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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叶霓 - 孽缘-第3部分

小说: 叶霓 - 孽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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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

  “就是您啊!难道您不知道自己嫁谁吗?”如意诧异道。

  “我……我只知是位东院大王,却不知姓名。”若怜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对了。既是位王爷,那您嫁给他后就是王妃了。”如意理所当然地笑了笑,突然又道:“他的名字叫耶律风云,很酷的名字吧?”

  “耶律风云……”她喃喃念着,恍惚中竟然又想起那晚那个登徒子……

  若怜赶紧摇摇头,挥开这种要不得的念头。但她旋念又想,自己的身子已被那狂徒摸遍了,她还对得起耶律风云吗?

  或许是如此,这些日子里她才会对那个不知长相的黑衣人念念不忘。

  她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何要这么对她?愈是想理清,她的脑子似乎愈混沌了!

  “小姐……不,我该改口喊您王妃了。”如意掩嘴一笑,“东院大王此刻正在雁门关,待会儿我可以先帮您评鉴评鉴。”

  “如意!”若怜娇叱了声。

  可她心头的紧张也为之加剧,不知她未来的相公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虽然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但已决定将终身托付于他,她定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

  希望她也能得到夫家的喜爱,无虞地过完今生。如果能将娘接过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但她知道这只是妄想。

  突然间,珠帘被撩起,如意立刻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牵着若怜下了马车。然而这时候一位辽国副领来到她们面前,“很抱歉,因为东院大王身体不适不克前来迎接王妃,特派我代替。我叫穆尔泰。”他的汉语虽带点儿怪调,但仍能听得明白。

  若怜心头一紧,紧张地问,“他还好吧?”

  “禀王妃,王爷还好,大夫交代只需稍做休养即可。请跟我来。”他指了指安置在不远处的花轿。

  古老的契丹娶亲习俗多以抢亲为主,所谓的轿也多用竹子搭建而成,抢了喜欢的女子架上轿后,若在女方家人的强势围攻下仍能将她抬回家,就等于成功了。

  但自八部大人耶律阿保机建辽后,便广为吸收汉人民俗,不仅在文化上予以学习,就连建筑、语言也尽可能汉化,建造的宫殿也呈汉室色彩,娶亲礼俗也多以汉情为主。

  如意却不开心地在若怜耳旁嘀咕了几句,“新郎倌竟然找人替代,多没诚意!简直把咱们宋人看扁了。”

  “别这么说。谁无病痛?说不定王爷真是病得难受。”想想自己承受那么重的压力,真让她吃不消,如果可以,她也想倒在床上别起来了。

  “瞧您,还没过门就为对方想了。”如意窃笑着。

  “我……”若非蒙帕遮面,臊红的睑定是更让若怜难堪。不过她还真是打从心里感激有如意的陪伴,否则自己千里迢迢嫁来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定会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好了,别害臊,快上轿吧!”

  在如意与穆尔泰的陪同下,若怜坐进轿中摇摇晃晃地往平南将军府邸迈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她偷偷掀起红帕一角,从圆窗望了出去,这裹完全和她印象中的蒙古包不一样,事实上契丹在早些年乃为“东胡种”的一族,与蒙古人相当,以游牧为主,她原以为自己必须住在那种帐包内呢。

  但这里的建筑壮丽堂皇、气势雄伟并不亚于关内,只是在外观上仍保有外族的圆顶尖物造形,上覆红漆琉璃瓦,外围镶金璧玉砖,四周净是假山流水、小桥拱门,是这般的优美!

  不久,她被牵引下了轿,经过了几株参天古木,步过几条回廊,进入大厅。

  主位上坐着耶律休哥与夫人卢木氏,而与她行礼的良人却不在。在若怜单独跪拜高堂之后,喜婆便带着她进入新房,自此必须与跟了她许多日的如意暂时分离。

  若怜本想既然夫君身体不适,或许会在新房躺着,但当她被喜婆晕进屋里俊,才发现这偌大的屋里只有她一人。难道他是在其他地方养病?

  如果真是这样,她留在这儿等谁来呢?

  正在若怜犹豫着该不该自行拿下红帕的当儿,突然木门被开启了。她歪着小脑袋,等着来人。

  深沉的脚步声一步步徐慢地朝她踱来,若怜低头由帕缝看见了一双男人的斑斓花裘靴,视线再往上移,又瞧见绛红金豹袍的衣角。这人究竟是谁?

  她身心紧绷着,动也不敢动。是她的夫君吗?既然他能走动,为何刚才不与她拜堂呢?

  蓦然,谜样的男人开口了——

  “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似曾相识的森冷语调缓缓轻扬,每个字都重重撞击着若怜的心坎!

