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妙贼丁小勾-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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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还惨。”
“什么?”老板睁大眼晴,张大嘴巴,以为听错了。
小勾淡淡一笑:“我在他右耳开了大耳洞,还在他鼻头留下齿痕。”
“你你你……”老板嘴巴张了张,就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啦,我连他爹屁股都咬一口,不信他下次来,你仔细瞧瞧就明白了。”
老板怔愕好久,才定过神来,心头还是乒乒乱跳,干笑道:“老朽不识高人,请公子见
谅。”
“没什么啦。”
“不知公子为何找他?”
“你没看见他在喊价那嚣张样?我看不顺眼,就给他留下记号。”
“公子教训得对,当时他风度不佳。”
“不但教训,连太阿剑也拿回来了。”
“你向他买?还是……抢……”
“都不是,他以此剑叫饶,我才原谅他。”
老板心神怔仲不安,小勾不但富可敌国,武功又高,不知是何神人,他陪笑:“宝剑自
该配名人,只有公子最适合它了。”
“所以我才来这里。”
“公子找我有事?”
“嘿,我一向视宝如命,但却不想获得来历不明的东西?这太阿剑虽是春秋战国名剑,
但已失踪多年,我很想知道它从何人手中交给你的。”
“这个……你也应该知道,行有行规……”
“我当然知道,所以请你拍卖这消息。”
小勾已拿出一张十万两银票,晃向老板,光看那数字,比他喊一天的酬劳还高,不免心
动。
小勾道:“放心,我不会说出是你透露的,最重要的是此剑以前是我爹恩公所有,为了
报恩,我必须找出那人。”
“可是捧剑来的是个年轻女子……”老板觉得说漏了。
小勾及时接口:“怎么会,难道是恩公的女儿?”
老板千笑:“老朽不小心说漏了口风,也就没瞒公子的必要了,这剑是一位年轻长发女
在京城数十里的天口城叫卖的,银两则送到天口钱庄,我只知道这么多。”
“够了,这银票是你的了。”
“这……这不大好意思吧……”
“没那回事,你我交易,这样较无心理负担。”
“那老朽就收下了,还请公子多保密。”
“你放心,下次再来捧场。”
为争得时间,小勾和小竹立即告别离去。
老板有了银票,自也欢天喜地知道小勾是个大财主,一出手就是大数目。
他也为小勾的行迹感到莫名……这么小就找人打架?
“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老板回味地直发笑。
※ ※ ※
天口城虽比京城小,却也热闹非凡。
尤其华灯初上,节目更是精彩,说书、相声、皮影戏、布袋戏、野台戏通通上场,简直
天天过年。
此城戏场多,并非无因,原是临近京城,皇帝偶然难免看戏,一下令就要瞧,宫中虽有
戏班,但久了也会烦,故而有些恭维的大臣暗自找来戏班,先留在天口城,只要一有机会立
即引见给皇帝,如此皇帝龙颜大悦,大臣也得到巴结的效果,而戏班更是获益非浅,除了赏
银,更可以为此宣传,连皇帝都要欣赏,何况是凡人?说不定还送入宫廷,一辈子不愁吃穿
了,更有女戏子想以演戏为名,对皇帝大展媚功,要是被选中了,岂非乌鸦成凤凰了?
本来戏班是大臣暗中找来,但延化下去,有些自认有一套的戏班,也就不请自来,久而
久之,只要想一显身手的戏班戏子,第一个目标就是来此天口城打天下,希望一举成召天下
知。
这宛若读书入考状元,受人瞩目。
“演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主题正确,不妨碍风化即可。”
这是天口城太守的警语。
于是一大堆戏子就尽其所能地叫演着。
小勾和小竹一进城,好戏早开锣了,锣鼓震天,唱声不绝,来往的人潮更是前挤后压,
花车摊贩,四处都是,真的和过年过节没两样。
小勾轻笑:“来这里,就可每天过年了。”
小竹也感受热闹的气氛:“好久没过年了,已不知味啦,咱买东西吃吃如何?”
“好啊,爽一下也好。”
两人遂找向摊贩,买了糖葫芦及棉花糖,两人各一支,吃一口软的,再啃一口硬的,过
得也通遥自在。(奇怪,那年代怎么有棉花糖?)
忽而一中年人莽撞过来,小勾闪不及,被斜撞擦身而过,那人说声对不起,立即闪走。
小竹白眼:“真是盲失鬼。”
小勾突地哎呀惊叫:“是小偷!”
他发现胸口那块玉牌已被偷走。
小竹讪笑:“竟然有人敢动你贼祖宗的东西?”
