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 - 孽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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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闲情抛弃久?
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日日花前常病酒,
不辞镜里朱颜瘦!
半年了……
这半年来,她果真不再出现。原以为不过是个女人,他可毫不受影响地过自己的日子,但为何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未归会让他这么心神不宁,好像什么都不对劲儿了!
尤其是一个人的夜里,竟是如此难眠。他怀念她的娇胴、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甚至是多愁善感……这是完全无法由其他人代替的。
更离谱的是自她走后,他居然对别的女人完全失了“性”致,为她过了近两百天的和尚生活!这可是他连作梦也没想到的事。
难道他真动了情?
天!他完全不明白动情的滋味,谁来告诉他?但这种丢脸的事他才不愿让外人知道,尤其是他在如意面前大言不惭地表达自己的决绝后。
这阵子他背着所有人四处寻她,不止一次地上山下海。在别人眼中他是四处寻幽访胜,但又有谁明白他心底的不安和急促?
每到一地,他就急着四处探访她的下落,却总是得不到他要的结果,这种郁结究竟要缠他到何时?他更担心的是凭她一个弱女子,偕母离开玉蔷楼后又能去哪儿,靠什么为生?
“爷,您在里面吗?”穆尔泰求见。
“进来。”
穆尔泰一进门便呈上一封信,“这是南院大王请人快马从大辽送来的。”
“拿来。”耶律风云甩开一瞧,眸光瞬暗,“贱货!”
穆尔泰一头雾水地接来看了眼,原来是负雪姣难忍空闺寂寞与仆人通奸时被发现,已卷了大批珠宝彻夜逃了!
“需不需要小的把她逮回来?”
“算了,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耶律风云揉了揉眉心,不耐地说。
“我们已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是不是该回大辽了?”穆尔泰探问。他不明白,王爷既无意向宋主说穿顶替新娘之事,又赖在柳府不走,究竟为何?就连柳湘湘都因等不及他的回应,于月前已嫁往他处了,爷到底还在留恋什么呢?
“再过一阵子,我还没玩够。”
耶律风云摸了摸这案头、窗棂和绣台,神情恍惚。殊不知他是不舍这间房,这间他唯一曾和若怜共度晨昏的地方。闭上眼深吸口气,似乎还能闻到他俩在这儿狂欢做爱的味道和她香汗淋漓的芳郁。
见主子这般,穆尔泰如梦方醒!“爷,您是不是在想着王妃?”
耶律风云一震,随即拿起案上那纸薄宣轻拂了下,并未否认。
“您……您终于想通了!”穆尔泰欣喜若狂,但随即又垂下了头,“我早就去过玉蔷楼,本想派人暗中保护王妃,但……”
“怎么了?”耶律风云皱起眉头。
“王妃和她母亲已不在那儿,那边的人说她们早在数月前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穆尔泰又道,不知其实这些主子早知道了。
“那你可知她的去向?”耶律风云赫然看向他,心想说不定穆尔泰早已掌握了她的下落。
“没您的吩咐,小的不敢派人追踪。”穆尔泰偷瞄了主子一眼,心底却暗喜于他有这样的反应。
“混蛋!敢背着我派人去暗中保护,却没胆去追查她的行踪?!”耶律风云烦郁地咆哮,再也顾不得颜面,倏而吩咐道:“把所有人手全派出去,三天内我要看见她的人!”
“是。”穆尔泰立即雀跃地退下。
若怜步出茅屋,走在乡间的黄土路上,一直来到清水溪畔。她手提着两篮衣物,卷起长裙半蹲在滑石上洗刷衣物。
她和母亲已搬到这儿半年了,虽说日子过得辛苦,但她们却甘之如饴。
白天她会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分些衣裳来洗,夜里她则靠多年的刺绣功夫为那些夫人小姐们在衣上缀花。所攒的工钱虽微薄,也够她们母女的平日所需,只要能和娘在一块儿平安生活,她便很满足了。
只是在她心底仍有某一个角落无法完整,夜深入静时望着天际残缺的明月,就宛如她残缺的心,相映下只有更心伤。
当眼角的泪珠滴落手背,地才猛然发现自己又失神了!
若怜暗自苦笑,拭了拭泪,又开始用力搓衣。
才刚将一篮衣服洗好,她正欲抬头拿另一篮过来,却发现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她惊得手一松,篮内衣物全都落入溪里,随溪水飘远了……
“我的衣裳!”
若怜大喊了声,顾不得危险,往溪水奔去!
