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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倾心少主-第6部分

小说: 倾心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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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我不是你的相公,我是二堡主的大公子,也就是你的小叔!”绍渊察觉到她的疑虑,特意表明自己的身分。“我来是因为你的相公我的堂兄有话要我转达给你。”绍渊有些为难的清清喉咙,不知如何向她说出那些难堪的话,为什么坏人总是要他来当呢?
  “大公子有话请说。”姿菁听出他有些犹豫,似乎不知如何启齿,便落落大方地说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绍渊对她有了第二分的好感,也许跟她相处并不如预期的困难。
  “是这样的,你相公希望你能明白,他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跟你同房,必须一人居住在乘风院里,避免他人的打扰。所以,就请你暂时委屈住在这东波院中,等白马院整理完毕,他就派人来接你过去。”说完,绍渊便准备转身离去,不愿面对预料中的哭诉抱怨声。
  姿菁乍听到这个消息,心情顿时松懈了不少,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好运,不用与那病人膏肓的凌少主共枕,这真是一个大好消息,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将远离人世了?如果是的话,她身为人妻,是不是应该侍奉床侧呢?
  “请问……相公的病情很严重吗?”她试探性地问。
  “病?”绍渊愣了一下,那小子壮得像牛一样,哪会有什么病?如果真要说有,恐怕也只有那暴躁的脾气跟怪异的性情而已。
  “如果那也算病的话,那真是无可救药的病了!”他喃喃自语。
  果然!姿菁更加肯定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凌家就是因为这样,才肯花大把的银子买媳妇进门,因为这个媳妇很快就要成为寡妇了。
  她伸手拿下头巾,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忧伤,但还是故作镇静地道:“我知道了,请公子转告相公,我会在这里等他,如果他需要我服侍,请他派人说一声。”
  看到红占下俏丽的容颜,绍渊止住了即将离去的步伐,睁着大眼,手指着姿菁,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那个……”姿菁两字哽在绍渊的喉间,说不出来。
  此时姿菁也认出了绍渊,想起上次见面的情景,她有些尴尬的羞红了面。“你是上次那位公子?”
  “你就是倪家的小姐?”绍渊不答反问。以她的生活背景,应该跟倪家扯不上关系才对,她怎么可能是绍谕要娶的刁蛮小姐呢?
  姿菁明白倪氏兄妹在外的评语并不好,虽然很想否认,奈何血浓于水,事实总归是事实。“是的,我叫倪姿菁,倪宝是我哥哥。”说到倪宝两个字,姿菁不自觉的银牙暗咬,心中充满了恨意。
  虽然这股恨意一闪即过,但还是被眼尖的绍渊看到了,“你不喜欢你哥?”
  “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没有一个会把自己的亲妹妹卖掉的。这种无耻之徒普天下没有一个人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他为她的话感到震惊,想起上次她曾说过不满意自己的婚事。“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愿意嫁到凌家堡来?”原来逼婚的竟是自家人?绍渊有些失笑的摇摇头。
  她何止是不愿意而已?简直是千个不愿意、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病重的母亲和唯一的弟弟,她能拒绝吗?
  从姿菁的沉默中,绍渊明白的知道了答案。
  很好,一个不愿意嫁,一个不甘愿娶,这下事情好办了。
  从东波院的新房出来,绍渊就直接冲到绍谕所住的乘风凉。
  他老大不客气的打开书轩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巨大的开门声使得埋首书堆中的绍谕抬起了头,满脸的不悦。“二叔难道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
  “‘礼貌’是对有礼的人用的,至于你?不必了。”绍渊不在乎的挥挥手,迳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小子吃错药了?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你再不知分寸,小心我不客气了!”绍谕沉着声,越身走向他。
  “客气?老大,请问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打有记忆以来,绍谕就老以大哥的身分胁迫他。“你一个人躲在这书堆里,把所有的难堪跟问题都丢给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绍谕拜完天地,兢迳自回到乘风院,也不理会众人投射而来的诧异目光与接踵而至的询问跟好奇,害得他顿时成了众人的攻击目标。更令他生气的是,连绍琪和尚雪也逃之天天。
  “我爹跟二叔怎么说?”知道绍渊生气的原因之后,绍谕反倒平静了许多。
  “他们直逼问我为什么把新娘藏到东波院中,而不送到你这儿来,是不是跟你设计好不要骗他们?”回想起大伯跟老爹那副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绍渊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你怎么说?”绍谕挑了挑剑眉,想知道答案。
  “我能怎么说?”绍渊怒视着他,“当然是把你的威胁跟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哦!”
