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萍踪万里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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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事情演变至此地步,谁也不敢说还会怎样变化下去,尤其毒青鹤以一地之主,尚且木偶般仁立一旁,这神情实在太可笑了。
梦南数十年来未曾出现江湖,多少年来武林人早已忘去他那不显眼的容貌,虽然是初露身手即震住群雄,然而立刻又出了丑。
施永黔举手跨步,神情凶残并直挺挺地立着,梦南苦着脸站在他旁边,和救不了他——
屠龙手在这多人前丢人现眼,不竟老羞成怒,双目向周围的十人冷冷一匝,众人中大部惧怕他骇人的目光所摄得低下头去——刚才屠龙手一掌将毒青鹤震退是何等威风,但不过转眼间却因这施永黔的突变丧尽了脸,怒喝道:“是何人暗中伤人?有种的出来!”
四周天一人答应比星道人和毒青鹤鲁智辟都不愿树此强敌,冷冷地静等事情演化下去—
—突然地上的铁扇书生软弱地骂道:“老家伙,叫嚣什么!有本领也不会让人暗中做了手脚还不知道!”
铁扇书生说完这话完全是一种出于受伤的痛苦心情,但他这句话却正触着了屠龙手梦南的痛处。
梦南暴喝一声,只见他突然目露凶光,墓地右掌向焦诠当头压下,如山般狂规层层向两人所扑下——慕容风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将自己娇躯挡在焦诠身前,眼看两人即将毙死在梦南手下——毒青鹤与穿云燕慕容菌但大喝一声,奋力朝梦南猛扑过来,但他们再快也是赶不及了——然而奇迹接着又出现,只闻空中一丝丝极细的破空之声——一粒小石子向梦南肘间飞快射来,梦南只觉这小石子效道大得出奇,当下不敢强行下手,马上将手一铜,左手凌空一佛——梦南虽是全力地一拂,但仍阻不了这小石的来势,但听——“波!”地一声!
屠龙手的大袖竟洞穿一个小孔,破处如刀削,并且小石仍继续飞出三丈外才跌落尘埃—
—梦南此时更暴跳如雷,自己一连吃暗亏竟连是谁在作弄也不知道,向小石子来处一瞧,却根本无人影。
屠龙手梦南桥身七魔之中,武功在数十年前已是除了武神、武仙与各大派五子外无人能敌,经过这数十年的苦练,功力更是增进,在他意识中,已可说是天下鲜敌了,但此时却被不知之人作弄,如何得不气?”
“哈!哈哈!”梦南狂笑着,脸色变得煞白,口中嘘嘘有声喝道:“今日老夫不见个真章是誓不为人了!何方高人如此戏弄老夫?有本领的请出来吧!别做缩头乌龟!”
众人皆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看出梦南是吃了暗亏,但他们也都不知道这暗助焦诠的是谁?白衣人已踪影不见,会是他吗?然而内中却有一人知道,这时郭莲娇声呼道:“只怕此人出来你连他三招也接不下呢!”
梦南见有人应答,立刻将一双凶服朝郭莲怒瞪,但他立刻觉出仅仅是个毫不会武功的女孩——“哈哈!”梦南狰狞地一笑,道:“小姑娘知道此人是难吗?请你将他请出来如何?”
郭莲轻轻地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说道:“白衣人的大名你都未会听过吗?”
屠龙手大惊,立刻追问道:“白衣人,你知道白衣人是谁?”原来这一个问题就像‘黑衣人’般困扰着蜈蚣帮,谁也不知黑。白衣人真正的来处。
郭莲发出银铃铃般的一串笑声,带着极度不屑的表情,答道:“知道白衣人有啥稀奇?
不过我可不愿平白告诉你这老坏蛋!”
郭莲说出这话,忆君心中暗悔不已,因为他知道,蜈蚣帮是恨极了黑、白衣人,如果让屠龙手梦南知道郭莲与白衣人的关系,则郭莲的生命必是有危险了——因此他悄悄地扯了郭莲一把,在她尚未明白忆君的意思时,忆君已朗声说道:“老前辈,刚才白衣人不是出现过?当时前辈为何不上去问他自己,反要等地走后问别人?”
梦南脸一红,当白衣人出现时他心中可正忐忑不安,这也是他一直沉默不语的主要原因,这下被忆君点破,自然不好意思。
这时所有人俱不敢轻举妄动,铁扇书生已被毒青鹤乘机抢救过来去,梦南眼睁睁看着别人将焦诠救走,却无脸加以阻止,此刻他唯一能作的,只是将这暗放暗器的人找出,夺回一些面子。
屠龙手沉默了,他后悔没有多叫些人出来,当他听得赤羽剑等的飞鸽传书时,曾夸下海口认为只要自己亲自出马,这铁木真藏宝图还不是归蜈蚣帮所有?但他却没有预料到白衣人的突然出现不过如果白衣人真的未曾出现。这毒青鹤或七星道人中,任一个也将不是屠龙手梦南的对手——梦南一直没有讲话,七星道人方面也不愿随意出口,只虎视耽既看着毒青鹤一方人——而毒青鹤已获得宝图,但他可不敢立刻远走——数十个人立在广场上,但一点声息也无,月光下一个个人的倒影,像墓坊中石仲翁般直立不动,劲冽寒风不断吹刮着,使大地上平添一种阴森肃穆的气息。
蓦然远处又是两声锐啸,啸音都是这般清越柔和,充沛的中气里,蕴藏着浑厚纯劲的真力——数十人同时朝发啸处瞥去,每人心中都忐忑不定,不知又是来了何人,参加宝图的争夺?忆君狐疑地朝两条飞驰而来的黑影看去,又打算偷偷回去穿上他那套掩人耳目的白衣,然而,在他尚未决定时,来人已远远发话了:“梦大侠在此显威风是否?咱们全真派也有资格参加一份吗?”
