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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恶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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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要紧的还是何弃色的右手。
  古班对何弃色一再的告诫:“你千万要记牢,想要手快愈,半个月来一次,我还得为你做推拿,否则,就算好了,也不灵光。”
  何弃色当然会按时来,他不想右手残废。
  他重重地点着头,道:“古大夫,你妙手回春。”
  古大夫道:“老何,只不过我这里为你服务得相当细心,你那里不能忘了欠我的。半个月后你来时,可得带着三百八十五两银子,到时候你如果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何弃色打从心里咒骂:“他奶奶的,转弯抹角还是要银子,到时候如果好得差不多了,看老子送你个大鸟。”
  但他口中说的却是另一回事,道:“古大夫,我老何与你相交,也不是一天半天的时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见我欠过谁的银子?”
  古班笑呵呵,也在心中想得多你这个王八蛋恶玉手,你当然不欠别人银子,你抢银子。
  他口中却又道:“我知道你是个有银子的大豪,我放心得很,哈……”
  他还挤出个笑容他实在笑得不是时候,只不过他还是为何弃色治了伤。
  何弃色觉得好多了。
  于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就像生了孩子忘了痛的女人一样,低声对古班道,“古大夫,欠银子总是要还的,你说对不对?”
  “当然。”
  “那么,且容我多欠你一些,怎么样?”
  “你在打什么主意?”
  “是这样的,你为我调治的‘春宫罗钗欢’全被黄鼠狼那个王八操的毁了,你再给我配几瓶,银子下回一齐送来给你,如何?”
  古班道:“那么贵重的药,你却被黄鼠狼糟蹋了,多可惜呀。”
  何弃色道:“那小子真不是东西,你等着瞧,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古班道:“也好,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为你再配两瓶,但银子不能少,原价五百两。”
  又是银子,何弃色心中骂他祖奶奶,无法可施的点点头道:“古大夫,你太喜欢银子了·。”
  “人人爱银子,我当然不例外。”
  他笑了,看着何弃色走出药铺大门,他还在笑。
  □□        □□        □□黄书郎如今是个有钱的人,当然,那也算是他的血汗钱来之不易。
  他在“龙凤大客栈”附近买下两匹马与大篷车,棉被用具也照买,更加上吃的东西一大堆,一古脑放到篷车上,他想得太周到了。
  文彩就很高兴。
  她对黄书郎道:“黄爷,有了这些东西,等于是个小家庭了,你想得真周全。”
  黄书郎笑笑,道:“文姑娘,你再想想还需要什么用的,我立刻着小二办来。”
  文彩看了车上一遍,笑道:“够了,够了,比在家中还方便。”
  黄书郎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他牵出他的坐骑,马鞍早就放置好了。
  文山对黄书郎道:“老弟,咱们今天就上路?”
  “马上走。”
  “你准备叫咱们去哪里?”
  黄书郎想了想,道:“下江南吧,到了江南,另打张另开锅重过新生活。”
  文彩早就跳上大车了。她伸出头来笑得可真甜,道:“我爹说了,他从此戒酒,他自己赶大车。”
  黄书郎道:“咱们走吧,途中不走清河镇,绕过清河南边再上大路。”
  提到清河镇,文彩笑不出来了。
  她迟疑地道:“黄爷,会不会碰上黑红门的人呢?”
  黄书郎道:“我想不会那么巧的,你放心,有我在,怕他什么黑红门。”
  于是,大车出了三仙镇,朝着西南方驰去了。
  黄书郎策马在大车后,文彩坐在大车上伸出了头。
  她不时地对黄书郎发个笑,黄书郎便也回报个笑。
  文彩顿觉自己太幸福了。
  黄书郎却是另一种想法他认为文彩应该过快乐的日子,不应该卷进江湖是非中。
  他不只一次在心中呐喊:“可怜的姑娘哟,你的幸福究竟在哪里?”
