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柴丝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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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都说了我就是打小时候起就喜欢这股子热闹劲儿,噼里啪啦那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过年时放鞭炮一样,又闹腾又喜庆的样子。
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不着谱不着调的人不??
顾修宸为此觉着很是头疼,每次他陪我去花房看雨都要说:
“菲菲,你能不能坐在这儿安静地陪我一会儿?”或者”菲菲,我想我应该给你栓条小链子,你看你都快要得多动症了!“
我的小心心呀,我想我就是喜欢这种老土的小资的琼瑶而又没心没肺的浪漫和热闹好不好?
九月份,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校园里。大四的时候学校的课程已经不多,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开始忙着寻找接收单位实习,还有一部分人则忙着考研、出国或者另谋出路。
我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学会认认真真地思考自己的将来,比如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还有我想得到些什么。
其实我一回来我就已经发现我都已经不怎么喜欢这个学校了,这里没有那个清秀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没有人每天下了自习和我一起手牵着手从教室走到宿舍、又从宿舍走到图书馆、然后再从图书馆又慢慢腾腾地走回来——这样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将近熄灯了才满怀依恋恋恋不舍地各自分开。
大学里的恋情,好起来的时候连多在一起待上一分钟都觉得是幸福的。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很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这个昔日纷繁热闹的大学校园里,我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学会了偶尔感伤自己已经逝去的爱情。
”十一“过后,我决定还是要先到杂志社里实习。我们学校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都是按学号来分配的,这样一来我们宿舍里的四个人外加隔壁604的那两个小丫头都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同一家杂志社里,我、小娟、苗苗、薛丽莉还有另外两个。
实习期开始之前,我们六个全部被安排到一家人力资源中心进行心理测试,除此之外还要体检,我拿棉花球捂着自己刚刚被人抽过血的胳膊给顾修宸打电话:
”老大我刚刚被人放血了,“我哭丧着脸说,”亏死我了都!你可记得今儿晚上一定要让云嫂给我弄点儿好吃的补一补呀,做女人亏什么可都不能亏血啊!“
这个时候我当然都已经不住在他们家了,我还住校,不过就是经常跑到他们家去打牙祭去,要知道云嫂的厨艺可是一般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厨们都比不了的啊,我一想起她做的那些饭菜哎哟喂我的那个口水哟,大学食堂里那些令人经常无语凝噎的大锅饭自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这个十月,我在一家叫做”东方文化“的杂志社里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实习工作。学校给安排的单位实习期没有钱拿,顶多也就中午给包一顿工作餐,负责的主要工作如您所想正是那些接电话、打字儿、端茶倒水……那些所谓的跑腿打杂的事儿,一天下来基本上也干不了几件正经事儿,一天八小时,空下来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是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那张空桌子旁看报纸、喝水、打游戏、发短信……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也没谁说会多一句嘴过来指点指点我们——六个人呢,又都是短期过来体验生活的,谁没事儿瞎指挥咱们干啥呀?!
在那儿干了一个星期,我的心里头真是觉着又灰心又难过,我想我的专业和大学三年在别人的眼里原来就是这么的没价值呀!我一灰心晚上跑到顾修宸家一头就栽进客厅里的大沙上动都懒得动一下,顾修宸在我身后伸出手悄悄儿地扯扯我,我一甩手,我把他的手又给扒拉过去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就有一点儿小小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他对我之前拒绝去他的公司里做事还存着点儿小小的不满意:
”就这么失望啊?大小姐,我说你刚开始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子新鲜劲儿呢?“
我听了他这话我一生气“呼”一下就从沙发里头翻身坐了起来,我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他说:
“谁说我只是一时图新鲜啊?我跟你说啊顾老大,我于菲菲那也是一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好不好?!”
他看我认真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我想这家伙大约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很反对很反对我从事这一项工作了——累死累活还一个月也赚不到几个子儿,成天东奔西跑把自个儿搞得灰头土脸的——在他看来他觉着我非常非常地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我心里那叫一个生气呀,我吃饭的时候我都不带正眼瞧他的,我想我的大学三年原来在这帮所谓的“精英人士”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钱啊?我想想顾修宸他看不起我!这家伙他竟然看不起我啊?!我心里头又生气又纠结,我咬牙切齿攥着拳头可劲儿啃排骨的时候我心里发狠:
“我不准你瞧不起我!我不准你瞧不起我,我不准我不准,我就是不准!”
我晚饭气得一口气连吃了七块排骨!
