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一指令-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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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石啸天一声清啸,飞入庭院。
晋阳七子七剑连环,罩向蒙面人。
于歧凤立在院坪旁没有出手,眼光却迅疾扫过四周。
花布巾还躺在石板上呼呼大睡,鼾声盖过了坪上的打斗声。
花布巾还在打鼾就说明没事。
“唿——”蒙面人一声尖哨。
坪场上两团剑光冲天而起,当当当当,晋阳七子的剑网被撕开了一个大缺口,两个蒙面人空中一连九翻身,落入庭院丛林。
石啸天、陈青云、冷如灰、金自立、林凡五条人影弹向丛林。
晋阳七子在坪中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半截断剑发呆。
于歧凤刚要阻止陈青云等人追赶,话未出口,身子却猛然弹起,电射至厢房左坪暗处,身末到,口中一声暴喝:“大胆的贼子!”掌已全力拍出。
“狗贼!还想逃么?”厢房顶上云玄道长也扑身而下,双掌猛压。
于歧凤看见了从厢房拐角飘出的幽灵,于是全力一击。
云玄道长暗中监视,也发现了拐角处的幽灵,于是配合于歧凤奋力夹击。
他们都意识到了这幽灵是个武功极高的高手,所以出掌都使上了十分功力。
天下有何人能承受得下于歧凤和云玄道长这两位高手的合力一击?!
幽灵必是不死即伤!
“轰!”一声巨响,掌风击到地面,石块碎裂,沙土飞扬。
幽灵没死也没伤,拐角暗处不见了幽灵的踪影!
于歧凤、云玄道长大惊失色,难道刚才两人同时产生了幻觉?
此时,花布巾从石板上弹身而起。
于歧凤急忙问:“没事么?”
“没事。”花布巾答着,人已骤然不见。
“事”字传到于歧凤耳中的时候,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他知道花布巾已经去远。
花老前辈说没事,当然就没事,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青云、冷如灰、金自立、林凡、石啸天、晋阳七子听到声响,一齐抢至厢房拐角处。
石啸天第一个问:“出了什么事?”
于歧凤盯着她面巾里的眸子:“没事。大家各自回房吧。”
他在她眸子里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反应。
于歧凤回到房中,检查了木箱,箱盖上的暗记纹丝未动。
他盘膝坐下,开始静心思考明日的大事。
花布巾人影一闪再闪,瞬息之间,已到在外后坡荒岗。
“哈哈!”花布巾一阵狂笑,“老魔君现身吧,在狗不理面前,你还跑得了?”
荒岗上,刮起一股旋风,旋风顿止,一位红发老者出现在花布巾面前。
这位红发老者就是一跺脚地皮也要动三尺的八大神王的师父,上蚕老魔君!
“老不死的叫花子,你还没死啊?”上蚕老魔君猩红的脸上绽出一丝笑。
花布巾拔去酒葫芦的塞子,喝了口酒道:“你没死,我怎能死?我死了,你再作孽,谁来收拾你?喂,当年老叫花子一掌把你打下仙女峰,你怎么没死?”
上蚕老魔君摸着红须嘻笑道:“福人吉相,自有仙女搭救嘛。”
“这一次还会有人搭救你?”
“这一次你能收拾得了我?”
花布巾拍拍酒葫芦:“一定能。”
上蚕老魔君仍是嘻笑着:“那可不一定,你没见我的移形幻影大法已炉火纯青?”
“臭魔君!”花布巾又喝口酒道,“你瞎眼啦,没见我缩地乾坤大法比你强多了?”
“这十年来,我练的九轮火魔掌,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你还没试过我降魔十八掌的厉害哩。”
“你已练成了降龙十八掌?”
“要不要试一试?”
上蚕老魔君双袖一科:“当然要试试,否则谁知你那降龙十八掌是真是假?”
“不是降龙是降魔。”花布巾故意把个“龙”字说成“魔”字。
“好!”上蚕老魔君红脸一沉:“咱们老规矩,三掌定胜负!”
“行。”花布巾把酒葫芦往腰上一挂。
“嗨!”上蚕老魔君不讲客气,抢先一掌拍向花布巾。
一股热浪随着掌风逼至,上蚕老魔君全掌发红,掌心中一粒朱砂红丹特别耀目。
九轮火魔掌不同于一般的掌势,它不仅有精纯深厚的内功,还有药物辅功的毒性,道势凌厉,威力无比。
花布巾呵呵一笑,左手叉腰,右手倏地拍出一掌。
“嘭!”一声巨大的闷响。
花布巾倒退三步,稳住身子。
上蚕老魔君连退九步,身子不住摇晃。
花布巾这一掌并不稀奇,就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拒敌千里”一零,这一掌全靠骤发的内力在瞬间封住双方掌势,硬碰硬地把双方掌力和毒气击回去。
花布巾换过架势,右手叉腰,左手托掌:“臭魔君!第二掌该老夫出掌了。你可小心点,老夫这一‘降魔掌’掌名叫‘剥茧取蚕’!”
