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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标准岳母(诚征后母)(寄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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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尔西的话引起文嘉丽一阵维护,「并非每一个企业家都重色,姊夫的个性是沉练、稳重,注重企业形象,不像一般人爱胡搞瞎搞。」

    「啧!我说嘉丽呀!你也未免太吹捧我大哥了吧!情人眼中出潘安呀!」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中,万般缺点皆是好,没有一丝犹豫。

    「你又在消遣人了,姊夫本来就很好,是少儿的企业人才。」她毫不掩饰心中爱慕。

    爱就爱了还怕人家知道,她早就爱了他好多年。

    当年若不是她体内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因素,嫁给他的人会是她,异母姊姊所凭持的福气不过是拥有纯正血统而已。

    这点让她相当不服气,仅因那无法更改的血统决定了两姊妹的一生,为此她消沉了几年,直到听闻两人婚姻不甚和谐时才又振作起精神。

    她知道政策性婚姻离婚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有的是耐心等待,总有一方会忍受不住的求去,到时就是她的机会,她所需要是时间。

    所幸老天爷体谅她的心意成全了她,以「意外」结束了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该是她获得幸福的时候了。

    曾经被夺走的一切都将还给她。

    「少来了,你还口口声声姊夫姊夫的装什么蒜,你早想喊他名字对不对?」滕尔西取笑的扬扬手上的大钻戒。

    脸颊浮现暗红,文嘉丽笑得腼然,「还要看他心意如何,总不能贸贸然的示爱吧!」

    「用不著装羞了,大嫂都死了大半年了,大哥若再娶无可厚非,你要是不加把劲到时错失良机,可别怪老同学不帮你。」大哥可是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抢手货。

    「你一天不损我会不舒服呀!我想姊夫没那么快找到好对象。」目前配得上他的名媛淑女并不多。

    她和尔西从高中认识到现在,算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此她从不隐瞒心事地悉数告之,希望能多个出口宣泄不甘。

    另一方面也是欲借助她打入滕尔东的世界,就算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最少她也能得知他的近况是好是坏,聊慰相思。

    「那可难讲了,他这一阵子特别忙,可是没传出他有大宗的合作计画要进行,我想……」她故弄玄虚的顿了一下没下文。

    紧张万分的文嘉丽连忙抓住她的手追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吗?」

    「哎呀!你抓痛我了,手先放开啦!」真是的,瞧她急成什么样。

    「尔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笑的放开手,心里有著不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我准翻脸。」她的脾气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能容忍。

    「好啦!是我太急切,你好心点透露一、二。」她软下语气地恳求。

    拿乔的滕尔西刻意一叹,「有人说大哥并非不近女色,而是他早把心上人安排在身边咯!」

    「把心上人安排在身边……」文嘉丽心慌意乱地强迫自己回忆他身边曾出现过的女子。「有吗?最常和他同进同出的只有秘书……」

    冷抽了口气,她想到那位美丽不下於她的冷傲秘书,那份清冷气质著实是一大隐忧。

    「喔!看来你是不胡涂,马上明白我指的是谁。」他们两人若没有一丝暧昧谁相信,连出个差都形影不离。

    「江秘书不是结婚了?」她心里祈祷这只是猜测而非真实。

    「结了婚就不能偷腥吗?而且结婚也是她嘴上说说,有谁真看过她老公,说不定她女儿是和大哥偷生的。」危言耸听是三姑六婆的专长。

    而她偏巧是其中一员。

    「什么?」文嘉丽惊讶一呼。

    「所以我说你呀!别太自信了,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女人准备和你抢男人,你自个多提防点。」口有点渴,怎么茶还没送来?

    「那位秘书小姐真是姊夫的地下情人?」看来她是该琢磨琢磨,别太肯定。

    「你得去问他了,我可没办法时时刻刻掌控他的行踪。」近水楼台可好办事了,门一关爱怎么翻云覆雨也没人知道。

    男人不都爱搞那一套,利用职权行利己之事,最方便的偷吃对象莫过於一门之隔的秘书。

    「尔西,以你之见有可能吗?」文嘉丽看似温和的眼底快速闪过令人来不及捕捉的阴沉。

    「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过你用不著担心,凭她的穷酸样是上不了台面,门当户对才是你的致胜法宝。」而她顶多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是不是该找她谈谈……」她低声自问著,不期望有人回答。

    此时捺不下性子的滕尔西没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神情不悦的拍桌子,「你们这些下人是死到哪去了,泡杯茶泡到非洲去了不成。」