星期一,我照例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头看杂志,正看到“xx人体艺术——灵与肉的极限畅想”,住我隔壁604室的一位女同学恰好从我对面的主编办公室里走出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秀气的脸上梨花带雨,看见我,没说话,一扭头哭哭啼啼地捂着嘴走了。
我也没怎么往深里头想,下午和小娟苗苗她们一起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苗苗拿手戳戳我:
“嗨,听说了吗?隔壁宿舍的XX被我们老编给吃豆腐啦!”
我扭头看着她,我想我那时候仍然还有一点儿缓不过劲儿来,我觉着我们社里的这个主编平时人还是挺不错的,长相斯文对人也挺和气,看见谁都是笑脸相迎的,就连对我们这些临时的小实习生他也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地颐指气使,这个人他怎么会干出这么叫人错愕不已的事情呢?!
这周五,我在进主编室帮他找一份据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通讯稿时终于也遭遇到了传说中的“咸猪手”,他站我身后把他那叫人反胃的“猪爪子”扶上我腰侧的时候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他给废了!结果我当然也没有叫大家伙太失望,我想我那两个月的跆拳道毕竟也不是白练的,于又一的那一声”爸“我也不能够白叫,我爸爸的那些警卫员还有从小到大看着我长大的那些叔叔平时有事没事儿也都会教上我一两手,我一咬牙一蹲身我甩手就把他给摔地板上了!
”轰“的一声!
我当时脑子里那叫一个上火啊,我想我于菲菲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叫人给这么地占过便宜!这混蛋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他都被我给摔地上了竟然还胆敢对着我叫嚣?!
办公室里那么多人都围门边儿上看热闹呢,我一见他那令人作呕的模样心里一冲动我又冲上去照着他腰部狠狠狠狠地补上了两大脚!
这混蛋都躺地上了还单手扶腰凶神恶煞地指着我,这个时候这文化人的嘴脸简直就是丑陋至极!他指着我的鼻子龇牙咧嘴地叫嚣着:
”臭丫头,我看你以后是不想待在这行混了吧?!“
我“扑哧”一下就乐出声儿来了。
第三十章
“咸猪手”把我们系的系主任文老师给叫到杂志社来一顿冷嘲热讽,这欠扁的玩意儿都被我给收拾成那样儿了竟然还敢在那儿张牙舞爪地说大话,彼人手捂腰部气势汹汹地冲着我们系主任大声地叫嚣着:
“这都什么大学生啊?什么教养?!什么素质?!我要向媒体、向社会、向人民大众披露你们,让大家都来评论一下你们X大学学生的这种野蛮、粗鲁、暴力的这种行为!你们这些蛀虫、残渣、社会的败类……”
我想这家伙他大约不是脑残那就是真的变疯魔了,TNND竟敢还在那儿给我口出恶言?!我扭头看看这混蛋办公室的角落里刚好还放着一根冷光闪闪的高尔夫球杆,估计是这家伙平时没事儿拿来练手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三步两步地跨到角落里随手抄起那根球杆,握在手里头轻轻地掂了掂,唔,不轻不重刚好顺手!“ru~”一下轮在半空里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呢,旁边苗苗小娟她们见状扑上来就把我给抱住了:
“亲爱的你可不能这样啊!”小娟作势悲痛欲绝地抱着我喊,“打残了还得自个儿花钱,多冤枉啊!咱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好不?”
我一听这话手握球杆冷冷一笑:
“残了也就残了!我倒要看看今天我要是把他给打了究竟是谁敢找我给他出医药费?!”