  “你……你是……”她不敢相信,但这声音竟是这般熟悉又令人震慑。

  “才几天没见,你就忘了我?真伤我的心哪!”他讥笑了声,冷悍的嘴角微微一牵,操着一口纯正的汉语。

  她的手竟不知不觉地发起抖,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你是耶律风云?”

  “聪明。你可以再猜猜,现在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狂肆地笑说。

  “不……不知道。”若怜试着向里头挪挪身子。

  “那就由我告诉你吧。我脑子里想的是你那对胸脯在我手中的软绵滋味。”他低下头,附在她耳畔狎笑。

  若怜惊愕下正要动手抽掉盖头,却被他抓住柔荑,阴恻恻地说:“你们汉人不是说私自拿下红帕会犯忌讳?”

  她全身发抖,连心都凝窒了!

  “让我来吧!”说着,他已毫不客气地抽掉它,勾起邪气的笑容对住她的一脸仓皇,“记起了吗?”

  若怜一抬螓首,却对上了一双极冰冷的眸子。

  “我……我……”她的泪又潸潸滑落。虽然那天他蒙着面,但是那双犀利冷沁的眼神却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

  “哦,我怎么忘了,那天你没看见我的真面目,怎可能记得我?但是你应该不会忘了我这双“爱”你的手吧?”

  他挑勾起她的小脸,轻拂她微颤的红唇。

  “放开我!”她极力挣扎着。

  “我是你的夫啊!你要我放开你?”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淡淡扬起唇角,慵懒地邪笑。

  “你……你真是风云?”若怜瞪着水灵的大眼,因为下巴的疼,眼底已挤出泪雾。

  怎么可能?那晚在她房里不规不矩的男人真是他,她的夫君?

  这么说他已知道她冒牌顶替的身分了?此刻她无法呼吸,身子也动弹不得,整个思绪都盘旋在他“已经知情”的这个事实上。

  “风云?”他轻佻低笑,凝睇她那张吃痛的姝容,“风云可是你喊的?”

  若怜整个身子像被定住了般,晕眩的感觉也逐渐加重,她几乎耗尽全身力量寸能控制自己别昏厥过去。

  “我们已……已拜过堂了。”她委屈地说。

  “拜堂?哈!”他玩味地看着她一脸怔茫,“我怎么从不知道自己曾和一个妓娘拜过堂?”

  若怜体内彷佛顿失空气,脸色更加惨白,微启的小嘴却无法为自己说半句话。面对他的恶意,她已无法反驳啊!

  “无话好说了?那你是承认自己和柳相国一家人联手欺骗我这个东院大王?”他突地勒住她的衣颁,邪笑地瞪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

  看来葛儿郎说得没错,这女人当真是个人人可亵玩的浪女!

  那夜与她初见面回来,他还为这个真相思量良久,因为她的表现太生涩了,生涩得一点儿也没有妓娘的味道。

  但现在她却一副默认的表情,真是个贱女人!

  “没……”

  若怜告诉自己不能承认、绝不能承认,否则不仅会害了娘,还会让宋主蒙羞。

  “没有?说得有气无力,你以为我会相信?”耶律风云眯起审度的犀利双瞳,淡淡地说。

  “信不信由你。”她咬着唇,强忍着疼痛。

  “你的性于倒挺拗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倏然骈指如爪,袭向她的喉头,“别再企图隐瞒,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若怜白了小脸,险些断了气!她不停拉着他残忍的大手,企图贪得一口新鲜的空气。

  即便就要死了,她仍不肯松口,“我……我叫柳……柳湘湘……”

  “柳湘湘?!”耶律风云火大了!

  不知为何,她承认他也不快意,不承认也不舒服,反正他就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婚姻操纵在别人手掌间。更可恶的是那柳相国居然派个这样的女人戏弄他,也不看看她配吗?!

  好,那他就先玩弄玩弄她,然后再将她掷在宋主面前,叫他提柳韫的头来向他陪罪!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喉,一股气儿陡地灌入她鼻间,呛住了她,害得她重咳不止。“咳咳……”

  “你不说是吗?那我现在就把你们宋人的卑劣禀明辽帝,他定会大为恼火地派我立刻率大兵突击宋营。”他倏而起身,全身散发着熊熊怒焰。

  就在他走到门口之际,若怜立即飞奔向他,死命地抓住他的胳臂,惊骇的珠泪在脸上纵横,“别去!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她惊惶地直摇头,抓住风云的小手就是不肯放。

  “为什么不能?”

  风云拽住她的细腕,目光灿然地睇住她不定的柔眸,手劲儿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长年战役已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好不容易你我两国的君主都愿意以和亲来暂时歇战,为什么你还不肯罢手?”她哽咽着声,已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不采纳她的意见,发动又一次残忍的战役,那她不就成了大罪人?