上蚕老魔君脸色一变道:“老魔今日有急事在身,改日再会!”活还在口中,人已腾空而起。
“想走?留下偷来的东西再……”花布巾也腾身空中。
倏然,空中多出了一条身影,一掌拍向花布巾。
花布巾冷哼一声,左掌迎击,右掌拍向上蚕老魔君。
“嘭!”空中两掌拍实。
花布巾脸色大变,一股强劲的内力透臂直入,猛袭心脏!
花布巾卸力飘身落地,足未立稳,对方双掌又追击而至。
花布巾双掌一错,奋力一推,正宗降龙十八掌掌力排山倒海而出。
“咚!”对方一掌拍开花布巾推出的掌力,欺身而进,“嘭!”另一掌击在花布巾胸膛上。
花布巾原想以内力逼退对方,没料到对方的内力居然还在他之上,竟能一掌拍开他的掌力!
这人是谁?
江湖上哪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位超高手?
花布巾身子高高飞起,哇地喷出一柱血泉,雾一般的血珠在空中飞溅。
他竭力地睁大了双眼,想看清对方是谁,在刚才的交手中,因双方速度太快,他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清楚。
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但不知道他是谁,因为那张脸上还罩着一个灰色的面罩。
他眼光渐渐模糊,身子撞在石岩上,蹦跳着落下荒岗崖壁。
酒葫芦撞碎,酒洒在崖壁上,崖谷里飘散着醉人的酒香……
二十五、广贤庄武林大会
广贤庄大坪。
坪中一个三尺高,九丈见方的木台。
木台上一溜长桌,桌后九张太师木椅。这是调解纠纷双方代表和公证人的座位。
木台两侧又是两溜长桌,桌后两线长木板凳。这是纠纷双方当事人和有关人的座位。
台前一块小方坪,坪上摆着九排长木凳。这是证人和参加调解纠纷的有声望的江湖人物的座位。
坪旁斜展开三个土坡,坡上有台阶。这是前来参加调解集会人的旁观站席。
每一次重大的武林纠纷调解集会都在这里举行。
这里往日是座空庄,谁也不准入内,只有在召集武林纠纷调解集会时才启用,由召集人派人打扫庄院,恭迎各派人物。这是为调解集会的安全着想。也是历来的惯例。
每次调解的结果不同,或握手言和,或结成死敌,但每一次都很热闹。这么多武林高手聚在一起,没有不热闹的道理。
热闹归热闹,却从没有人在调解集会上动过手,即算是双方要拼命,也得在集会散去后才去拼,因为各派都在此地,谁也不想冒这个天下之大不韪。
这次调解集会是武林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九派十三帮、八局十二庄、黑白二道、正邪两教的知名人物都到了。凡是诚心前来参加调解的人,看热闹的人,谁都认为这次集会很安全,决不会有人捣乱。
即便是有人想乱,谁又有这个胆量?
他们忽略了两种有这种胆量的人。一种是野心勃勃,欲独霸武林的人,这种人认为这次集会是集中消灭对手的极好机会,所谓。“出其不意”,又谓“火中取粟”,这种人决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另一种人是被仇恨激怒得丧失了理智的人,这种人为了报仇,为了泄恨,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他们就像一堆火药,只要溅上一点火星就可以立即爆炸。
现在这两种人都存在,调解集会潜伏着巨大的危险,厂贤庄就像坐在一座火山上。
火山是否会爆炸,便要看引发火山爆发的导火索是否会燃烧。
引发火山爆发的导火索,便是飞竹神魔杨玉。
木台九个座位上依次坐着,天山九牧场总场主谷奇丕、少林天王寺大怀高僧、青竹帮新任帮主常少青、鹅风堡大管家于歧凤、天山华容长老、武当石慧道长、飞虎镖局总镖头刘振飞、玄武门门主丁戈,泰山五云庄庄主秦华南。
木台右侧的一溜大凳上坐着:天山七剑客华昭维、邱锋刃、楚如君、陈日辉、余竹碧、张文清、曹人可,少林智仁大师、定然大师,青竹帮黑风口分舵主朱尹之。
小坪长凳上坐着:改装的印佛、印禅大师,落雁庄庄主华世盖、伍俊杰、伍文斌、鬼谷子、卜算先生卜生子、余微波、梅轻烟、粉面四郎君尤氏四兄弟,大慧法师、泰山神仙罗逍遥、无情刀客魏景文、闽山怪客周郁牛等数十人。
斜坡站台上站满了九派十三帮,江湖各道上的人近千名,已有人满之患。
这是最大规模的武林集会,盛况空前。
木台主座上的九位主持人暗自吃惊:江湖上竟有这么多人关心这三桩血案?
