个冷面冷口,不苟言笑之人。笑过之后,又把脸板正了,随意扫了木芫清屋里那座半旧的老梨木衣柜,刚巧看到尚未掩实的柜门里露出的衣衫一角,眼角中便又堆了些笑意,嘴上说着:“近年来宫里奢靡之风大盛,你一向朴实,服饰摆设都简单素旧得紧,晚上的接风宴上,我怕你寻不出合适的衣服来穿。若在往日也便罢了,可如今你功力近失,却位居高位,下面难免会有人不服,还是尽量不要给旁人寻出生事的由头才好。怎么样,我寻来的这件衣服,你可满意?”
木芫清只顾听寒洛说话,听他时时对自己关注,处处为自己着想,竟连这些琐碎的细节都替自己打点好了,心里已是感动不已,又听他询问自己满意与否,忙回转了神,频频点头应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一面扭着身子冲寒洛比划:“你看你看,我穿好看么?”
“好看。”寒洛见她那幅兴致勃勃的可爱模样,禁不住又想笑了,忙将脸一凛,站起身向外走去,嘴里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把衣服换了。”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待听到木芫清唤道“换好了,你进来吧”,寒洛便推门重又走进了屋里,站在门口打眼一瞧,不由得怔住了。
但见那屋里的女子,一身的青色衣裙,除衣领边几条银线压花外,再无任何花哨装饰,腰间恰到好处的收起,更是在清丽中平添了一丝妩媚。远望去,整身衣服,从上到下,简洁流畅,既不显繁复累赘,又不失雅致高贵,再衬上那张如出水芙蓉般清雅秀丽的脸庞,真是朱颜粉黛尽失色,三千妩媚集一身。
“这个,好麻烦,我不会弄。要不,你帮我?”见到寒洛进来,木芫清捧着一头披散开来的秀发,撅着嘴无奈地叹道。
见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寒洛也不好拒绝说自己一个大男人,更不会捣鼓女子的发式了。微微一笑,扳着木芫清的身子将她按在凳上,接过木梳,一下一下梳理起她那头长长的秀发来。
别看寒洛被木芫清戏称为“五好丈夫”,实际上,让他拿剑可以,让他拿木梳梳头,那可真是强人所难了。手挽着木芫清的长发,盘过来盘过去,捣鼓了半晌,依然没能捣鼓出什么像样的花样来。把木芫清晃的头晕眼花,加上头发被揪得生疼,直将双手乱舞着要从寒洛手里抢过自己的头发。
寒洛却已经跟这头发较上了劲,说什么也不肯还给木芫清,左拉右拽又是好一番鼓捣,终于差强人意,松松的挽起了一个堆云髻。看那发髻斜垮垮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掉,甚至还有几缕没梳好的乱发,调皮的垂在脸颊两边,倒衬的美人儿的瓜子脸越发的削尖,配上如画的眉眼,真是好一个清丽佳人。
沾沾自喜地看了好一阵,寒洛自认为手艺勉强算是不错了,不过总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似的。想了想,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支簪,似象牙又像兽骨,看不出究竟什么质地,雕工更是简单,顶端一粒骨珠而已,再无繁复雕饰,跟木芫清这身装扮倒是极配。
他将这支骨簪斜插在木芫清发髻上,就像是在翠滴滴的荷叶上滴上了一滴晶莹莹的露水,那么明艳,那么生动,那么自然。看着镜子中,那嫣然巧笑的笑颜,那粉艳欲滴的丹唇,还有那如描似黛的弯眉,一切的一切,寒洛觉得,自己的心,要醉了。
“清儿,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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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直被老板抓壮丁干活,刚刚忙完,呼~~~
可能不会定时,不过每天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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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二十六、朱雀丽人
“好漂亮!”木芫清手抚着簪子赞道,旋即眼珠骨碌碌一转,捉狭地问寒洛道,“奇怪,寒大宫主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会随身携带着女子的发簪?莫不是……”说到此处,故意一顿,扭回了头眼望着寒洛,笑嘻嘻道:“莫不是寒大宫主的心里面有了心仪的姑娘,时刻将簪子带在身上,好便于送人?嘻嘻,这会儿倒让我捡了现成的便宜。这簪子这么好看,简单又不落俗套,我看着就喜欢,可不还你了!”