  虽说代嫁非她所愿,她也是被害者,但事情已走到这种地步,她只希望别再闹出事。

  老天,求求祢帮帮我,千万别因为我的关系引发战争!

  “面对一个装模做样的婊子我实在气闷,只想出战发泄怒气。”耶律风云眼一挑,冷硬的脸孔微敛。

  若怜闻言秀眉紧锁,带着浅郁的五官镌上一层伤害。久久,她终于轻吐道:“你若真有气,就发泄在我身上好了。祸是我惹的,不要迁怒他人。”

  她跪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风云心头一抽,但他迅速将这种感受撇于脑后,反而趋向她,冷鸷的目光激得她心惊不已,

  “你要我发泄在你身上?”他扬高右眉,又冷又邪的笑容里有股勾魂摄魄又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她突然想后退,避开他陌生又慑人的男人气息。

  “那很好。还记得那晚我们未完成的节目吗?”耶律风云笑容勾深。

  “呃!我……”她畏畏缩缩,别扭不已,那表情活脱脱像个处子。

  看见她这副瑟缩的模样,他更是恼火!“如果你拿出本性,我或许会对你温柔点儿,就像我对那些红帐户的女人一样。”

  若怜抽着气,眼睑微掩,“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他蹲在她面前,漾出笑痕,面目霎时变得邪佞骇人。

  若怜紧抓着衣襟,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既然他知道了,她又何必瞒下去?只要他别将这事说出去,引发不必要的祸乱。

  最后,她逼不得已地点点头,“我不是柳湘湘。”

  风云挑高右眉,“名字?”

  “沉若怜。”她抖瑟地说。

  “沉若怜……”他沉吟了会儿,邪谑一笑,“名字倒是清丽脱俗,但人就不是这样了。”

  惆怅折磨着她的心,但若怜明白她就算说破了嘴,也没人会相信出身妓院的她是清白的。谁要命运捉弄人呢?

  “别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被欺骗、被胁迫的人可是我啊!”他嘴角一撇,“既然我已被赶鸭子上架,那就不负柳相国的好意,试试贵国妓女是如何娇柔、如何多情!”

  他轻拂她的秀发,冷沉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每一寸姝容。说实在的,若撇开她的身分,她还真是美得惊人!

  芙蓉面清丽柔美、菱口欲语还休、身段纤柔有致……抚触在上头就像蒲柳般柔弱,彷若一个不注意就会折断般,娇柔的让人心悸。

  偏偏她是个妓娘,一个千人枕、万人压的烂婊子!

  他的触摸似火般,抚触在她身上的感觉是那么酥痒,想逃又无力逃开……

  “别动,这不是妓娘该有的表现。既然已穿了帮,就别再装了。”他低嗄地笑,倏而拉开她的前襟,让那粉白抹胸若隐若现。

  “不!”她遮住身子,他的蛮横让她思及那晚的粗鲁。

  耶律风云贴近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拂在她敏感的耳后,若怜忍不住抽搐了下,起了疙瘩。

  “唔——”她身子一僵,惊骇地挣扎起来。

  “好吧!既然你要眼我玩这种清纯把戏,那我就奉陪。”他邪气地撇撇嘴,俯身亲吻她颈间的芳香,那隐约泛出的处子味道,让他心头一震。

  不,这不该是属于她的味道,一定是错觉!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眸光一凛,突然暴烈地动手拉扯她的抹胸,弹出两团白腴蜜乳!

  “不——”她惊恐地哀鸣,小手急急掩住胸坎。

  “你的青涩样表演得不错。”

  耶律风云眉眼荡开邪谑肆笑,低哑的语调夹抹冷鸷的慵懒。

  她恐惧地瞪大清纯水灵的大眼,被他话语中的狎亵意味震慑住,身子下意识不停地往后移动……

  “拿下。”他低低嗤笑,粗蛮地抓开她的小手,大手整个包裹住那热腾腾的椒乳,两眼炯炯发亮,

  “唔——”她一阵呆愕,身子绷得死紧。她不断说服自己,他已是她的夫君,自然可以抚摸她。

  耶律风云的两指紧挟住她鲜嫩的乳头,狎肆地揉捏绕转,掐得那红蕊愈加坚挺、红硬。

  “呃,风云……”她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双眼微合,眸光迷离如星……

  “对,就是这样,把我当成你的恩客。”

  他霍然低首含住她绽放似玫瑰花瓣的蓓蕾,邪恶地逗弄她,双手更大胆地挤捏掌下柔软的圆丘。

  “不行……”若怜倒抽了口气,小脸懊而转红。

  几天来的劳顿让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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