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本风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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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缘分这种事,那可说不定!”
“这样吗?……”
“容容你到底犹豫什么啊!这一点都不像你嘛!”梅飞飞皱眉,“你不是说过不会后悔的吗?那就勇敢一点啊!最多……最多就是被拒绝么……”
“那倒是啊!”江玉容点头。
“容容!”梅飞飞正色道,“我说句实话,可能不好听,但你别见怪啊!”
“嗯,你说!”
“女孩子的青春经不起耽误!我真心希望你赶紧和他挑明了说,如果他心里也有你,那算是皆大欢喜,如果他不爱你,那你还是乘早死了心吧!”
“你是说……”江玉容犹豫。
“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告诉我,你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啊!”
江玉容想了想,摇摇头,再摇摇头:“我……我也不确定……”
梅飞飞以手扶额:果然爱情中的女人智商都为0!平时爽爽快快的江玉容,也会有纠结成这样的一天!
“那就不管,先告白再说!”她扶住她双肩,语气肯定地说。
江玉容抬头,看着梅飞飞鼓舞的眼神,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坚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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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日子已经定下来。
梅飞飞早已把“立仁”的事情安排妥当,除此外再没有别的牵挂。Z大的手续一办完,她就乘晚上的飞机走。
没有一一再和校友们道别,送她到机场的只有江玉容和方吟。
方吟仍然是那个性情单纯的小女孩,四年的大学生活似乎没有改变她的一丝一毫。唯一不同的是,她爱上了G市这个地方,所以也留了下来。
看看时间,已经可以入安检了。梅飞飞再一次向机场入口张望了一下,叹口气,拎起行李包,向江玉容和方吟道:“我走了。”
“飞飞,不再等等他吗?”江玉容犹豫道。
她说的是周子易。自从那天和梅飞飞吵了一架,他就再没和她联系过。昨晚她发了条短信给他,说自己今天要走,他没有回复。梅飞飞打他手机,也没有人接。
这时她咬了咬唇:“不等了。”
安检口人不少,两人正陪她排着队,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声:“飞飞!飞飞!”
梅飞飞一怔,回过身去,正看见周子易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
她脸上带笑,盈盈地看着他直冲到面前,喘着粗气。机场里空调很冷,他额上豆大的汗珠却直往下淌,显然是跑了好长一段跑,且是全力奔来。
江玉容和方吟一看这架势,两人会心一笑,走到一旁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飞飞……”周子易喘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却再无话语。
“谢谢你来送我!”梅飞飞微笑道。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挠挠头,朝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她有些恍然地看着,蓦地想起她两次受伤,都是被他抱去就医,那时他的笑容也是这么干净而温暖,让人格外觉得有安全感。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舍,她知道,他已经与另一个城市的单位签了约。此去经年,再会何期?
“认识你,我很高兴,真的。”她的声音不由带了一点哽咽,“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为他红了眼眶,周子易立刻手足无措,一双大手想要去拥抱她,却又不敢伸出,只能结巴着道:“别……别这样……我……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听起来十分别扭,梅飞飞不禁“扑哧”一笑,一滴泪珠却从脸颊滚落下来。她嗔他一眼:“说得那么严重干嘛?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一样!怎么?平时训我的时候,你口齿可伶俐得很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这时候倒结巴起来了!”
周子易张口结舌。没错,有时候他确实把她批得挺狠,但这时候,却谁叫他知道自己理亏呢!
见他被她抢白得哑口无言,她终于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放下行李包,上前一步,她主动环住了他。
“对不起,子易!”她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地道。
周子易全身一僵,佳人在怀,这是曾经梦想过多少次的场景。如今梦想成真,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
半晌,他终于缓缓举起手,回抱住她娇柔的身子。
两人紧紧相拥,默默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答应我,要找到真正的幸福,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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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明确的目的地,梅飞飞只是想四处走走,看看其他地方的人,是如何地生活,然后再来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她去了海南,又去福建,然后是安徽,接着转道江西,再转湖南去湖北,接着来到长江三角……
这一天,正来到大名鼎鼎的西塘。
找了个小客栈住下,她先给傅远打电话。这已经是习惯,每到一处,必然先和他联系,把住址交待清楚,以防万一。她可不像某些完全无脑的自由人,背着包一出门就杳无消息,哪天给人谋杀在不知名的角落,只怕连尸首也找不着。她只是出来游玩,却不是出来玩命!
