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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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话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到底意欲为何,就直说吧!”
阮筠婷道:“我只是找摄政王有事要谈。与王妃并无关系。王妃若乏了就先去歇着吧,我在此处等就是。”
“你!你又想见了王爷告我的黑状是不是!还是王爷为了你不顾朝臣意见集结兵马留下你,你觉得沾沾自喜!”戴雪菲噌的站起身,怒指着阮筠婷:“你总如此耍心机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阮筠婷觉得戴雪菲简直是无理取闹。若不是眼看要到年关,外头天寒地冻的在马车里呆不住,她才不会到府里来等他。
阮筠婷越无辜,戴雪菲越生气。想到从前她屡次陷害她都不成功,且被韩肃知道后,没有一次韩肃是向着她说话的,阮筠婷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韩肃自然就会倒向她那方,戴雪菲就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怒气鼓开了。
“你还跟我装无辜!你知不知道你这幅嘴脸有躲让我恶心。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就不要说王爷。就连我兄长都被你给说服,时时向着你说话,我家败落了,我的生活被你搅合的一团乱,你还不够吗!”
戴雪菲所有的怨气都寻到了突破口。突然想起当初才刚与韩肃定亲时,韩肃就曾经与他说明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人,只可能给她名分,却给不了她真心。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她做了这许多还是白费了吗?
难道她为他生了萱姐儿还不够吗!
阮筠婷不想惹戴雪菲生气。因为今日她不是要来和戴雪菲吵架的,看来想在屋里暖暖和和的等着韩肃是不行了。
阮筠婷站起身。道:“既如此,叨扰王妃了。我先告辞。”说着就要离开。
戴雪菲一把拉住了阮筠婷的胳膊,双眼赤红充血:“你是什么意思!”
阮筠婷缓缓转回身。平静的道:“你不喜欢见到我,我也知道,既然咱们相看两厌,要么你回去歇着,不必在这里遵什么待客之道。要么我离开,不惹你烦就是。何必要在这里动手动脚,让人看了笑话去。”
“我就与你动手了,又能怎样!”戴雪菲拉车阮筠婷的胳膊推搡了她一下。
阮筠婷哪里想得到大家闺秀出身的戴雪菲说动手就动手,被推的踉跄一步,连忙扶住了的官帽椅。椅子腿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很大的声音。
庑廊下的红豆立刻掀帘笼冲了进来搀着阮筠婷,焦急的问:“郡主,您没事吧!”
“没事。”阮筠婷发觉自己真是高估了戴雪菲的素质,也低估了一个女人在盛怒之中的力量。好在手边有椅子可扶,若是摔一跤,不知道腹中的孩子会如何。
红豆瞪着戴雪菲,扶着阮筠婷往外走,道:“郡主,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这里疯狗出没,莫伤了您。”
戴雪菲的婢女碧蝽也听见动静进来了,听见红豆的话气的脸色涨红,叉腰骂道:“你说什么呢!”
红豆刚要回嘴,却听外头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有其主必有其仆,筠婷,你的丫头嘴巴也这么利。”
门帘一挑,身着暗金色蟒袍,肩上披着黑色金貂绒大氅的韩肃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满脑门子汗的景言。
景言奉韩肃的命守着王府,若是听见阮筠婷到来的消息立刻去回他,他刚才得知阮筠婷到了就按着吩咐去做,却在进院门的时候听见屋里红豆的说话声,问了庑廊下的小丫头才知道方才屋里似乎有王妃的叫骂声和冲撞的声音。
景言吓出一身冷汗,若是他去的慢些,王爷没赶上这一幕,或者是端阳郡主有磕碰到了,他一顿板子是跑不掉的。
韩肃随手将大氅扔给景言,看了一眼戴雪菲,温和的道:“你回去吧。”不问方才的究竟,也不看戴雪菲盛怒之中的颜色,对她的情绪丝毫都没有关心,注意力都在阮筠婷身上。
戴雪菲这会子肺都要气炸了,阮筠婷又是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自己就输了。这种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可是,最傻的女人才会当面忤逆丈夫的意思。她在韩肃面前,要做到绝对的顺从,因为韩肃不是一个可以拿捏的男人,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去迎合他。
温柔一笑,戴雪菲行礼,“那妾身先行告退。”
“好。”韩肃仍旧笑着,仍旧望着阮筠婷。
等戴雪菲走了,才道:“我知道你会来。”随意摆摆手。
景言和红豆都行礼退了下去。厅内只剩下阮筠婷与韩肃。
阮筠婷在身旁的官帽椅坐下,道:“皇上怎么样。”
韩肃并未回主位,而是坐在阮筠婷对面,向前倾身,手肘撑着膝盖,双手交握:“皇上病入膏肓,怕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是中毒?”
