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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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回头,他进门来。“吃过没有?”我问。
“没有。”他放下两本书,伸手撩起我刚洗的头发低头嗅了嗅,“香味不错。”
我拍掉他的手,笑得不行,“去你的。”好像有一个洗发水广告就像我们这样。
“饭温着,快吃去。”
“有什么菜?”他走向厨房问。
“没菜,回来迟了吃白饭。”
他把菜堆在碗里端出饭厅陪我看电视。我偏头看他,想起那经典的一句,‘饭
在锅里,我在床上’。真是太不懂情调了,应该回到卧房才对。
“今天和赞助公司谈得久了,后来又去了酒吧。”他被我‘不怀好意’地盯着,
以为我在气他晚归。
“恩。”我挪挪屁股挨近靠着他的肩膀,屋里冷气大不怕热。
“今天玩累了?”他拨开我的长发,以免吃进嘴里。
我点头抱怨着,“很累,东西李玲全让我拿着,现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
“东西是该你拿着,别买那么多就行了。”
我白他一眼,这是人家老公说的话么?“丁晓,你和李…不,没什么…”
他什么时候、怎样和李玲联系的,又说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
些全都是为了我,为我挽回了那倔妮子,也使她认同了我的婚姻,没有嘲笑和鄙
视。
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怎么办?
“饭不吃了?”
“我还吃得下吗…”
恩,李玲挑的这件睡衣既凉快又好看…
※三天假期结束,我上班,让李玲在家别乱跑,她嫌弃得慌,要我下班回来带
她去丁晓的酒吧逛逛。这女人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兴趣不只在酒吧还在廖薇,无
非是想见见这一位让丁晓另眼相待的小女生。我惟有从命,下班后乖乖陪她去酒
吧。
酒吧的人见到我忙热情地招呼,说今天不是丁晓当值,我拉着李玲说是给他们
介绍客人来的。
“她在不在?”李玲小声哼哼问。
“吧台穿红裙的,你别瞎闹啊。”这个女人一贯惟恐天下不乱。
“我不瞎闹…”说着她扬起笑脸,大声地说:“帅哥美女们好,我叫丁辰,丁
晓那小子的老姐。”
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她胡言乱语,一堆男生女生很快把她围住。丁帅哥的魅力大,
丁姐姐自然非常受欢迎。一群人叽里呱啦半天直到来了客人他们回到岗位,我和
‘丁姐姐’才有了清净。各位老板们免费为我们端上饮品果品,摆开一桌子足够
四五人吃的。
“丁大帅哥挺受欢迎的,男女通吃啊。”
我抢过她的冰冻冷饮,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给她,“快喝吧丁姐姐,喝完了趁
早走人。”
“我才不走,有趣的事…来了。”
我转身,廖薇端了一盘西瓜走来,人没走近脸上的笑容已经是灿烂一片。
“丁姐姐,刚切好的西瓜,尝尝。”到了跟前她把西瓜搁李玲前面,然后在我
旁边坐下。我被她自动忽略,这么明显地不给面子,似乎丁晓对她做得太过分了。
李玲微笑着道谢,却把西瓜推给我,“西瓜寒凉,我大肚子不能吃。”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脸上的懊恼自责真让人心疼哟。
“你是廖薇,廖小姐?”李玲问。
我抬眼盯着她,廖小姐?她什么时候对人这样客气,刚才还美女帅哥的叫得响
亮。
“丁姐姐叫我小薇吧。”廖薇乖巧地为丁姐姐填满杯里的橙汁。
李玲看向我,笑问:“小秋,这位可爱的小姐就是丁晓提过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她可以说得很重很慢。
我不知廖薇理解成什么意思,只见她眉开眼笑好不开心。
“是啊,丁晓和廖小姐关系不错。”我淡淡地说。
“何止不错,他可是说了,廖小姐是他的军师。追求你的那些主意你可别以为
是那小子自己想的,全是人家廖小姐的高招。我就纳闷,臭小子除了你什么时候
和其他女…”觉得‘女人’这词不好,她改口说:“…异性这样要好,原来是因
为廖小姐在为他指点江山啊。”
大概是一时想不明白李玲这番话的意思,廖薇勾勾嘴角笑了笑,眼珠转动思索
着。
大肚八婆女人还没完,继续说:“不过那小子也实在要不得,我让他好好谢谢
廖小姐,他居然说…”
“说什么?”我问。
“他说…”八婆女人清了清嗓子,学着丁晓的臭屁腔调,“谢什么,她帮我,
我也还了她。如果不是为了张秋那个小气女人,我才懒得去当什么社团当助教。”
学完还问廖薇一句,“廖小姐,你说这小子可恶不可恶啊?”