  文彩却认为,只要黄书郎以后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她就幸福无穷了。
  □□        □□        □□第二天过午,黄书郎与文彩父女绕过了清河镇,这一路上未遇上黑红门的人物出现。
  看看离清河镇已经五十余里了,黄书郎停下来了。
  这才刚吃过东西不久,他便对文山父女两人道:“该是分手的时候了,我预祝贤父女两人前途一片光明。”
  文彩大吃一惊,她几乎要哭了,道:“黄爷,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黄书郎笑笑,道:“我想走,但却不能走,文姑娘,我只是为了一件尚未完成而又必须完成的大事,才无意间发现你被坑害之事,如今你们应该太平了,我却必须去干我的正经事了。”
  文彩的泪水滚出来了,她抽噎着道:“黄爷,我还以为你以后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原来……”
  文山走过来,叹口气道:“孩子,黄爷对我们仁至义尽了。我们还能再要求什么?只恨我们不能助他一臂之力,早早离去,免得成了黄爷的累赘。”
  黄书郎却爽朗地笑道:“文姑娘,这一路上去南方,你最好用布巾包着脸,我走了。”
  他拨马而去,连头也不再回。
  文彩伸手要叫,早被她老爹止住。
  “真英雄也。”
  “也是个好人,爹,如果……如果昨夜……”
  文山冷冷一笑,道:“孩子,你想得太多了。有许多事是不切实际的。黄爷是江湖人,他怎能和我们在一起,一天三顿为着柴米油盐呢?”他拍拍文彩,又道,“孩子,上车吧,听黄爷的话,用布巾把脸包起来。”
  父女两人又上了车,文彩还不停地往后面看。
  黄书郎真的够狠心了,他拍马向前走,就是不回头。
  前面有个小山坡,大车就要绕过小山坡了。
  大车如果绕过山坡,黄书郎的人影也将消失了。
  文彩仍然在拭泪,她曾问过黄书郎是不是喜欢她,女孩子对男人说出这句话,那已经够大方的了。
  文彩只有对黄书郎说过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候,远处,黄书郎忽然拨马驰回来了。
  是的,黄书郎又拨马回头了。
  文彩高兴极了,她跳下车,张开臂,那么愉快地迎上前去,还大声叫着,“黄爷!黄爷1”
  于是,黄书郎从马上跳下来了。
  文彩几乎要去搂抱他,只不过,文彩还是带着几分羞怯地道:“你……跟我们走?”
  黄书郎笑而不答,自怀中摸出一张千两银票,生生塞进文彩手中,笑道:“倒忘了你们去江南要生活,还不能缺些费用,拿去吧,劝你老爹少喝酒,弄点生意。”
  文彩大哭,她几乎不能自已地投入黄书郎的怀抱了。
  于是,文山走过来了。他发觉文彩手上的银票,不由得要向黄书郎叩头,黄书郎却跃在马上,立刻拍马疾驰而去。
  文彩道:“谢谢黄爷。”
  □□        □□        □□黄书郎本来是要转往他的柳荫小筑,等候小流球送来有关八府师爷曹三圣的消息的。
  这几年,他就在注意曹三圣。
  然而他算一算日子,觉得还是去看一看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他还真担心小流球会痛打小白菜。
  他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骑马进清河城,怕有人会出歪点子来对付他。
  如果黑红门的“铁头”向冲知道他进了清河城,一定不会放过他。因为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人恨透了他。
  他当然不怕,但他不能不办正经事。
  杀曹三圣才是他的心愿。
  □□        □□        □□黄书郎把马寄放在城外,他转弯抹角地绕到打更老六的城墙下破屋内。
  打更老六正在睡觉,睡足了后准备再去打更。
  黄书郎低声道:“老六,醒醒。”
  打更老六揉揉眼,见面前站着黄书郎,不由弹身而起,道:“黄爷,你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黄书郎也吃一惊。
  他抓住打更老六,道:“出了什么事?”
  打更老六叹口气道:“小流球和小白菜两人出事了。”
  黄书郎惊道:“快说,他们出了什么事?”
  打更老六道:“也是小流球太大意,他实在不应该回来找小白菜。黄爷,小白菜敲了向冲一千两银子。她的胆子也真大,谁的银子不好敲,阎王爷手中要命的钱。黑红门她也敢去惹,这叫老虎屁股上放炮杖找死不是?”
  黄书郎叱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他们到底怎样出事的?”
  打更老六道:“小白菜的行踪早就被向冲派人盯上了。他们不动声色。前天,小白菜提着酒壶上街打酒,你想想,小白菜一个人哪会吃酒?当然她身边有了人,于是消息送到向冲耳朵里,三更天,他们在小流球与小白菜正在床上痛快的时候,撞开了门,一拥而上,黄爷,他两人光赤溜溜地被上了绳,如今仍然光溜溜地关进地牢里。”
  黄书郎一听便火大了。
  他咬牙就像嚼干豆,两只眼睛几乎憋出眼眶外。
  打更者六又道:“好像……好像向冲也放出空气,指名小流球在他那里。”
  黄书郎冷笑,道:“这是引我上钩,娘的老皮,他向冲是什么东西?你看我怎样去整他!”
  打更老六拉他的衣服,道:“不能冒失前去呀!”
