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等待黎明-仁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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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对自己说遗憾不行呐……”
　　“……”
　　切原不愧是切原，一上来就是不规则发球。小黎小心地躲闪，然后回击。
　　“Out。”担任临时裁判的柳生说。
　　小黎听见柳生的话，不免有些遗憾。果然切原的不规则发球不是这么好破的，她还未够水准呐。不过，她现在还是尽量保证自己不要受伤的好。毕竟在球场上，切原一发彪，完全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小黎摆好姿势，把十二分精力投入比赛之中。
　　……　……
　　“Game　切原　7…6”
　　小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仔细看她的身上还可以发现细微的擦伤。柳生皱着眉，从裁判席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外伤药。
　　“你是笨蛋吗。”切原走过网，气恼地指着小黎说。
　　在比分5…4的时候，切原的赛末，小黎居然发疯地跑去接他的扣杀。虽然球是接到了，但小黎的脚腕也伤到了。
　　“才不是。”小黎瘪嘴，“要是放弃了那一球，我可是在那时候就要输了呢。”
　　小黎不怕疼，但她害怕失败。如论如何，她总要放手一搏。
　　“练习赛而已。”切原闷闷地说。
　　“那海带君干吗这么认真打嘞。”小黎笑着看切原语塞，“而且，立海大是不允许失败的。”
　　“……果然是笨蛋。”切原别过脸，不看笑得像“白痴”一样的小黎。
　　“别抱怨了，切原。”柳生打断切原的话。他默默地替小黎处理伤口，而小黎倒也没有什么抵触，仿佛这一切早就明了。
　　因为她和他的相处模式已成习惯。
　　住在同一幢公寓的同一层，打开房门，或许就可以看见对方的身影。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房门，但这扇门，在他们交换钥匙的时候便已经打开。
　　日吉黎是谁？是能站在他身边的伙伴而已。
　　柳生比吕士是谁？是能博得她敬重的朋友罢了。
　　小黎和柳生间有着一种带着淡淡暧昧的默契。
　　那独一无二的默契。
　　……　……
　　打破两人间和谐气氛的是仁王，他带着邪佞的招牌笑容，走到柳生身边，搭上柳生的肩膀。
　　“比吕呐，还记得立海大是怎么惩罚败者的呢？”
　　柳生停下动作，自然地推了把眼镜。他没有说什么，但小黎已经被某狐狸气到了。
　　落井下石的白毛狐狸！
　　小黎赌气地扭头，不去看笑得一脸奸诈的仁王。看见她的表现，仁王也只是无所谓地摊手，但充满笑意的黄玉眸子，却看向了不远处小憩的幸村。
　　幸村这时候起身，始终保持着微笑，吐露出让小黎垮下脸来的话语。
　　“今天放学后，清理场地就交给黎吧。”
　　……　……
　　仁王雅治……她下次绝对要让你尝尝岳人的“极品”蛋糕！
　　“一周后是阶段考……”
　　小黎随意地“哦”了声，没有把岩崎的话放在心上。最近一段日子逍遥惯了，差点忘记了她还是学生这一事实。不过，就她的成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毕竟许多的东西，以前都学过。
　　岩崎看到小黎这副无所谓的模样，黑线不由地冒了出来。她盯着小黎许久，才从身后拿出一张单子，几乎是贴到小黎鼻子前地递给小黎。岩崎说：“看看这在下定论吧。”
　　这家伙，是真白痴还是装糊涂啊。
　　小黎微微不解，然后调整好自己和纸张的焦距，慢慢地才看清上面的字。红色醒目的“不合格”三字跃然纸上。视线稍稍往上移动，红字上面的科目正是历史。
　　默。
　　小黎黑线当中。
　　半晌，她才睁着无辜的眼神望着岩崎说：“一门红灯而已，有什么关系。”说完，她还指着旁边几项成绩，“你看，其他成绩不都还过得去嘛。”
　　如果说以前小黎还在紧张自己那一门挂了的问题，现在的她可是完全没有什么顾虑。就算成绩掉到不能再差的地步，她还是照打网球。至于剑道部……反正她也是个挂名不是？
　　“你——”
　　岩崎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小黎形象，和当初那个和蔼的“日吉同学”挨也挨不着边。她气急，转身离开，原地只留下依然专注看着小说的小黎。
　　……
　　切原黑着脸，被迫在球场旁开始捡球工作。而周围的非正选都小心翼翼地开始训练，生怕在此时惹到这位小魔王。要不是部长微笑着给他们一叠训练计划，他们早就集体请病假了，还
　　用得着在这里忐忑不安吗。
　　不过，一向受部长看好的切原，怎么会开始捡球了？
　　切原感受到四周人的视线，他不客气地会给他们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他脸色不怎么好。
　　一边的捡球童二号——小黎，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就是英语／历史成绩不理想嘛！
