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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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帝确实心性大变,朝中所有人都这么认定,承帝恨上清国,痛恨无比,难道承帝竟想置南风国基业于不顾,妄图在有生之年看到上清国灭?承帝已经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了,承帝疯了。
首先把这话说出口的,是太子程。太子程不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更不是一个一心急于登基而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的人。但是此刻太子程不得不急,太子程不想见到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就此毁灭。
不日后,太子程为首,带领满朝文武官员,请见承帝,密密麻麻的官员跟随在太子身后,将朝堂几乎挤满,齐声劝柬承帝收回成命。承帝怒发冲冠,却是终究被迫收回成命。
原本是件好事情,可是其后不久,林妃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紧随着的是王家掌权人街头遇袭,后来抓到了那些刺客,据说是上清国人;再过了不久,可柔世家,柔无月,被召进皇宫返家后,当日便自饮毒酒自杀而亡。
谁都知道,这系列的事故绝非偶然和巧合,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承帝竟然会使如此狠毒的手段,竟会使用一直违背为君原则的下作手段。
柔无月的藏礼,极为隆重。承帝亲临参加,承帝神色极是悲沧,若以承帝的神色和表现来看,实在很难相信,柔无月的死亡跟承帝有什么直接关系。朝廷中的老臣们都知道,承帝年少时,曾经对柔无月寄以深情。
虽然最终没有结果,但是承帝因此之故,对可柔家的人份外照顾,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一个正常的承帝,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对柔无月下毒手,可柔家绝没有什么叛逆之举,柔无月也没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可是,柔无月偏偏死了,死的蹊跷无比,死因跟承帝绝难脱得了干系,只有一个解释,承帝疯了。
南风国三大世家的掌权人接连横死,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皇帝都做不出这般愚蠢的事情,一个闹不好,那就会演变成举国叛乱。然而,承帝疯了,确实做出这般丧失理智的事情。
三大世家愤怒了,对承帝彻底失望,南风国绝不能掌握在一个疯子手上。极短的时间内,太子程的门槛,几乎被朝中大臣踏破。南风国大小臣子均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希望太子程登基为皇。
逼迫皇上退位,这在南风国绝对是件极大的逆反行为。若是换做寻常,南风国绝没有一个太子敢作此想,这般即使成功得到皇位,也绝对坐不下去,除了少量心腹外,不会有其它任何人服从。
一定会被其它手握重权的将臣赶下台,南风国国民也绝对不会承认如此有违道德的皇上。然而此时,情况特殊,尽管如此,太子程仍旧犹豫不决,一直不敢表态。
太子程的犹豫,很正常,尽管如今朝中大臣均站在太子这边,但是南风国百姓呢?会否因此承认太子,若是不承认,这种皇上也难当的稳,太子程并不希望因此导致南风国发生内乱。
但也不想任由自己父皇继续疯狂下去,若是如此,最后的结果,定是南风国国亡。
太子程没有犹豫太久,因为没过多久后,承帝终于完全疯了。太子程也死了,死在承帝的剑下,几乎同时死去的,还有南风国的几位王爷,以及几位王爷的家眷子嗣。
皇宫一夜之间,大乱。
承帝疯了,太监,宫女,皇妃,纷纷逃命,平风公主是唯一幸存者,随着皇后逃出了皇宫,逃到了林家。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朕老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想谋反了,连朕最疼爱的子女们都想谋取朕的皇位了。”承帝疯狂的怒叫着。
总有些愚忠之人,南风国那般大的国家,更不会例外,承帝领着仍旧发誓效忠的军队,赶往林家,承帝要杀死平风公主,要杀死皇后。罪名是,平风公主意图谋反,皇后背后指使。
荒谬的理由,却也是理由。
几大世家,都知道,承帝疯了。
陈家不可能让一个疯子杀死一个正常的皇后和正常的公主,陈家更不会任由自家被一个疯了的皇上毁灭,陈家联络了吴都的几大世家。可柔家当即响应,本就握有重兵的可柔家,当即带领军队,抵抗着承帝领着的部队疯狂的进攻。
南风国一时间,谣言四起。
承帝疯了,杀死太子,杀死爱妃,还要杀唯一的女儿平风公主,要杀皇后。
几大世家和身处边境的王爷都谋反了,意图杀死承帝,谋夺皇位。
……
……