    一个瑟缩的女佣这才探出头来呐呐的道:「我们正在大扫除,所有杯碗锅盘都浸在肥皂水里没法用。」

    「你们当是大过年呀!没事清什么清,嫌日子过得太快活找事忙啊!还不想法子弄杯解渴的饮料来。」不知道变通的死脑筋。

    「喔!马上来。」

    她的马上的确很快,两罐冰的可口可乐随即奉上。

    「这……你拿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喝,这种平民饮料配得上我的身分地位吗?」居然拿廉价品来搪塞她。

    「可是冰箱里只有这些易开罐饮料呀!」有得喝还嫌弃。

    「冰箱……」她神情古怪的一睨。「几时我大哥允许问云喝……恶,这种没营养的饮料。」

    女佣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是慷文……呃,保母买了一箱冰在冰箱里。」

    方便大家取用,谁渴了谁去拿一罐。

    「小小的保母也未免太胆大妄为,我非叫大哥开除她不可,根本是贬低我们滕家人的格调。」滕尔西轻蔑的一睥,强要下人泡杯上等摩卡来。

    「主人也喝呀!」另一位女佣忍不插嘴。

    「什么,你说我大哥也喝低等人的饮料?」滕尔西惊讶地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低等人」偷偷地用白眼一瞪,随即低下头佯装做事。

    「姊夫呢?我是说你们主人何时回来?」文嘉丽安抚好友的问起下人。

    「不知道,大概傍晚吧!」

    「既然不知道怎么会说是傍晚,他吩咐过要回家用晚餐吗?」她心里浮起好几个疑问。

    「没有,不过海水浴场的营业时间只到六点……」

    女佣尚未说完,一旁的滕尔西像是撞到冰山般尖叫。

    「我大哥到海水浴场干什么,他想在附近盖度假饭店呀!」天哪!海水浴场多脏呀!

    「当然是去玩,他们一大早就带了泳衣和救生圈出门了。」所以他们趁机打扫一下,免得角落的灰尘积得太厚。

    「他们?」

    「主人,小少爷和保母。」三个人。

    文嘉丽稍微放心的拍拍老同学的手。「你别大惊小怪嘛!父子俩出游是平常事。」

    她根本不把保母当是威胁,潜在的优越感自然认为对方只是随侍在侧照顾小孩子的下人,不足为惧。

    「对别人而言是正常的事,对大哥来说可是破天荒的怪事,他哪有时间陪小鬼玩。」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她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股市大崩盘也许她还不至於这么惊讶,滕尔西心里直忖度著,向来一丝不苟的人怎会到人挤人的海水浴场,他受得了人潮的嘈杂吗?

    越想越不对劲,偏偏想不出哪里有异,一大一小外加一个保母应该相安无事,只是她实在没办法想像严谨的他和一群人泡在海里的画面。

    就好比跟发现活恐龙一样属於不可能的事,令人难以处之泰然的看待。

    正当她仍处於震惊之际,一阵笑声由外传了进来,有女人,有小孩,还有……

    大哥的笑声?

    ※※※

    「真是扫兴极了,玩得正高兴居然飘来了一具浮尸,海岸巡逻队是乾领薪水不做事呀!」不晓得尸斑会不会传染,她要赶紧用消毒浴盐洗净身体。

    「慷文,别再说了,你会吓到孩子。」瞧问云嘴唇都泛白了。

    周慷文发出不屑的嗤声,「真是没用的小鬼,色大胆小怕狗咬。」

    「我……我才没有,你少乱说。」他只是没看过那么丑的死人,全身浮肿、眼珠子还被鱼啄掉了一颗。

    当初母亲死的时候他到殡仪馆看过一眼,妆化得很漂亮像睡著一般,一点也不吓人,只觉得有点陌生,不像是她。

    他对母亲没有怀念,有的是逐渐淡去的记忆。

    「哈!哈!哈!我看你一直在发抖还不承认,少ㄍ—ㄥ了啦!」顶多让她笑三天而已。

    他倔强的抿起嘴,「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少三八兮兮好不好。」

    「你说我三八?!」还没当後母她已经很有後母架式。「你怎么看浮尸不像看穿比基尼的美女一样快把眼睛看凸了,瞄了一眼就吐了一地。」

    「我……我吃坏肚子不成呀!谁像你有一个垃圾肚,什么东西装下去都能消化。」他是欣赏风景又不是小色狼。

    「讲话客气点,小鬼,我这叫铁胃,你用不著羡慕我。」她得意扬扬的大笑。

    静静瞧著两人斗嘴的滕尔东会心一笑。

    「谁会羡慕一肚子垃圾的人,你早晚会吃成大胖子。」他比著肚子划一个大圈,做出气喘吁吁的迟钝样。

    死小鬼敢咒她。「我偏要气死你,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吃都吃不胖。」

    「骗人,哪有人吃不胖的,我被你喂了一个星期的垃圾食物都胖了三公斤耶!」害他小脸肉肉的。

    「因为光是打小孩,整天想著要如何整得你死去活来就胖不了。」她朝他挥动著拳头。

    「哇!爹地你看她终於露出坏女人真面目,你一定要保护我免遭她的毒手。」滕问云躲到父亲身後继续示威。

    「滕尔东你走开,我今天绝对要打到你儿子,否则我跟你姓。」敢向她挑衅,真是不知死活。

    跟我姓?他嘴角一扬的大笑,「听起来真不错,你的建议深得我心。」

    所以他只好做一次「坏人」,保护儿子咯!

