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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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银手的部队,疯狂了。
风流眼见着血银手的部队阵线朝前步步推进,心下实在把那多嘴的将领恨了个透。可是恼火已也是无用,风流拍马朝血银手方向冲杀,口中喝道“血银手,把命留下!”
主帅相争,对士气的影响绝大。若非风流急于取血银手性命,绝不会逞这种匹夫之勇。可是风流没办法了,此关之所以宜守,便在于地形,但是同样的,关门一破,对于敌军而言,突围也变的不太困难。
无法部属太多的兵力,在防守时无需多顾太多阵线,不惧对方兵多,然而对方冲锋时,倘若无法档住敌军的势头,也不可能有大量的军队围歼对方。关城城墙上方的弓兵,一直被对方的骑射兵打击牵制。
即使未受牵制,此时也不可能对血银手领着的已冲出关门的部队发起攻击。如今眼见无法抵挡血银手部队的冲锋势头,外围的军队数量不过十万,见敌军突破关城防线,士气必难高昂,如何档得了那时士气更是高涨的血银手部队?
风流若想留下血银手的命,只有以自己的实力,在这一刻死咬血银手不放一途。血银手自然无法回避风流的挑战,此时紧要关头,若是身为主将的自己,在军士眼中如神般存在的自己,竟然回避对方主帅挑战,对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双方士兵齐声发出一声助威的呐喊,血银手回马朝风流迎上,手中单柄长矛一路挑刺着试图袭击的中秦士兵。
风流一身金甲,疾行中反射着耀眼着金光,在一身金色气劲的衬托下,仿如战神,那飘飞着的皇族才有资格穿戴的金龙图按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手中的奇异长剑,带着的威势直涵人心。
血银手则是一身银甲,披风亦是银色,内劲透出的红光覆盖着一身银,显得充满血腥和诡异,加上那声明远播的可怕名声,冷艳的脸庞,一头飞杨的长发,营造出的声势,却也不逊色于风流半分。
“风流王必胜!风流王必胜!”中秦军士呐喊着。
“血银手必胜!血银手必胜!”南风国军师不不干示弱的喝喊,手中兵器却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显然早已习惯在拼杀中替主将呐喊助威。
双方距离迅速接近,风流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带着金色亮光朝血银手全力斩出。狂暴剑劲,朝血银手轰然攻至,剑风带起的声响,如同巨雷,血银手单拳全力击出,狠狠轰击在风流剑身,双方内劲相撞,发出一声震耳巨响,周遭较近的士兵抵抗力稍弱的竟然被震的七窍流血毙命过去。
血银手单拳档下风流的长剑,另一手长矛便朝风流咽喉刺将出去,风流手中长剑的速度,自然不及血银手的长矛快。风流单手松剑,抬掌将刺至的矛格了开去,双方的战马错身而过。
血银手体内气血翻腾,带着内伤,此刻伤势变的更重。
血银手听得残韧说过过去跟风流的事情,自然知道风流武功的特点,此时真正感受到风流内力可怕的特性,呈现面积的狂暴杀伤性能力,尽管笼罩的范围甚广,却丝毫不因此导致内力分散削弱小面积内的破坏能力。
实在是个棘手的对象。
双方回马冲锋再战,每一次交手均是全力以赴,斗得七十余招,仍旧是个旗鼓相当的结果,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只是血银手的内伤却变的更加沉重,风流也不太好过,血银手的内气阴寒之极,跟残韧的路子十分近似,那种点的强大焚毁能力,攻击对手时虽然笼罩范围小,但是凝聚度却极可怕,要化解这种程度的阴寒内劲,自身的消耗也少不了。
“你确实配当残韧之妻!本王心中从此再不认为你辱没了残韧,但是本王绝不会因此动摇取你性命之心!接招吧,兄嫂。”风流大喝着再度发起新一轮攻击,血银手内伤此刻已时极重,却丝毫不敢保留,倘若被风流察觉自己已受内伤,那么下场必死无疑。
主帅阵亡,意味着自己的部队面临的将是全军覆没的结局,一定要撑住,死也要撑到带领部队在援军的接应下平安离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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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在乎怎说第一节
南风国军队,逐渐快要完全冲破中秦军防守阵势,风流仍旧还没能斩血银手于马下。风流心下实在对血银手佩服的紧,风流过去一直对练武的女子有着排斥心态,觉得那类女子,实在没有美态可言。
阑风晨第一个让风流觉得,并非练功的女子,动手时便很丑陋。但这种感受更多是因为那时候风流认为必能让残韧和阑风晨走到一起,可说爱屋及乌。但今日在血银手身上,却真正感受到,那种过去别人常说的,女人在战场上的英姿,确实是种值得欣赏的美态。
但风流更希望的,却是在战场上见到这样的残韧,残韧的心是孤傲的,傲的不可一世,风流很欣赏残韧的这种傲气,也认为残韧有这样的资格,风流从小就渴望,能跟残韧一并在战场,蔑视天下,指挥百万大军。
跟残韧一并,挥舞手中兵器,斩下一个又一个敌人,风流想看到残韧在战场上,用过去时常对自己露出的轻蔑,不屑不顾的笑容。风流从不对残韧的这种态度感到恼怒,风流觉得残韧和自己是站在同等高度的,两人都有资格对任何人,包括对方露出如此轻蔑的笑容。
风流此刻,便不由自主的,露出轻蔑的笑容。高喝道“兄嫂,但你跟残韧比起来,还不够傲!差的远了!便本王告诉你,残韧狂傲的另一面是怎般模样,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心去欣赏吧!”