小勾瘪笑:“快追,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两人遂往那人追去,谁知人潮太多,那人一闪人人群,顿时失去踪影。
那玉牌可重要得很,小勾非得找回来,挤了数丈,看是难找到,不得已,掠向一处抬高
的竹竿,用脚扣住,立即往四处瞧去。
他的出现,立即引来不少人观看,直叫身手不错。
小勾懒得理他们,四下一望,终也发现那人在左后方三四十丈左右,他向小竹叫喊,手
往左后方指去。
“在那里!”
“在哪里?”
小竹不高,垫起足尖也瞅不到,但他还是往小勾所指方向追挤去。
小勾又急叫:“快快快,他想进了……”
此时戏台上的小生已走来,指着小勾:“喂,是你在演戏,还是我在演戏?”
这话引来群众一阵笑声,因为小勾早将戏台抢过去,手抓棉花糖,一手抓糖葫芦,还得
扣竹竿,实在太忙了。
小勾闻言,困窘地干笑:“你在演,我只是在找东西罢了!”
那小生叫道:“找东西不在地上找,爬到竹竿上寻找什么?”
群众又是一阵大笑。
小勾窘笑,而打趣地说道:“找男人啊!”
那小生也斥笑起来:“看你年纪轻轻,原来是同性恋呢?”(李凉可真会开玩笑,“同
性恋”是现代名词,古时候则称“断袖之癖”。)
“你女扮男装,又是什么恋,三八恋,还是恋三八?”
群众笑声更绝。
那小生斥笑道:“林母(你娘)咧,敢讲过样话,老娘非把你咬死(教训)不可?”
她拿出长矛,直往小勾钩去,逼得小勾往上爬,直骂她三八。
小竹远远叫来:“干什么,我在捉贼,你在陪唱戏的人玩?”
小勾困窘:“没办法啦,遇到三八阿花,比遇到贼还惨得多!”
“你说我三八阿花,我就把你屁股弄开花?”
那小生眼看越弄群众越高兴,干脆也爬上竹竿,追杀到底。
谁知那竿并不粗,吃了两人力量,已是不支,叭的一声,已断裂弯下,小勾一时惊闪,
已飞落地面,那小生可没真的功夫,哎呀一声,直压戏台一角,整个已垮下来,当场谢幕,
群众鼓掌响个不停。
小勾并没空着,反正都落下来,眼看那个贼逃闪入人群,虽晃个不停,他猛打出天蚕
勾,勾住那个贼衣服,顾不得惊世骇俗,纵身掠过二十余丈来个天马大行空,瞧得群众目瞪
口呆,小勾已擒得那小贼,喝叫小竹快走,已先行躲往他处,免得群众又围来。
小竹见着小贼被抓,也安心追去,想起方才小勾戏台那场戏,他也是笑声不断。
小勾闪到巷角,见四下无人,方将那小贼丢在地上,小贼立即跪地求饶。
“少侠饶命,小的只是一时手痒才……”
小勾截口叱笑:“好啊,手痒就砍手!”
手作刀状就要砍去,那贼吓得以膝当腿连连蹬退。
“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是手痒,是为了我家中老祖母,还有妻儿一大堆,不得不干见不
得人的事。”
“混蛋,竟敢说见不得人。”
小勾猛拉天蚕勾,把那人扯回来,叭叭两声,送他几记耳光,教训他有点儿侮辱祖宗的
行业。
那小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又自痛笑:“小的又说错了,不是见不不得人的事。”
“更混蛋!”小勾又是两掌送去,“这事要让别人看见了,岂不倒大楣,就跟你现在一
样。”
那小子被打得不敢开口,连忙拿出玉牌:“祖宗爷,小的只不过摸了这块东西,你就放
我一马吧。”
“放你,这么简单?学艺不精也敢拿出来混?”
“可是,此次是小人唯一失手的一次。”
“什么?就你这技术,也能混到现在不失手?真是水准越来越差,难怪这门行业会被人
瞧不起,真是小偷中的一败类。”
“是是是,小的是败类,大爷就饶我一次吧?”
“饶你,哼哼,我看你还会去丢人现眼,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让你我都安心。”
“大爷尽管说,小的立即照办!”
“好啊,我在你额头刺上“小偷败类”四字,从此你可光明正大地行窃,我也不必担心
你破坏这行的名誉。”
“这……这不是让我走绝路了?”
“也是给你改邪归正的机会。”
那小子没命地拜求:“大爷饶命,小的下次真的不敢了,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他忽而想到什么:“只要大爷饶了我,小的立即带您去一个精彩地方。”
他笑得神秘而黠狡。
小勾贼眼一扫:“什么精彩地方?”
“不能说,不能说,大爷去了就明白,保证让你心动。”
“要是我不心动呢?”