  “那些老顽固的反应呢?”
  “暴跳如雷!”绍渊比手画脚的诉说着当时的情形。“大伯直嚷着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将你逐出家门,幸好伯母跟我爹在一旁为你说情,才保住了你一个不孝子。看来这回是你赢了。”
  绍谕朗声大笑,重新坐回书案前,好像他爹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似的。
  看到堂兄这个样子,绍渊忍不住想起新房中那位含怨的佳人。“你高兴了,却害得一位无辜的姑娘得跟着受苦。”
  听出他话里的酸意,绍谕收住笑声问道:“你是说倪姑娘?”
  “什么倪姑娘?她叫姿菁,是你的妻子。”
  “她叫什么跟我无关,我不觉得这对她有什么不公平,毕竟这是她自愿的。”谁教她要贫图凌家堡的荣华富贵及少主夫人的地位呢?不过,他怎么觉得她的名字很耳熟?
  “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绍渊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老大,我问你,如果这位倪姑娘根本不想嫁你,你是否愿意把她让给我?”堂兄一开始就打算跟对方做挂名夫妻,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娶她要来得幸福。
  “难道是有人逼她的?”绍谕颇不以为然。他可很清楚老爹的一千两银子是做什么用的。“别忘了,上次是谁跟我说这个倪小姐爱财如命。骄蛮无礼来着?”他冷冷地提醒,不明白绍渊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绍渊顿时无言以对,因为这些消息确实都是他告诉绍谕的。可是他认为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你不记得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姑娘吗?”
  “那个女扒手?她跟这个倪小姐有什么关系?”从上次见了一面之后,她那既倔强又无奈的叛逆眼神就老是困扰着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我跟你说,那位姑娘就是你今天拜堂的妻子,你信吗?”绍渊对姿菁没有不好印象,自然不会像绍谕一样,开口闭口都是女扒手。
  绍谕浓眉紧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你是说,今天跟我拜堂的就是那个女扒手?”
  绍渊实在听不惯他那种侮辱的称呼。“拜托!你不要老是女扒手、女扒手的叫好吗?人家是有名字的。”他的口气开始有些不悦,“况且她会这么做,或许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绍谕为绍渊一再替姿菁辩护而渐感不快,“她唯一的苦衷就是太爱钱了。为了钱财,她不惜抛弃自尊去当个小偷。”
  “住口!”这个人是怎么搞的?越说越难听了。“我不许你再这么说她,好歹她也是你的妻子啊!别这么无情好吗?”
  “她可不是我自愿娶的。”绍谕言不由衷地说。先前他确实是不愿意,可是现在——
  “那就把她让给我。你不能给她幸福、快乐,我能。”绍渊直视着堂兄,眼神是认真的。
  “不行,我不答应。”
  “为什么?你并不喜欢她啊!把她让给我吧!”他不是一直很排斥这一桩婚事吗?为什么不肯成全他?
  “不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绍谕迎视着堂凝那坚毅的眼,两人皆不相让。“别忘了她现在是谁的妻子。”
  闻言,绍渊缓缓的转过身,走出门外,绍谕说得对,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是他不会死心的,时间久了,姿菁自然会了解到谁才是最适合她的。
  绍渊离去后,绍谕就一直坐在书案前,思考着绍渊突然的转变。
  他心中也明白,无端将一个女子扯进他跟父亲的战局是不公平的,可是除此之外,他又能如何呢?
  他倏地站了起来,无论如何,他还是得亲自去看着才行。
  初秋的风有些凉飕飕的,尤其吹在空寂的新房中更觉寒意。
  姿菁在新房中直等到二更时分,确定她的相公不会来了,才站起身轻轻的阁上窗,熄灭灯火上床就寝。
  可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心里老是惦念着母亲跟弟弟。不知大娘是否真的已把他们接回倪府住了?大夫是否有来看病?
  突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姿菁心下一惊,莫非又是那位凌家堡的亲戚来探视新娘子了?
  姿菁本来想坐起来迎接,可是想想又觉不对,哪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来看新娘子的?于是她存着戒心躺在床上假寐,想看看对方是何动机。
  绍谕一直在东波院的新房外守着,他看到屋里的新娘确实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少女。不可否认的,经过装扮之后,她比前次所见时更美了!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眼神。可是,为何其中没有一丝嫁入富豪之家的喜悦呢?