廖薇变了脸,故意回头看忙碌的吧台,“有事做了,你们慢慢聊。”
“切,不好玩,还以为是厉害角色呢。”李玲拿起吸管愤愤地戳杯子。
我在心里佩服地为她鼓掌。这女人,丝毫不输丁辰。从前就在想,如果两个女
人连手,那将是怎样的天下无敌。
“你说真的?”我好像没和她说起过丁晓当社团助教的事,
“什么真的假的?”
“廖薇替丁晓出主意讨好我,他才当社团助教,这是真的?”
“呵,你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假的,我故意编造逗‘廖小姐’的。”她一口
吸完橙汁,开始数落我,“张秋啊张秋,你是真没用,这种小女生你都压不过。”
“谁说我压不过…”哪能压得过,人家年轻貌美,我只是棵老青菜。
“如果不是,你能向丁晓说出她挑衅你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小
样表面温柔贤淑会装会骗人,惹火了你还不给那野猫一样抓回去。”
“我是野猫?!那你…你连我对丁晓说了什么也知道?他果然是知无不言。”
丁晓,看来得管教管教你了!
李玲突然敛起了笑容,下一秒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勉强,“他怎能不给我说
没,我到U 市的一个任务就是‘劝导’你不要在意、不要误会他和廖薇之间的关
系。”
“我没有误会,真的。”
“但他不那么认为,慌得要命。小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大着肚子还一个人
跑出来…”
原来李玲是在逃家,负气逃家。她自由惯了,结婚后却被要求和公婆小姑住在
一起,为了老公杨成她作出了让步,而后不会厨艺的她砸碗砸锅学会了做饭。公
婆对她还算不错,只是小姑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嫌她在外结交些‘不正经’的
朋友,她本就好玩,为了不让老公两头为难她很少再和朋友来往。前不久医生说
她营养不良,从那以后婆婆每天为炖补品,那些恶心的东西吃得她吐了好几回,
后来她终于受不了,任谁劝也再不吃。婆婆一气之下说她死活没关系,他们在乎
的是她肚里的孩子。她与婆婆争吵时正好老公回来,不问原因就冲她怒骂。
她认为自己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换来的是老公在她怀孕期间的‘虐待’,
所以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跑来U 市。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伟大,他能娶到我是他几辈子修来的。”
“原来以为,那现在呢,不那样以为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对他不是付出,他是我的,为她做
的也是为了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家的帅哥说的。我问他,你凭什么值得他这样付出,他
先是愣了,想了好半天才这样回答我。肉麻的小子…”
“付出,你又从哪儿知道他的付出…”我喃喃地问。
“是,我是没法见证你们这一路走来,可我有耳朵听我有脑袋想。”她用尖尖
的指甲戳我的头,这虐待人的习惯也和丁辰一样。“想也知道你这自私无用的女
人让他吃了多少苦。”
“那是他自找的…”哎呀,怎么办,就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扬。
“笑吧,还有两年的时间让你甜蜜地笑。”我得意的笑,她却泼了我一头冷水。
三年就快过去一年,时间好快…
“别自欺欺人了小秋,你以为感情是你玩的电脑,你让它关机就能马上关掉?
三年一到,你能马上和他断个干净。既然只想要三年,为什么会那样对廖薇,你
明知道三年内丁晓不可能对你移情别恋。”
“怎么不会…”
“你是在嫉妒,嫉妒她比你年轻,嫉妒她或许能在三年后和丁晓好上。”
“我嫉妒她?我一句话就能让丁晓踢走她,我能嫉妒她?”李玲刺中了我的痛
处,我恼羞成怒了。
“小秋。”她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滑稽,“你真的很勇敢,
我也万万没想到你会接受丁晓,爱情的力量啊。有勇气走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
就不难。”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九岁,我和他有可能走下去吗?”
她轻拍两下圆圆的肚子,讪笑着说:“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如果年龄不差九岁
你就能和他过一辈子?我和杨成,说不准儿我回去就要办离婚。”
“你别开玩笑,大着肚子离婚,看你妈不劈了你。”想起李阿姨极具穿透力的
声音,毛骨悚然。
“我说说而已,我可不想输给你。小秋我们比一比,看谁走得更远。”她正经
八百地向我伸出手。
“神经病女人,口水够不够啊?”我拍掉她的手,再为她倒满一杯橙汁,“今
天话真多。”
她转动杯子,眼睛盯着里面鲜艳橙黄,悄声低语,“丁晓让我看了一个童话故
事,只不过,童话里的蠢货公主配不上王子…”
“你才是蠢货…”
※几天后,杨成行色匆匆地飞来找老婆,那脸黑的,只差指着我鼻尖大骂我拐
带他老婆。他看不住老婆关我什么事。
李玲走了家里安静了很多,很担心她留下去丁晓会很快变成碎嘴的男人。吃过
晚饭没人陪着鬼扯,丁晓恢复了往常的功课,练习他的拳打脚踢。
“张秋,我的拳套买了吗?”
