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见习魔法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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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赚大了。六天没吃食儿，看来要给别人填肚子了。”我自嘲一笑，微微翻身让身体仰躺过来。
呼吸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碎石声。魔兽们捕猎时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所以我在周围一定范围内撒满了碎石。
野性的杀气混合着浓烈的腥臭气息向我靠近，气息笼罩我身体四周，仿佛我稍一动弹就会马上在利爪下四分五裂。
“还真是个大家伙。”我歪着头看着一半出现在视野一半隐秘在黑暗中的巨兽，半睁的眼中不再有往日温馨的光彩。
这是只巨大的褐色长毛虎形魔兽，虽然我以前从没见过，也知道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魔兽，这只明显高上一个等级。
“想吃我么？那就过来吧。”我淡淡地看着缓缓张开巨口露出森白獠牙的魔兽，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吼——”魔兽一声大吼，猛地向我冲来。
“你上当啦。”我咧嘴一笑，突然一个鱼跃跳起，伸手在洞壁上一划，抓住绳节用力一拉。
一排石锥向着魔兽飞射而去，同一时间，魔兽的头顶上三块巨石飞速落下。
“吼——”魔兽咆哮着拍下飞射而来的石锥，却已经来不及躲闪天空中砸下的巨石。
“轰——”烟尘四起，巨响在石壁间回荡。
“咳咳，我说你们都不知道应该大扫除一下的么？”我一边扇着巨石落下激起的灰土一边抱怨。至于我散落满地的碎石这种小事当然是自动过滤掉。
“我说你饿不？”我走到被压在石头下的魔兽面前，看着它奄奄一息地喘着气，可是还不屈地不时用力鼓动压在身上的巨石。
“其实我很欣赏你，不过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咧嘴一笑，掏出匕首。“真没想到被那么大的石头击中还能不死，搞不好你像我一样经活呢。”
“吼——”魔兽奋力咆哮，不过声势已大不如前。
就在我要将匕首刺进魔兽的眼睛时心头突然闪过一丝不安，那个魔兽的眼睛骤然变色，杀机涌动。我下意识向后急退，可还是不够快。那魔兽张开大嘴，一颗绿色的光弹直击在我胸前，把我整个人打飞出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我从洞壁上滑下瘫倒在墙角。
“真没想到，这就是魔法么？”我第一次见到会用魔法的魔兽。虽然看它的情况已是强弩之末，不单没有能力再发出第二击，就连生命也已经渐渐逝去，可对我内心的冲击却不可想象。
“好痛。”我喘息着，头脑一阵晕厥，低垂的眼皮下透出从没有过的锐利目光。在猎人中流传着“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这句话，而此时的我，仿佛从心底涌起了野兽的本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魔兽的气息越来越重。那些原本由于高级魔兽坐镇而不敢接近这里的杂兵正在慢慢靠拢过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包围。
“切，我还没堕落到甘当食物的程度。”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我第一次从目光中透露出杀气。
感觉胸口稍稍好些，我来到被压在巨石下的魔兽尸体前，用匕首快速地挖出了魔晶，看着眼前散发着淡绿色光泽的晶体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向着那死去的魔兽原来栖息的地方走去。那里是整个洞穴我唯一没有探过的地方。
“咦？啊～～～”没发现出口，倒是掉进了一个“入口”。
伤势在我这个因饥饿而毫无抵抗能力的身体上不断恶化，鲜血在我跌落的同时散在地上，染出一片鲜红。我努力支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缓缓来到一个墙壁边缘靠着，稍稍休息。
魔兽的嗅觉非常灵敏，尤其对于血腥味。现在这一地的血引来大批魔兽围攻只是迟早的问题。
“呼，喝呼，喝呼，‘猎人同时也是猎物，猎物同时也作猎人’，没想到竟然又被老爸说中了。虽然他人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猎人。”我吃力地喘息着，心中胡思乱想。耳朵里慢慢响起轻微的鸣声，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不清。
“真是的，看来就要到极限了。我好想回去，想老爸、老妈，想小雨，呵呵，虽然她是个疯丫头。天好像有点亮了起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偷小雨的腊肉。身上好痒，真想好好地洗个澡，小雨不要偷看哦……”随着意识渐渐流逝，大脑产生了幻觉，一个梦境接着一个梦境，好像影片介绍般不断在我脑海中流过。
在我陷入昏迷时一个轻微的气息慢慢接近身边，黑色的爪子在地上行走起来全无声音。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绕了几圈，那只黑豹模样的魔兽轻轻舔着从我伤口流出的血，然后突然发力，一爪子扯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抛飞。