  黄书郎冷冷一笑,道:“我当然不会冒失前去,我的点子也不少,随便一个就叫他吃不消。”
  打更老六道:“黄爷,我能帮上忙吗?”
  黄书郎道:“你只管为我打探消息就够了。”
  他看看外面,又道:“我先睡一下,夜里,我便摸进黑红门去探探路。”
  打更老六立刻拍拍床上的灰尘,道:“黄爷,你且在我这张破床上凑和着睡一觉。”
  □□        □□        □□黄书郎的信条是工作时工作,而且专心的工作。休息时休息,而且心无杂念的休息。
  他这一睡便是二更天,还是打更老六把他推醒的。
  黄书郎的精神大了。
  他稍事准备,便立刻往黑红门二十四分堂掠去。
  街上很静,只有几家门口挂着灯笼。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大门口也有一盏大纱灯。
  这时候,应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但是黑红门分堂内好像传来人声。
  黄书郎绕向第二进大院的屋脊上,他贴着耳朵听下面的人说话。
  “向堂主,这可是一件大功,你琢磨。”
  “我尽力,洪护法,收拾那小子,乃是早晚的事。”
  “少主就会在这几日内,从南方转来你这里了,少主一方面视察几处分堂,最重要的还是那包东西,至今还落在那小子手里。”
  房顶上面,黄书郎全身猛一震,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左少强出巡黑红门下各分堂,偏就打从南方转回来,万一文彩在半途上碰到他们……
  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文彩父女两人正朝南方走去,万一中途相遇,文彩父女两人便惨了。
  黄书郎心中不自在,他怎会指引他父女两人往南行?如果往北走,就不会有这份担心了。
  黄书郎正在恩忖着,忽又闻得屋内传来声音:“地牢里的两人可要看牢,再不可像上次一样被黄鼠狼弄走。”
  “放心,这一回,咱们弟兄们不会再上那小子的当。他奶奶的,我们不给他任何可乘机会。”
  “且等黄鼠狼来救他们,你的一应东西一齐出笼,嘿,抓活的。”
  “哈……”
  黄书郎怔了一下,他不知道向冲会用什么方法抓他,而且还是抓活的。
  这光景,也令黄书郎心中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不出现,三五天内,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尚不致被他们害死。
  黄书郎总算没有白来,他记得上一次在此救小流球的时候,有个大汉死守在地牢外。那大汉真的够尽忠职守,只不过这一次,向冲不知动了什么歪主意,看来救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怕是要费一番手脚了。
  □□        □□        □□黄书郎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打更老六已打罢三更回来了。
  打更老六几乎与黄书郎一齐走进门。
  “黄爷,你回来了,有什么消息?”
  黄书郎道:“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果然被黑红门关在地牢里。”
  打更老六忧愁地道:“再救他们就难了,而且又是两个人。”
  黄书郎道:“不知‘铁头’向冲设下了什么机关,好像要活捉我,哼!”
  打更老六惊道:“黄爷,你更要小心呢J”
  黄书郎笑笑,道:“你觉得向冲的脑袋比我的脑袋,哪一个灵光?”
  打更老六道:“当然黄爷较灵光。”
  黄书郎道:“不就是了?他整不了我的,倒是我在想如何整治那可恶的铁头。”
  打更老六哈哈笑了。
  黄书郎的心中不平静。
  他内心震荡得好像海里掀起大浪一般。
  天刚亮,他就出城了。
  他匆忙的找回坐骑,心中直在念着“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并不是出家人才会念,一般人也照念。
  一般人遇上紧张的时候,就会有两种喊叫,那便是叫一声妈呀,或者是阿弥陀佛。
  黄书郎从小就没有了娘,没娘的孩子向谁叫妈?
  他也没有爹,所以他既不喊娘也不叫爹,遇到紧张的时候,他会叫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再加上一句“老天保佑”这句话。
  果然,黄书郎在翻上马背的时候,又叫了一声:“老天保佑”。
  黄书郎听他干爹“飞云怒虎”石不古说,他小时候常常指着庙墙上的四个大红字问:
  “那是什么字?”
  石不古总是告诉他,“那是和尚常念的阿弥陀佛。”
  至于什么是“阿弥陀佛”,解说的人可多。
  有人说“阿弥陀佛”的意思是“无我”。
  有人说是“无私”。
  更有人说是“四大皆空”。
  曾有一位少林高僧解说这个“阿弥陀佛”,乃是“南天门外低头看,世间处处皆是空”,所以又称之谓“南无阿弥陀佛”。
  黄书郎不懂这一套,他老兄只是当他顺口溜。
  江湖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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