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等待黎明-仁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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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里面就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大大咧咧的穿女装。谁知道这些让柳生知道了，还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尽管是非自愿的男生装扮，但在学校里扮成男生还是有好处的丫……再说她也习惯了。
　　小黎看了眼不知道原因决不罢休的柳生，缓缓的把从收到校服开始事情都说了出来。
　　……
　　知道小黎说完了，柳生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半晌，他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黎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她是女生的事实总有一天网球部的大家会知道了。而且看柳他们的表现，自己能上正选的可能性挺大的。但是，以她的情况根本不能参加任何的男网部正式比赛……
　　只因为……日吉黎……是个地地道道的女生。
　　柳生和小黎的交流没有几句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以沉默度过。使现在两人间的空气都有些粘稠。过了会儿，小黎憋出了一句。
　　“前辈会帮我保守秘密吗？”
　　柳生看过小黎的第一次见他的惊讶，看过小黎和仁王间半玩伴闹的互动，而现在的她低垂下脑袋，让人看不清楚表情。柳生推了推根本没有掉下来的眼镜，回答：“如果……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不介意帮你这个忙。”
　　“真的？！”小黎意外地抬头，本以为柳生一定会告诉幸村他们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自己任性的理由。小黎扬起笑脸，凑上去一口一个比吕士的叫。
　　就算是伪绅士，但还是绅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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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吕士～你为什么会住到那个公寓啊～”柳生的家境也不错，祖上有大宅留下来，小黎想不通为什么柳生要一个人住公寓。
　　“独立……”柳生收拾好东西，回答在门口等他的好奇丫头。
　　“咦咦！～　”没想到啊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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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一起回家吧……比吕士！”
　　“嗯。”
　　把愿望折成纸飞机放飞，相信它会带着你的憧憬飞向蔚蓝天际，直到梦想成真的那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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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小黎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神情似乎在发呆。她现在在医院，四周充斥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让小黎很不舒服。
　　说起来的话，这只是小黎第二次来医院，第一次的时候是她出生的时候，那时睁开眼只是一片白色，让她有种回到天国的感觉。之后，她总是回避进入这片白色的境界，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再度躺倒在医院的床上……
　　……　……
　　“黎黎～怎么样，你没事吧！～”　丸井啪的一声推开病房门，急冲冲的扑向小黎。
　　“文太……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小黎扯扯丸井的校服，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丸井君，黎现在是病人……”没等小黎反应过来，眼前名为丸井文太的生物被一只大手拽离了她是视线范围。定睛一看，发现大手的主人正是自己那位可爱的邻居，柳生比吕士。自从小黎和柳生的关系一日千里，上学放学都一起开始，柳生都会尽量让小黎避免和异性肢体上的接触……小黎本人是不在意，但是某两只却很介意午餐时间多出来一人占位子……
　　小黎也问过柳生，他倒是一边看书一边正经的回答，说什么就算小黎再像男的，但本质上她还是个女的……
　　比吕士……你直接说男女授受不清好了，不用说一大堆话来拐弯抹角……
　　小黎当时黑线不要钱的挂下来……
　　转回话题，小黎意外地看着门口来探病的网球部成员，大概除了桑原同学不知道在巴西哪个角落里混，未来剧情中的正选都聚集在这里了。小黎又瞄到害自己入院的“凶手”，正躲在真田皇帝后面不愿意现身，她微笑说：
　　“大家好啊～你们能来探望我很高兴呢～不过呐，真田前辈后面的海洋生物……你的海带头露出来了……　”
　　小黎看见切原想认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哧的笑了出来。
　　……　……
　　事情的发生很简单……某日正常训练，切原照常和三年级的前辈进行练习比赛，没想到一个三年级的正选实力挺不错，把切原逼到了红眼状态。之后……十分凑巧的是那正选趴下后切原地一球不偏不倚的正中小黎的头部，她就华丽丽地晕厥了。