来人正是一男一女,俱是全真道土,男的一个貌相清奇,一袭古铜色的道袍,在夜光中暗发彩光,手中拿了把拂尘,看样子份量甚是沉重,而且说话间总是带着朗爽的笑容,年纪像只有五十余女的一个白发而红面,年纪约在四十余,眉目间仍遗留着昔日较好美艳,双颇也一直孕者浓浓笑意,背上斜插着柄古剑——梦南微露一股瞧不起的笑容,不屑地道:“你们两人也要参加咱们的事吗?”
这两人先不答话,抱拳朝周围一辑,说道:“在下全真派清真人与师妹玄静子,咱们来此可并不是垂涎此宝图,只是此物乃属微师妹徒儿葛丽丝之物,咱们顺道过此特来看看,如得主能将宝图交给贫道带还门徒,实在感激不尽!”
忆君一听这玄静子竟是葛丽丝师父,不仅仔细打量了她数眼,但见她一片祥和宁静,忆君已打心底敬爱她,并且又使他想起离别两月的葛丽丝,不知道此时她在何处,是否还在寻自己吗了古濮心中也暗暗吃惊,有点惭愧地道:“道长是噶丽丝公主师辈吗?在下古濮受哈里通之托,保管宝图,但在下有辱使命不能妥为保管,竟让宝图落入人手……”
古濮尚要继续说下去,毒青鹤已连声狂笑,望着古濮鄙视地道:“不错!咱鲁某已获得宝图,此时正等人有异议呢!全真教的有什么指教,可尽早提出!”
清真人一听宝图已落入毒青鹤之手,面上望然一丝惊容,毒青鹤大名传闻天下,虽他全真派的掌门人也不得不另眼看待。
“原来鲁大侠已获得宝图!”清真人朗声笑道:“但此物实属咱全真门下弟子之物,尚望鲁大侠能交还宝图,以免落得强占之名受人耻笑!”
毒青鹤宝图到手中如何肯再吐出来,何况他早已是有心要夺得此宝,并且付出了这么大代价!
谁知从不言语的大力金锤何锐突然说话,何锐语声粗野而响亮,使人有蓦被惊的感觉,只闻他重浊地说道:“全真派的听着,咱们刀尖上取来之物,你们要,也凭自己本领来取吧!”说完一副准备打斗的姿势。
何锐刚才对敌一些七星道人手下部众,被众人纠缠得无法发挥,正感觉兴犹未尽,正好逢到这全真两人来,可立时手痒不安。
演变成这种情势,七星道人与娱蚣帮双方都非常满意,眼看全真派与毒青鹤方已形成骑虎,藉此机会他们能获得夺宝机会不是增加了吗?如此占便宜的可是他们蜈蚣帮与南海一派了。
清真与玄静于此来,倒真的并非为着寻宝,否则葛丽丝也该跟着来,只因全真派内里发生重大变化,两人才长途奔波的。
清真人长须飘动,神情也有一点气愤,只听他朗声说道:“虽贫道并不欲得此宝,但既是门下徒儿之物,却不得不管,施主可是人称大力金锤何锐者,贫道只好领教了!”
大力金锤生性喜斗,平时不惹他也得寻你麻烦,此时一见对方如此,还不是立刻就将一对金锤拔出,喝道:“牛鼻子亮兵器吧!”
清真人将手中拂尘一摇,足尖微垫间已飞临场中,硕长的身躯仍直挺如笔,这手轻功称得上难能可贵了。
“贫道兵器即是此物!”清真人晃动着佛尘,又回复笑容可掬地说道:“施主请先吧!”
大力金锤可不管客气这一套,口中呼喝一声一双斗大铜锤已夹着呼呼劲风向清真人当胸打到。
清真人连忙脚尖微微用力,身形便如行云流水极退后大半丈,一面摇手道:“慢来!慢来!咱们先得言明,如果我胜该当如何?如果你胜该当如何?”
何锐有点不敢作主,转间向毒青鹤讯问一眼,毒青鹤一大盟主,如何能不当面说话?只好道:“道长得胜宝图归道长,如道长败了可得答应永不参视此图一眼!”
清真人左手往拂法杆上一拍,道:“如此甚好,咱们一言为定!何施主进招吧!”