　　……　……
　　“……7……7分？！”小黎错讹地猛盯切原手上的英语抽测卷，不由惊呼。她知道切原的英语成绩烂到了某个她所不了解的境地，但没想到会差得那么离谱。要知道，这卷子五分之四的内容可都是选择题，切原居然只能考这么点。
　　她眼睛瞄到了切原的判断题，十题全错。小黎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她注视切原一会儿，用一种诡异的语调慢慢开口：
　　“海带君，你确定你不是知道正确答案，然后全部避开的吗？”
　　“……”切原听完，呆愣沉默三秒，然后爆发出怒吼，“死人黎！——”
　　……
　　幸村看着眼前两个活宝，不由有些头疼。想他这么多年下来，自认为没什么能让他窘迫了，但没想到目前这小小的测试卷，就让他变成这样。
　　作为正选出赛，各科都必须合格才行呐。
　　再看看切原惨不忍睹的英语成绩，幸村头一次开始讨厌立海大的规矩。
　　“别吵了。”幸村的微笑稍稍有点挂不住。真田和柳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没有来，仁王拐带着柳生、文太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至于桑原似乎在忙着训练，于是，面前一脸倔强的两人，只得交给他处理了。
　　幸村在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学生会会长的职位推掉。
　　他微微正色，“赤也，接下来的阶段考，所有科目必须合格。”当然也包括英语。
　　切原有些为难地抓抓自己头发，让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海带头，更显凌乱。
　　“但在那以前……”幸村笑了，让切原有种不好的预感。小黎也竖起耳朵，想听听幸村有什么高见。
　　“赤也每天的训练就该成捡球吧。”
　　‘
　　‘
　　名为切原赤也的石像产生，在这瑟瑟秋风中，好不凄凉。
　　小黎对于切原的同情心泛滥了一秒以后，转头，捂嘴，小声地偷乐起来。海带君呐，你自己保重吧。可正当她美着的时候，幸村又开口：“黎，在那之前，你也和赤也一起捡球吧。”
　　“唉？我英语可是满分。”小黎听了幸村的话，惊愕，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惹来切原一阵骚动，却在幸村的作用下再度化解。幸村只是微笑不语，从身后拿出一张让小黎觉得眼熟的试卷。这时候，凑上来瞧的切原很嚣张地笑了出来。
　　“27分，原来你的历史好不到哪里去。”
　　小黎憋着气，脸蛋红扑扑的，她顿时语塞。切原的历史，就算再不济也能拿个八九十分。小黎小声地和幸村打商量：“那个，我能不能不要补习啊……”
　　她也不是不想考好，只不过这学期在学近代史而已……每次小考，她所有精力全用在控制自己不要撕考卷上了，哪还有时间写。
　　“你说呢？”幸村笑着反问，小黎也只好欲哭无泪了。
　　……
　　最后，大家把补习地点订到了柳生的公寓。
　　一开始小黎就觉得其中有猫腻，柳生住的可是标准的单身公寓，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他不嫌挤，小黎也会焖得慌。现在，看着围坐在自家客厅里的众人，请容许她黑线一下。
　　“……饭后甜点。”小黎默默地把刚完成的水果蛋糕端到众人面前。随后便兀自捧着本书，看了起来。
　　没错，她在郁闷当中。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蹭饭吗？
　　“唔，黎黎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呐。”红发少年笑得一脸天真，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还有些奶油沾到了嘴角。
　　丸井文太的赞美毫不掩饰，同样也毫不做作。
　　他顶着漂亮的脸蛋，眼睛一眨一眨的，永远带着水的紫色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小黎。球场上傲气的漂亮少年，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带着玩兴的贪嘴孩子。
　　“文太……吃着注意点形象。”小黎见文太的模样，侧头一笑。放下捧着书的手，想要擦去文太嘴角的奶油。
　　文太看见小黎的笑脸，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其他，幸福地再吃了口蛋糕，说：“果然，我还是最喜欢笑着的黎黎了。”
　　小黎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即接下话。
　　“我也喜欢文太啊……”她这话说得很轻，眼中仍然是散不去的宠腻。文太一愣，笑颜依旧。
　　她……总是带着这样的眼神，对他说这样的话。
　　……
　　万幸，大家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是补习，而不是来吃喝玩乐。饭后甜点过后不到一刻钟，该干什么的就开始干什么了。
　　文太和切原在柳生家恶补数学和英语。而小黎则被真田他们留在自己家里补历史。而且她的“老师”居然是仁王？！
