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经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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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少爷呢!”
“见过夫人!”端着水盆正欲往裴东来房间去的红袖,赶紧行礼:“少爷他,他每夜念诵《往生经》,还在休息。”
夫人看上去正在怒头上,这是要找少爷发难么。
小心翼翼的领着夫人进卧房,床上空空荡荡。
“红袖,你就是这么伺候少爷的?”王氏目光闪烁,呵斥一声。
那小子也消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赶紧将铜盆放置一边,红袖扑通跪地:“少爷,少爷可能,可能是在书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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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推门而入,红袖惊叫一声,随即赶紧捂住嘴。
王氏紧随而入,神色大变:“噤声!莫不是要闹的全府皆知不成。”
伏在案上的裴东来睁开眼睛,嘴角划过隐匿一丝笑意。
裴东来昨夜领悟‘儒门华威’之后,倒的确有些倦意,但不至于睡在书房。他在等,等某些人按捺不住,亲自上门。
缓缓抬起头,裴东来目光朦胧:“红袖——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王氏凝神而视,目光尽显怒气。
地板上涔涔血迹依旧,这小子身上的衣裳上也布满血印。看来刘成,已经遭了毒手!此子好深的心机,这算是对于昨晚的‘回馈’么!?
简直混帐!
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歹毒。竟然敢对自己的侍卫,痛下杀手。
强压着心头怒意,看着不知所措的红袖冷冷道:“你先下去,为少爷准备衣衫!”
“奴婢明白。”
红袖如飞鸟脱笼,飞也似的退出了书房。
王氏与裴东来四目相对,眼神之中谁也不曾露出半分怯懦。心头皆已怒意滔天,但这一来一往,两人也算打了个平手。
沉默。
看着对方凛凛的寒意,王氏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你杀了他!”
“东来不知哪里得罪了夫人,竟然派人痛下杀手。虽说在众人眼中,我是裴府污点。但是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吗?”
冷冷一笑,裴东来言语讥讽。
既然王氏赶来,那老叟必然是她的人。但是裴东来也已然断定,这位大夫人不曾下令杀了自己。对方怒火难耐的眼神之中,闪现出无数的疑惑,震惊!
心防已破!
“而且夫人你不知道勾结方外邪宗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嘛!到时候就算王府能够自圆其说,但是裴府一门从此除名。东来并无其他念想,只望夫人教东来如何决断!”
步步紧逼,直压的王氏心头喘不过气来。她的脸色,已经煞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刘成早在王府多年,伴随自己嫁入裴府。他怎么可能会是方外邪宗,必是这个小子杀了人,满口胡诌,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夫人此举,是陷裴家于绝境!东来不过一世人嘲讽的‘野种’罢了,只是夫人如此华贵,乃是朝廷亲封诰命!昨夜之举,倘若不是东来当机立断,只怕夫人是自掘坟墓!!!”
噔!噔!噔!
看着裴东来目光炯炯,义正言辞的责问。王氏身形发抖,连连退了数步。自出生以后,她哪曾这般失态过。
“住嘴!”
端是好大一顶帽子,竟然牵扯到满门抄斩。
“刘成出自我王府,岂会是方外邪宗。此事休要再提,我只问你一句,他尸身去哪了?”
裴东来眉目一挑,不做多想:“此事关系裴府一门上下,就算王府也脱不了干系。东来已经自作主张,处理好了。”
“你——”
王氏玉指颤抖不已,强压住心头愤怒:“你不愧是我裴府的血脉,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件事情!哼。”
“还有红袖那丫头,你且看着办!”
一甩衣袖,王氏摔门而去。
本来眉目之间尽显怒意的裴东来,这才神色一缓。
王氏已然动了真火!看样子,那老叟的身份她并不知晓。而且那老叟面目可憎,怎么可能潜在府邸之中。方外邪宗,果然秘法颇多……否则就算他易容换体,邪气在我听云轩内释放而出,我必定能够感受的到。
只是不知道昨夜那老叟的尸体究竟被谁抢了去,难不成府中还有方外邪宗卧底不成?
我静观其变,不信他们就一直这样潜伏着。
今日之举,已然敲打了王氏。哼!此事若是被外人得知,就算那老叟不是方外邪宗,她也必将名声尽毁。
朝堂与宗派之间,已经不可调解。看样子,这些宗派并不甘心这般束手就擒!