立刻大力金槌足下一动,硕大的身形已倏忽冲至清真人面前,右槌呼地攻击——大力金槌与毒青鹤艺出同门,但所学完全不一样,两人师父是燕山的一异人,名号已久失传,仅知其武功软硬内外无一不精,毒青鹤得了他软的一门,则何说学了硬的一门。
这大力金槌来势凶猛,当下清真人一掌护胸,微阻了对方槌势一下,脚底纹丝不动,上身却忽地一缩,竟退开了二尺地方,如此一来何锐的金槌,正好只打到胸前半尺之处。
何锐猛然怪笑一声,左手五指箕张,化指为抓,并且手臂忽地暴长急个伸,这正是燕山异人组学——“猿臂功”。
清真人本以为对方手已伸尽,够不着部位,那知这何锐的“猿臂功”大异普通一般臂上功夫,竟有些似西藏密宗奇功“大印手”,而臂能够相互伸缩。平白增加长度——这一掌清真人退已是不及了,立刻他奋然大叱一声,护胸的左手蓦地推出,劲道竟是全出。
“拍广一声气旋的冲激,何锐立足不稳,踉跄后退了三四步,而清真人劲道虽猛,在极强的反震下,身形也向后便退。
清真人在这一硬碰中占了优势,立刻清啸一声,那声音活像深潭龙吟,不但震动辽远,较之初来一声更有威势——只见清真人双足蓦地一蹬一曲,身形已朝何锐扑来,何锐刚好拿椿站稳,见对方如骏龙般凌空而来,激得他大喊一声:“嗳!”
一对金槌好双双变叉击出,跟着啼下退反而连连进数步——这招何锐用得实是机智,清真人不禁脱口说道:“好个燕山绝技,果然名不虚传!”
何锐这招严密已极,有名曰:“多狮摇头”,不论攻守俱是凌厉无匹,一听对方赞赏,大力金槌也有些飘飘然,但他仍斥道:“老牛鼻再接这招!”
这两人之一是成名江湖多年之有数英雄之一,一是全真派至尊之掌门人,任何一方的胜败关连甚大,是以两人都全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先前的混战只是为宝物而战,此时却含有“名”在内,气氛更是紧张许多,两人衣袂飘飘,你来我往攸忽间数十招过去,但分不出高下——清真人胜在轻灵祥和,内力纯厚正宗,而何锐胜在槌大力猛,并且他轻身功夫竟也是甚佳。
上百对的眼睛注视着他俩,清真人蓦然欺身跨步,右手拂尘往对方面门一拂,接着左手坚掌便砍,掌风锐利之极。
何锐试过他掌力,虽其本身也是以力气见长,但他也不敢硬接,立刻足下微微一动,身形很快退后半丈。
清真人“嘿广一声,事地收回左手,改为一拂尘推出,跟着身形一转.迅疾如旋风般又是一扑而至。
何锐虽是天智鲁钝,但武功上悟性却是奇高,心中打好主意,侯得掌风压体,疾地用足尖点地,庞大的身躯如陀螺急转,清真人的拂尘层只着了黍米之微,没有打着——而大力槌在急转之时,双槌已先后发出,神迷诡异无比,清真人心中暗吃一惊,左手回肘一撞,右手跟着一扫,把对方连发之两槌都破了去。
两人身形由合分,面对峙视了好一会,蓦地又同时发动攻势,由分而合,像磁石般相互冲击——但见何锐庞大身形,村住那金光闪闪的两把铜糙,矫健神速地回迥抢攻,宛如一团金球,光芒四射。
清真人面上浮着赞叹的神情,也是全力以赴,只是他动作较何锐来得优雅得多,不显得有一丝火气,身形在金光乱舞,满地游走,虽是神速已极,却使人感到一种名家的风度。
两人俱是一流身手,在场请人除了忆君外,谁也不敢自夸能胜得过两人中任何一人——
罕见的绝招层出不穷,这时两人各自展开所学绝技,作那舍生忘死的搏斗,打到急处,只见人影合成了一团,分不清孰是清真人孰是何锐了?虽然清真人年纪较长,学的又是正宗内功,但何锐天生神勇,倒是仍能应付裕如,并且招式变化之诡异精妙,竟常出浮尘子之意外,往往令人有措手不及之危险。
大力金槌气势雄立,不住在吐气开声,叱喝得四野遇响,清真人间也发出龙吟般的清啸震越山林,峰鸣谷应,更添了一层声势数十人都不曾注意到,在两人动手后,一个白衣人影已出现在远远树顶,遥目望着这边——此人宽大的白衫被山风吹得飘飘飞舞,人也随着松叶起伏,但整个身形却似铁铸般稳得紧——这人正是忆君,他趁大家俱注意场中时,寻个隙溜了进去,此时人居高临下,场中的出的他看得清楚异常,只见他不时露出笑容,不知是高兴噶丽丝有这样好一个师伯,还是另有别的?请人之中以毒青鹤最为焦急,从两人出手的方式,他知其师弟绝不能久持,何况此刻何锐已稍露败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