风流全身迸发出环形金色光圈,手中的长剑如同覆盖着金色火焰,那战马奔驰速度似乎瞬间大幅度提升,风流决定施展大耗内力的剑法绝技,风流王斩。这名字很俗气,残韧当初便是这般嘲笑。
风流不认为俗气,因为风流本身就跟俗字毫不沾边,以自己名字和家族命名,当然不俗!
风流剑,如同带起一团龙卷风暴,周遭一定距离的双方士兵均被震的毙命抛飞,连绵的金色剑光,即快又狠的朝血银手斩出。而后风流看见,血银手那对银色双手燃烧气紫红色火焰,火焰燃烧的范围不小。
却让人感觉不到可怕,而是诡异的,阴寒的。紫宵炎……血银手双手硬接风流的每一记重斩,紫红诡异的火焰,高速弥散着风流攻出的剑劲,风流连续攻出九剑,血银手硬接了九剑。
最后一剑的狂暴劲道,从两人气劲交接处朝下和上溢出,四散开去,两人坐下的战马,当即毙命,毙命的瞬间四足骨头被震的粉碎,两人身形被震力反向远抛,血银手单足踏点地借力,飞身跃上一匹失去主人后,在战场中不知所措的战马马背。
单手高举,冷喝道“杀出去!”南风国军队士气高昂的附和应着,朝着已眼见便要崩溃的敌方阵线更见奋勇的冲杀。
风流抛飞的那头,却没有可马上使用的战马,风流挥剑斩飞一名中秦骑兵,翻身上马,抬头望去,血银手已然夺过一支枪领着军队朝己方最后防守阵线冲杀过去。
看来是留不住了,风流仍旧驾马疾追。最后的交手,风流方知血银手身带内伤,当百分百催发自身内力时,那是不可能瞒过对手的。因此,血银手看似若无其事,但她的左手,早已骨折。
只要侥幸追上,血银手休想能在自己剑下活命。
风流还没冲杀多远,最后的防守阵线终于崩溃,血银手一马当先突破冲出,南风国军士情绪高涨到极点,呼喊着跟随陆续冲出。关城外,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子声响此时传至,“血银手,哪里逃!”
是阑风晨的声音。风流心下顿时生出希望,风流的部队,一部分分到关外较远处做为第二道防线,同时用以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南风国援军,此关的军队配置的大多不是骑兵,想要追击,那难的很。
但阑风晨带领的,却是清一色精锐骑兵。
阑风晨当然愤怒,被敌人在自己眼皮低下藏身,而后金蝉脱壳的反攻关城,如何能不愤怒?阑风晨本不可能这般赶回,倘若阑风晨仍旧赶往许昌的话。不过阑风晨没有。
当日了解南风国断后部队后,行了一日,猛然发觉不妥。前往下一处关口的道路上的马蹄印,太新了些,虽然看起来不新,但是六日前阑风晨清晰记得曾经下过一场细雨,虽然时间很短,雨也很小。
但是对于应该在六日前就已通过第三道关城的中秦军而言,那就实在太新了。阑风晨当即沉思,猛然想起河里反常的芦苇,心下顿知中计,果断的命令部队掉转马头,朝关城赶返。
这个判断看起来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倘若阑风晨错了,或者河里的芦苇才是算计,那么最后定被血银手打到许昌城下。但是阑风晨是个果断的人,也是个自信的人。
“晨,来的好!别让血银手逃了,她已经身负内伤!”风流顿时来了精神,驾马继续朝血银手离去的方向冲杀。
“将军!我等带领失去坐骑的兄弟们断后,将军领其它兄弟们先走,必定为兄弟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几名将领争先恐后的争夺着断后任务,这是必死无疑的任务。
血银手脸色一如往常的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高声道“无需断后,援军已快到达,边战边撤,一如平常!我血银手的军团,绝不靠舍弃而得以残存!最不可能的困难都已让我们挺过,这等小麻烦何惧之有?”