“你再把小的刺字好了。”
“当真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当然值得。”
“好吧,看在你以命相陪之下,不去,对不起我的刀。”
小勾抢回玉牌,转向小竹,口哨一吹,已押着那小贼上路。
“大爷能不能先松手?这里人多,不好意思……”
“当贼也要面子?真是,还没学会丢脸就先学偷,也不知是哪个烂山头教出来的?”
小勾叱笑着,仍把他放去,小贼得了自由,已经大步晃去,他却不敢逃,方才那数十丈
莫名就被擒,他可明白小勾不是省油灯,还是安分些好。
不知那所谓精彩是什么?
但见那小贼绕离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大宅院,此院庭木森森,似已无人居,然而此时却
传来人群吹喝声。
方进入宅院,林木大片,二十丈内场搭了一个大布篷,火光闪闪传出,有若发光的大蛋
壳罩在那里,里边人影晃动,也是声音的由来。
门口处,站有两名彪形大汉把关。
小贼往那布帐指去:“精彩的就是在那里,你们去吧,我看了好几次,没钱啦。”
小勾道:“会是什么表演?”
“妙啦,保证你没见过。”
“没见过,自要看看了,你也去。”
“我……”小贼苦笑:“大爷不是说看到精彩的,就要放人?”
“可是我还没看到啊,走,没钱,大爷帮你给。”
“太好了!”
小贼频频感谢,领着两人已往门口行去。
彪形大汉则拦住三人。
左边那人冷道:“未成年,不准进去。”
小贼拱手笑:“成年啦,他俩刚满十八岁,是我家公子,平常吃好,睡好,又没晒太
阳,所以看起来就显得较为年轻。”
右边那人瞄了几眼,冷道:“懂不懂艺术?”
小贼又道:“当然懂,三岁学画,五岁学雕刻,七岁学唱哎,十岁学画美人,十三岁已
经是画中神童。”
小勾摆姿态地耸耸背,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左边大汉终于招招手:“进去吧,每人一两,加椅子五两!”
小勾惊诧:“椅子还要自己买?”
大汉说:“人多,怕你挤不到前面。”
“什么节目这么精彩?”
小勾邪眼直笑,付了十两银子,也就和小竹买张椅子,溜进里头,而那小贼钻得比谁都
快,眨眼就不见人。
方进入篷中,人潮挤得满满,呈半圆形,包着一个舞台,圆篷四周,则围着不少壮汉,
想是维持秩序,以及阻止他人从篷角钻入。
那人潮如叠罗汉,越后面越是堆高,小勾空有椅子,垫起来也瞧不着舞台上表演的是什
么。
但听得群众有人喊:“脱脱脱。”
一名大汉立即走上去,他手中有长竹竿,往那人脑袋敲去,冷冷地道:“这是艺术表
演,你再胡叫,把你赶走?”
那人立即干笑:“抱歉抱歉,我说的太直接了,应该要说,为艺术而牺牲才对。”
“明白就好。”
那大汉方自把竹竿收回来。
小竹闻声,已是脸红:“好象是牛肉场……”
小勾兴趣甚大:“唉呀,牛肉场哪来艺术,先看看后再说。”
椅子垫着瞧不着,小勾忽而想及壮汉那支竹竿,立即奔向他,含笑说着:“老大,竹竿
借一下吧?”
那壮汉瞄向小勾,冷道:“你怎么进来,成年没有?”
“成年啦,今天刚好十八岁,就立即赶来。”
“这么急?真有色情眼光喔……”
“不是,这是艺术狂热。”
“狂热到要用我的竹竿?”
“不然我看不到啊。”
“不行,这竹竿是要防止他们一不小心把艺术变成色情表演,就会色情泛滥。”
“唉呀,你一定不只一文吧,我十两银子买它如何?”
“这……”
“好啦?”
小勾塞给他银子,已抢来竹竿。
那壮汉干干一笑:“其实人总有梦想,稍稍泛滥一下又何妨,只要及时纠正就行了,为
了满足你艺术狂热,你就先用吧,我再去拿几支进来。”
他已快步奔往门口,去捧竹竿去了。
小勾没时间理会他,把竹竿抓回,切成四段,接绑在椅子四脚,终又高出许多,和小竹
两人掠回上头,已能瞧见场中景。
两人乍瞧,小竹已尖叫,双手往眼晴蒙去。
场中竟是一名女子披着透明的蝉翼纱,私处毕现地在悠悠起舞,她脸容姣好,曲线迷
人,胸乳尖挺,着实迷人,不少男人为她睁得目瞪口呆。
小勾则是呵呵笑着:“精彩啊,是透明秀……”
话未说完,那捧竹竿者进来,手中多了四五根,想是要变卖﹔但他却也尽忠职守,将多
的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