华容长老感到一丝不安,过份的关心必有缘故。
木台左侧的一溜木凳空着。
群雄开始窃窃私议,声音越来越大,后来竟大声喧哗起来,尖哨声、吆喝声也此起彼伏。
群雄对杨玉迟迟不出场的傲慢态度深为不满。若论傲慢,群豪之中还大有人在。
后庭院通向庄坪的道口。
杨玉、石啸天、陈青云和晋阳七子一行人,与五个身穿玄宫七色服的人对峙着。
陈青云急得满头大汗,挡住道口的是江湖上最难缠的血宫无影天魔张阳晋和他手下的四小太保。
他想派个人去庄坪报信,但道口己被张阳晋和四小太保封死,根本无法过去。
张阳晋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算得真是准确!
石啸天左挨右缠,拖住杨玉最后才出厢房撞上张阳晋,巧合得真是妙极!
石啸天难道是想将杨玉挡在此地,破坏调解集会?
陈青云心念一动,脚尖斜移,已凝招准备向石啸天发动攻击。他与张阳晋距离较远,武功又不及这位血宫天魔,若攻击张阳晋决不会奏效,于是他决定攻击石啸天,只要一打起来,前庄的人就一定会来接应。
这虽是下策,但此刻只能有此一举。
不料,张阳晋此时却将手中斜扬的血虹剑一敛,冷声道:“杨少侠,本宫主很佩服你的胆量,你刚才露的这手对付血宫杀手绝招的应式,实在是精妙极了。”
杨玉垂着断魂刀沉声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杀我,我决伤不着你。”
张阳晋两声“嘿嘿”冷笑:“如果我换一招普通的招式杀你,你将如何?”
杨玉一怔,若是那样,结果再简单不过,死在血虹剑下。
杨玉只是闪念之间,便淡然笑道:“我将死在血虹剑下,而且死得很惨。”
先天的冷傲和后天在深山磨炼的胆量,使他对这些生生死死全然不放在心上。
“冲着你这份胆量,本宫主给你一次机会,明年六月六日在血宫恭候大驾,那时你这小子若没死就来血宫赴会,本宫主到时再讨还徒儿卢无赦、卢无生的那笔血债。”张阳晋两道电似的目光盯着杨玉,似乎在看他有没有胆量应约。
杨玉迎视着张阳晋,冷傲地:“卢无赦、卢无生兄弟奸杀幼女,追辱我娘,是死有余辜,明年六月六日,我若不死,定来赴会,断你一臂,问你个教徒不严之罪。”
“很好!告辞!”张阳晋说着,身子往前一趋,手中血虹剑如同一道虹光在众人眼前耀过。
陈青云手腕一翻,钢刀出手,空中划起一道白光圈。
晋阳七子七支剑同时举起,罩起一张剑网。
杨玉手中断魂刀护住石啸天,一顿乱舞。
“陈青云,得罪了,血虹剑不见血,不落鞘,见谅!”张阳晋和四小太保人已不见,声音从院墙外传来,仍是清晰可辨。
陈青云左臂被血虹剑划开一条血口,血流如注,身后的庄丁急忙上前替他包扎。
石啸天笑着托着杨玉手腕,替他收好断魂刀放还腰间。
庭院道上,门外庄丁飞也似地奔来。
“陈头领!快请庄主出去,大管家说……”庄丁的话突然顿住了,眼光盯在晋阳七子的脸上。
大家一齐向晋阳七子看去,不觉同时一怔。
晋阳七子赵氏兄弟脸上的眉毛全都被血虹剑削光了!
杨玉在众人簇拥下跨上木台,在左侧一溜长凳上坐下,依次坐的是:杨玉、石啸天、陈青云、冷如灰、霍成安、金自立、林凡。
原来安排坐在位上的晋阳七子因被张阳晋削了眉毛,无颜再登台露面,便和冷如灰四人换了一下位置,立在台下垂头守着那口大木箱。
群雄发出了嘘声,那是对杨玉怠慢态度的不满。
石啸天心里笑了,计划中第一步预定的效果已经达到。
火山下的岩浆,已开始涌动。
杨玉瞧着石啸天,他能觉察到她的笑,心中一股蜜似的暖流淌过。
他沉缅在媚功的魅力中,眼中只有这个女人,除了这个女人外,一切都不重要,包括自己的命运也不放在心上。
于歧凤感到了不安。他不安的原因是看不到老叫花花布巾。
昨天花布巾追幽灵后,就没回来,当时他并不着急,花布巾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首屈一指,没有人能伤害他,花布巾性情古怪,行动蹊跷,常有惊人之举,也不足奇怪,可是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了,这个重要的证人还未出现,他怎不着急?
难道花老前辈出事了?
连同刚才杨玉的推迟出庄,陈青云臂上的挂彩,晋阳七子与冷如灰四人的换位,场上明显的带煽动性的鼓噪等现象联在一起,他感到他正在坠入一个可怕的陷阱之中。
天山九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