怎知那几件衣裳愈飘愈远,她愈追脚下的溪水也愈深,而她脚下突地踢到一块凸石摔进了溪里。
“啊——救命啊!”
她慌得吃了好几口水,身子也随溪水漂流!
“救命……咳……”就在她以为就快没命时,突然一只手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抱离了水面。
“咳……是谁?”若怜拂去沾在睫上的水珠儿,睁眼一看,竟掉进一双深邃多情的黑瞳。
“是你!放开我……”她推抵着他的胸膛,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她还有机会见到他,也不知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
“不谙水性还想追衣裳,真是不自量力。”
耶律风云撇开嘴角,笑容浅浅晕开,恶意地扣紧她,两个沾湿的身子紧紧相贴在一块儿。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挣扎脱身,但他搂得好紧,不怀好意的手又是抚弄又是勾挑,让她的小脸晕热不已。
“偏偏你已是我的妻,我无法不管。”他咧开嘴,反而把她抱牢。
“我不是……不是你的妻,湘湘才是。”出口的话竟虚弱得连她自己都吓了跳!
耶律风云眯起眼,突然嗤笑了声,居然顺了她的意放开手,而这一放开,若怜便顺势落入了水中!
她双脚构不着溪底,浮浮沉沉地叫喊着,“救我……”
“找麻烦的小东西。”他用一只胳臂捞起她,低沉的男音里还夹杂着浓浓笑意。
“我……我不是不敢死,而是放不下我娘。”她不停挪动着身子,像躲瘟疫似地躲着他。
“为什么走?又为何躲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害我找了你那么久,还以为你就这么消失了。”
这回他不再松开她,将她抱到一旁石上安置,目光刹那间被她那湿透衣裳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所吸引。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而后惊愕地抱住自己,隔离他那诡怪的目光。
“怕我?”他拉回目光,带着讪意注视她焚红的小脸蛋。
“我只是不想见你。”
瞧着自己这副模样,他又不肯放过她,若怜禁不住脸儿更为潮红,浑身不自在起来,只好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耶律风云绕到她身前,这回他聪明地箍住她的纤肩,不让她再蓄意闪躲。
“不想。”她低着头颤声道。
“是吗?”他的大掌沿着她的肩、臂……徐缓往下滑。这种酥麻的接触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听话的小骗子!”他嗤笑了声;光看她这种青涩的娇柔反应,他便能猜出她的心思。
“我没骗——唔……”
她刚欲争辩,小嘴已被他轻叼了去。他邪邪坏坏地扬起唇角,半似认真地闭上眼,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若怜挣扎了下,又在他的手心覆上她浑圆的胸部时猛地一震!
他盯住她那双带着恐惧、不驯的灵水秋瞳,邪气地撇开嘴角,又更狂肆地攫吮她的口中甘津。
“唔——”他邪肆的目光令她错愕,张口欲叱,他湿滑的舌头已探入她羞涩的嘴里,直接捣弄她不堪一击的坚持。
就在她逐渐放松的刹那,他却抽离了!“由刚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后来的屈服、软化,还说你不是个小骗子。”
耶律风云柔声说着,指尖画过她吹弹可破的脸庞,直接地惊扰她的知觉!她恍惚地看着他,两手紧紧攀附着石面,以稳住自己战栗的身子。
哪知手心触及石上的青苔不慎一滑,她整个人便向后一仰——
“啊——”
耶律风云及时撑住她的腰,眼神灼视她耸起的乳房,湿透的薄衫上还映出她小巧的乳头。
他毫不迟疑地低头嚼住那怯生生的小东西,以舌尖舔洗它。
她用力抽了口气,因痉挛而梗住了话语。
“别动。将近半年了,我也想了你那么久。”他浓浊地低语,并剥开她的衣衫,将整个脑袋埋在她双乳间。
“没有我……不会影响你……”她无所依附,只能抓住他的肩。
“不影响我情欲的发泄?”他勾起笑纹,替她说了,双唇却停留在她俏立的蓓蕾上,轻轻吸啄、热情地挑逗。
若怜心一冷,想逃开,却又听见他说:“没错,许多女人可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但我只要你。”
他撩起她的长裙,卸下她的底裤,若怜因窘迫,泪滚滚滑下。
“我不再相信你的话。”她摆动双腿,难堪极了。
耶律风云的嗓音喑痖,“看来我伤了你……放心,我会补偿你。”
这时,他沉入水中,撑开她妄动的雪白玉腿,长舌一捣,侵入她滑软战栗的幽径中!