邪派弟子刺杀官吏、北燕余孽再现踪影,此次又见传说中的太学弟子,而且偌大候府竟然也暗藏方外邪宗——
对了,李牧与我有约。他出身太学,其中蹊跷必知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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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国士无双 第五十一章 一夜成名
哐铛!
回到院内的王氏回想起刚才被那小子步步紧逼的愤怒,顿时将手上的瓷碗砸在了地上。
旁边伺候的丫鬟打了个激灵,赶紧躬身就收拾起来。
厌恶了撇了眼身边的丫鬟,王氏尖声呵道:“滚出去!”
“是——”
“真是反了,这小子哪来的本事能把刘成杀了!”王氏的手狠狠按在桌案之上,心头犹如插着千万根麦芒:“牙尖嘴利,不分尊卑!连我的贴身侍卫,都敢杀了——”
一通发泄之后,王氏这才有些疲乏的坐着。
“刚才一番义正言辞,倒还真不负了他乡间‘神童’的称呼!难怪长孙家那世子,被他骂成‘与禽兽无异’都不得言语反击——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心机。本以为接他回府,不过是会有些闹腾。没想到,他干脆就把我裴府往风尖浪头上推。”
回想起裴东来之前种种,王氏顿生恼怒。
本来自己还想将其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凭借他来对付林仙儿那个贱人。没想到反倒落了把柄在他手上!
若是老夫人知道也倒罢了,要是传扬出去……
不过依他的性子,这件事情想来是准备当成防备自己的手段。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假如刘成真是方外邪宗,只恐此事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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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纨绔争执,导致有些破落的街道两旁已经重新装饰了一边。受损失的店家,都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叫卖吆喝、讨价还价,两旁店铺门庭若市,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
醉仙楼内外,更是人声鼎沸。
两派纨绔起争执,裴东来大败长孙世子。这样的消息在他们耳中,却是远不如醉仙楼的这首《将进酒》来的震撼!
鼎盛之世,方得文风如斯。
“伙计,楼上那些人还没吃完吗?”
“快了,快了。您再等会就好。”
醉仙楼的伙计们,各个忙的满头是汗。自从昨日燕云候府那位小侯爷在墙壁上题诗之后,客流一直往来不息。甚至很多人上了阁楼,就不想再下来。沉溺于诗文仙风飘渺之中,惊叹于字字珠玑之上!
…………………
“几位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不过几位要是耐的住性子,不妨先在周遭逛逛,马上就会有空位……”
眼尖的店小二看到几位衣着华贵的客人,但也无可奈何的拦了下来。
“你知道我家老爷是——”
“顾青,休得无理。既然已经客满,我们不妨等候一番!正所谓先来后到,不可失了礼数。”
“是!”
店小二闻言,赶紧冲着身后两名老者赔笑感谢。
小厮身后,两个老者相视一笑。
他迎四方之客,什么人物没见过。这两个老头,显然身份不凡!
一身气度和修养,不是当官的也该是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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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陪同策马游街,柳浮水多少有些眉飞色舞。
昨天之后,柳浮水可没少被大家捧。说是跟上了文曲下凡的小少爷,以后必然要发达了!
他们这些人,哪曾见到少爷意气风发时的气度!
牵着缰绳,柳浮水心情越发的舒畅起来。
“阿水,你在那乐呵什么呢?难不成,是拣到金子了?”
“啊——不,没有。”
虽然少爷面上淡笑从容,不过柳浮水可不敢造次。昨天少爷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别说几位王公子弟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就算是长孙家的世子都险些被他杀掉——
裴东来亲昵的拍拍宿龙的脖子,自顾自的说道:“做人欲做人上人,并非妄想。我喜(…提供下载)欢聪明人是不假,但是,有些心思该怎么用,不用我直说了吧?”
“小的明白!”
柳浮水听到这话;浑身打了个激灵。
马上的裴东来笑了笑,聪明人不用太多的话语。这少年今后若是好好栽培,也不失为一个助力:“知道李先生的住所吗?”