“是。”
说话时,韩肃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专注,看的阮筠婷很不自在,别开眼,道:“文渊,我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你说。我在听。”
阮筠婷叹息道:“文渊,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但是你最近的作为太让我失望了。你退了我的亲事,不顾及我的名声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要伤害兰舟?他孤苦伶仃的长大,好容易有了父亲还相认没几日就去世了,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信任你,敬重你,你却不征求他的统一,为了一己之私退了他的亲事,你要他情何以堪。你明知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为何还要这样做?”
阮筠婷的话说的平静,但其中内容却是句句都向着君兰舟的。
韩肃听的满心不是滋味,却也无从反驳,更无从怨恨。因为他早就知道阮筠婷的心不在他身上。
见韩肃不说话,阮筠婷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转而又道:“你今日那样对我父王和我弟弟,我很失望。”
一句失望,再加上她的眼神,就足以将韩肃打入深渊了。
韩肃站起身,缓缓的走到阮筠婷跟前,在她面前蹲下,略微仰头望着她,认真的问:“筠婷,你的心里,是否已经厌烦我?”
厌烦吗?
阮筠婷能理解韩肃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艰难,所以也能够想象一个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们是自小的情分,虽然对他没有爱情,可近乎于亲情的友情却是真的。
“不,不厌烦,但是很生气,很不喜欢你这样。”阮筠婷实话实说。
韩肃将如同等候宣判的紧张掩藏的极深,在阮筠婷说出答案后,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已经做过的和即将要做的事情肯定会让她生气,甚至会讨厌他,他也已经不在乎她如何向,就是势必要得到她。可在发生这么多的事之后,她还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就说明她是真的很在乎他这个朋友。就算他不想做她的朋友,她对他的在乎,也让他觉得欣慰,更加觉得为了他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是值得的。
“筠婷。我不喜欢绕弯子,今日便直言不讳了。我对你的感情,从未减少,且与日俱增。当日在书院,我开始结交权贵子弟,钻营朝政起,就已经发誓要成为一个足够强大,强大到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得到和保护我的女人。从我被迫娶亲起,我就一直在憋着气,一定要得到你!而如今,我已经是摄政王了。而且,皇帝也不久于人世了。我终于拥有我梦寐以求的地位和能力,终于有能力对命运说不。筠婷,我不在乎你如何想。我只在乎能不能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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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威逼
一句“得到”,让阮筠婷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争夺的某物件,而不是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让他反感了,秀眉紧紧的皱起:“感情之事讲究两情相悦。我心里只有兰舟,这辈子再不可能装得下任何人,你觉得这样的我真的适合你吗?你放弃吧。不要让我对你所剩的友情都被怨恨替代了。”
韩肃心中如刀绞一般。爱而不得的痛苦仿佛一只手,仅仅的抓住他的心脏旋拧,像是要炸出血来才甘心。
可他不放弃,笑着打趣道:“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阮筠婷没有心思与他开玩笑,认真的道:“你收手吧,否则我真的会怨恨你。”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我不爱你,不会嫁给你。”阮筠婷严肃的说。
韩肃望着阮筠婷,阮筠婷也平静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汇。韩肃在朝堂上让多少男人都胆寒的锐利眼神,在面对阮筠婷时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无法打动她,也无法让她因为惧怕而跟了他。
韩肃有些挫败:“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不会伤害你。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从前你在皇帝面前百般屈从,连给人做妾室的事情先前也都答应下来了……”
“那是因为我还不懂什么是爱。”阮筠婷很生气,觉得自己方才那么多的话都白说了:“若不爱,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现在爱的是兰舟,根本无法做到离开他。”
他深爱的人,在他的面前口口声声肆无忌惮的说着爱别人。那个人还是他的兄弟!
韩肃心中就像是让人用刀狠狠地剜掉了一块肉,那侩子手就是他深爱的阮筠婷。
他站起身,左手抱胸右手扶额苦笑着,“这样直白啊,当真是厚此薄彼。怪我伤害了兰舟,就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阮筠婷抿着苍白的嘴唇,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韩肃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也该收手了。她的感情不能将就。相信韩肃会明白的,骄傲如他也会放手的。
韩肃负手站定,深情的望着阮筠婷,用温柔的声音缓慢 的语速道:“西武与大梁边境。我已命徐兴邦将军带领虎贲军严阵以待,二十万大军若是攻向西武,你说会怎么样?”