　　本来嘛……她只要在医务室躺个两三个小时就好了，可是那个医务室的老师受到校长特别关照，要求对某黎这个“身心不健全”的学生仔细检查。所以到最后，那个老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小黎华丽地脑震荡了……so，现在拜那个庸医所赐，小黎跑到了她讨厌的医院里。
　　小黎回想自己入院的经过，忽然觉得很委屈。
　　想想人家不二，被切原砸到眼睛都暂时失明了，都没上一次医院，她只不过晕了而已，就受到这么隆重的待遇……
　　……　……　……　……
　　接下来的探病时间，小黎和大家打打闹闹惯了，柳生实在管不了某黎一会儿拉拉海带的头发，一会儿掐两下文太的脸，有时还蹭美人点豆腐，探究柳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最惊险的一次竟把真田的帽子摘下来玩，可惜真田碍于幸村的面子，敢怒不敢言……所以柳生干脆就任小黎自生自灭了，这丫头是神经粗还是没有性别观念啊……
　　柳生想，万一哪一日，这丫头是女生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他的把保密的事帮到底了。
　　……
　　“大家拜拜～”
　　“日吉君，要好好养病呐。”幸村代表大伙儿向小黎告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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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他们走了，小黎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她现在穿的是医院传统的病人服装，据柳生言，衣服貌似是柳生帮她换的……可惜某黎对这方面完全没有神经……便被柳生一本正经的糊弄了过去。
　　正当小黎无所事事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脚边的一架纸飞机。纯白的纸张近乎透明，隐约可以看见内部写着不少的字。
　　是哪个病人家属的孩子在玩？小黎想，同时她弯下腰，捡起了这架纸飞机。当她的之间触碰到纸张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能不能把纸飞机还给我？”温玉般柔和的声音，像是弥漫着温暖的紫罗兰花香，又或者是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气味。只不过……这声音明明是……
　　幸村？！小黎惊讶地回头，果然看见了猜测的那个人。他还是穿着立海大的校服，跟刚才见面时没有什么两样……紫色的发丝略带卷曲，但顺服的贴在他的两鬓。
　　不过……“为什么幸村部长没有走？”
　　“阿……原来是日吉君呐……难怪背影看上去这么熟悉。”幸村看见是小黎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便换回一脸从容的微笑，“我留下来是因为还有人要探望啊……”
　　幸村的目光有一瞬间停留在小黎手上的纸飞机上，他的眼神中有丝丝的哀伤，虽然很难看出来，但小黎从来不会怀疑她自己的视力，就像她对自己的听力一样自信。
　　幸村……到底是什么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架纸飞机有什么意义……”会让你出现这种情绪。虽然美人做什么表情都还是美人，但是幸村还是保持那种温和却有些腹黑的笑容好……
　　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礼的举动，幸村淡然一笑，说：“这纸飞机就是我探望的孩子的……这是他的希望啊……”幸村在中间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
　　“孩子？”
　　“嗯……”
　　“那带我去看看吧，幸村部长。”
　　幸村对于小黎的建议，思量了一下，说：“前提是日吉君不要太热情呐。”
　　“当然！～　”
　　……　……　……
　　“额……１０７４……是这里没错吧。幸村部长。”
　　幸村比了一个禁音的动作，缓缓推开病房门。目入小黎眼中的是满天雪白的纸飞机……每一架纸飞机中间都不难看出有字迹，而这里上千架的纸飞机，要一个一个写过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精市哥哥！～　”坐在病床上的孩子，看见幸村的到来，停下手上的动作，挥着手臂向幸村打招呼，之后，他才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小黎，问：“丫？这个大姐姐是谁？”
　　该说是纯洁的心灵容易看清本质吗……
　　“小俊，错了噢，不是姐姐是哥哥呐。”幸村温和的解释，果然看见了男孩儿惊异的表情。
　　“你好啊～小俊。我叫日吉黎，黎明的黎哦。是你家精市哥哥网球部的成员。～”
　　“对不起呐……黎哥哥。”名为小俊的男孩脸红的挠了挠后脑勺，“黎哥哥长得很漂亮……所以……”
　　咦？！
　　“别介意啊，日吉君。小俊第一次看见我也把我认成女生了呢。”幸村以为小黎有些尴尬，开口解围。但是某黎完全是因为受到赞美而高兴的浑然不知……毕竟男生装扮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说她漂亮。她唤回神游天外精神体，扬起招牌微笑，说：“没关系啊。小俊倒是很可爱呢！～　”
　　“嗯……小俊呐……这些纸飞机是你做的？　”小黎看着满地的纸飞机，小心的不踩到它们，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是啊。”小俊把手上停下来的，折了一半的纸飞机递到小黎面前，说：“精市哥哥说了，只要把自己的愿望写到纸飞机里面，再把它们放飞，愿望就会实现的！只可惜我的身体不允许，所以我折了好多好多的纸飞机，直到我出院的那一天，再把它们放到天上！～”
　　小黎看着小俊天真的笑脸，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把视线落到幸村的身上。而幸村投给小黎一个抱歉的微笑。