几乎同时,西明国,竟然发生同样的事情,不同的只是,西明国皇室中,有三位王爷,幸存了下来。西明国,几大重臣和王爷,接连举兵叛乱,各自持着自称正统合法的皇位继承人,意图稳定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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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处天下大乱第二节
残韧和柔可夕,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两人确实走的是山路,更因为残韧伤重,幸运遭遇一山野小村落,得以暂时寄身养伤。这处小村落,并非与世隔绝,不过地处偏僻而已,因此,一锭银子,轻易能租到一间屋舍让三人寄宿,吃喝不愁。
此时残韧,柔可夕以及被点穴的旖旎三人便呆在一间三舍的土房屋内。残韧的伤势经过几日的疗养,已经快好完全复员了。外伤确实如此,不过心伤呢?那就是难以估计的事情了。
此地的条件,实在让柔可夕无法适应,那窗塌,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舒服,柔可夕数日来,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睡眠过,全凭闭目养神恢复精力。残韧在这方面的适应能力上,却是要比柔可夕好的太多。
所以,柔可夕闭目养神,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残韧一直喜欢抱着柔可夕入眠,现在当然也不会例外,残韧入睡时,柔可夕是赤裸的。受伤的缘故,残韧睡的特别久些,特别多些,柔可夕这期间,就只能躺在残韧怀里。
想凝聚心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残韧身体带伤,房事,必须克制着。
是夜,柔可夕面色绯红的抬手点了旖旎的睡穴。接着便被残韧一把抱进怀里,“相公,对伤势真的不会有影响么?”柔可夕娇喘着,仍旧担忧残韧伤势开口询问着。
“外伤已是愈合了。这又影响不到经脉的伤势,大可放心。”残韧迷醉的轻吻着柔可夕细腻光滑的肌肤,残韧也难受了好几天了……
旖旎的内功,比柔可夕估计的更好,对于冲穴的认识,也比柔可夕估计的更在行。
旖旎护体内功很快冲破睡穴的影响,旖旎清醒过来。旖旎听见柔可夕的呻吟声,旖旎脸红耳赤,当然知道两人在做着什么。禁制武功的穴道,仍旧未能冲开,柔可夕为安全之故,下的禁制不少。
那要耗费不少时间。
但终究是会冲开的,旖旎思索着那时候是否选择出手袭击两人,心下暗自算计着得手的可能性。偷偷逃脱,那很难行得通,一有动静,必难瞒过两人耳目,凭两人的轻功,绝对能追上。
旖旎清楚,若能在两人房事结束前冲开穴道,那么得手的机会极大。那时候必是两人戒备最松懈的时刻,换做寻常,旖旎不敢轻易冒险,两人武功特点都是快,残韧的剑快,柔可夕的掌同样快。
一击不得以重伤两人,后果就是死。
柔可夕懒懒的躺在残韧怀里,疲惫之极,残韧意犹未尽的轻抚柔可夕的肌肤,这是残韧对柔可夕的习惯。也是因为柔可夕而形成的习惯,“相公,夕去重点次旖旎的穴道,那武功高低难以判定,还是谨慎些的好。”
残韧微笑着点头,柔可夕微红着脸披了件外袍。
此时,仅仅再过半刻钟,旖旎的穴道便能冲将开来,旖旎心下懊恼极了。这种感觉极让人难受,眼见成功再望,以两人的亲昵程度,恐怕稍后定会继续交欢,不愁没有出手机会。
旖旎突然心生一念,我也不让你好过。
柔可夕此时行至旖旎身侧,正欲抬手重下一次禁制,旖旎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极轻细的道“你的好相公,不过是个淫贼。昨日你不在时,他便占了我便宜。”柔可夕闻言微微一愣,却满脸不屑的道“休想污蔑我相公。”
旖旎眼神轻蔑的道“你若不信,大可解开我胸衣看看,他当时用力过度,都留下淤青,我一直穴道受制无法自行恢复,到现在都尚未好呢。”柔可夕不相信旖旎的话,却也无法不怀疑。
残韧对此方面的事情,兴趣实在太浓厚了,旖旎也生的太美丽了些,前两日,残韧便想要,但柔可夕见残韧外伤都未愈合,却是劝阻了残韧,莫非残韧真是忍不住做了如此下作无耻的事情?
柔可夕心下矛盾,仍旧认真的重对旖旎下了禁制,几番犹豫,终究解开旖旎衣裳查看,一见之下不由难过无比,旖旎雪白的双乳,确实有不少该是指痕留下的淤青。
“信了吧?你若为你相公好,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定不会放过这淫贼性命,玷污我的清白,穷一生之时间,也定要将他斩杀以洗刷这污点!”旖旎语气仍旧极轻,却带着几分恨意。
柔可夕当然不会杀死旖旎,这是两人能否渡过以后危险的最重要筹码,柔可夕当然不会因此完全相信旖旎的话,毕竟对于残韧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信任基础。
但不表示不怀疑。
柔可夕失魂落魄的返回塌上,心下极是难受,残韧怎会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更在自己背后,在自己外出为他的伤购买药材,购买尽量合口味食物时。难道自己还不能满足于他,如此迷恋旖旎美色么?