我们统共六个人都被系主任给拉到杂志社外头的走道上去训话,文老师口气凶巴巴地对我说:
“于菲菲,今儿无论这个刘主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了,可你怎么能够动手打人呢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刘主编是我们院儿里谭院长他们家的小舅子?这’东方文化‘之所以会和我们合作也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儿还是我们新闻系学生的重点实习单位呢!你这样你很得罪人你知道吗?“
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心里头就更来气,本来就已经够上火够委屈了,现在居然来了个系主任也不帮我们自己人说话,我一上火我鼓着嘴气呼呼地就把他给顶回去了:
”他活该! ”我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他敢跟我动手动脚来着?我没把他给打成二等残废就已经算很便宜他了,现在居然还敢跟我叫板儿?!你小心我把他的手指头都给掰折咯!“
我们系主任听了这话显然吃惊不小,倒抽口凉气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说:
”于菲菲,你……你……我说你这孩子你怎么这样儿呢?暴力能够彻底地解决问题吗?我跟你说有麻烦了你要记得找老师啊,老师们会帮你解决的,你怎么能二话不说地你就给我上拳头呢你?“
我一听这话我下意识地就想咂吧一下嘴,吸了口气没等说话呢,边儿上这位一直陪我听训的小娟同学这个时候突然间就开了尊口说话了:
”文老师您对我们可真是够爱护有加的呀!“小娟同学一本正经地看着文老师说,”照您的意思,您是说咱们往后要是挨了欺负可千万不能着急出手啊,咱得给您打电话,而您在事后一定会出来帮咱们打击报复他的,您看您是这个意思不文老师?“
小娟这家伙一贯都是这样,外表看着倒是挺斯文挺秀气的,可是一旦动了气了说起话来就喜欢棉里藏针的,边儿上大家伙听了她这话“哄”的一声全都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文老师又是生气又是恼羞成怒地点了点我的鼻子说:
“于菲菲你别给我在这儿龇牙咧嘴的!我叫你爱生事儿,你给我写份检查去!我也不给你警告记过什么的了,你就给我写检查!要长一点儿的!深刻点儿的!不准用机打!不准上网下载!必须给我手写!要原创的!低于五千字儿你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一听他这话我“啊”了一声顺势就往地面上倒去。
我的第一份工作到这里也就宣告了结束,说是一点儿也没受打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啊,我还一心一意地在那儿想着要把它作为我职业生涯的一个起点呢,可没想到它竟然出师不利,第一炮它就没给我打响!
当天晚上我就抱着这种无比“沉痛”的心情和小娟苗苗她们几个跑到学校外头的火锅店里狠狠狠狠地搓了一顿,然后我就跟着她们出去K歌,K完了从包厢里头出来我又在KTV大厅里的跳舞机上上蹿下跳地狠狠蹦达了一阵子,这样一整个晚上折腾下来我的心情基本上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回头又一想貌似我现在还不能够这样的嗨皮啊,我必须还得要悠着点儿我,因为我想待会儿回宿舍去我还得漏液地写检查呢,人文老师今儿个好歹都已经说了,那检查要长一点儿的、深刻点儿的、还得是我原创的,足足五千字呀~~~~
第二天下午,我下了课就捏着我那长达五千字的检讨书跑到办公室去交给文老师,这老头儿今天居然也不板着张脸了,不仅如此,他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办公室里笑嘻嘻地眯着眼睛告诉我说:“那种人啊其实就应该打!于菲菲你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他满地找牙那才叫过瘾呢!”
我一想你昨儿个怎么不说这话啊你?白白害得我写了大半夜的检查,手都给我写酸了都!
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纸片儿:
“这个东西现在已经不需要啦。“他很爽快地把大手一挥就这么跟我说,”你拿回去吧于菲菲,校方已经把和‘东方文化’的实习合同都给他退回去了,学生也全部都招回来了!谭院长对你这次的行为提出口头表扬,说你警恶惩奸威武不屈,是个难得的好学生啊!“
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心里头简直就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垮着张脸走到办公室门口,想了想又还是忍不住又走了回来。
“文老师,”我看了眼正那儿喝茶的系主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确认说,“我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五千字儿呢,要不您还是看看吧,手写的,原创的,全部都是我自个儿的意思哦!”
老头子“噗”的一声一口茶全部从鼻子眼儿里喷了出来。
我晃晃悠悠地出了学院办公室。我们新传和袁睿他们的法学院都处在同一幢文科楼上,我们在四层,他们在下面一层,我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站在走廊的栏杆那儿百无聊赖地向下看了看,看到下面熟悉的法学院教室时心里头就情不自禁地会有点儿难过,正那儿期期艾艾地感伤呢,一抬头,就在对面法学院的阶梯教室旁看见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我再见到袁睿,再见到袁睿我的心里仍然没有办法克制住那种强烈得快要喷薄而出的激动。我站在五楼走道的栏杆旁,看见袁睿我扭回身就直往楼下冲!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想见见他,想再要跟他说上一句两句或者只是几句话,我就是想问问他“你好不好”,或者亲眼再看一看他也好!我想这都已经多少天了啊?距离我们分开,我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再见到他了!而在我看来我们的分手是那样的决绝干脆,既仓促而又非正式,一个电话就把所有的问题全部都给抹杀掉了!而那些我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