我凉好衣服进屋,在下午买的一大堆东西翻找,“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让我
买这东西,我哪里懂。
一只深蓝色的拳套刨出来,也带出了一个小方盒,避孕药。丁晓拿过拳套顺带
弯腰捡起盒子丢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他的‘练武’房。我跟着进去,想
见识一下,这间空出的房间他布置成练拳脚的地方后我还没仔细瞧过。
“呀,这个沙袋挂这么高。”我伸手垫脚也够不着它的顶。
“不高,正合适。”他走来和我并肩站着,轻而易举地,用手拍掉顶端的脏东
西。臭小子,讽刺我的身高。
我摸着沙袋凹陷的地方,试着打了一拳,打疼了手也没留一点痕迹。“这些是
你拳打的,脚踢的?”
他不理睬,把我推到一边,突然踢出一脚,承重的沙袋被踢得摇晃起来。我张
大嘴向他竖起大拇指,他臭屁地捏了捏鼻尖把头转向一边。
“我也试试。”我走上去叉开腿,握起双拳摆好姿势,右腿踢出,可是…“啊!”
离得太远,脚没挨上沙袋,拖鞋飞了,身体站不稳向后倒去。
丁晓没想到我会演出这一码,只赶得上为我垫底,一个漂亮的侧倒,我刚好砸
在他胸膛上。脑袋晕晕眩眩了一阵被他抱坐在怀里吃豆腐,恢复清醒后我使尽力
气推倒他,骑上他的腰拉好衣服。他也不反抗,双手枕在脑后冲我暧昧地笑,
“你喜欢这样的姿势?”
“喜欢!”我微微起身再狠狠把屁股砸下,最好能把他的花花肠子全砸出来。
他装出痛苦的样子博取同情,看着那张扭曲的怪脸我不禁伸手揪住,想使它更
扭曲。揉够了捏够了闹够了我扑在他胸膛趴着,数起他的心跳声,一下两下…
“丁晓,你说这些年,我做了多少次番茄蛋炒饭给你吃?”
“难数。”
“会不会吃得想吐?”我问。他没做声,那就是了。我又问,“我以后还做给
你吃,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只要我做,就算你想吐还是要吃下去…唔!”
我的头被猛地拉下,鼻子撞在‘铁板’上,一定是撞歪了。
“我吃,你一直做,我一直吃。”他懂得我的哑谜,他懂我的意思。
“可是有一天我不想做了,或者你不想吃…”以吻封缄,我没能再说下去。
李玲猜中了我所有心思,三年后我一定放不开。我不了解他,我和他不志同道
合,我和他不像夫妻,像在各过各的生活。即使这些都是事实,可我还是想和他
在一起,这种想法一年来都没有停止过,一天比一天强烈。
我想,我难以抽身了…但又或许有一天我厌了,他腻了,或许再过不久我们会
为柴米油盐的事争吵,感情慢慢淡去,直到最后分开…
以后的事谁知道,不要自找烦恼,先顾好眼前吧。
※半个月后,临近大学暑假的一天,丁辰突然出现在U 市出现在家门口。
“你,怀孕了?”
“谁?”
“你啊”
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14愤怒的丁晓
听见有人按门铃我忙擦干净手上的肥皂泡去开门,门打开,站在门的竟是丁辰。
“你,怀孕了?”她盯着我的肚子问。
“谁?”我大概是刚才把泡沫弄进耳朵里了。
“你啊。”
“我…”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她把鼓鼓的行李包换到左手,甩了甩酸涩的右手。
我把包接过来让她进屋,“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来就说莫名
其妙的话。”
“你说莫名其妙?”她走到饮水机跟前自己倒了一杯,“怎么,不是真的?”
“蒸的,还煮的哪。”我把行李包丢进客房,出来她端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正
经八百。“你前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多久没来了?”
这女人莫名其妙没完没了,我也只得认真回答:“上个月大概是二十号左右,
这个月推迟了天,还没来。”
“二十号?不是十一号?”
“不是,二十一号还差不多…等等,我想想。十一…二十一…”到底是十一还
是二十一呢?我记得当时是那部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