“啊，好疼！”剧痛直冲大脑，使我清醒不少。我缓缓抬头，喘息着看向慢慢逼近的魔兽。这只魔兽十分谨慎，即便我已经重伤累累还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接近。
第六章 脱险
我尽量保持集中力，紧盯着魔兽的动向在头脑中不断搜索应对眼前形势的方法，可惜存储太少。
“我不会就死在这里吧？”正当我怀着绝望的想法时却看到那只魔兽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有别的魔兽接近了么？”我疑惑地望向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其他魔兽，那它为什么停下来？”
“诶？它在干吗？”终于，那个魔兽古怪的动作吸引了我。它低着豹头好像在地上舔着什么，我努力摇晃着头，使眼前清晰了些，看到那只魔兽正在舔食着地上散落的小块魔晶。原来刚刚那一下击中了我挂在腰上装着魔晶和魔核的袋子，其中有五六颗魔晶和魔核掉了出来。
看着魔兽慢慢地舔着魔晶，舔了一会儿后舌头一卷把魔晶吞进肚子。
“它，竟然吃了！”我不自主地一愣，“难道魔兽都是吃魔晶为生的？”下意识吞着唾液，我直直盯着那魔兽的一举一动。
只见它在附近的魔核上舔了两下，然后绕过魔核走向另一个魔晶。
“看来它只喜欢魔晶。”我暗暗地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它能吃，会不会我也能吃？”
来不及细想，我把漏了个小洞的口袋掏出来，把里面的魔晶魔核一股脑倒在身边的小水池中。虽然是饥饿难耐，可我还不打算和着魔兽的血一起吃下去。
左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右手在水池中胡乱撮弄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正在逐渐靠近的魔兽。在它和我之间剩下的魔晶只有两个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冲到我面前。
“拼了！”我从水池中拿出一个比较大的魔晶，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一咬牙塞到嘴里。虽然我并不知道人类能不能像魔兽那样吞食魔晶，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了魔晶又能起什么作用，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能期待奇迹的出现了。
“吼——”那只眼看就到我面前的魔兽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不理我向后跳出几步，眼睛向着四处不停地扫过，口中发出一阵阵低吼声。而借着这个机会我又摸出两个魔晶扔到嘴里。
魔晶刚刚入口时就好像它外表看起来一样，表面光滑却很坚硬。但在口中放了一会儿后从吼头涌上一阵清凉，坚硬的魔晶瞬间变得好像果冻一样嫩滑可口。几个魔晶带着微微不同的味道顺着口腔蔓延，滑过喉咙，流进胃袋，感染五脏，充满全身。一时间无法言表的舒畅填满身心。
那个魔兽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向着我这边瞄了一眼，但并未多看。它依旧注视着黑暗的四周，看来有更令它在意的东西接近。
没过多久一只巨大的全身上下宛如岩石的魔兽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在另一边还有几只体形不相上下的虎狼状魔兽出现。先前那只黑豹魔兽与这些后来的家伙比起来身形小了很多，但气势上却并未让步。那些后来的魔兽也没有贸然扑上的意思，只不过时不时地吼叫恫吓而已。
“好像我的好运来了。”在那阵舒畅的感觉后我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由于饥饿而失去的力量也逐渐恢复。我心中暗喜，再从水池里抓出魔晶塞进嘴里，嘴里嘀咕：“继续，你们继续，不用理我，就当自己家一样。”
魔兽们好像相互都很忌惮，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为了避免被其他魔兽有机可乘，都没有做出实质上的行动，除了扯着嗓子叫唤以外。
没多久魔晶被我统统吃光，剩下魔核被我大摇大摆装进口袋。
“嘿，诸位，你们继续，不用招待我。”我站起身来舒展筋骨，不但肚子不饿了，就连身上的伤也完全治愈。
气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总之所有魔兽同时向我扑来。
突地脑袋剧痛，仿佛一声吼叫发自我大脑深处，一个恐怖的黑影笼罩了我的世界，封锁了我的一切。
当我睁开眼睛时四周都是熟悉的环境，问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是十个月以后了。
据说我在狩猎结束一个月后被人发现，当时我昏迷在森林中心的一个泥潭中。发现我的时候所有人都乐坏了，尤其是那几个给我地图的老家伙，因为一个月来我老妈和小雨几乎天天去找他们聊天切磋。
不过事情并不总像人想象的那么完美。具体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清楚，因为跌入石洞后的事情我只有十分朦胧的印象。问别人也不肯说，只能从他们平时的言行中推敲出些许头绪。
被人发现时那个我并不是我，至少不是平时的我，甚至不像人类，狂躁而充满危险。在经过长达九个月的疗养中我的病情毫无起色。我像神经病般被严格看管着，许多人都已经绝望了。就在这时，如同往常一样平凡的一天开始，不知什么原因我却奇迹般的恢复了神智。