  等到姿菁熄了灯火,在床上许久之后,绍谕猜想她已睡着,这才蹑足走了进去,靠近床边。
  藉着微弱的月光,绍谕以因长期练功面是得的夜视能力,清楚的看到躺在床上的是一位皮肤白皙、貌若天仙的女子。
  多可惜啊!这么美丽的姑娘却为了钱财,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肉体。绍谕发出几不可闻的喟叹声,伸出一想抚摸床上的美人儿,却意外的发现到她并未睡着,因为她曲线优美的酥胸正因为紧张而略显不规则的起伏着。
  “如果没有心虚,又何必装睡呢?”绍谕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说。
  知道被看穿了,姿菁仓皇地坐起身来,“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她努力的想看清来人,却因为房里太暗而不可得。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
  “你连你的丈夫都不认得吗?”绍谕讽刺地道。
  姿菁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你是凌绍谕,我的……相公?”她试探性地问。
  “就算是吧!”声音是冰冷的。
  看来他并不喜欢自己。姿膏不明白何时得罪过他。“先前大公子才来说过,你因为病重无法与我同房,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听起来神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个重病之人。
  “病重?”绍谕不悦的挑了挑剑眉,绍渊这小子为了不伤害美人的自尊,竟然敢诅咒他!下次见面,一定要这小子好看。“你认为我有病?”
  “难道不是吗?”苏州城里谁不知道凌家堡是因为少堡主病重才要买妻冲喜?
  房内是一片沉默,姿菁几乎要以为他已经走了,可是没有,因为那道黑影还伫立在那里。
  “你是倪宝的妹妹?你很爱钱?”他想再确认一次。
  钱!它对于她的意义何其重大。有了它,母亲的病才能好;有了它,冠均就能上好的私垫,求取功名。是的,她需要它。“钱对有需要的人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果然,她是为钱才嫁进来的,那他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了。绍谕有些心痛的想着。
  房内又是一阵沉寂。姿菁不喜欢这种诡异的气氛。
  也许是在黑暗中对话,完全看不见对方神情的关系吧!她步下床想点燃灯火,却因为视线不佳差点被椅子绊倒,幸好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好纤细的腰身,她的身子骨一定很弱,绍谕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不舍。“你做什么?”
  “我想点灯,不然看不见你!”姿菁实话实说。
  “不用了!”他粗声拒绝,为自己突来的心软感到不快,“我要走了。”
  “你不留下来?”此话一出,姿菁恨不得马上咬下自己的舌头。
  “你希望我留下来?”声音里有着低沉的笑意,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不,我……我是说……”姿菁羞红了脸,不知如何解释,害怕他真的会留下来。
  “算了,我明白。”
  姿菁才松了口气,一种温热的感觉突然占据了她的樱唇,她震惊的伸出手想反抗,却被一只强劲的大手握住。
  “住……”她出声抗拒,却正好让对方的舌长驱直人,吻去了声音。
  绍谕原先只是想蜻蜒点水,品尝一下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哪知一接触到那甜美的蜜汁,他就如同渴极之人,久久无法放开。
  姿菁被他恣意的吮吻着,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吸走她的灵魂、她的力量,直到她全身乏力,只能依靠着那高大健壮的身体站立为止。
  倏地,他推开了她,她顿失依靠,跌坐在地面上。
  绍谕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仍一脸茫然的姿菁。
  一夜无眠。
  姿菁在丫环梅香送来洗脸水时,就已经坐在镜前了。
  她昨晚为神秘访客而辗转难眠,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相公凌绍谕,因此她一早就在等着,期待在大厅向公婆请安时能见到他。
  “奴婢该死,迟来伺候少主夫人了。”梅香早已听闻这位少主夫人刁难下人是出了名的,吓得脸都白了。
  姿菁不明白有钱人家的小姐是怎么使唤丫环的,为什么她们看起来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遭杀头一般?
  她露出温和的笑容,唯恐吓到这位小丫环,轻声说道,“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这么和蔼的笑容。会不会另有阴谋?“奴……奴婢叫梅香,今年十……十七岁。”
  十七岁?跟自己一样年纪,姿菁有点同情她。虽然家里的生活不好,所幸母亲从未想过把她卖给人家当丫坏,不然自己岂不成了另一个梅香?
  “梅香,你知道膳房在哪里吗?可不可以带我去?”今天是新媳妇第一天见公婆,她可得好好表现一下。
  果然有阴谋!梅香心里想着,这位少主夫人表面装得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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