　　小黎看了眼在一边正坐的真田，再看了眼仍然嬉皮笑脸的仁王。她抽搐当中，她相信，还是让真田来给她补习比较可靠。
　　“唔。～27分呐。”仁王正玩味地看着那张历史试卷，是不是还瞟了小黎两眼。黄玉的眸子中满是笑意。
　　“还给我！”
　　“唉，可是我要了解下黎黎的基础呐。”仁王带着邪佞的笑容，故意把试卷藏到身后。
　　“那请问，白毛狐狸同学，你？看？够？了？吗？　”小黎控制着让自己不要跳起来，冲上去痛扁仁王这家伙一顿。
　　“嗯，差不多。”仁王看了小黎一会儿，说，“呐，我先考黎黎几个问题吧。”
　　想要考她？
　　小黎眯起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遍仁王，思量着他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这补习，她可是完全不想进行下去了。那她随口胡说，不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会不会放过她呢？
　　她勾起嘴角：“好啊。”
　　……
　　“史称本能寺之变中，丧生的是？”先来最简单的好了，仁王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和切原同样热爱游戏的人，绝对不会回答不上来这问题。
　　“哎？我怎么知道。死了这么多人我哪能全部记住名字啊。”
　　仁王嘴角抽了抽：“那说你记得的好了。”
　　“伊达政宗！”
　　“……”
　　……
　　“那幕末的四大剑派是哪四大？”仁王在接受以上教训后，把历史问题带到了武学上，这样她总该会了解一点吧。
　　仁王又看见真田也微微提起了精神，熟悉的笑又挂在嘴边。
　　“天然一刀流、神道明智流、北辰理心流和镜心无念流。”小黎随口捻来。不意外地看见仁王和真田不善的面色。
　　毕竟，能把四大剑派全部说混的人还是少有的吧。
　　……
　　“……呐，冲田总司是什么时代的人？”三岁小孩都会的题目啊……
　　“桃山时代！”小黎抬头仰望天花板，丝毫没有心虚。
　　“……”仁王这时候真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
　　仁王忽然扭头，对同样黑着脸的真田说：“副部长，你确定她还有救吗？”
　　“完全没有！”
　　……
　　在小黎的好说歹说下，仁王和真田终于同意放行。她走到走廊的窗旁，享受着宁静的月光。她借着月光看见了身后那抹银白。
　　仁王……雅治？
　　“你怎么也出来了……”
　　“学生都走了，老师还留着做什么？”
　　仁王话音落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小黎看着窗外，仁王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蓦的，小黎转身，对上仁王的黄玉色眸子，那辗转着流光，深邃的眸子。
　　少年在月光的笼罩下，益发眩目。
　　……宛如……初见。
　　手上无意识地转笔，时不时在纸上落下点墨。看似心烦地把刚生成不久的笔迹划去，又写下相同的词段。耳边是小泽老师一成不变的枯燥讲课声，小黎瞥见纸上的一片狼藉，顿时无力地抱住了头，小声呻吟。
　　原本白净的纸上，写满了字，还有不少划改的痕迹。但还可以依稀看见原本的内容——仁王雅治。
　　可恶，那该死的白毛狐狸。
　　小黎的脸色有些发窘，也有些羞怯，夹杂其中同时也有困惑。
　　思绪回溯前夜。
　　……　……
　　“雅治呐，你说，月亮上面有什么？”
　　小黎没有转身与仁王对视，只是凝望着弦月，低声开口。仁王没有马上回答，他慢慢上前，站到小黎身边，倚着窗框，望着小黎说：
　　“当然是那位冷漠美丽的辉夜姬。”
　　“唉——”
　　“怎么，以为我会回答你月亮上的岩石构造吗？”仁王戏虐地盯着小黎诡异的表情，反问。
　　“嗯……”小黎扭头，冲仁王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再次无力低头，“只是没想到欺诈师也有浪漫细胞呐。”
　　仁王笑而不语。忽的，小黎感到一道黑影向她欺来。她抬头，蓦然对上了仁王的脸。
　　他松绑着白发的红绳，在颈后隐约可见，神情是他惯有的邪佞，但却在此刻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让人看了仿佛是他自己正在为这月色祭奠。那双眼睛，正如小黎每每见到的一样，透彻。小黎仿佛看见了他的眼中同样带着笑意，用他那双蕴含着技巧的手，把玩着他的小辫子，嘴里说出他那些整人的怪注意。
　　小黎一愣。
　　待她回过神来时，额上一片温热，她眼前是仁王完美的颈部。
　　……
　　窗外的弦月被漂过的黑云遮住了一个角，但又在片刻间完整如初。
　　……
　　小黎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幌子，漫步校园。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校园的樱花道——尽管此时那儿只有樱花的残枝。
　　这时候，小黎被仁王那一个额上的亲吻弄得心烦意乱。
　　她走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