有人说我并不是失去记忆，只是自己不愿意想起，但不管怎么说我又找回了往日的生活，而且看起来大家都很高兴。
我安心地修养了一周，不论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得到家人的认可后，爸妈把我叫到他们的房里。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老妈拿过一个布袋放在我面前。
“什么东西？”我奇怪地问，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是你这次狩猎的成果。本来所有战利品都应该交到村子里，但是因为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就自己留下来了。”老妈一边说一边打开布袋口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在桌子上。
“哇哦～～”我惊呼一声，旁边坐着的小雨眼睛刷刷直放邪光。
桌上散落着大小无数的魔核，各种颜色都有说明其中包含了各种属性。有几枚更是大得吓人，恐怕找遍东岛也找不出能与其相比的。
我和小雨惊叹的时候，老妈却是一脸哀伤地看着桌子上这些东西。虽然它们很漂亮，但同时它们也说明了她的宝贝儿子在失踪的一个月里过着怎样的生活。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中弄到这么多魔核？更何况其中那几枚大得出奇，精纯得令人咋舌的家伙。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随你的便，不过记得不要乱花。”老妈朝我勉强一笑，背过身去。
“小哥，这个给我好不好？”小雨看着其中一颗大大的，淡蓝色的仿佛透出魔晶一般光泽的美丽魔核兴奋地说。不等我回话已经一把抓在手中了。
“诶，这个……”我想发表一下言论，不过小雨用目光阻止了我。
“哇，这个好漂亮哦。”旁边一个淡绿色的精纯魔核也进了小雨的腰包。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天啊，好多哦，小哥你真好。”小雨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说……我都还什么也没说呢，你别都拿走行不行？
“小哥，你真好！”小雨兴奋地跑过来搂着我脖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由于过度兴奋，掌握不好力道，那一下锁颈差点没把我脖子扭断。
“给，给，都给你！”我艰难地说，还是命要紧。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偷了个空闲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看着天空中的白云思考着我的后福在哪里。小雨还算够意思，把大部分质量差的魔核都给我留了下来。
回想在那个魔窟中的经历，脑海中只有一些不连续的片断。鲜血、碎肉，还有贪婪地吃着光润的魔晶，隐隐约约有些既美丽又可怕的影子，不过很模糊。
“我是不是蜕化成野兽了？”我暗自寻思。
“嘿，小子。”大树后面，那个最老的老爷爷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小样，你行，还有脸来见我。”我站起来就是一个大跳，凌空转体三百六十度，左腿一晃老爷爷面门，右脚一伸，使出我的看家本领撩阴腿。
“嘭！”怪不得人家都说要从小锻炼身体呢。你看这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还是这么硬朗。
“小子，嘿嘿，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老爷爷依旧抻着他的胡子来到倒挂在树上的我的面前笑眯眯地说。
“喂，你别用下巴对着我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样看你很像史前怪兽？”我哼，就不给你个为老不尊，欺骗善良儿童的老东西好脸色看。
“那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我走了。”老爷爷一转身也不理我就跑掉了。
“喂，喂你等等。”我大叫。这是什么老年痴呆症，至少把我放下来再走啊。
第七章 起航
正午艳阳晴空，天气大好，我睡得正酣却被老妈从树上揪了下来。
“怎么？”我打了个哈切，不情不愿地问。
“小雨的事情你关心不？”老爸问道。
“不关心。”我想也没想就回答。开玩乐，那个疯丫头，关心她就是虐待自己。
“你说什么？”小雨突然出现大喝一声。
“啊？嘿嘿……”我报以绝对谄媚的微笑。小雨现在是不是成仙了，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雨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看到我识相的态度，大家都报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欣赏眼神。
气氛渐渐凝聚，终于切入正题。
“小雨她……”老爸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老妈，后者开口说：“小雨的生父有消息了，听说在西洲的某处，生活上应该还算好，至少还活着。”
“啊？”我一愣，这个消息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其实上次运期的时候港口有班船过来，船上的水手带了一份报纸，上面有一条关于苦行魔法师救助村子的报道，经过我们反复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