“啊——”她难堪地瞠大杏目,无法承受他这种轻浮的挑勾。
他的舌头在她的女性中旋转,让她狼狈又亢奋,只能以压抑克制的沙哑声嗓嘶喊道:“够……够了……”
耶律风云放开她,冒出水面,手指代替了唇上的动作,不停地在她体内抽动,“怎么样?想不想我?”
他盯住她表情的变化,感觉着她的渴望与需索,脸上的笑容更放荡了。
若怜闭上眼,在他肆无忌惮地撩拨下沁出虚弱的汗水……
“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他低哼,阴鸷的黑眸与她氤氲的双目对视,嘴畔还拉出不怀好意的邪笑。
“别碰我……你走开……”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她整个人被迫困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下,两抹红云又不争气地爬上双腮。
“你还没承认想我,我就不走。”他空出一手托高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菱唇上吹拂。
“你真霸道!”她狠狠地瞪着他那可恶的笑脸,“我已离开,让你能顺理成章娶湘湘为正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眼神忽而一转,漾出一丝柔意。
“我……我不信……”她别开脸去。
“你必须相信。”听见她的回答,他不禁笑出声,眸中的邪气更盛。
“你强词夺理——放手!你又想干嘛?”他的手指并未撤出,反而更狂炽地勾住她隐密的内壁。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毫不退让地轻薄她,想从她脸上找回半年前那个多情怜儿。
“不……”她颤抖着声。
“别吵,让你重温一下我爱你的感觉。”耶律风云眼底抹上兴味。
她发颤,隐忍不住身子的酸麻和心头的苦涩。
他爱她?好遥远又不可及的字眼……
“你不爱我……放开——”她暗自抽息。
“你不懂我。”徐淡一句话,说出他心底的无奈。他猿臂一扣,加快手上的进出,浅喘地命令,“对自己诚实吧!你要我的。”
“啊——”
若怜已无力反抗;为何在她断念之际,他还要来囚锁她的心、驾驭她的身子呢?
一阵快速的抽拽后,她终究克制不住击身的快意,瘫软在他怀中……
他牢牢揽紧她,淡淡一笑,“跟我回去。”
“不!”若怜脸上的红云未褪,但她不断告诉自己,他或许可控制她的心与身,不过她的行为得由自己抉择。
他半合上眼,咧开唇沉声一笑,“那好,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别再见你娘了。”
“什么?!你把我娘怎么了?”若怜瞪着他那深潭似的漆眸,难过痛心地说:“你为何还是这么狠,一定要毁了我才满意?”
老天……她差点儿又掉进他诡怪的陷阱中!
“别这样,我会以为你在诱惑我。”耶律风云扯唇低笑,目光胶着在她胸前两团因气愤而起伏的椒乳。
“你!”
她赶紧拉拢破衫,却失去平衡地栽进他怀中。
“又对我投怀送抱了?”他低头嗤笑,转瞬间附在她耳畔低语,“想见你娘就跟我回去。但这绝不是毁了你,而是为了拯救我……”
“拯救?”她思绪全乱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要你一个回答。跟不跟我回去?”一道轻风拂过,她湿透的身子隐隐打颤,他便将她搂得更紧。
“你已挟持了我娘,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她扁起小嘴,不得不依他。
“你我衣服都湿了,我们得先烘干衣服再起程。”
耶律风云脸上的笑加深,眸光倏浓,促狭低笑。事实上无论她同意否,他都会带她走。
带走这个让他头一次明白何谓相思与惦念的女人……
随即他抱着她离开溪边,往一旁钓客避雨的石洞走去。
若怜害怕自己这副几乎赤身裸体的模样让别人见着,拚命往他怀里钻去,腴滑白玉的身子直在他身上磨蹭,弄得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这小东西难道不明白刚才他已使出浑身解数来压抑体内泛滥的情火吗?怎能还用这种媚柔的娇胴勾引他?
他将她抱进洞内,放置在草上后,正欲点燃干枝取暖,若怜却抓住他不放,“你别走,别放我一个人在这儿。”
这儿荒草蔓芜,她又衣不蔽体,如果有恶人入侵,她该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走远,只是去外头捡些干柴枯枝。”他的眼瞬也不瞬地凝注着她,笑容浅浅晕开。
他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这外衫虽也是湿的,但至少可挡一下寒意。乖乖等我回来。”他露出一抹无害笑意,快步走出洞口。
若怜看着他离开,牢牢抓着外衫,闻着上头的味道,那是他独特的男性体味,将纠缠着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味道……
至今她仍不明白他干嘛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带她回大辽,甚至还拿娘亲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