    「不许笑,你笑起来真阴险,我说了什么让你开心的建议吗?」可恶!父子俩成一阵线反抗她呀!

    她是美丽坏女人,可不是肥嘟嘟的神仙教母,逆她者天理不容。

    「你不过说要跟我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一件小事罢了。

    原来她的嘴巴这么老实呀!一开口就懂得耍心机。「喂!警告你别老占我便宜,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他拉过她对著她唇上一印。「这才叫性骚扰,你又搞错了。」

    「你……你乘人之危,我要讨回来。」踮起脚尖,她两手往他颈项一圈的吻上他。

    她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亏。

    结果讨来讨去讨得吻缠舌绵,浑然忘我,根本忘了到底是谁主动谁被动,两个不知节制的人热烈拥吻,火热得叫太阳含羞。

    顶著三十四度的高温仍然忘情的不能自己,无视体热引起的化学变化,只想将对方揉化成水,然後融入身体内。

    直到一道水柱朝两人一冲——

    「滕问云,我要宰了你!」她的头发好不容易才晒乾了。

    「你……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是在帮你冷静。」他脸上一讪地退了几步。

    「你看我像君子吗?我现在是想杀人的小人。」周慷文一脸狰狞地张牙舞爪。

    没风度的坏女人。「救命,爹地,疯女人要抓狂了,你赶快救救我……」

    「别跑,小鬼,我要把你放进油锅炸,又香又嫩的小鬼肉。」她抹抹嘴像是流口水的追著他。

    两人一前一後的绕著滕尔东转,女人的狂笑声,小男孩尖叫的嬉闹声,沉著浑厚的男子笑声,好一幅和乐的天伦图。

    这一幕看在久候不得人入门的文嘉丽眼中十分刺目,没想到奔出来迎接的开心竟得到如此回报。

    她从来没看过他笑得这么开心,像是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笑,没有一丝烦恼地尽情享受人生的美好,可他怎么能允许另一个女人让他发笑?

    随後而出的滕尔西则错愕地差点撞上柱子,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开怀大笑的男子是她大哥,傻楞楞的张大嘴不知作何反应。

    但是,当乱扬乱喷的水管也淋了她一身湿时,那习惯予取予求的娇贵性子当下发作了。

    「大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

    室外的温度实在太高了,站在那说话只会把自己搞到中暑。收起笑脸的滕尔东换上一张严谨脸孔带头走入屋里。

    身後紧跟的是怕晒黑的滕尔西,以及神色阴晴不定的文嘉丽,她若有所思的回望著身材高佻、容貌姣好的「保母」,脑子里转著外人所不知的思绪。

    这女人凭什么窃取她的幸福,她等了十年还不够明白表达出她的决心吗?为什么还要来考验她?

    这是属於她的幸福、她的男人,甚至是她的儿子,一个小小的保母不能介入,他的笑语和热情该是属於她,谁也不能抢夺。

    阴沉的一瞥让周慷文莫名的打了一阵寒颤,明明是大热天为什么觉得寒意迫人,难不成她中暑了?!

    不去理会无缘无故的突来感受,还不想进屋子的她脱下鞋子赤足走到水龙头旁,扭转开关清洗脚上的沙子,浮尸的出现让大家没心情顾及其他,再加上警方的管制及驱散也让他们没空清理自己,只好带了海里的沙回来。

    忽然,她感觉到身後有物体在移动,回头一看,「哇!小鬼,你躲在我後面想吓人呀!」老掉牙的把戏,他的功力退步了。

    「才不是呢!我是想来洗手。」一说完,他嘟著嘴和她抢起水龙头。

    「喂!膝问云,你在发什么神经?」他很不对劲呐!该不会和她一样中暑了吧?!

    滕问云像是被她吓到的往後一跳。「你干么突然叫我的名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胆小鬼,叫你名字有什么不对?你妈没生胆给你呀!」她没啥顾忌地戳了他额头一下。

    「我没问,等你死了以後再去问她。」他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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