“鬼丫头,从哪儿学来这嚼舌根的毛病!”寒洛用手在木芫清头上轻轻一拍,笑骂道。忽又敛了笑意,叹口气道:“这簪子的由来,本是另有一番渊源的。改日我再细讲给你听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动身去魔殇宫吧。”
出了青龙宫,木芫清才知道,原来魔殇宫与青龙宫之间还隔着一段水路。不仅青龙魔殇之间隔着一潭碧水,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宫之间,也都是隔水相望的布局。这四宫就如碧玉盘上的四粒璀璨明珠一般,分布在参商湖的四周,而号令妖界,莫敢不从的魔殇宫,便是那一颗最大最夺目的珍珠,傲立中央,四海宾从。
此刻,木芫清正对着参商湖中那一朵朵盛开的石莲,望水兴叹:要说当初建这五宫的人还真是脑子里进水了,不然干嘛放着好好的路不修,非要在中间整个湖出来?湖就湖吧,也算是“隐楼台于山水中”,别有一番雅趣在里头,可是老大,拜托修座结结实实的二十四孔明月桥行不行?岂不是一样的有意境有品位?这在水里摆几朵石莲算是什么意思呢?走梅花桩练功么?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水上漂的好功夫的。唉,这古人的思维模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眼看着寒洛好似一只美丽的白色大鸟一般,飘飘然已经掠过水面,快要跃到了对面,木芫清无奈的叹口气,提起裙摆,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跨上了第一朵石莲。她今日是盛装打扮,衣裙本就有些长,此时踏莲而行,足步不稳,衣服就更显累赘起来。偏这石莲还真是雕工精细,几能乱真,整朵莲花盛开来只不过一掌大小,木芫清一只脚踩上去,只有前半个脚掌有落脚的地方,另一只脚只好悬在了半空中。她本就走的如履薄冰,如此一来,更是寸步难行,只在那石莲上摆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晃悠过来,又晃悠过去,说什么也站不稳了。
那边寒洛已经到了湖岸对面,回头看见木芫清如风抚垂柳般在那湖面上摇摆不定,怎么也迈不开第二步,不免觉得无奈又好笑,轻叹口气,又飞身跃了回来。
木芫清一门心思都在脚下的石莲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寒洛又去而复返。正兀自与长长的衣裙下摆较着劲,忽觉得腰间一紧,随即两脚腾空,身子翻转,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寒洛横抱在怀里了。
“笨死了,走个路都走的这么慢。”寒洛嘴里没好气地指责道,脚下也不停,如一只雪白的燕子一般,在那朵朵石莲上左一点,右一蹬,很快就掠过了参商湖。
“喂,天地良心!你见过谁家的路修得像这石莲路一样难走过?好好的在这湖上修座石桥不行么?”木芫清的态度也不见得多好,满脸别扭着挣脱了寒洛的怀抱,撅着嘴抗议道,“我说,你就不能正常点的带我过来么?非要像这样暧昧的抱在怀里么?”
寒洛看着木芫清那张急得通红的小脸,脸上一笑,也不跟她计较,拂了拂被弄皱的衣袖,转身正要走,却见迎面走过来了三个衣裙翩跹,珠光宝气的女子。
这三位女子都是千娇百媚的面容,却又各自有各自的美韵。左边的女子略显清雅,右边的女子更多妩媚,而要说三人之中最为出色的,则当属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女子了。只见她上身穿着墨黑色无袖紧身短衣,上面用红线绣了一整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同色盘扣,下身则着一条红色撒花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既艳媚又不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