一众将士闻言热血沸腾,高声应是,再无人提出异议。
丧失坐骑的南风国军队,尽量组织着以枪道组成防守阵势,迎接中秦骑兵即将到来的冲击,后方的骑兵纷纷张弓搭箭,满弓射出,对中秦军冲锋骑兵施以打击。
负责指挥枪刀兵的南风国将领高声喝道“后方部队尽管射箭!非常时期无须顾忌!”血银手微微点头,指挥后方骑射兵的将领随即下令。对于血银手的部队而言,这不是第一次。
原本近身交战后,射箭的距离都会尽量拉远,以防对自己人造成意外伤亡,但太远距离的射击,力道和准头难以控制,造成的杀伤力,就变的十分有限。血银手的部队,彼此信任战友的准头,每每遇到兵力悬殊的战斗。
都会要求后方尽量以杀伤力为主要目的的进行近射和中程射击,只有距离太后的,才进行远距离抛射。
阑风晨和风流都非常吃惊,实在没想到血银手部队竟然这么狠,完全不担心对自己人造成伤亡在近兵交接时仍旧进行平射以加强杀伤力。“南风国将士,你等主帅为自己能活命,竟然不顾你们死活的进行这种射击,这样的主帅还值得你们拼命吗?”
风流和阑风晨两人身旁的将领们纷纷把握时机,施展攻心计,试图动摇对方军心,打击对方士气。不过,当然是毫无效果的。换来的不过是血银手部队上下发自内心的嘲笑。
阑风晨率领的骑兵发起的奋勇冲锋,远没有收到预期中的良好效果,强行冲破的那点缺口,很快被南风国军队补上,根本不足以促使防守阵线出现灾难性的缺口。
每当阑风晨组织第下一轮冲锋时,血银手的部队就会极有默契的整体朝后退却,如此半响后,缺口仍旧没能冲出,双方死伤少量士兵,南风国军队却已成功撤退不少距离。
风流和阑风晨都不急,对方继续退下去,也不过是退至第二到防线,除非那么凑巧的赶上南风国援军到来,不过按时间上计算,还没有那么快能到的了。那时候前后夹击之下,敌军必亡。
除非血银手有别的手段。
冲锋如之前般,进行了下一次冲击,仍旧没有成效。战着骑兵们边战边后撤准备进行下一轮新的冲锋时,南风国军队突然动了,反朝撤退的骑兵们发起凶猛冲锋,箭雨,刀枪,密密麻麻的朝中秦军攻至。
一时间打的中秦军措手不及,原本已是极密集的南风军步兵防守阵线,硬生挤出三条能容纳马匹通过的道路,执着长枪战意高昂的南风骑兵,从过道冲出,反对中秦军发起冲锋攻击。
中秦军死伤些许骑兵后,迅速收拢组织起阵势,抵挡着南风军的疯狂反攻,却是先机已失,被逼的不断后退,虽然阵线没到崩溃的地步,却已是难以逆转局势。
风流和阑风晨,心下苦笑,真是好手段,征战多年,杀敌无数的血银手,在领兵经验上,确实不是两人所能比拟,自己和军队都被对方的行动培养出了惯性思维,丧失警惕之后对方却突然走了步出人意料的棋。
如此片刻后,南风国军队的攻击势头丝毫不见放松。待得中秦军被避的真线呈现混乱状态时,却突然齐齐停止进攻快速撤退起来。万千人马,一旦阵势变乱,重新整顿起来哪是说完成就完成的?
待得阑风晨和风流迅速重整阵势,虽然已比起寻常军队其速度和效率已是极高极快,但南风军仍旧已经在山道中跑出老远,转过了弯口不见踪影。风流和阑风晨,急怒之下挥军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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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在乎怎说第二节
中秦军转过过道时,迎接中秦军的是南风军整齐的队列,下一瞬间是飞蝗般的箭雨,南风军队列整齐的边倒退,边以箭雨袭击尚未近身的中秦骑兵。
过道地形特殊,一部分领先的骑兵冲了过去,后面部分却根本见不着转角那边的情况,只听到震天的喊杀声,似是敌人在发起冲锋,又闻得前方军队喊着的敌军有埋伏。
阑风晨和风流下意识的下令组织冲锋阵势,阵势变动的同时,不时派出小队转过拐角查探敌军情况,以防敌军乘机发起突击。唯一能知晓的却只有飞蝗般的箭雨,准头自然是差不了的,至少冒头的探查兵,鲜有能活着退回来的。
阵势迅速组织完毕,发起冲锋之时,风流和阑风晨才知道,两人又被算计了。过道那边的不远处是另一个拐角,两人平时是熟记的,但是方才却是丧失了冷静,又见不到对方布军情形,全没想到对方可能根本早已逃走。
冷静。风流和阑风晨都发觉,平日自以为做的很好的冷静,原来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在这种激烈迅猛的战斗中,往往不知觉就失去了最佳状态的冷静,却还不自知。
冷静,实在是门大学问。
拐角那边的南风军,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