“你到了?路上可顺利?”傅远的声音仿若近在咫尺。
“嗯,挺好。”她不自主地微笑,一面推开窗。窗外是小桥流水人家,好一派悠然的江南水乡风光。“呆会儿我要出去逛逛,西塘的夜景,据说也很迷人呢!还有塘东街,说不定会遇到帅哥哦!”
傅远低低的笑声传来:“好!希望你遇到的是帅哥,而不是从河里跳出来的青蛙!”
“哼!”梅飞飞牙痒痒地道,“走着瞧!”
“晚上回来要小心,别喝太多酒,知道了吗?”他知道她喜(。。…提供下载)欢小饮怡情。
“知道了。”她乖巧地回答。
挂断电话,她随身带了证件和一点现金,把行李包往房间一扔,就出门了。
这时的西塘已是九月底,傍晚时天气带了点凉意。她穿着牛仔裤和短袖T恤,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风衣,及腰的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咋一看像是个瘦弱的小伙子。
来到塘东街正是华灯初上,十一还未到,往来的游客不多,显得小镇十分安逸。梅飞飞随便挑了间小酒吧进去,在临窗的位子坐下来,点了一扎啤酒,一碟花生,慢慢地小酌起来。
窗外的夜色渐浓,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渐渐亮了,沿着河道两旁,描画出流水的蜿蜒。月亮在云里朦胧地张望,照亮了沉默的一角屋檐。酒吧的音箱里传出慢摇轻柔和缓的低吟。音乐伴随着夜风的浅唱,衬得夜里的西塘分外柔情。
梅飞飞喝了小半杯酒,支颐在木桌上,侧着头,将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不料,正在陶醉之时,突然“哗”的一声,随即肩上一凉,一阵酒气扑鼻而至,梅飞飞转头一看,只见身上衣服被淋湿了一大块。她身边一名男子正端着只剩半杯的啤酒,愣愣地看着。
“呀!”两声轻呼同时响起,一声来自梅飞飞,一声来自那人。
她来不及细看,先跳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纸巾急急地擦拭。那人愣过之后,把酒杯一放,也赶紧拿起纸巾来帮忙。
大半杯的酒从梅飞飞肩头洒落,又顺势往下流。那人手忙脚乱地擦着,突然之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上一带,竟然堪堪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梅飞飞“啊”的一声跳起来,反手“啪”地就是一个耳光,随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不由自主地护在胸前,原本因酒精而有些微红的脸,此刻不知是因羞涩还是愤怒,腾地一下红透了。
“你干什么!”她惊怒交集地喝了一声。
而那人一摸之下已经觉得异样,立刻便化成了木头雕塑,挨了她一耳光也不还手,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诺诺地道:“啊……那个……你……你是女人?……”
原来她的发型,她的衣着,居然让他误以为她是男子,所以下手才没轻没重的。梅飞飞这才反应过来,却想到一个耳光已经出手,不免也有了些尴尬。
“对不起啊!那个,我真以为你是男人……”那人极其抱歉地道。
“呃,没事没事。”梅飞飞尴尬地笑,忙道,“不知者不罪嘛!何况,何况我,我还……”说着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脸,但灯光昏暗之下却不甚分明。
“是我唐突了。”他急急开口。
她抿嘴一笑:“要不,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那人愣了一下,也笑起来:“好!”
梅飞飞看看他放在桌上那半杯酒,把自己的半杯端起来:“来,喝一杯,就算是‘一笑抿恩仇’吧!”
那人像是没想到她这举动,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端起杯来,问道:“干了?”
她笑而不语,在他杯上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随即一仰头,将酒一饮而下。
那人便学她一样,把酒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酒,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地笑起来。
“好了,我已经喝够,这就要走了!”梅飞飞把杯子一放。
那人看了看她湿透的衣服,心中立刻明白,她说要走,只是因为不得不走,于是忍不住又道:“对不起!”
梅飞飞歪着头看他:“你这个人好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呀!酒不是喝完了?还要说什么对不起?”