“不知道……不过李先生名声那么大,路上就能问出来。”
“也好,那便走吧!顺道为李先生买几坛美酒——”
…………………
“知道吗?昨天裴府那位小侯爷一诗做出,引的天地异变。连白衣卿相,都赞他:诗压道林公!”
“你就不懂了吧!后来这位小侯爷还险些杀了长孙家的世子!啧啧,那可叫一个文武双全。”
“嘶!不会吧?连长孙家的世子都敢杀?”
“我说,燕云侯的儿子,有什么不敢的。那些纨绔子弟,早就该收拾了!”
“嘿嘿,按我说这小侯爷怕是要惨喽!长孙家是那么好惹的吗?而且燕云侯本身就欲靠拢世家,儿子却惹了最大的世家——”
…………………
一路所过一些茶馆、酒肆,里面嘈嘈杂杂。
“呵——市井坊间,人言亦云。不过也好,这正是我要的局面!”
柳浮水一路打听,带着裴东来竟然是逐渐到了东都的边缘地带。这边所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穷苦出身。但凡天灾人祸,都会有外地不少难民选择住在这里——
颓垣败瓦,木门老朽。墙头杂草丛生,偶有几只瘦弱的野狗,游荡而过。
堂堂太学宫弟子,白衣卿相——李牧,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阿水,叫门。”
“嘎吱——”
破败的木门应声而开。
“呵呵,小友真是有信之人。昨日约,今日便亲身而至!”
依旧麻布白衣、平底黑布鞋,却怎么都遮盖不住李牧的一身气度。眼中自信依旧,丝毫不为居住简陋而有任何的言语。
“先生相邀,东来恨不能早些拜访。”说着,裴东来拿过柳浮水手上的美酒:“今日,便与先生共醉。”
“阿水,你且再去买些野味回来。”
裴东来当即与李牧并肩而行,丝毫没因为屋中寒酸而轻皱眉角。反倒是一副畅快,与李牧一道搬椅子、摆凳子……
“美酒亦当有知己共饮,方知其味。自从来到东都,道林兄算一位。小友,亦可算一位!”
裴东来跟着笑笑,举杯共饮:“知己也好,酒鬼也罢。东来此行,心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来请教先生!”
“噢?”
眉目一挑,裴东来沉声道:“不知太学宫可有叛出师门之人?”
李牧正欲满饮,手上酒杯顿时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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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国士无双 第五十二章 何惧宵小
太学宫弟子历来修身养性,少有张扬。心高气傲者有之、淡薄名利者有之、冷眼看世者亦有之,但是说到叛师——
却唯有一人!
“小友何出此问?太学宫早有规矩,但凡出世便视为自叛师门。真正算起来,我便算那叛出师门之人。”
一饮而尽,李牧神色如初。
甚至停顿之间,也只是眨眼即逝。
捕捉到那细微的停顿,裴东来‘哦’了一声:“曾闻太学为天地行教化之举,没想到如今倒固步自封了!”
话语之中隐透着几分嘲讽,丝毫没有顾及李牧的身份。
挑衅!
“固步自封也好,明哲保身也罢!”李牧浑不在意的笑笑,好似自己并非出自太学:“你以为太学弟子,各个才华横溢不成?须知能够在你这般年龄,练出浩然正气,不过五指之数。太学宫当初之所以成为士子眼中之圣地,无非是每每届有三公、大儒出自太学。然则,他们都是太学之中最为优秀的弟子——”
说到这,李牧神情忽然一泯:“天下终究是皇权的天下,太学当初不过是行教化万民之举罢了。”
得闻此言,裴东来脑海之中忽然闪过那道紫影。
“‘自古儒生皆轻狂,岂有太学定世论!’先生,觉得此句如何?”
“什么——”李牧震惊之色掠过心头,沉吟之下当即接道:“东来此句,太过自负!”
嘴上如是,李牧心神已经乱了。
这句诗文,凝结于太学大殿入口的石碑之上。字字流光婉转,气势华丽无双。就算六殿阁老出手,都抹除不去!
师傅说那人,已经陨落数十载——他又从何得知?
端倪已现。
裴东来凝神盯着李牧,洒然一笑:“非是我做,乃是偶然得闻。”
李牧种种反应,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既然对方不欲提及此事,裴东来干脆不再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