　　明明知道是谎言，为什么要告诉小俊。
　　原因……你知道的呐，日吉君。
　　……　……　……
　　“啊……”小黎和幸村用眼神交流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不适宜的呻吟。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幸村，他焦急的看着低垂下头的小俊。小黎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慌张的幸村，直到医生护士跑到病房，把小俊推进手术室，小黎仿佛还在那一时刻。小俊煞白的脸蛋，无血色的嘴唇和痛苦眼神刺激着小黎的大脑。忽然她又看见了幸村紫发下的美丽眸子，
　　心痛……
　　……　……　……
　　等到小黎反应过来，已经和幸村一同坐在在手术室的门口。
　　“好……母亲……那我晚点回来。”幸村收起手机，转向小黎：“日吉君……你没事吧。”
　　“嗯……”
　　长时间的安静后，小黎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响起：“幸村部长……请告诉我关于小俊的事情吧……”
　　……　……　……
　　有时许久，幸村用仿若空谷幽兰的声音说起了那个故事。
　　……
　　小俊叫什么名字，幸村也不知道。
　　第一次遇到了小俊是他陪姨母到医院检查的时候，那时候的小俊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低着头，任人流从他身边走过。幸村发现，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去和他讲话，也没有人在意站在走廊上的小小的男孩儿。所以，幸村走了上去，意外的看见了双纯粹的黑色眼睛。
　　之后幸村向医生打听到了这个有着令他震惊眼睛的孩子。
　　他知道了小俊没有家人，在这里治疗全靠的是母亲死后的遗产。
　　他知道了小俊倔强的不肯接受治疗，执意要见到爸爸妈妈。……
　　幸村越了解小俊，越是心疼得他的故事。于是，他有时候便会来到医院看这个孩子，告诉他纸飞机的故事，让他找到自己能做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子的小俊还有多久的生命……
　　……　……
　　很俗套的故事，只是一向来对这不感冒的小黎，却感觉很悲哀。
　　14分27秒。
　　是小黎从幸村推开门看见那个折着纸飞机的男孩开始，到目送他被送入手术室的时间。她想，她喜欢上了这个会说她漂亮的男孩，在这短短的14分27秒。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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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手术中的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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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精市。我们去帮小俊把所有的纸飞机放飞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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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个礼拜日，街心公园的孩子们都看见了两个人，一个红发宛如霞光，一个紫发犹如汀兰，他们在树下抱着一大堆的纯白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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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黎打开了最后一架纸飞机，看见了上面的愿望，微笑。又把纸飞机叠好，放飞。她迎着吹过来的风，对身旁的幸村呓语：“精市……我们大家会幸福吧……”
　　随风飞走的纸飞机上的秘密，小黎会把它记在心里，就像小俊笑时会露出小虎牙一样不忘记。
　　希望大家……大家一定要幸福啊……
　　“为了答谢黎的帮忙，给……”
　　小黎接过幸村递上来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张电影票。她困惑的看着幸村，在想了向幸村的话，小黎忽然有了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答谢？……难道是和美人一起看电影？！
　　她被自己得出的结论个惊到了，看幸村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激动。如果幸村是要和她去看电影的话，怎样都要推出时间来。
　　“幸村部长……”小黎询问，暗暗克制自己激动地心情。
　　“啊……黎呐，叫我精市就可以了。”幸村微笑，紧接着像是回忆什么似的，说“小俊的事情，谢谢了……”
　　小俊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上周小黎和幸村才把所有的纸飞机的愿望看完，把它们放飞。虽然很悲伤，但是幸村真的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呐。
　　小黎皱眉，心里想。
　　“呐……精市，你知道小俊最后的纸飞机上写的是什么么？”
　　“？”幸村看忽然认真起来的小黎，随即轻快的问，“是什么呐？”
　　“小俊希望大家都幸福呐……”
　　“是吗……”幸村的声音仿佛从蓝色天空的尽头传来，略些缥缈。
　　“所以，精市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很难看耶！～　”　小黎鼓起包子脸，装作气鼓鼓的盯着幸村看。幸村倒是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