“是……”那人低头,又是歉然一笑。
看来是个不容易放下的人啊!梅飞飞摇摇头,无所谓地笑笑,转身要走。
“哎……”那人在身后叫道。
“嗯?”她回身。
“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梅飞飞耸耸肩,“不知道,也许吧!”
“你明天再来,我请你喝酒!”他扬声道。
“那好!先多谢你!”她笑道,转身而去,末了加上一句,“如果我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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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原本也没打算那么快离开,跑了那么多地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安逸的小镇,让人忍不住想多住两天。
谁料到,第二天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下午时分,梅飞飞看看雨势渐小,天色发亮,估计再下不了多久,于是又披了件风衣,把帽子往头上一拉,连伞也不打,就这么出门去了。
雨雾中的西塘果然又别有一番风情。雨水洗过的石板路格外干净,河水涨起来,发出潺潺的声音,宁静的小镇像是一位略带忧伤的清新女子,披着细雨织成的薄纱,静静地等待着生命里的某位归人。
晚饭时分,她又路过昨晚的那间小酒吧。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酒吧刚刚开始营业,应该还没人来吧?她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一下。
“嗨!”有人招呼。
她抬起头,酒吧里的窗台边,一名男子正微笑着朝她摇了摇手。她愣了一下,居然没有立刻认出这就是昨晚的那人。
眼前这人和昨晚那人,实在有很大不同。
昨晚他的头发凌乱,满脸赤红,带着一身酒气。今天,他却很干净,很清醒。等梅飞飞看得清楚时,更是吃了一惊,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声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要说美男,梅飞飞看过的也不少。傅远俊朗英挺,成熟稳重;周子易轩昂伟岸,刚强正直;安迪虽然人品不好,但当看外貌确实是风流俊秀之态,沈腰潘鬓之姿。而眼前之人,却又与他人完全不同。
他身上有一种极雅致的风韵,俊逸里透着闲雅,清新里带着斯文,鬓如刀削,发似墨染,远黛般的双眉下,是一双凤目如星子闪亮。唯一稍有失色的,是他的面色略显苍白,但是,这苍白之色反而更显得他整个人清隽如阳春玉雪,似乎阳光一出就要消融。
“你来得真早,幸而这里一开门我就来了。”他微微地笑道,笑里似乎带着一点点挥之不去的忧伤,让梅飞飞无端地想起这雨雾里的西塘。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看到美男就流口水的小女孩,何况经过安迪一事,心中难免对“美男”这种动物多了几分提防。这时尽管心中暗自惊叹,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走近,口中问道:“难道你这么早就吃过晚饭了?”
男子但笑不语。
梅飞飞走到窗边,只见他桌上已经放着一个半空的杯子,不是啤酒却是伏特加。她笑了笑:“空腹喝烈酒很伤身的。”
那男子举起杯子,又抿了一口,笑道:“伤身,总好过伤心!”
“那倒是!”她点点头,看向他的眼光中多了些了然。
男子温雅一笑,向桌边的另一个空位做了个“请”的手势。梅飞飞却摇摇头。
“怎么?”他略带惊异地挑了挑眉,“不肯赏脸?”
梅飞飞笑得盈然:“我既不想伤心也不想伤身,所以,如果你要请我喝酒,不如我先请你吃饭?”
那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好一个既不想伤心又不想伤身!看来还真得吃你这顿饭不可了!”
她俏皮地一笑,向着门口的方向,也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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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是在“钱塘人家”吃的。店里的菜虽然价格不菲,却胜在滋味地道,两人去得早,不仅不用排队,还能挑个临水照花的位子。
梅飞飞向来喜(。。…提供下载)欢美食。食物和人一样,都需要有人欣赏。霉干菜烧肉端上来的时候,她就食指大动。因为是自己买单,也不客气,夹起一块肥亮的肋肉,也顾不得烫嘴,便忘形地咬了一大口。
一边嚼一边张着嘴呵气,又用手去扇,还忙里偷闲地对同桌的男子说了句:“好香啊!”
那男子也不在意她的不顾形象,只细心地帮她斟上一杯凉水,柔声道:“别吃那么急,我不和你抢!”
梅飞飞把肉咽了下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道:“那你也得抢得过我呀!”说着继续大嚼。
等到酱爆螺蛳上桌,她已经没有淑女形象可言。开始还对那男子劝了两声,吃着吃着,筷子就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