“你!”阮筠婷猛的站起身,因为起的太急。眼前一阵发黑,身形晃动。
韩肃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手臂,心疼的道:“你别急。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那二十万大军就只当演练,西武不会有事的。”
阮筠婷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容俊朗的韩肃,已经忘了挣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肃不回答,她近在咫尺,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夹杂着药香气让他心神荡漾,她如玉的面庞和修长白皙的脖颈没入白狐毛领子里。仿佛在等待他拨开那层遮掩一探究竟。韩肃的目光渐转深沉,俯身靠近她。
阮筠婷心头一惊,忙挣脱他搀扶的手旋身躲开,惊恐的望着他。
她在怕他?
韩肃自嘲的一笑,想要得到她的执念却更加深了。
“你知道我父王是怎么死的吗?”韩肃又慢慢的用他低沉的声音说:“他是被他兄长派人暗杀而亡的。”
阮筠婷张大双眼,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
“还有,你知道水神医是怎么死的吧?”韩肃逼近她,淡淡道:“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最终难逃死士的截杀,以一敌八,同归于尽。”
他残忍的提起水秋心的死,阮筠婷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就这样被他鲜血淋漓的拨了出来。
阮筠婷呼吸开始急促,仿佛又看到被高高挂在城门楼旗杆上的尸首。
韩肃走到她跟前,残忍的再来一记重击:“你说,兰舟的功夫,会有谁神医的高吗?若是真的青出于蓝,那么若派十八人,二十八人……他敌得过吗?”
阮筠婷心脏狂跳,后退着险些撞到椅子。
韩肃会这样做吗?
阮筠婷呆呆看着他,像是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说这番话有几分真意。可韩肃的样子,看起来无比认真。
“你这样做,与皇帝还有什么分别!”阮筠婷眼中有泪,厉声质问。
韩肃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没分别。不站在这个高位,是没有人会明白什么叫高处不胜寒的。为了得到想要得到的而付诸行动,我有什么错!”
“你若真那样做,是诚心逼我去死。”阮筠婷恨得咬牙切齿。
“你死容易,你难道不在乎兰舟的死活吗?不在乎西武国百姓的死活吗?不在乎徐家人的死活吗?”韩肃嘴角微微挑起,狠下心来说道:“徐兴邦领兵多年,朝廷早就忌惮了。你说,徐家若是跟南阳姬家一个下场,该怎么办。”
阮筠婷痛苦的闭上眼。
的确,韩肃的每一句话都戳在她的心口上了。
她是不怕死。她已经是活过三辈子的人了,到现在都是赚到的,死有何惧?可是君兰舟何辜?徐家人何辜?西武国百姓何辜?
在韩肃佣兵雄踞南方时,西武国能趁着梁国内乱而偏安一隅。可是如今梁国已经没有了内乱,全国上下统一,且还扩张了版图,收复了南楚。如今的大梁国拥有随时可以打仗的士兵和将领,国力远在西武小国之上。
西武对大梁国已经没有了威胁,没了之前的掎角之势,西武仍旧只是大梁国的附庸。若是大梁哪一日不高兴,费点力气灭了西武国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她的父亲、弟弟和族人都要遭殃,她就成了千古罪人。
阮筠婷瞬间觉得所有的压力都背负在自己身上,这些人的命运都看自己的一句话。
“韩文渊,你何苦如此!”
“嫁给我。”韩肃深情的望着她。
“我若死了呢!”阮筠婷双眼通红。
韩肃抿唇一笑:“那么兰舟会第一个下去找你。随后我会下令徐兴邦对西武开战,最晚两年后你的父亲和弟弟也会下去陪你。然后就是徐家人。”
“够了,够了!”阮筠婷捂着耳朵不愿相信的摇头,眼泪也终于被甩落:“韩文渊,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我恨你,我恨你!!”
韩肃闭了闭眼,所有的苦涩都咽了下去,“恨我吧,恨我也好,起码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不是吗。”
“你,你简直是偏执!不,你疯了!”
“是,我为你而疯!”韩肃再没有犹豫,窜身上前将阮筠婷狠狠搂在怀中,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仿佛狂风暴雨一般急切而无情的夺走她的呼吸。
阮筠婷用力挣扎,奋力推拒,终抵不过他