柔可夕,越想心下越难过。不由想起,那日残韧就因为旖旎的哀求而放过了旖旎的两名帖身护卫性命的事情,心下因此更信了几分。
南风国男人同样大多娶有房妾,但那是传统,也是一种习惯,也就理所当然了。而且具备名份,妻尽管心下在意,尽管不愿意,也无法改变这现象,倘若残韧娶妾,柔可夕尽管不情愿,但也只有接受。
更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残韧真的玷污了旖旎的清白,这不同于娶妾,是更严重和无法接受的问题。是对柔可夕的侮辱,是品德的败坏,更是对自己不忠的体现。
比之上青楼,更让人无法接受。
柔可夕越想越难过,此刻躺在残韧怀里,也已变的心不在嫣。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相公,旖旎方才说,昨日我外出时,你……你玷污了她的清白。”残韧觉得很莫名其妙,非常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来忙着疗伤,不时想起那日跟风流的情形,偶尔会想起阑风晨那日的话和那一剑,哪曾理会过旖旎?经脉受伤,点穴禁制的事情都交给了柔可夕,自己连她一指头没碰过。
好阴狠的女人,便是这般恨我们夫妻么?宁愿自毁清白也要埋下这等恶果于我们。
残韧沉默片刻,柔可夕非常紧张,“如果我说我没有碰过她半根指头,你会否相信?”柔可夕点头道“夕当然相信相公!”“那就好,我没有碰过她半根指头。”
柔可夕心下大感安稳,却又想起那淤青,几欲脱口再问,却忙止住自己追问的念头。既然已说相信,便不可再问,再问等若是不相信,再问,残韧也不会解释,反而会因此心下不快,因为觉得自己根本不相信他。
‘相公不会说谎的,该是那旖旎故意说了中伤相公。’柔可夕这么想着,脑海中却总想起那淤青指痕,替自己制造一个那般的痕迹,其实很容易,但对于一个被点穴的人而言,却比较难。
但也是可能的,柔可夕选择认为,那是旖旎故意制造的证据,为了让自己相信她的中伤。
旖旎心下大快,这趟看你还不品尝一番害我从希望成空的痛苦?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解释的清楚的,相信就是没有,不相信就是有,尤其有所谓的证据存在。
除非柔可夕真能100%信任着残韧,否则任何人面对这种证据,都不可能真正相信没有,种下的疑虑果子,是消失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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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处天下大乱第三节
仅仅是疑虑而已,相信,终究是相信,柔可夕决定再也不想此事。
尽管一路上,旖旎始终故意以无比怨恨愤怒的眼神盯着残韧的背影,旖旎深知做戏要做全套,要不时让柔可夕无法不想起自己编织的谎言。旖旎突然发觉原来这么做是如此有趣。
残韧猜测到旖旎的大概想法,也能感受到旖旎的目光,不过残韧无所谓,因为柔可夕已说过相信。残韧有很简单的办法就能迫得旖旎说实话,但是残韧没有这么做,既然可夕相信,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让小丑继续演绎下去。
小丑吗?残韧眼里的旖旎,此刻就是这般,残韧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满腹心机的女子,尤其漂亮的女子,因为比小人更加可怕。
光华灿烂,直冲云霄,当然不是真的冲上了云霄,柔可夕还没有那般可怕的功力。不过那光也足够让很远的人看见了,更足够让柔可夕驻扎前线等待自己前往的军队看见了。
第七日,旖旎突然感觉很无趣,紧随着,突然涌出一股不服气的恨意。是的,旖旎觉得很不服气,因为自己这般辛苦的做作,残韧对之毫无反应,旖旎要的不仅是在柔可夕心中埋下一颗疑虑的种子,同时还要残韧感到被冤屈,感到难过,去恨自己。
恨一个人,表示着发出恨意的人心下极为难过,对旖旎而言,那便会觉得很痛快。
南风国内虽然发生极大的变故,但驻扎前线的部队几乎没有任何一支调遣回吴,前线重之又重,军队是轻易抽调不得的。残韧首次见识到柔可夕的威势,耗费功力朝那天空轰出一道极亮的光华不久后,陈留外易守难攻的关城外。
被队列整齐的南风国军队完全挤满,长矛,刀盾,上弦弓箭,直指关城,那姿态,只需要柔可夕稍作表示,定会毫不犹豫的对关城发起冲锋。整齐而又高昂的欢呼声,直震人心,喊着的是血银手三字。
阑风王和风流秦自然不是寻常将领官员可比,因此面对残韧和柔可夕胁持旖旎的赤裸裸要挟,并非顺从的让道放行,而是以中秦军队将两人团团包围在关城内门。
其中更有数名高手,其中一男子手指细长光滑,残韧和柔可夕都看的出来,这人练的一定是暗器,相信能跟着风流秦前来,功力绝对不低。男子的目光很平淡,却很傲气,因为丝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若非顾忌旖旎的安危,残韧相信这男子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